第六十一章 等你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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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蘇靖的雙唇就被一片溫軟堵上,她在一瞬間有些發愣,直勾勾地凝視著白清平的星目,有些入迷,白清平的雙眸晶瑩,倒映著蘇靖。

    

    白清平的雙唇緊緊地貼在蘇靖的雙唇上,正要猛烈地打開蘇靖皓齒之時,蘇靖攥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你……幹嘛……”

    

    蘇靖有些輕微的慍怒,但沒有開口罵他,她內心深處隱約閃過一絲欣喜。

    

    白清平將蘇靖拉到自己的懷裏抱住:“靖兒,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你就是那個我傾心已久的姑娘,我不喜歡你如此認真地誇另一個男人。”

    

    蘇靖徐徐道:“你在我心中比他要神秘,我感覺你肯定比他厲害,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

    

    蘇靖突然不說了,白清平唇角微揚,麵帶春光,眼光溫柔地看著蘇靖:“我想聽你繼續說下去……”

    

    蘇靖有些惱羞,恨自己嘴怎麽這麽快,說話也不過腦子,剛想要轉過頭去,就被白清平再一次攬入懷中:"我怕你冷,給你溫暖溫暖,這點溫暖,你不要拒絕,好嗎?"

    

    這一次,蘇靖沒有推開,而是安靜地任由白清平抱著,小聲說:“我隻是覺得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王,為他管治的兩州百姓高興,你沒必要不開心。”

    

    白清平溫聲回答:“等你太久了,怕你再一次被別的人搶走,所以我想把你留在身邊,靖兒,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

    

    蘇靖不忍之心升起,想要好好對待現在將自己摟在懷裏的男人,她拉起白清平的手,發現他的手比自己的溫暖,自己的手則是微微發涼,趕緊放開,生怕涼著白清平。

    

    白清平微微一震:“怎麽了?”

    

    蘇靖喃喃:“我的手太冷了。”

    

    白清平四毫不猶豫地將蘇靖微涼的手包在自己溫暖的手裏麵,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嘴邊,向裏麵哈氣,蘇靖的雙手一瞬間感受到被溫暖覆蓋,一陣陣暖如春風的氣流傳到蘇靖的心田:“靖兒,我看不得你受到傷害,看你難過,我的心更難受,可以讓我來保護你嗎?”

    

    蘇靖依偎在白清平的身上,默許了他的要求。

    

    馬車在寒冬中穿行,烈烈東風吹的蘇辰眼淚蓄滿眼眶,但蘇靖活著回到了漢州,蘇辰雙眸清澈,眼前滿是希望,馬車內一片溫馨。

    

    飛鴿早已將蘇靖恢複的信傳到了漢州宮廷,等到蘇辰駕著馬車帶蘇靖和白清平回到漢州,許玉言和張營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了兩個時辰了。

    

    白清平下了馬車第一件事就是叮囑蘇靖先回去休息:“靖兒,今日你先休息,不可過分勞累,我先去一趟竹舍。”

    

    聽到白清平叫蘇靖“靖兒”,許玉言眼中難得的一絲光突然消失,逐漸變回從前的一絲不苟。張營臉上現出難以抑製的詫異,但在場的人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變化。

    

    蘇靖疑惑:“去竹舍?剛回來去那幹嘛?你要去竹舍住?”

    

    白清平道:“我去拿些東西,放心,我不會住在宮外的。”

    

    蘇靖臉有些發燙:“你想住哪就住哪?不關我的事。”

    

    白清平道:“我肯定得住在宮裏呀,不然誰來給王上做早膳?”

    

    蘇靖趕緊轉過身,匆匆逃離:“你愛幹嘛幹嘛?許玉言張營我們走,離開這麽多天,肯定一堆事等著本王去辦。”

    

    蘇靖落荒而逃,白清平在後麵微微笑了笑,這一笑,和春日的豔陽一般溫暖。

    

    順王放出去的信鴿終於飛達穆南江的手中,剛剛可以起身習武的他腦袋就像被一道閃電劈了一樣,一整日寢食難安。

    

    穆南櫻中毒,中的還是風影堂的袖箭之毒,這毒雖然比不過銀針之毒,但其毒性也是足以使人致命,順王在信中說,隻有萬靈丹可以救他的姐姐。

    

    他該怎麽辦?&sp;一整日他都被糾結與無助折磨。

    

    萬靈丹是他當年怕蘇靖自己一人在外學藝受傷留給她的,他記得蘇靖說當年為了救一個重傷的人,將一粒萬靈丹給那人服下,如今蘇靖手裏怕是隻有一粒了,整個南風王朝怕也是隻有一粒。

    

    去北音國北青旋那裏求幾乎是不可能。

    

    先不說他根本對北青旋一無所知,聽北音國來南風王朝的商客說北青旋所住的三生穀除了他自己空無一人,根本無人能夠靠近,北音國皇帝都無法宣召他。

    

    萬靈丹是他留在蘇靖身上最後的東西,他真的不想要回來。

    

    可是如果沒有萬靈丹,他的姐姐就會死,蘇靖會給嗎?如果她不給,他們是不是會刀劍相向,穆南江很痛苦,可是別無他法,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見她。

    

    白清平剛走到竹舍打開門,就發現一人身穿白色大氅的男人背對著他坐在茶案旁,聽見白清平回來,彬彬有禮地站起來轉過身,看似禮貌實則麵藏來意不善。

    

    此人是一個不過三十歲的年輕人,麵色中透露著鋒利,白清平正色向他走過去,氣派十足。

    

    那人行禮,很明顯不夠真誠,淡淡一句:“見過島主。”

    

    白清平語氣威嚴:“堂主好厚的臉皮,怎麽還敢來找我?”

    

    那人並沒有生氣:“島主果真是當年的白家人?那為何要留在靖王身邊?難道你是要……”

    

    沒等那人說完,白清平就打斷他:“如果我不是,堂主怕是不會親自來找我了吧,至於我為什麽留在靖王身邊,堂主還是不要隨意猜測的好,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千萬別動我身邊的人!”

    

    白清平語氣冷漠,似嚴霜。

    

    那人笑笑,然後行禮:“在下今日來就是向島主賠罪的,堂中之人不知靖王身邊的白司徒就是白公子,白公子不要見怪,白公子的人我們不會動的。”

    

    白清平冷笑,走到那人身邊:“穀喬,你們這些年還算老實,所以我沒動你們,可是如今明著和我作對,怕是留不得了。”

    

    那人似乎怒上心頭,但仍舊強壓著陪笑道:“島主,風影堂也算塊肥肉,如果島主這次放過我們,風影堂唯島主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