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滄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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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裏簡單的合計了一下,便開口問道:二叔,你是不是知道洪合會要在海龍鎮火並的事情我盡量把聲音壓低一些,生怕被房間裏的二嬸和宋冬聽到,要是他們聽到了可不太好了。小說

    似乎二叔根本沒想到我會如此單刀直入的問他,當即愣住了,他悶了半天都沒說話。

    我看他被我問的一陣發愣心裏也是有些得意,可是他不說話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又問了一遍。

    這時二叔才如夢方醒,渾身打了個激靈的說道;什麽,你說什麽,怎麽又弄出來個洪合會呢

    你不知道洪合會嗎你真的不知道洪合會我故意這麽問二叔。

    洪合會,那是什麽,我想想二叔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那裏仰著脖子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哦想起來了,洪合會嘛不是那個福海市有名的黑社會組織麽。我聽說過聽說過,這個幫會臭名昭著,聽說政府好幾次都想辦他們,不過卻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最後流產了。

    二叔裝起了糊塗,接著說道:咦洪合會怎麽了,你為什麽會提到洪合會,你你還有你剛才說什麽火並來著,你說洪合會要和蛇頭幫火並

    洪合會要和蛇頭幫火並我表情驚訝,笑著問道,二叔,我有說過洪合會要和蛇頭幫火並麽,我隻是說洪合會要來海龍鎮火並,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他是要找蛇頭幫麻煩的哦

    我一說完,二叔當即臉紅成了一片,趕緊結結巴巴的道:是是嗎,我有那麽說過嗎。

    當然了,二叔啊,我的耳朵可不聾呢。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哦,那可能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吧。你看看,畢竟海龍鎮最有名的是蛇頭幫了, 你說洪合會來到海龍鎮這裏首當其衝阻礙他們的會是誰啊不是 蛇頭幫麽,他們兩個幫會固然會發生火並了,這個也是在情理當的事情。

    我笑的更加誇張了,瞪大了眼睛問道:呀二叔,你竟然對黑社會知道的這麽多,很厲害嘛。想不到你一個公務員竟然了解黑幫這麽多事情,難道你是黑幫派到鎮政府裏邊的臥底不成嗎

    我把大帽子往二叔的腦袋一扣,像讓他緊張,他越是緊張方寸越亂,也越容易犯錯誤。

    隻要他易犯錯誤,必定會露出一定的馬腳,搞不好我能從他嘴裏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你,你才是臥底你給我小點聲二叔啞著嗓子小心一一說道,那臉孔急的都變了形狀,好像我說的話馬要被人聽到了似的。

    哎呀,二叔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嘛,說你是黑社會的,我第一個不相信

    我故意調戲著二叔,其實心裏笑的不行了。

    二叔有些不願意:胡鬧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拿來開玩笑,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隨便亂傳再傳成了真的的話,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嗎

    二叔你已經洗不清了我根本毫無預兆的,突然這麽義正言辭的對他說道。

    被我這麽突兀出現的一句話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二叔又是愣了一會兒,才緩緩問道:你說什麽,什麽洗不清了

    我冷笑了兩聲,把飯碗往前邊一推,輕聲說道:二叔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都一點不知道嗎,難道你不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嗎, 難道你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嗎。一直以來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會頻頻在我們家發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什麽解釋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二叔還要試圖狡辯著,我卻根本不想聽他這些。

    我直接打斷他繼續說道:二叔,既然咱們今天已經說到了這裏,我也不想兜圈子了。我想問問你,你被陷入賭場差點丟了命是怎麽回事倉庫那次火並那個賭場的洪老板一直說要用我去換你手裏的東西是怎麽回事還有是沈一龍和我說你的身藏著很大的秘密,而且還掌握著某種極為重要的東西,這是怎麽回事二叔,我希望這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不是一味地逃避我的問題,。

