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龜龜,多長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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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清念感受到了小寶寶的依賴,更是疼紅了眼,甚至都兔膽包天地悄悄瞪了某個大混蛋一眼!

    都是這個臭土匪!欺負她還不夠,非要拎著她的小寶貝玩,她的小寶寶真是受大委屈了!

    不過魏小妞那點點小氣勢,在被某人正正好抓包了之後,立馬就慫溜溜地縮回去了。

    霍景深劍眉緊擰,薄唇微抿,瞥這某個一向慫溜溜的小妞先是敢直接上手從他懷裏搶去寶寶,這會兒居然還敢瞪他了?

    真是兔膽包天!

    而且男人掃了一眼這母子倆,一個個的紅著眼圈,盯著他像是看到大惡人似的,更是臉黑。

    尤其是那個小的!

    他不就是抱得有點不舒服嗎?瞅瞅這小東西到了他娘懷裏那小架勢,搞得好似他剛剛怎麽虐待他了似的!

    男人冷著臉朝魏清念伸出手,瞅著某個把小臉埋在小女人胸裏的小東西,擰眉沉聲,“你不是要做飯?抱著他怎麽做?把這小東西給我,哪家的孩子小時候不哭兩聲的?一會兒他熟悉我就好了。”

    魏清念心疼地抱著自家小寶寶躲開男人伸過來的手,堅決地搖搖頭,“龜龜很乖的!我經常抱著他做飯,不耽誤事的。”而且她怕寶寶的哭聲被鄰居聽到。

    霍景深聽著小女人的話眼皮一跳,眉頭擰得更緊了,追問,“你剛剛叫他什麽?”

    魏清念抬頭對上了男人深邃淩冽的目光,不禁縮了縮,小軟音兒嬌嬌糯糯,“龜、龜龜呀……他還沒有大名,乳名叫龜龜,龜龜寶寶!”

    小姑娘說到了自己給自家寶寶起的名字,悄悄地露出了點小自豪,梨渦軟軟輕陷,煞是軟糯。

    男人心裏有一陣莫名的不妙感湧上,鎖眉沉聲,僥幸問,“是……‘歸來’的‘歸’?”莫非是這小妞妞“盼君歸”?所以給小寶寶取名叫歸歸?

    小姑娘陷著小酒窩,軟笑著搖搖頭,語調輕快甜糯地說,“不是呀!是‘烏龜’的‘龜’呐!龜龜,多長壽呀!”

    小姑娘很得意地炫耀著她給小寶寶起的名字。

    “……”

    一旁角落裏的德喜聽著這姑奶奶得意洋洋的小軟音兒,心髒跟著直蹦躂,他都沒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隻使勁兒地把腦袋低下去,縮著脖子裝鵪鶉。

    霍景深木著臉,看著笑顏如花的小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據我所知,龜好像一般是用來罵人的吧?”

    “才沒有!”小姑娘被臭土匪潑了一盆冷水,當即反駁,就是小姑娘慫,也隻敢氣鼓鼓地嘟囔,“而且賤名好養活呀!那狗還是用來罵人的呢,我們村裏還有那麽多用狗當乳名的呢!”

    “……”

    末了,小嘴叭叭越說越理直氣壯的小妞妞還小聲地加了一句,“‘狗’字乳名可難搶了呢!本來還想叫他‘狗剩’來著,不過被王嬸子家的大孫子給搶了。”

    “……”

    如果讓霍景深選擇,他的兒子是叫“龜龜”,還是叫“狗剩”,他會選什麽?

    突然之間,霍景深竟從心底湧出一股濃鬱的慶幸,甚至他現在由衷地覺著,“龜龜”這個乳名真不錯!龜多長壽啊。

    而且他突然一點都不生這小崽子的氣了。

    “嗯,行了,把他給我吧,你趕緊做飯。”男人淡淡開口,低醇的語調中略帶著點催促,忽然之間就不計前嫌地再次朝著某個從來不給他麵子的小崽子伸出了他的大魔掌。

    “來,龜龜,叔叔抱,咱不耽誤你娘做飯。”男人薄唇噙著溫潤淡笑,邪肆在深眸。

    他以為小傻寶寶看不懂?

