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隻是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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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間也算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廣陵,他在陽慶的陪同下前往吳國三郡查看銅山相關事宜。名為采銅,實在運銅,刀間一想到自己竟然以布衣之身謀劃堂堂吳王的財富,就覺得很刺激。

    沒錯!幾年的時間開采的銅怎麽夠用來影響大漢朝呢,雖然天下之銅一半在吳國,但一年時間還是有點倉促了,劉襄的真正目的是讓刀間將吳國倉庫的銅暗中運往齊國。

    “刀間先生,既然銅山沒有問題,那在下就先行回廣陵複命了,先生還有什麽別的事情,老朽可以盡力來幫助您。”陽慶道。

    “陽慶大夫,多謝您這一路的陪同,現在您可以回廣陵去了,就不用麻煩你了。”刀間客氣道。

    兩人寒暄幾句後,陽慶也就離開了,刀間也正式開始幹活了,和九處的人聯絡,策劃將吳國銅礦石運往齊國。

    長安長樂宮

    呂後自從覺得呂產、呂祿另有別的打算後,她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認為每個人都可能會背叛她。

    “審丞相您來了!”杏兒恭敬道。

    “太皇太後怎麽樣了?”審食其問道。

    “太皇太後剛剛休息,要不要奴婢去通報一下。”杏兒低聲道。

    審食其和別人不一樣,呂後對審食其是真的寵愛,在長樂宮可以暢通無阻,任何人不得阻攔。

    “不必了,我就在門外等著吧!不打擾太皇太後休息了。”審食其擺了擺手道。

    “是。”杏兒躬身道。

    一個時辰後,呂後醒來了。

    “稟太皇太後,審食其丞相求見!”杏兒恭敬道。

    “傳!”呂後淡淡道。

    “是!”

    “審丞相,太皇太後有請!”

    “拜見太皇太後!”審食其躬身一禮道。

    “食其,客氣了,你來找哀家有什麽事?”呂後問道,同時示意左右退去。

    “臣聽說太皇太後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使太皇太後的心情好轉。”審食其說道。

    “唉!食其,這麽多人隻有你是真心關心我的,哀家最近確實有點煩!哀家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苦的,沒有人比哀家還慘啊!”呂後抱怨道。

    “太皇太後如今已經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了,有什麽可以煩惱的呢!”審食其說道。

    “最尊貴的人?嗬嗬!哀家當年也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啊!卻隻因為父親相信相術,為了呂家富貴,將我嫁給了那個臉色厚的老男人。”

    “他從來不幹家裏活,全讓我來幹,我沒有過怨言;他整日出去鬼混不顧家,我沒有過怨言;他帶著一幫兄弟躲進深山野嶺,不顧家人安危的時候,我沒有怨言。可我這樣對他換來了什麽?你我在彭城受盡折磨,他卻被戚夫人那個賤女人迷了心智,甚至想要廢了我的後位!那個男人給了我什麽,他害了我一輩子啊!”呂後哀怨道。

    “臣不敢議論高皇帝,太皇太後恕罪!”審食其聽見呂後抱怨劉邦不敢多言。

    “可惜啊!哀家不光有一個不靠譜的丈夫,還有一個不靠譜的兒子啊!若不是我,他能坐上皇位嗎?他怎麽就不明白國無二主這個道理啊!那個劉如意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是可以威脅他的皇位的啊!可他卻竟然因此怨恨自己的母親!我做錯了什麽?他們要這樣對我!”

    呂後哭泣道,她實在是承受了太多,一直在心裏憋著,現在侄兒的背叛,終於讓她憋不住了。

    審食其沒有說話,隻是上前抱住了呂後,他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劉家父子是君,他隻是個臣子,臣子怎麽能夠議論君王呢!

    “哀家隻是為了活下去,不靠譜的丈夫,軟弱的兒子,才讓哀家不得不專權,不得不依靠呂家,可現在呂家也是在利用哀家,哀家還能怎麽辦?”呂後哭泣著問道。

    呂後整日和公侯將相勾心鬥角,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也有軟弱的一麵,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太皇太後,世人隻看見您太皇太後的光彩,卻沒有人知道您背後的淒慘,人的命運早在出生的時候已經注定了,我們都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臣相信,總有一天後人會理解您的做法的,您所受的委屈會被人們發現的,所有的人都會稱讚您的。”審食其寬慰道。

    呂後不愧是個女強人,很快就從痛苦中走出來了,開始準備進一步的鞏固自己的權威,任何人都不可能打倒她,隻是她不打算隻依靠呂家了。

    臨淄齊王宮文景台

    “首領,這就是長安最近的動靜。”九處黑衣密探恭敬道。

    “嗯,讓朱昕多留意下劉澤,必要時可以將呂家人的暗中動靜透露給他。”劉襄沉聲道。

    “是,屬下告退。”黑衣密探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來人!傳許文大夫入文景台。”劉襄喊道。

    “是!”

    片刻,許文匆忙趕了過來,劉襄交給他的事情太多了,忙的有點暈頭轉向的。

    “拜見大王!”許文恭敬道。

    “麻煩先生百忙之中前來了,寡人剛得到個重要消息想要和先生商量一下。”劉襄緩緩說道。

    “大王請講。”許文道。

    “前段時間的謠言誤打誤撞的讓呂後懷疑呂產、呂祿有意推翻她,她已經命令劉澤暗中調查呂產、呂祿,寡人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是否可以使得呂後眾叛親離呢!”劉襄問道。

    “大王,臣以為現在呂後還不能出意外,自孝惠皇帝駕崩,大漢兵權掌握在呂家人手裏,朝中大事掌握在審食其和陳平手裏,若是現在呂後和呂產、呂祿鬧矛盾,那麽最獲利的反而是陳平等老臣,陳平可是沒有原則可言的人啊!”

    “呂產、呂祿若是發現自己受呂後懷疑,他們肯定會向老臣們尋求幫助,以呂產、呂祿的政治頭腦必然會被老臣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那樣我們就沒有理由稱帝了。”許文思付道。

    “寡人有點不甘心啊!這些寡人都知道,必須讓呂家人得勢,老臣們才會向諸侯王尋求合作。寡人隻是不想白白浪費掉這麽一個好機會,可以打壓呂家的機會。”劉襄緩緩道。

    劉襄雖然是穿越者,但他也對劉肥是有感情的,難免有時候會感情用事,仇恨呂家。

    “大王,若是想成大事,就要忍,現在齊國雖大,可也抵擋不住朝廷大軍。大王不鳴則已,一鳴必要驚人。”許文勸道。

    “嗯,是寡人魯莽了,那先生以為此事該怎麽對待?”劉襄問道。

    “呂產和呂祿是呂家子弟中最得呂後信任的,也是權勢最大的,何不讓呂後隻懷疑呂產,畢竟朱虛侯還是呂祿的女婿,呂祿獨掌兵權的話,更方便朱虛侯日後動手。”許文緩緩道。

    “妙哉!先生說的對啊!呂祿還是章弟的女婿啊!寡人怎麽能不幫自家人呢?哈哈!”劉襄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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