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太子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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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薊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太子遇刺!

    最怕什麽偏生來什麽,這事還一點不可控。

    許薊安思考著這件事,他現在過去好像也沒什麽用,又沒辦法讓已經發生的行刺之事消失不見。

    所以去驛站是最沒必要的。

    至於關心太子與否這並不重要,相信拱手讓出河套府比去看望太子殿下更能讓他開心。

    所以驛站不用去,那現在去找唐小四商量對策?

    太子一旦出了問題,勢必要成為朝廷問罪河套府的緣由。

    他們必須做好應對才是。

    許薊安並沒有提步離開,想起家裏的人,他剛想要折返到內室去看段嘉茗,才發現她已經醒了來,臉上有微微的蒼白。

    “沒事的,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等下我們商量下,你不用太擔心。”

    段嘉茗聲音孱弱,“我知道,我跟你一塊去。”

    不管許薊安去哪裏她都要跟著,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父親遇到了麻煩自己沒辦法幫忙解決,如今許薊安成了她的救命稻草,隻能死死抓住許薊安,這樣才能夠稍稍心安一些。

    許薊安看著還沒梳洗的人,過去牽著段嘉茗的手去內室,“嗯,我們正好去唐詩家蹭點飯吃,冬梅做飯還挺好吃的。”

    他心裏慌亂的沒了主意,但知道段嘉茗比他還要慌張,又哪敢流露出半點情緒來,隻能試圖說這俏皮話來安慰妻子。

    別說,到了唐詩家還真是早餐豐盛,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過來。

    唐安淮正在那裏洗手,“……那邊已經有了些許突破,再給我兩三個月時間,大概能做出來。”

    “哇,爹爹真的是太厲害了,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許薊安看到唐安淮麵上神色微微一頓,“倒也有,我不會生孩子。”

    唐安淮一貫是可靠的人,不說不苟言笑吧,但的確不是什麽活潑幽默的性格。

    冷不丁的這麽一說,別說許薊安笑出聲來,便是一直都緊張兮兮的段嘉茗也喜笑顏開。

    “二哥嘉茗你們過來了呀,快洗洗手一起吃飯,小豆子總算好了,翠娘一大早就跟冬梅忙活做了好多好吃的,我本來還說要去喊你們一塊過來吃飯呢。”

    的確很多好吃的,端午節雖然過了去,但桌上還有一些粽子。

    看顏色應該是新包的粽子才對,透著一陣陣的香甜。

    過去粽子都是裏麵放點紅豆沙,但唐詩在吃上麵很會用心思,花生米、紅棗、葡萄幹做材料的甜粽,放紅燒肉的鹹粽,還有一些則是放鹹蛋黃。

    各種嚐試,味道都十分不錯。

    粽子小巧,除了這些外還有很多別的主食,水晶蒸餃晶瑩剔透,煎餃金黃焦酥可口。

    幾樣下飯的小鹹菜,涼拌脆黃瓜還有小炒土豆絲,再加上小米熬製的粥。

    其實除了主食外,倒是和尋常人家的飯菜也沒什麽區別。

    “翠娘說中午要做一些蘿卜丸子,回頭我讓她給你們送過去些。”

    段嘉茗被勾的問了起來,“胡蘿卜嗎?”

    “不是,白蘿卜,不過胡蘿卜也不是不行。”唐詩想了想,“回頭讓翠娘都試試看嘛,她做飯最好吃不過,我就說讓她去開酒樓可惜她不樂意。”

    翠娘已經回家了,畢竟家裏還有個小孩子,這會兒冬梅幫著布置了碗筷後一塊坐下吃飯,“開酒樓那麽辛苦,要我我也不樂意。”

    “傻姑娘,開酒樓掙的多啊,忙活幾年後半輩子就不用再操勞了。”

    冬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掙再多的錢不快活又有什麽勁。

    她覺得現在就挺好,反正自己也沒缺錢花。

    人要學會知足,知足常樂嘛。

    冬梅默默吃飯,並沒有打算再多說什麽。

    許公子一大早就帶著他夫人過來,顯然是聽說了驛站那邊的事情。

    這種事情,冬梅可沒插口的份兒。

    “怎麽不見夏不渝?”許薊安吃了幾口水晶蒸餃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昨天還黏黏糊糊的人,怎麽今天就不見了蹤影。

    “一大早就出去說是要去弄一頭鹿,晚上烤鹿肉吃。”

    許薊安覺得自己這舌頭早晚要被咬掉。

    “他倒是會折騰。”他覷了一眼唐安淮,看到唐安淮在那裏老神在在的吃飯,似乎並沒有把自己閨女被豬拱了這件事放在心裏。

    好像唐安淮一貫就氣定神閑,不曾見過他有什麽失態模樣。

    即便是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曾變了顏色。

    這般氣魄,許薊安自愧不如。

    情緒是會傳染人的,唐家父女的淡定讓許薊安和段嘉茗都冷靜了下來。

    吃過早飯後這才去書房議事。

    “驛站那邊有什麽新的消息嗎?夏不渝真的是去打獵了?”

    他怎麽覺得這人應該是去找線索了。

    夏不渝與太子有往日恩怨沒錯,但如今是在河套府,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唐詩。

    他這人素來寡情,但對認可的人也一貫護短。

    許薊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被護短的行列之中。

    但唐詩絕對是夏不渝袒護的人,他不會做這些事情讓唐詩不舒坦,不是嗎?

    “當然是,他騎射本事怎麽樣,我打算回頭跟他學點拳腳功夫。”

    “比我……”許薊安輕咳了一聲,“自然是比我好點,不過學這些要吃不少苦頭的,你何必折騰自己呢,實在不行讓夏不渝給你找倆護衛就是了。”

    夏不渝認識這些人,他的功夫就是跟那些暗衛學的嘛。

    唐詩聳了聳肩,“太子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和昨天一樣,都是拉攏百姓的手段罷了。他不會對河套府興師問罪的。”

    太子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問罪的話,他壓根走不出河套府,用自己的性命來成全慶曆帝,然後看著端王登基為帝?

    這是什麽樣的博愛精神啊,反正在皇族中人中不可能出現。

    九龍奪嫡的故事唐詩從小聽到大,玄武門之變不止是教科書上記載的那麽輕描淡寫。

    皇家從來如此,唐詩可不覺得太子能夠跳出這其中,成為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結合昨天的舉動來看,遇刺不過是早前就安排好的環節。

    百姓們擔心太子遇刺會影響河套府,但太子本人卻是將這消息壓了下去,甚至嗬斥京城來慰問的使節。

    屆時一場災禍就被他消弭於無形,河套府百姓對這位儲君自然又會多幾分好感。

    許薊安聽到這話眼皮一跳,“我就說什麽來著,皇族中人都有幾百個心眼,那這豈不是苦肉計?”

    “是也不是。”

    段嘉茗問出了許薊安心中的問題,“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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