    我一口氣問出這麽多事情,個個問題都問道了關鍵邊,這一下把我二叔問的啞口無言,瞠目結舌的在那裏不知所措起來。

    他怔怔的在那裏做著,眼神十分迷離,好像是一尊矗立在沙漠之飽經滄桑的石雕一般。

    他沉默了足足有兩三分鍾那麽久,最後還是沒有回答我,把剩下的半碗飯往前邊一推,站起身來要離開。

    看他如此,我也趕緊起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不依不饒的問道:怎麽,二叔,你又要逃避麽,你想逃到什麽時候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你以為保持沉默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小白的死是怎麽回事,你別和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現在是小白,那下一個會是誰,是二嬸,還是宋冬,還是我或者你二叔,我很想幫你,可是那也的建立在我們彼此信任的基礎。我現在非常需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如果你還要繼續隱瞞的話,那我們一起等死吧

    我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是不是刺激到二叔的內心了,隻見二叔一語不發站在那裏,猛然間仿佛衰老了十歲的感覺。

    他的麵目變得如此滄桑,身形變得那麽的消瘦,而且後背似乎還佝僂了起來,看的我心裏生氣一陣莫名的酸楚。

    恍然之間,我一下看到了什麽。在要換的戈壁沙漠之,有一個老人頂著火熱的太陽步履蹣跚在似燒著了的荒漠之,他踽踽獨行著,身還背著一個沉重的擔子。

    他的模樣是如此模糊,又好像如此清晰,我知道他是誰,又好像不知道他是誰。

    我有一種感覺,我和他的關係是那麽的親近,隻要看他一眼好像是兒時的我鑽進了父親那堅實的懷抱。

    沙漠遠處陡然間刮起了一陣強大的風暴,風暴將沙塵卷起,遮天蔽日的朝老人席卷而去,可是老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即將到來,依然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方前進著。

    巨大的風暴之出現了猛烈的龍卷風,幾束龍卷風忽而分散忽而又練成了一片呼嘯著席卷而來。很快的,老人的身後的腳印已經和天地一樣被這可怕的風暴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人根本不理身後的風暴,依然繼續前行,那處亂不驚的樣子,仿佛沙漠之紅拔地而起的高山,算再強大的風暴也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在這刹那之間,那人那微末般的身影頓時間被吞沒在了滾滾的黃沙之。我為老人擔心,我為老人祈禱。

    許久之後,風沙消散,沙漠的空又是一片朗朗晴空,一切又從新回複了從前的樣子,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唯獨在沙漠之消失的老人可以證明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剛才那如世界末日般的一幕。

    天地是如此朦朧,在我為老人的失去而感到惆悵之時,他那一串串的腳印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然而我卻依然沒有見到那個踽踽獨行的老人,腳印的盡頭隻有一座巍峨陡峭的高山。

    我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發現二叔的背影仍然是那麽的挺拔,心方才有一絲安慰。

    二叔伸手將我放在他胳膊的手推了開,諱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輕輕的說了句:一會兒記得洗碗。說完之後推門進了房間。

    我有些蒙圈,不知道為什麽二叔的情緒會如此大起大落,是不是我問的有些太直接了。

    不過這也印證了一點,是二叔的心裏一定隱藏著很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又沒到和我說的時候。是

    或者這些秘密他準備爛在肚子裏也不會和我透露一點,或者等到我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我。

    總之他不說我現在也沒必要去問,什麽時候他想說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和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個一清二楚。

    我看了看碗裏還剩下的一口飯,本來想把它吃幹淨,這麽一停下,突然沒了胃口。於是我將碗都放進了洗碗池,然後仔細的刷洗起來。

    等我把碗刷完之後,準備也洗漱一番去睡覺,這時候宋冬的房間的門開了,她把小腦袋探出來對我勾了勾手指。

    這一幕讓我一下想起了電視劇裏某個女人勾引挑逗男人的情節,簡直是像極了。

    可是我緊接著自己罵了自己一句,心想自己實在是太畜生了,竟然會把自己的妹妹想象成那種隨便的女人。

    不知道她找我什麽事情,剛被二叔拒絕完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怏怏不悅的隨口問她:什麽事

    可在此時,我卻發現宋冬的表情簡直哭還難看,雙眼裏充滿了恐懼。嘴巴還對我作著口型,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分明是兩個字快跑

    在我剛一納悶的工夫,見一隻大手從宋冬的後腦勺那裏伸了出來,直接將宋冬的嘴巴給捂住了,接著將宋冬整個人都拉回了房間。

    我頓時感覺不好,什麽都不顧的跟著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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