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此屋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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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堵,我享受得很,總還是有人跟我鬥嘴,過得更像是日子蘭海軍忽地停住腳步,轉回頭,又是一臉的笑意。 w w w  v w

    我去

    第一次從秦雅芙的腦海裏蹦出這麽一句髒話,恨得她死的心都有。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外屋有個衛生間,是我特意建的,省得還得往外麵跑,我帶你去。蘭海軍再次走進來說道。

    秦雅芙真心不願意搭理他,可是,生理問題不能一直不解決啊,她咬著牙,跟了出去。

    出了屋門,隻幾步之遙位置,有個小單間,裏麵有個洗手盆和蹲便,也是省了居住平房的人去外麵廁所的麻煩。

    秦雅芙關好門後,快速打量了下,牆有個邊長二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小窗戶,用鐵絲封著,她扒著窗邊看了眼外麵,由於天色已經暗沉,僅僅看到一片茂密的,辨不清是什麽品種的樹林而已。

    既然看不出什麽來,秦雅芙隻好先解決掉個人問題。

    這裏是什麽地方秦雅芙走出衛生間後,不著痕跡地往外麵門口靠近,卻被蘭海軍伸手攔住。

    回去蘭海軍冷聲道,隨後眯了眯眼睛,轉換了笑臉,想知道這兒是哪兒可以,如果你肯

    沒事了秦雅芙死死咬住牙關,早知道他這態度,何苦自尋煩惱

    兩個人回到屋,再度沉默下來。

    其間,蘭海軍又出去洗了些水果送進來。

    秦雅芙拒絕再吃。

    蘭海軍歎著氣把東西放下,自是不肯離開,這麽無趣地陪坐了會兒,兩個人的頭開始有雷聲傳來。

    蘭海軍抬手揉了把脖子,可憐兮兮地望向秦雅芙:雅芙,我的脖子難受,你能不能

    休想秦雅芙咬牙切齒地打斷蘭海軍的話,我恨不能你疼得走不了路,再也做不得惡

    你這又是何苦呢蘭海軍眼神幽怨地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因為起風,而被刮得東搖西擺的樹冠,冷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雅芙,你我之間,終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牽絆,才會走到今天的

    我知道,我以前有錯,不該讓你有錯覺,讓你以為

    不是這樣的,你我的牽絆,是從一出生開始了的,雅芙,你,注定是我的

    哢地一聲悶雷,打斷了蘭海軍洋洋自得的話語,他愣了下,轉回頭看看秦雅芙,不甘心地繼續道:你注定是我蘭海軍的

    緊接著,又一個驚雷震天地響起,再次令蘭海軍目瞪口呆。

    這次,蘭海軍終於閉了嘴,他轉身,抬手關窗戶,快步走了出去,秦雅芙之前去衛生間時,掃了眼,知道對麵還有間屋子,想來他是去關那個屋子的窗戶了吧。

    蘭海軍走後,秦雅芙暗暗解恨,看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偏不讓他把話說完,這倒是個警醒,不管起不起作用,但至少是大快人心的。

    隻是,在這樣的雨夜裏,不知道林子航怎麽樣了,他有沒有如同蘭海軍所說,僅僅是破財免災,已然脫險出來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如同從前每次遇險一樣,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呢

    秦雅芙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聽到外麵傳來幾聲關窗戶的聲音。

    隨後,蘭海軍重新走了進來。

    秦雅芙警惕地望著打開燈的蘭海軍。

    燈光下,蘭海軍的臉色暗沉無光,分明也是疲憊不堪的,卻還得勉強忍住,柔聲道:打雷了

    秦雅芙抿緊了嘴角,不搭理他。

    你,不怕了嗎蘭海軍試探著問道,你小的時候

    你也說是小的時候了,小時候的事跟現在有什麽關係秦雅芙冷冷地打斷蘭海軍期期艾艾的說辭。

    我知道,咱們都長大了,可是,感情是一輩子的事,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更改

    這話說的好,既然感情不是隨隨便便更改得了的,那麽,我和子航,你和曉蓮姐不也一樣秦雅芙抓住話柄反駁道。

    唉蘭海軍深深歎了口氣,轉頭望向窗外已經傾盆而下的大雨,我還記得小姑姑出事的時候,給你造成了那麽嚴重的夢魘,從那以後,你特別害怕雨夜

    那的確是個夢魘,秦雅芙點點頭,忍不住苦笑,事隔經年,最後才知道,一切都是錯的,那件事的發生時間原不是在雨夜,更沒有血流如注的驚悚畫麵。

    我的記憶,是在被大人們反複追問後,形成的錯誤印象,所以,蘭海軍,你應該明白,哪怕我們曾經苦苦堅持過的東西,到頭來,都有可能不過是鏡花水月,你又何必

    算了,蘭海軍擺手打斷秦雅芙的說教,忽地站起了身,我累了,睡覺吧

    嗯秦雅芙嚇壞了,瞪圓了眼睛盯著蘭海軍,她忽然發覺,似乎經過時間的沉澱,她身的藥效已經有所緩解,頭不那麽暈了,分明是好事,可現在,她卻連慶幸的餘地都沒有,而是一把扯過被子,全部堆在自己的身前,保持著沉默。

