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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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沒工夫去琢磨這些,擺手招呼靈兒,“快到廚房拿些吃的,快要餓死了!”

    練功一早上,沒用早膳,就被狗男人捉去了皇宮。

    雖然在馬車上用了些點心,到底不是正餐,經過和清寧的一番打鬥,那幾塊點心,早就沉到了腳底板上,肚子裏早就開始咕咕叫了。

    靈兒應了是,一邊往外走,一邊琢磨,小姐去了一趟皇宮,帶了清寧公主回來,怎麽就不知道在清寧公主那裏用些膳食?

    看把小姐餓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去皇宮。

    院子裏隻有她和璃兒,璃兒說道,“姐姐,你和姐夫的關係真的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嗎?怎麽就不想住到溫華院去?”

    在她看來,溫華院豪華,大氣,和沈悠悠很配。

    即便是和姐夫置氣,住在溫華院,也可以置氣。

    她不了解沈悠悠和王爺的過往,沒資格評論對錯,隻能旁敲側擊的支持姐姐住在溫華院。

    “這事沒商量,以後誰若是再和我提溫華院,我就和誰急!”她嘟囔一句,抬腿進了屋裏。

    這裏緊挨著院牆,抬腿便能出府,溫華院和狗男人的瀟湘閣毗鄰,早晚生活在狗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才不想和狗男人早晚相見。

    她進了屋子,躺在床上,眨眼就會周公去了。

    璃兒跟了進來,見她累成這樣,隻好扯了一床被子,替她蓋上,走了出去。

    。

    消息傳到鳳鳴苑,柳雨柔又摔了一套茶盞。

    這可是紅袖剛剛從大街上買回來的。

    紅袖忍受著身上的不適,垂首站在她跟前。

    “沈悠悠這個賤女人!居然和王爺進宮了!連清寧公主都和她一同回府!這是要氣死本妃了嗎?”

    “主子息怒,”紅袖急忙安慰,“我們再忍一忍!”

    等賤女人毒發,就是太後娘娘和她一同回府,也改變不了她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下場。

    柳雨柔也強忍著不適,點頭。

    那就再忍一忍。

    她已經忍了賤女人好長時間了,也不在乎多忍這一兩日。

    讓她不能忍受的,是身上的瘙癢。

    昨天半夜,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的瘙癢,以為是有了蚊蟲,命紅袖拿來藥膏。

    “主子,不會是酒水的緣故吧?”紅袖說的小心翼翼。

    此時她也正在忍受臉上的瘙癢,她可沒資格塗抹主子備著的藥膏。

    “怎麽可能?”她感覺臉上清涼不少,心中的煩躁也漸漸消除。

    “這酒是我們從柳府帶來的,我父親會害我?”

    你個賤婢!敢質疑我的父親?

    “回主子,”紅袖更加的小心翼翼,“奴婢現如今和主子的感覺相似,奴婢和主子共享的食物,隻有那半盞酒。”

    別人不知道柳雨柔,紅袖對她是了如指掌。

    明裏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主子,背後,做出多少窮凶極惡之人都做不出的事,她都一清二楚,且有些是她幫著做的。

    她可不敢去觸主子的黴頭,她隻想拿到身契,做個自由人。

    她半夜醒來,便感覺到不適,隻是沒往這方麵想。

    現在主子也是同樣的症狀,不往這方麵想,都不可能。

    “你是說,賤女人在酒水上做了手腳?”柳雨柔問道。

    這怎麽可能?

    那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賤女人能有機會動手腳?

    就說賤女人現如今不癡傻了,還有了給她下毒的能耐?

    她不信!

    “除了這樣,奴婢想不到我們主仆為何同時臉上出現瘙癢。”紅袖說道。

    嘴上說著,身上也出現不適。

    紅袖隔著衣料動手去撓,越撓越癢。

    聰明如紅袖,她馬上停止抓撓,靜下心來。

    柳雨柔見紅袖在身上抓來抓去,沒由來的,她也感覺到不適。

    莫不是真的被賤女人擺了一道?

    “快過來,幫我撓撓!”柳雨柔命令道。

    “主子,萬萬不可!”紅袖急忙製止。

    若真是中毒,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解毒,不然,越抓越癢,就是把全身的肌膚都抓爛了,也無濟於事。

    “你個賤婢!居然敢違抗本妃的指令!你的身契不想要了麽?”柳雨柔陰惻惻的說道。

    一個賤女人,已經讓人糟心了,連身邊的丫鬟,都敢忤逆她了。

    “主子,奴婢那裏敢違抗主子的指令?奴婢隻是想主子冷靜下來,在最佳的時間裏,找到解毒的方子。”紅袖急忙跪下,她可不想主子懲治與她。

    再說了,她離拿到身契,隻有一步之遙,她努力了這些年,幫著主子,壞事做絕,不就是為了身契?這個時候忤逆主子,她又不傻。

    “知道你也沒這樣的膽子!”柳雨柔坐下,眸子睨了紅袖,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紅袖對她忠心耿耿,還不是她允了紅袖脫離奴籍?

    若是紅袖知道,她的身契還在柳府,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上,還會對她這樣唯命是從?

    “你趕緊到街上找最好的大夫,越快越好!”她恨恨的說道,“若真是中毒,就是賤女人做了手腳,本妃會讓她生不如死。”

    “是!”紅袖急忙起身,往府外去了。

    主子有了解藥,若是有剩餘,她或許能跟著沾點光,不用忍受眼下非人的折磨。

    柳雨柔百思不得其解,賤女人坐在她的對麵,整個過程都在她的眼皮子地下,賤女人根本就沒有接觸酒杯,怎麽可能有下毒的機會?

    若真是賤女人下毒,那她算什麽?

    她要毒死賤女人,還沒有開始,就被賤女人擺了一道,日後,她在厲王府還怎麽混?

    傳說廣濟堂最擅長解毒,紅袖很快找來廣濟堂的大夫。

    “見過側妃娘娘。”李大夫文縐縐的行禮。

    一個長著山羊胡,一頭花白頭發的老者,跟在紅袖的身後。

    這就是廣濟堂出了名的大夫?

    柳雨柔睨了一眼。

    她心中繁亂,恨不得馬上拿到解藥,麵上卻是看不到絲毫的不適。

    她可不能讓一個老大夫小看了她去。

    “你就是廣濟堂的大夫?”她慢悠悠的說道。

    “老朽正是廣濟堂的坐診大夫。”老者捋著山羊胡,慢悠悠的說道。

    紅袖心急如焚。

    不是該馬上請大夫號脈看病,第一時間拿到解藥?

    最好是熬製的那種,她可以趁著熬藥的便利,在主子之前,用上解藥。

    她現在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她可沒主子這樣的涵養,她隻是一個奴婢,天天想著得到自由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