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沉睡的惡魔之被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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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個都不想幹,那這個部長,該給誰幹呢?

    突然,周依墨一拍桌子,把樊雅琪嚇了一跳。

    “我知道誰可以幹了!”

    樊雅琪拍著胸脯道:“你知道就知道了,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嚇我一跳!”

    周依墨斜了她一眼道:“我們可以讓歸一來啊,你看,歸一是會長的女朋友,會長對她那麽好,絕對不會動不動就訓她的,而且歸一也在秘書部待了一年了,業務情況她也都了解了,就算有什麽不熟悉的地方,我們兩個幫她就是了。”

    樊雅琪摸著下巴考慮道:“這倒是個好方法,隻是,為什麽這兩天都沒有見到歸一呢?她會同意嗎?”

    “是呢,為什麽這兩天都沒有見到她呢?”周依墨也有些疑惑,不過隨即她便釋然道,“她不在這正好,我們兩個作為副部長,一致選舉她為部長,少數服從多數,她不同意也沒用,更何況,這可是件好事,她沒有理由不同意的。”

    “對!”

    兩人一拍即合,就這麽把事情定了下來。

    正躲在酒店裏的林歸一,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她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嘀咕道:

    “奇怪,沒有感冒啊,怎麽突然打噴嚏了?”

    突然,房間裏冒出一陣青煙,黑白無常在輕煙中現身。

    林歸一見了,連忙從床上爬起身,滿心期待的走向兩位鬼使。

    巫行說他之前請黑白無常幫忙,查一下她身體是什麽原因,想必應該是有了結果。

    黑無常一見到她,便感慨道:“你最近真的是時運不濟,怎麽這種好事老是發生在你身上呢?”

    林歸一苦笑道:“我也奇怪呢。”

    白無常正色道:“你身上戴著的,是鬼界的寶物,玄靈圈,若是戴在陰物身上,能增長修為,不懼法器的攻擊,但若是戴在人的身上,則正好相反。

    想來這東西戴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正好使用了變小的術法,現在修為被壓製,所以無法變回來。”

    林歸一越聽越有種不詳的預感:“那我到底怎麽才能把這東西摘下來呢?”

    白無常沉默了一陣,才開口道:“除非你的修為能夠超過玄靈圈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怎麽可能!”林歸一想也不想道,“這東西怎麽說也是個法器,我一個凡人,修為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超過法器,除非我能成神!”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心裏有千言萬語,但是現在卻不能說,於是隻能回道:

    “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林歸一頓時喪氣地重新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無奈地歎氣。

    這下怎麽辦?她該怎麽跟自己的父母解釋?又怎麽回去自己的學校?總不能再跑回一年級重新學習一遍吧!

    那她活了這麽多年,豈不是白活了?

    一開始林歸一還十分煩惱,然而躺著躺著,竟然就這麽漸漸睡著了。

    夢裏的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白白的天花板,讓她一時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隻是當她想要坐起來時,卻察覺到了異樣,她動了動腳,竟然發現自己的腳被鐵鏈鎖了起來。

    她詫異地順著鐵鏈看去,鏈子被固定在床頭,長度倒是足夠讓她在房間裏自由行走,但也僅限於這個房間而已。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為什麽會被困起來?還有,為什麽自己的頭這麽疼呢?

    林歸一皺眉揉了揉額頭,突然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是在和巫行爭執,然後……然後便被他強吻了。

    再然後,便被他打暈了過去。

    所以,這是巫行做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正這樣想著,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循聲望去,隻見巫行手中端著餐盤,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看到他,林歸一橫生警惕之心,佯裝鎮定的看著他越走越近,直到他走到床邊,將手中的餐盤放在桌子上,把手伸過來,林歸一才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巫行的動作驀然頓住,轉身拿過一個小桌子,放在了床上,又將餐盤放了上去。

    “吃飯吧。”

    巫行涼涼的聲音傳來,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子,終於打破了表麵的平靜。

    林歸一開口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將我鎖起來?”

    巫行終於正眼看向她,但卻隻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林歸一見他不說話,心中更是焦灼,她不顧一切地爬起身,逼近他道:“你說話啊!你到底想幹什麽?”

    巫行還是沒有回答她,隻留下一句“吃飯吧”,便匆匆離開了。

    “你別走,說清楚!”

