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她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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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走過去,那人手上的東西已經倒完,容器裏撒發著惡臭。
對待一個窮凶極惡的刺客,什麽手段,都不為過。
清寧看了一眼,見刺客的四肢已經被砍去,泡在酒壇裏,想必滋味很不好受。
刺客的兩個耳朵也被割去,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另一個拿著漏鬥的人,剛把漏鬥從刺客的嘴裏拔出來,刺客的嘴裏便噴出散發著惡臭的東西。
幸虧清寧躲得快,不然,就把她一身的服飾汙染了。
寧蘭兒已經用帕子捂著口鼻,見清寧湊了上去,仔細看刺客的麵容,也走近了幾步。
“妹妹可認得此人?”寧蘭兒問了一句。
實際上,清寧在宮宴上,是見過柳府二小姐的,隻是一個平常的臣子的女兒,清寧又不願意和攀龍附鳳的人交往,即便是見過,也早就忘了。
她隻是覺得,這個女子和柳雨柔長得很像,比寧蘭兒身邊的女官,柳府二小姐,和柳雨柔更像。
她還以為,這些天,經常和柳雨柔打交道,看到什麽,都像是柳雨柔那張臉。
不過,這女子,仿佛真的像是柳雨柔。
“不認識!”清寧搖搖頭。
她可不能給自己惹是生非。
“娘娘!”三寶頭上滴著汗珠,幾步走了進來。
“娘娘,您老人家怎麽來了?娘娘身份高貴,怎麽能來這樣的地方?豈不是……”三寶心中一陣刺痛。
他不過剛剛如廁去了,眨眼的功夫,太後娘娘就來了。
若是他守在這裏,定不會讓他心中的女神來這肮髒的地方,汙了太後娘娘的眼睛。
“無妨!”寧蘭兒擺手。
什麽大事?值得大驚小怪的。
三寶還是忐忑不已,心中自責。
清寧正在看酒缸裏的刺客,冷不丁的,刺客睜開了雙眼。
雙眼赤紅,眸子裏刻骨的仇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看向清寧的眸子,就像是含著劇毒,若是眼神能殺人,清寧怕是已經死去幾百次了。
好似清寧砍去了她的四肢,割去了她的雙耳。
清寧後退一步,不忍再看下去。
此時,女子張開嘴,大聲的喊了出來,“啊!……”
這一聲,嘴巴張得很大,清寧看清楚了,此女子沒了舌頭。
這是不準備要口供,隻是在折磨這個人而已。
“妹妹,這名刺客,意圖謀害哀家,哀家這樣對她,你覺得過分麽?”寧蘭兒說道。
寧蘭兒的眸子,同樣席卷著怒火,比酒壇子裏的女子,還要旺盛。
“當然,刺客要刺殺大嫂,隻是沒有得逞而已,現在,大嫂如何對她,都是她咎由自取!”
清寧一點也不同情刺客,隻是,既然不是需要口供,一刀殺了就是,何必這樣讓人遭罪?
她沒有說出來,寧蘭兒的手段和陰狠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從來沒有對著她清寧而已。
“那就好,若是妹妹心情好了,也可以來活動活動手腳。”
寧蘭兒說了一句,酒壇子裏麵的女子又張開嘴,像是在說著什麽,麵向清寧,非常的恐怖。
清寧沒聽清她說了什麽,就見三寶拿起一塊木頭,塞進女子的嘴裏,女子頓時再也發不出聲音,鮮血順著木頭,滴落在酒壇裏。
此時,屋子裏,已經惡臭難聞,好像是女子拉在酒壇裏,酒壇裏飄起黃色的排泄物,連清寧,都惡心的不行。
“大嫂,我們走吧?!”
清寧雖然不覺得這樣做殘忍,卻也沒法再看下去。
“嗯!我們出去。”寧蘭兒順手拉了清寧,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又說了一句,“三寶,別把人折磨死了,得讓她活著,她還有用。”
清寧鬧不明白,這人既然有用,割去舌頭,砍去四肢,就是想要說什麽,不能說出來,不能寫出來,就是廢人一個。
這樣的人,除了汙染環境,就是浪費空氣,別的……
除非,用這個人,威脅另外的人。
對了,這人和柳雨柔長得很像,會不會真的就是柳雨柔的親妹妹?
太後娘娘和柳雨柔沒有什麽刻骨的仇恨,仿佛柳雨柔的父親,還是太後娘娘的至交好友,這怎麽可能?
清寧回了前邊,找了一個房間睡去。
翌日,清寧早早地起床,來到先前那間刑訊室。
刑訊室的外麵居然沒有人把守,莫不是女子已經不在這裏了?
她輕輕的走了進來,見刑訊室的屋子中央,還是那個酒壇,酒壇裏,還泡著那個女子。
她一進來,就看到女子頭顱動了一下,說明,這個女子,聽覺還在。
她到了近前,見女子睜開眼,隻是女子的眼睛裏,流的不是淚,而是鮮血。
“你能聽到是不是?”清寧輕輕的問道。
接著,她說道,“我知道你能聽得到,如果你想要活下去,我問你,你搖頭或者點頭。”
女子雙眼癡呆,費力的眨眨眼。
清寧說道,“你才是柳尚書府上二小姐,對嗎?”
女子遲疑一下,還是費力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清寧一個晚上沒怎麽好好睡,想了一個晚上。
隻怕是大嫂身邊的女子,為了取代柳府二小姐,陷害了酒壇中的女子。
大嫂這樣的精明,也有被騙的時候。
柳青城可是大嫂的好友,怎麽就把女兒至於這個地方,不管不問?
清寧不是聖母,她也不想攪進寧蘭兒和大臣之間的愛恨情仇,她隻是想要知道真相。
女子張嘴,小聲的說了什麽,清寧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她可能是想要清寧去柳府,告訴她的父親,她正在這裏受苦。
清寧蹲下來,小聲說道,“你想要你的父親前來營救你,對嗎?”
女子點頭,然後閉上了眸子,又是兩道鮮血,流了出來。
眼看著此女子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就是救回去又能如何?
清寧小聲說道,“好,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柳尚書。”
她騙了這個女子,她隻不過是讓這個女子,在臨死前,死的稍微有些希望而已。
她走了出去,外麵依然沒有一個人。
到了前邊,她忍著心中的不快,換上一張笑顏。
寧蘭兒已經起床,見到清寧,一點也不驚奇,說道,“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早早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