    小寶寶確實看不懂,他隻是單純地不喜歡某個硬邦邦叔叔,以及他伸過來的魔爪。

    “哇嗚嗚嗚……”

    小寶寶一轉頭瞧見了這幅叔叔又擺出這麽一副要謔謔他的模樣,立馬張嘴就嚎,哭著往自家小娘親懷裏拱。

    “哦哦,不哭不哭,娘親的乖寶寶不哭哦,娘親抱!娘親抱龜龜,不給別人!”

    魏清念見自家小寶貝又被這個臭土匪給嚇哭了,趕緊心疼地抱著哄,悄悄瞄向某個臭土匪的眼神兒裏滿是氣憤。

    鎏鶴從堂屋裏走出來就瞧見了某小妞這小怨婦似的模樣,還有她懷裏那個受了什麽天大委屈的賴嘰嘰小奶團。

    他當即便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很是幸災樂禍地拍拍某人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噙笑低聲,“嘖,又被嫌棄了啊。”

    霍景深幽幽斜視,掃了一眼天色,冷冷還了他一句,“你該滾了。”

    說完,突然徑直走過麵前的某個小怨婦,“啪”一聲,將西屋半開的門關上了。

    男人突然的舉動不止嚇了某小慫妞一大跳,連她懷裏的那隻委屈巴巴的小寶寶,都被引得動動小腦袋瞅了過去。

    鎏鶴幸災樂禍的笑容微微一頓,不禁開始回想那間屋子有何異常。

    霍景深可是個從來不做閑事的人,他的舉動必定有所意義。

    隻是鎏鶴剛剛光顧著瞧某人的笑話去了,竟是完全沒注意到那間房門半開的屋子,隻隱約記得那不是臥房,而好似是間雜物室……

    男人漫不經心地掃過鎏鶴臉上的若有所思,薄唇慵懶勾起,毫不客氣地趕了人。

    魏清念慫溜溜地抱著自家小寶寶縮在一邊,瞧見鎏鶴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晶瑩如琉璃的水眸裏劃過一抹極快地情緒,快到小嘴一張,什麽話都沒說,那抹情緒就已經溜走了。

    小姑娘也悄悄地合上了嘴,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把烏溜溜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朝某男人身上軲轆了一圈,帶了些許探究。

    她覺得很奇怪,鎏鶴來找這個人,來了一趟,然後就這麽走了?他是來幹什麽來了?幽會這個臭土匪?

    霍景深趕走了鎏鶴,轉回頭來就瞥見了某小妞的小眼神兒。

    魏清念見男人看過來,心裏一哆嗦,也不想了,麻溜溜地抱著小寶寶低下小腦袋,小腳還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事不關己的木訥模樣。

    霍景深覷著她這沒出息的小動作,額角一跳,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吩咐在旁邊礙事的德喜,“去院子裏看著去。”

    圓滾滾的德喜不情願地瞅了瞅冷清的小院,趕緊使勁兒地往角落裏塞了塞,又朝著自家主子看去,攢了一臉的諂笑,“主……”

    霍景深一個眼神兒掃去,威深淩厲。

    德喜趕緊閉上嘴圓滾滾地滾了出去,站在院子裏,眼巴巴地瞅著魏清念懷裏那隻虎頭虎腦的白胖小奶團。

    不過他也沒眼饞多久,就聽到身後就傳來了拍門聲。

    潮濕的木門被拍得哐哐作響,很是急促。

    “清念清念!念念,你在家沒?我是你梁嬸子!”

    德喜聽著門外來人這急促的語氣,突然想到鎏鶴剛剛才出去,不禁眼皮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