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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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尊,現在怎麽辦?”墨白輕聲問。

    沈煙離輕搖頭“先看看,曾綺的武功不會比那道士差的。”

    “嗯。”墨白乖乖點頭。

    曾綺不是個好言好語溫吞的性格,他說要打就立刻動起手來,半點沒有拖泥帶水的。

    他將那少女緊緊護在身後,一個飛身躍起,抽出身上的樸刀爽利往那道士身上劈,道士抽出拂塵,長白色的拂塵緊緊纏繞在那樸刀的刀身,收手勒緊。

    兩人用力拉扯,曾綺的樸刀一個反手,老道士的拂塵被劈的四分五裂,天空中白如大雪的毛絮飛了滿天,微風輕拂,飄飄揚揚的落下來。

    墨白驚歎“這曾綺一招就製服了?”

    沈煙離眉心微蹙,幽幽道“是那道士技不如人。。”

    那老道士雙手十指撚起,身上飛起幾十道黃色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曾綺進攻,曾綺被那些符咒圍困,老道士豎起雙指開始念起了咒語。

    “困!”

    那些黃色符咒像是聽懂了老道士的話,瞬間變成貼紙緊緊纏裹在曾綺的周身。

    墨白心裏一緊不由得擔心“師尊,怎麽辦?曾綺被纏裹住了。”

    沈煙離勾勾唇“曾綺畢竟是個修士,要破解這種小把戲絕不在話下。”

    此話一出,曾綺一閉眼,嘴裏不知道念了什麽咒,待他睜開眼,眼眸亮起深藍色的光,他周身纏裹的符咒零零落落被震碎。

    地麵上看到的村民比比震驚!

    老道士眼看自己不是曾綺的對手手中變出兩枚鐵球往屋麵一扔,白色煙霧驟然四起,曾綺身在煙霧中一時間辨不清,趁著這個空檔,老道士一個飛身而起,悻悻逃離了現場。

    待煙霧四散,那老道士早就跑的影子都沒了,曾綺怒罵“老道士!還沒分出勝負你怎麽就跑了!”

    地麵村民害怕的四處逃散,&bsp&bsp剛才烏烏泱泱的地麵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解除了危機,曾綺走到那少女的麵前說“現在那些人不在了,&bsp&bsp你跟我下去吧!”

    少女低頭看了地麵一眼,&bsp&bsp害怕的說“可是那麽高,&bsp&bsp我怎麽下去啊?”

    “剛才怎麽上來就怎麽下去唄!”曾綺大大咧咧一攬那少女的腰刷一下飛落在地麵上,少女害怕的閉眼。

    看曾綺和那少女下來,&bsp&bsp沈煙離和墨白走近前,墨白急切的詢問情況。

    “曾大哥,剛才你沒受傷吧?”

    曾綺咧嘴笑了笑“這種雕蟲小技,&bsp&bsp我壓根兒沒放在眼裏。”

    沈煙離“那老道士妖言惑眾,還會一些法術,那些村民被蠱惑的不少……”

    曾綺大笑“管他什麽地方來的,我都給他趕回什麽地方去!”

    站在曾綺身旁的少女走近眾人前,低了低身行了一禮,&bsp&bsp隨後朝曾綺重重一跪,&bsp&bsp一叩首感恩道“多謝恩公幾次三番的相幫!大恩大德,&bsp&bsp小女子感激不盡!”

    曾綺是個大大咧咧的男子哪受得了這般的謝意,&bsp&bsp又不好意思去扶她,沈煙離見狀忙幫忙扶起。

    “姑娘快請起。”

    “多謝各位。”少女靦腆的低著頭,&bsp&bsp站在一旁。

    曾綺笑的清朗明媚,&bsp&bsp甩甩手,忙附和“就是啊!這路見不平,本就是俠義之事根本不足掛齒。”

    “這位姑娘能否告訴我們你究竟發生了何事?”沈煙離問。

    少女眼睛一紅,開始說起來龍去脈。

    少女名叫千菱,是這無名村人氏,她幼年喪母,&bsp&bsp最近疫情爆發,&bsp&bsp她又喪父,家裏困苦,身無分文。

    昨日她在街頭賣身葬父,偶遇了曾綺,幸得了幫助,剛把她爹埋葬,正漫無目的的走在荒涼的街頭,誰知竟被一群村民包圍,那剛才凶惡的老道士便是驅使眾人來抓她的帶頭人。

    “那些村民為何要抓你?”沈煙離問。

    說至此,千菱雙眼已是通紅,她抽噎著“他們說我是陽辰所生的人,&bsp&bsp是神女,&bsp&bsp應該進獻給邪祟,這才能解除這場瘟疫!”

    “一派胡言!”沈煙離怒而拍案。

    “沈宗師說的沒錯!一群愚昧無知的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曾綺怒氣衝衝的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一旁的墨白卻很是沉默,沈煙離瞥了瞥他,知曉一定是勾起了他某些心事。

    深夜,嬋娟懸天,灑了滿地柔亮。

    墨白一個人坐在茅屋的屋簷上一個人喝著悶酒,沈煙離飛身輕輕落在他身旁,垂眸看他。

    “一個人喝酒?弟子喝酒不經師父允許可是違規的。”沈煙離佯裝生氣。

    墨白忙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沈煙離拱手行禮“師尊,抱歉。”

    沈煙離厲聲道“好了,把酒交出來,我便權當沒看見吧!”

    墨白的乾坤袋一倒,又一壺梨花白落在他手中,他遞至沈煙離麵前“師尊,這是我最後一壺私藏的酒了,現在給您,您不要生我氣。”

    沈煙離接過酒道“看你老實,我便饒了你這次。”

    “多謝師尊。”墨白醉醺醺的回。

    “嗯,老實坐下吧!陪我賞月。”沈煙離依舊一臉冷色。

    墨白乖乖的坐在一旁端著手裏梨花白也不知當喝不當喝,偷偷看了沈煙離幾眼,猶豫著該怎麽問出口。

    誰知沈煙離眼疾手快,一扯酒壺的封紙抱起梨花白就開始喝,咕嘟咕嘟幾口喝下,很是愜意。

    墨白看傻了眼“……”敢情您剛才對我生氣是裝的?目的其實是想要喝我的酒?

    沈煙離扭頭看了傻愣的墨白兩眼麵無表情的說“酒不喝了?那我沒收了。”

    墨白忙搖頭護住酒“我喝的,師尊您不要收走啊!”

    沈煙離扭回頭暗笑幾聲,隨後迅速變臉,嚴肅的看他開始盤問“你為何一個人偷偷到這裏來喝酒?老實交代!”

    墨白憋憋嘴“千菱的事讓我回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事……”

    果然如沈煙離所料,即使過去了十年,小時候的陰影未曾離開過他,被親人拋棄的悲痛早就在他年幼的心上劃下了重重的一刀。

    沈煙離這個人雖然修為高深,術法厲害,可是為人不善言辭,當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可是心裏非常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心裏著急,用力思索著既不破壞自己形象又能安慰到他的話語,想了半天腦子仍舊一片空白。

    沉吟片刻,隻聽的墨白自己開口。

    “這麽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爹娘會把我進獻給邪祟,我在他們心底難道一點點分量都沒有嗎?”他的聲音微顫,聽上去情緒很是不好。

    沈煙離扭頭去看他,赫然發現他的眼眶竟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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