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呂後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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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駕崩了!”

    這句話傳入呂後耳朵後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呂後的身體一顫。

    “呂產,你在說什麽!白天陛下身體不是好轉了,怎麽會駕崩?你別以為是哀家的侄子就可以胡說八道!”

    呂後臉色驟變,抓緊呂產的衣服怒喊道。

    “是真的!姑母,侄兒負責陛下寢宮的防衛,今夜四更陛下呼吸急促,宮人急忙去找太醫,待宮人找來太醫時,陛下已經沒了氣息。太後節哀啊!”

    呂產伏地,抽泣的回答著。呂後聽到後,直接暈了過去,不醒人事。

    “姑母!姑母!”

    “快傳太醫,太後暈倒了!”呂產急忙喊道,麵色慌張。

    大漢王朝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突然離世,實際上的統治者現在又昏迷不醒,呂產直接亂了手腳方寸。

    陳平,周勃,審食其這些老臣聽聞皇帝駕崩的噩耗,連忙入宮,不曾想到呂後又暈了過去,一群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場麵一度混亂。

    劉盈死了,這位歲繼位的天子,從出生起,人生就充滿了悲哀。他出生在兵荒馬亂的秦末,幼時就跟著母親呂雉顛沛流離,在劉邦稱帝前沒有過過幾天安生日子。

    可是他的父母卻一直傷害著他的心靈,他的父皇劉邦在彭城兵敗後,逃跑途中為了讓馬車跑的快點,幾次將年幼的劉盈扔下馬車,反倒是夏侯嬰幾次下車將劉盈找回馬車,那一次劉盈對劉邦產生了失望。

    他繼位後,呂後蠻橫霸道的獨攬大權,將戚夫人弄成人彘,將他的弟弟劉如意毒死。甚至為了鞏固呂家在朝中的地位,逼迫劉盈娶自己的外甥女張嫣為皇後。劉盈麵對呂後這一係列操作,對母後呂雉產生了厭惡之情,這還是自己當年的那個母親嗎?

    一切的不幸讓這位少年皇帝心力憔悴,他選擇了放縱自己,整日沉迷於笙歌豔舞中,來麻醉自己,鬱鬱而終。

    皇宮中的混亂在陳平,周勃的怒吼聲中平息了下來,群臣還是很敬重這兩位老臣的。

    “皇帝駕崩,舉國悲哀。今太後昏迷不醒,當今之計,應當封鎖皇帝駕崩的消息,加強長安防備。”陳平主持大局說道。

    “嗯,如今需要安撫人心,一切要事待太後醒來後再議,諸位都先留在未央宮吧!”周勃附和說道。

    在一文一武兩位大佬的威嚴下,群臣不敢言語,一切開始照常運行,看似什麽也沒有發生。

    “太後!您醒了?”侍奉的杏兒驚呼道。

    “哀家暈了多久?”呂後問道。

    “有四個時辰了,大臣們都在未央宮等待。”杏兒恭敬道。

    “扶哀家起來,哀家要去未央宮。”呂後說道,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惜身體太虛弱了。

    “太後!要不召群臣來長樂宮吧。”杏兒說道。

    “不!這時候哀家必須表現的正常,不能讓群臣發現哀家的異常。”呂後道。

    現在皇帝死了,群臣會不會架空她,她該怎麽應付眼下的情況。呂後思索著對策。

    “太後駕到!”隨行的小黃門高聲喊道。

    “拜見太後!”群臣紛紛行禮。

    “免禮,諸位愛卿辛苦了,如今陛下突然駕崩,還需安頓好諸事!如今當務之急是安定人心,朝中大事就勞煩丞相王陵多多操心,長安防衛由周勃老將軍負責,皇帝葬禮由奉常來操辦。”

    “好了,都散了吧!”呂後擺了擺手說道。

    “是!”群臣行禮道。

    兩天後,長安隆重發喪,昭告天下,大行皇帝駕崩。

    長安城牆上插遍了白旗,未央宮掛著巨大的白幡,群臣,宮人皆身穿麻衣,頭戴孝布。

    漢朝的第二位皇帝離世了,靈堂上,群臣皆泣不成聲。而夏侯嬰哭的最傷心,劉盈因為夏侯嬰的救命之恩,一直對他尊重有佳,夏侯嬰因此也將劉盈當成兒子看待,故此夏侯嬰特別痛苦。

    而陳平卻在哭泣的同時,發現了呂後的異常,呂後雖然很傷心卻沒有一滴眼淚流下,陳平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府邸,陳平和周勃說著今天呂後的異常。

    “兒子去世,做母親的應該十分悲傷才對,為什麽一滴眼淚都沒有啊?”陳平疑惑道。

    “呂雉豈是一般的女人,或許是她的心腸比較硬吧!”周勃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對,不對!”陳平思考著,反駁道。

    “大人,侍中張辟彊求見。”侍衛稟告道。

    “他來幹什麽?”周勃疑惑道。

    張辟彊乃是留侯張良之子,如今方才歲,故周勃好奇發問。

    “讓他過來吧!”陳平淡淡道,內心已有猜測。

    “是!”侍衛回去告知張辟彊。

    “陳叔叔,小侄特來拜訪,咦,周叔叔也在啊!”張辟彊說道。

    “賢侄此來為何?”陳平直接問道。

    “太後隻有皇上這麽一個兒子,現在皇帝駕崩了,她雖然悲傷卻沒有眼淚,叔叔知道原因嗎?”張辟彊發問道。

    “願聞其詳?”陳平鄭重道。

    “現在皇帝駕崩,太子年幼,太後畏俱陳叔叔,周叔叔等人。叔父應當請拜呂台、呂產、呂祿為將,統領南北軍,還有讓諸呂皆入宮為官,掌管事務,如此則太後心安,君等幸得脫禍矣。”張辟彊道。

    “多謝賢侄告之!在下明白了。”陳平緩緩道。

    “那侄兒告辭!”張辟彊緩緩告退。

    “陳平!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要投靠呂後,你忘了高祖的囑托了嗎?”周勃責問道。

    張辟彊是張良的兒子,而張良在高祖死後,屬於呂後一派的人,方才的話看似是張辟彊的話,實際上就是呂後的意思。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陳平緩緩道。

    “明白了,現在還不是推倒呂家的時候。”周勃點了點頭道。

    第二天陳平,周勃按照張辟彊的話上奏呂後,呂後之後在劉盈的靈堂果然放生大哭了起來。

    九月辛醜,帝葬安陵。太子劉恭即位為帝,謁高廟。呂後獨攬大權,開始臨朝稱製。

    臨淄齊王宮

    收到皇帝駕崩的消息後,劉襄放聲大哭,當場暈了過去。長安使者見狀,回去後將情況稟告呂後,呂後因此放棄了將劉襄召回長安軟禁的想法。

    “大王!方才的表演果真出色啊!”許文讚歎道。

    “果然不出所料,陳平,周勃這幫人為了自身利益和呂後達成了妥協啊!為了權勢,多少人可以放棄自己的立場啊!”劉襄感歎道。

    “還是大王考慮周到,臣差點讓齊國萬劫不複。”魏勃道。

    “大王,如今朝中已經平靜,呂後權勢更加龐大,我們應該怎麽辦?”祝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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