    林歸一想要追上他,卻最終被鐵鏈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林歸一喊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她呆立在原地很久,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坐回床上,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他們之前爭執的問題。

    他們是在說到孟博昌的問題時,才發生的爭執。

    當時巫行問她什麽?

    “你們確定關係了?”

    她又是怎麽回答的?

    對了,她當時為了試探他,故意回答的模棱兩可,讓人以為他倆已經快要好了。

    難不成?巫行真的是吃醋了?

    想到這裏,林歸一竟然有些哭笑不得,讓巫行吃醋,本來就是她和向躍安想要試探的結果,隻是他們兩個萬萬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

    林歸一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鐵鏈,如果巫行真的是因為吃醋的話,那她解釋清楚就好了,但是 ,若隻是因為這樣,何必把她綁起來呢?

    就這樣待了好幾天,巫行一直沒有再來過,每天都會有人來給她送飯,隻是送飯的那人似乎又聾又啞,不管跟他說什麽,都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她待的時間越長,心裏就越是焦急不安,她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似乎與世隔絕了一般,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太過可怕。

    這天,林歸一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上一個小小的蜘蛛,正慢慢結著它的網。

    突然,她聽到窗戶傳來細微的動靜,她警惕地爬起身,來到窗戶處。

    她待的地方似乎是個閣樓,這裏有窗戶,隻是窗戶很小,中間還有木頭封著,雖然可以打開,卻爬不出去。

    林歸一打開窗戶往外看了看,卻什麽也沒有,正當她想把窗戶關上時,突然看到下麵角落處人影一閃,接著,一團紙從窗戶處飛了進來。

    林歸一眼睛一亮,她認出那人是向躍安,於是強按下激動的心情,鎮定地關上了窗戶,將滾落在地板上的紙團撿起來。

    她打開,看到向躍安的字,上麵寫著他去林歸一宿舍找她,但是都沒有人,問巫行,也說不知道。

    但他在湊近巫行的時候,卻在他身上聞到了林歸一的香味,當時他覺得沒什麽,在一個宿舍住,難免會蹭上些味道。

    但是一連過了三天,都沒有見到林歸一的影子,她感到很奇怪,於是死馬當活馬醫,暗暗跟在巫行的身後,這才跟蹤他找到了這個地方。

    接著問她到底和巫行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他關在這裏?

    林歸一合上字條,左右看了看,這裏十分空蕩,除了一張床之外,什麽東西也沒有,於是她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紙條上寫著:

    其他的以後再說,這兩天外麵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接著,林歸一便站起來,輕輕拉開窗戶,快速將紙條又扔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麵重新扔進一張紙條,林歸一迫不及待地打開,然而看完以後,臉色變得煞白,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

    隻因紙條上寫著,她的父親,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關進了大牢,不日就要被執行槍決。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突然要被槍決?誰敢動她父親?

    林歸一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有種讓人天翻地覆的感覺,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向躍安是在跟她開玩笑,對,他一向喜歡開玩笑的。

    林歸一踉蹌著爬起身,她要衝到窗口去問問向躍安,問問他是不是在騙她。

    隻是她剛剛起身,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喊叫:“誰在哪裏!”

    接著便傳來一陣槍聲,林歸一心中一緊,連忙跑過去,卻見向躍安翻過了一座牆,利索地跑遠了。

    林歸一微微鬆了口氣,卻在此時,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她連忙將手中的紙條塞進了貼身的衣服裏,轉過身去,正好看到推門進來的巫行。

    巫行的狀態有些不對,雖然巫行平時不是太過講究打扮的人,但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胡子拉碴,發絲淩亂,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的樣子。

    林歸一知道,現在外麵一定是亂套了,否則不會就連自己的父親,都難逃一劫。

    她現在絕不會再天真的認為,巫行將她關起來,隻是因為吃醋。

    那麽他究竟有什麽目的?他在外麵又扮演著什麽角色?

    不怪林歸一多想,她這邊剛剛失蹤,自己父親就入了獄,很難不讓人以為,這人是拿她做人質,威脅了她的父親。

    林歸一背在身後的手,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驚訝地問道:

    “教官……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巫行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定格了很久,似是在她的臉上,觀察著什麽。

    林歸一調動了她這輩子最精湛的演技,不動聲色地迎著巫行的目光,任由他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