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譎雲詭 第八章 震驚,軍部的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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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拳館二樓的一間雅間內,坐著三個人,抽著煙,煙霧彌散在整個房間內。

    “你小子,當時害得我好一陣擔心。”許墨惡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雖然我確實不怎麽信任你,也很不喜歡你的樣子。

    但要說很討厭你,也沒有,你活著,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鞭策,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死在我手裏。”

    “那也得先等他幫我解開十年前的秘密,不然我讓你先死在我手裏。”林亞峰彈了一下煙灰,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又急忙用手拍了拍。

    此時聽到兩個人見麵就劍拔弩張,林子寒隻得苦笑,“這剛見麵就想讓我死,要不我現在自殺得了,省的你兩操心。”說完,靠在了沙發上。

    “你小子現在是軍部的人,我可不敢動手。”許墨聽到林子寒的話,大笑起來。

    此話一出,房間裏瞬間安靜了。

    “你怎麽知道?”林子寒警惕地問道,剛剛來,自己並沒有說自己是軍部的,隻是說這些日子在外麵遇到了些事情,機緣巧合。

    此時林亞峰也警惕起來,眼神冰冷,掃過房間。

    “因為軍部的上層,有人想讓你死。”許墨說完話,把雪茄放在桌上,拿出了一份誅殺令。

    “黑色誅殺令,僅次於當初林亞峰的紅色誅殺令,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許墨將誅殺令放在桌子上。

    林子寒和林亞峰互相看了一眼,“是真的,他沒騙你。”林亞峰的話也是憂心忡忡,黑色誅殺令,那可是要派出S級實力的殺手小隊。

    一隻五人的S級殺手小隊,甚至連自己都難以對付,林亞峰眉頭緊鎖。

    自己的紅色誅殺令,過了那麽久,還有影者和殺手小隊,在不斷地追殺自己。

    “什麽時候的事?”林亞峰拿起桌上的黑色誅殺令,心裏有種不安地感覺,緊緊地攥著那不大不小的手令。

    撚滅了雪茄的火星,許墨雙臂張開,靠在了沙發上,腿伸直搭在了桌子上。

    “有段日子了,林子寒死的消息剛剛傳出來,當時我還意外,為什麽要殺一個死人,那時候我就對林子寒的死起了疑心。”

    話音一落,房間裏靜的可怕,氣氛詭異了起來。

    “不如今日就讓我完成這黑色誅殺令,也算在影殿立下威名。”說著,許墨手在沙發上猛地一拍,跳起身來,左腿橫掃,掃向林子寒的門麵。

    雙臂一橫,攬下了許墨的雙腿,林子寒身子順勢倒了下去,依靠在沙發上,整個沙發倒了下去。

    倒下的林子寒,翻了個身,順勢在沙發上踢了一腳,身子往後撤去,踢出的沙發撞到了許墨坐在的沙發上。

    震得許墨也有些難受,索性順勢跳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對準林子寒扔了去,煙灰飄蕩出來,飛揚激蕩,撒了一地。

    手腕一轉,林子寒接過煙灰缸,握住缸沿,手臂伸直,將煙灰缸離自己身子離得遠遠地,免得激起的煙灰落到臉上。

    另一隻手,往身後一擺,長長的風衣衣擺揚起。林子寒轉身飛起,單腳在牆上踢了一腳,將手裏的煙灰缸投擲而出,將煙灰全部灑出,灑向許墨。

    這突來的煙灰,迷得許墨睜不開眼,隻能揮手,驅開眼前的煙灰。

    借著煙灰的掩護,林子寒一拳落在了許墨的肩膀上,化作虎爪,握住許墨的肩膀,順勢一按,把許墨的身子按住。

    “下次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試探,或者你換個有新意的也行。”林子寒揮了揮眼前的煙灰,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煙灰。

    看著滿地的狼藉,林亞峰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吸了一口最後的煙,也滅掉火星在煙灰缸之中,左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嗆死我了。”

    此時許墨也拍了拍身上的煙灰,“你這身法,看來這些日子,在軍部那邊沒少練啊。”

    本想試探一下林子寒的實力,卻沒想到突然出手,都未占得半點便宜,還落得一身灰,碰了一鼻子灰。許墨擦了擦臉上的煙灰,沾得臉上手上竟是黑乎乎的。

    最無奈的還是林亞峰,本來不想生出這許多是非,卻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總是喜歡動手動腳,這見麵的問候方式。

    本來兩人打架也就罷了,隻是每次都搞得,自己還遭殃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倒是你,身為一個影者,能不能不要總搞這些?”拍了拍身上的灰,腳伸到沙發下,腳尖一點,便把沙發擺正,坐了上去。

    拍打完身上煙灰的許墨,也扶起了沙發,坐了上去。“你別忘了,我本就是影殿的殺手,身為一個殺手,耍點詐咋了。”

    年輕氣盛的許墨,即便是作為南都殿最年輕的影者,他也是個不過二十多的孩子,即便是受過再多的訓練,也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

    “事情就這麽商議定了,我還要趕回軍部,就不做過多的停留了。”林子寒簡單的告別,就離開了拳館。

    看著林子寒走出去,林亞峰的眼神冷冷的掃過許墨的臉,“作為影殿的殺手,一名影者,你可知道,背叛影殿意味著什麽?”

