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巧,我缺個兒子,不如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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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細軟軟的聲音讓男人眸色又深了幾分,他彎下腰,看著小姑娘粉嫩小臉上細細小小的絨毛,薄唇輕勾,“聽說你不想被賣去給人當小妾,不過你好像多了個兒子。”

    說到這兒,男人微微一頓,在小姑娘直勾勾盯著他的目光裏,淡淡掃了一眼某個睡得噴香的小壞肉蛋。

    魏清念見到他這個眼神兒,抱著小寶寶的雙臂緊了緊,警惕盯著這個臭男人,“你、你想幹什麽!我的龜龜才不是多出來的!他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才不是多出來的!你你別想搶走他!”

    霍景深看著小姑娘執拗倔強地說著嘴硬的話,微微一怔,墨眸愈發幽深。

    男人看著小姑娘,絲毫不介意她眼中警惕,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細軟粉嫩的小下巴,強硬地禁錮了她想轉開的視線,淡笑邪肆。

    “正巧,我缺個兒子,不如你嫁給我,你不用當小妾,我也有了兒子,豈不兩相便宜?”

    魏清念傻愣愣地看著麵前這個突然發瘋的臭土匪,抱著小寶寶的倆胳膊又緊了緊,沒有絲毫猶豫地,果斷把小腦袋搖成撥浪鼓。

    這個提議一聽就不是正常人能提出來的,他有病她才沒有呢。

    而某土匪本人,還絲毫不覺得他的提議有哪裏不好,劍眉深深蹙起,幽幽地盯著麵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被她懷裏那個小壞蛋帶的,連她都一點麵子不給他了!

    魏清念被霍景深盯得渾身發毛,趕緊哆嗦著往角落裏縮了縮,順便把自個兒的小下巴從他那根木頭似的又硬又有勁兒的指頭上挪了出來。

    然後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中,小姑娘麻溜一慫笑,小聲糯糯找話說,“那、那個,我我明天要進城,您有、有什麽要帶的嘛?”

    霍景深抿了薄唇,看著跟他裝乖的小東西,冷“嗬”一聲,淡淡吐了倆字“沒有”。

    不過他直起身時,卻掃了一眼她懷裏的小寶寶,“孩子餓了怎麽辦?他吃什麽?”

    霍景深知道她是要進城做工,不過這做工當然不可能隻做半天,肯定一做一整日的。

    魏清念還以為他又要趁機問她要小寶寶,立馬回道,“不勞公子費心!我明日會帶上寶寶。”

    帶上他?霍景深很是詫異地瞥了那隻愛哭的小混蛋,挑眉冷笑,“你敢讓人瞧見他?還是個小哭包!”

    小姑娘氣得鼓了臉蛋,氣呼呼地仰起頭,不過那奶凶凶的目光剛剛瞪上男人,就被他深邃如淵的目光給嚇了回來,於是,小姑娘隻能敢怒不敢言地低頭小聲反駁

    “龜龜才不是小哭包!他從來不哭的!”就是你抱了才哭的!分明是你在虐待他!還不讓人哭了?

    魏清念雖然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是這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渾身嫌棄他的模樣,已經相當於把後頭的話給說出來了。

    霍景深臉黑如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魏清念低頭看著懷裏小寶寶可愛粉嫩的睡顏,絲毫沒察覺到某人已經洞察了她的心聲,小聲軟軟糯糯繼續道

    “我要去一整天哩,龜龜見我不在跟前會哭,我進城的時候路過他出生的寺廟,把他先放在方丈那裏,方丈會幫我照看他的。”

    “方丈?”霍景深劍眉微挑擰,不動聲色地問道,“堂南寺的慈洵方丈?”

    魏清念沒想到這個臭土匪居然還能知道古寺裏的方丈大師?一般這些臭土匪不是都看不起慈悲為懷的和尚嘛?

    小姑娘很意外地抬頭,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掉進了男人正看著她的目光中,一片墨色,深邃如淵。

    臭土匪的目光讓她小姑娘總有種被大灰狼盯上的發毛,麻溜溜挪開了目光,抱緊了她的龜龜寶寶,忙不迭地點頭回道:

    “是、是慈洵方丈,他說龜龜寶寶跟他有緣哩,龜龜寶寶剛出生那十幾天,都是慈洵方丈親自帶的,其他的小僧彌一去動他就哭,就到了慈洵方丈懷裏最乖。”

    男人聽著小姑娘用她軟軟糯糯的小嗓子講著小寶寶剛出生時候的事情,寥寥幾語,他已然能想到當時她一個人在山上佛寺裏生下小寶寶時的場景。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包攏著這團在一起的母子倆,霍景深低頭深深地看著小姑娘懷裏那隻被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小奶團,目光晦暗,暗芒明滅,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嗯,是有緣。”

    小姑娘再次奇怪地抬起頭,烏泱泱的清澈眸光慫溜溜地看向了男人如淵墨眸。

    霍景深注意到了小姑娘的目光,沒再嚇唬她,而是淡淡說道,“不是明日要早起?快些睡吧。”

    說著,他斂起了身上氣勢,微微側身,讓小姑娘頓時感覺到身上的壓迫感輕了。

    魏清念敢說什麽?雖然這是她家,但是這臭土匪在山上都能稱王稱霸的,何況是她這小茅屋?

    睡著了的龜龜寶寶沒繼續給他小娘親勇氣了,所以他的小娘親在臭土匪的麵前,灰溜溜地撒腿就跑,一溜煙地跑進了內室,把還杵在門口的德喜趕出去後,門“啪”一聲就給關上了。

    但是,第一次留野男人在家過夜的小姑娘哪裏睡得著?她連小寶寶都不敢放下,緊緊抱著,像是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安全感一樣。

    可龜龜寶寶還太小,保護不了他的小娘親,他倒是在自家小娘親香香軟軟的懷裏睡得噴香,還吃了好幾氣的口糧。

    夜深人寂,不大的小茅屋四麵漏風,一牆之隔的堂屋裏,同樣深夜無眠的男人將隔壁的一切動靜盡收耳中。

    月高黑雲遮,在這一片漆黑中,男人深邃的墨眸宛如融入這陰沉夜色中,濃厚深萬丈。

    一牆兩相隔,各自複輾轉。

    終於在夜半子時,打更人梆子聲漸漸遠去,男人起身下床,似乎是為了故意弄出些動靜。

    迷糊難入眠的小姑娘當即就驚醒,已經發僵的雙臂猛一收緊,當即就惹來小寶寶的一聲嚶嚀,顯然是被她的驚慌波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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