    靜觀其變吧,這一下午的抗爭,直到此時,才是最為關鍵的時候。

    嗬嗬,在你不設防的時候,我沒有把握機會,到現在,你是在讓我後悔嗎蘭海軍嘲諷的笑意掛在嘴邊,下打量著秦雅芙,罷了,我今天沒心情跟你糾纏,先這樣吧,我去對麵的屋子睡,如果感到害怕,別硬堅持,喊我一聲是,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齷齪了。

    說到後來,蘭海軍也懶得再廢話,徑直開門離去。

    秦雅芙直到耳邊腳步聲消失了好久,這才試著提起胳膊揮了揮,感覺的確之前有力氣些了,不由得心竊喜,但卻還是小心謹慎地看了眼門口,她可不放心。

    雖然蘭海軍嘴說的好聽,他不會強行留下,可萬一自己這邊有點兒什麽動靜,是否會招惹來他,也未可知啊。

    這麽安靜地堅持了一會兒,外麵除了雷雨聲,再不聞其他聲響,秦雅芙滿屋子打量了一圈兒,陳設簡單得可以,除了自己所在的這張床,和床尾處的衣櫃之外,連個床頭櫃都沒有,隻是在床邊放了個木頭凳子,以方便放點兒東西而已。

    秦雅芙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下了地,為了防止被蘭海軍聽到聲音,她甚至連鞋子都沒穿,反正他之前把地麵拖得還是很幹淨的,雖說涼點兒,可總還是把握些。

    來到房門口,看到式樣簡單,且又沒有安玻璃的木門,一把暗鎖,分明是裏外都可以用鑰匙打開的那種,秦雅芙不由得歎了口氣,不能夠從裏麵反鎖還真是麻煩。

    想了想,唯一可做的是把床邊的凳子取過來,放到門後,算是個心理安慰吧,其實也明知道是毫無用途的,那東西又不是很沉,要想推開,易如反掌。

    做完了這一切,無奈的秦雅芙來到窗前。

    蘭海軍已經把窗簾拉嚴了,是秦雅芙喜歡的淡紫色帶小碎花的窗簾,包括她剛剛躺過的床的床單被罩,亦是同一色係。

    這份用心,委實夠深,隻不過,對牛彈琴,除了讓人家感覺呱噪難安之外,並不能換來一絲一毫的好感。

    秦雅芙搖搖頭,掀起窗簾望向外麵。

    漆黑的夜色,瓢潑的大雨,夾雜著閃電,其實是很駭人的,可是,想到生死未卜的丈夫,和家嗷嗷待哺的兒女,秦雅芙心的焦慮,便掩蓋住了害怕的情緒。

    她的雙手攥拳,努力克製著心的悲憤之情,連控製不住的哭泣,她都快速跑到床,把頭埋進被子裏,以防止這些微的嗚咽聲會驚動到蘭海軍。

    輾轉反側自是難免,無數次地從剛有睡意的夢境當驚醒,身邊,始終隻有冰冷的枕頭為伴,淚濕枕巾的愁苦,唯有當事人最知情,卻不得發泄。

    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反複,秦雅芙終於在不知不覺間迷糊得時間長了些。

    當溫熱的唇瓣覆到額頭時,條件反般的,秦雅芙閉著眼睛,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嘴裏興奮地喊道:子航,子航是你嗎我知道,你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救我,謝謝,謝謝你我們呃

    高興的話說了一半兒,秦雅芙才意識到對方的氣息很是陌生,她急忙睜開眼睛,望見蘭海軍半欣喜,半難過,或者說,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轉換完成的表情吧,令她急忙往外推他。

    怎麽抱也抱了,這麽快翻臉蘭海軍努力壓下心頭怒氣,保持住姿勢不變,冷聲問道。

    秦雅芙抿了抿嘴角,掩飾不住的失望難過,還在繼續抗拒:放開我

    是你自己主動摟的我蘭海軍剛剛因為秦雅芙的抗爭,已經用雙手鉗住她的頭,他的唇離她的臉隻有兩三寸的距離,兩個人的目光近距離接觸,相互間,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我認錯人了秦雅芙垂下眼眸,不肯再理會,咬緊嘴唇,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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