    “嗬嗬~”許墨笑了笑,“不就是落得和你一個下場,被紅色誅殺令,追殺到天涯海角嗎?”

    從許墨的臉上,林亞峰看到了自己所不具有的勇氣,那股敢衝敢闖的勁,和林子寒的眼神,竟有幾分相似,都含有銳氣。

    “那你也不該把賭注押在一個比你還小的人身上,林子寒單論外骨骼方麵的能力,並不如你。”林亞峰繼續說道,這也是一直以來心中的困惑。

    “當初帝豪實驗基地出事的時候,南都殿派出的殺手,被你攔下了吧。”

    林亞峰不清楚,為什麽許墨會答應下和林子寒合作,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當時的林子寒,雖嶄露頭角,但也算不上什麽厲害人物。

    即便是林子寒有著瓏城死神夜魅的稱號,也不足以入得了身為影者的許墨的眼,在林亞峰的心裏,一直擔心許墨別有目的。

    “你不也是選擇相信了他嗎,都過了十年,你還能查出什麽嗎?”許墨點了點頭,全然沒有麵對林子寒的那份年輕氣盛,反倒像是久經滄桑的老者一般。

    “十年前的事,總要有個答案,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那些慘死的人。”林亞峰幽幽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沒有回話,許墨隻是點了點頭。

    “既然都已經下賭注了,總要等到最後吧,”

    ……

    走在路上的林子寒,回想起許墨的話,南都軍部,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

    以軍法處袁廷楷為首的一脈,掌控了近乎軍部全部的資源,說白了,說白了就是南都市袁廷楷斂財的工具。

    再就是以南都軍部為主,算得上軍區中的主力,效命於軍部,是整個南都市最重要的軍事力量。

    還有一脈,是林子寒一直以來沒有接觸到的,效忠於南域聯邦,他們淩駕在南都軍部之上,被稱作南域聯軍。

    按照許墨的話,本來三方軍權,互不幹涉,分別負責南都城內治安守衛,南都外軍防和南域防線。

    現在袁廷楷攜軍法處一脈,竟然公開收編其餘駐軍,妄圖一脈獨大,掌控整個南域,妄圖在南域聯邦,成為整個南域的首府,做南域的老大。

    本來南域首府南都,不過是南域聯邦的所在,並不能獨攬南域各城市的政治經濟,隻不過是推舉出的首席罷了。

    南域現存主城十二座,是南域聯邦最有話語權的十二座城市,也是南域聯邦的主要組成,隻不過中小型城市也不少,其力量也不容小覷。

    “這南都想要吃掉南域聯軍,莫非是打算再起戰事?”林子寒走在路上,自言自語道。

    自從七疆域之間成立了星野帝國,便以星野政權為主,各疆域大都是以聯邦存在。

    各有各的政權體係和軍事體係,相互製衡,這也是為什麽星野帝國沒有絕對的統治權,卻也沒有發生過動蕩的原因,人心不齊,便是最大的製約。

    軍部內鬥的事,林子寒從艾傑等人的口中,多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已經演變到如此地步,袁廷楷如此肆無忌憚的擴大勢力,收攬強者,為的是什麽?

    自己在這南都,一個S級的人,也算不上多強,還不值得袁廷楷為了自己一直惦記在心吧。

    現在林子寒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選擇來到南都,為的就是躲開軍權的爭鬥,現在卻又卷到了這裏麵之中,這南都的水,恐怕比瓏城的水還要深。

    在路口,人熙熙攘攘,行色匆匆。

    林子寒站在路口,掃視周圍,自己不過也想,做個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沒下句。

    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路口,林子寒怔怔發呆,看向那個熟悉的背影。衛夢穎?看到那個身影,林子寒隻能遠遠地看著,就像是在瓏城的下午。

    在那個熟悉的路口,自己依靠在牆上,等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一樣。

    這一刻,又回到了曾經的美好,隻是那曾經的美好,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林子寒捂住胸口,那股幻境之中的痛,低頭看了看胸口,並沒有血跡。

    再抬頭,那熟悉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了。自己不會看錯的,那個身影確實是衛夢穎,隻是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周圍,要知道這裏是安全局的大門口。

    看了看安全局的大廈,每一次自己在這,冰姐都會從大門裏出來,隻是這一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