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漢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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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朱虛侯也隨隆慮侯出征,想必可以立下戰功,在眾將中脫穎而出。”許文說道。
“不錯,章弟素來英勇,這次出征對他是一個很好的鍛煉,寡人至今還未曾上過戰場,沒想到章弟年紀輕輕就能上陣殺敵,真是羨煞寡人。”劉襄微微一笑道,言語中對劉章十分讚賞。
“大王您太謙虛了,您的軍事才真的厲害,當今世上沒有幾人能和你比肩啊!”田祿伯說道。
劉襄熟知後世的經典戰役,和田祿伯交談中稍微表現出來,田祿伯自然被劉襄折服。
“哈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麽呢?我說的是實話啊!”田祿伯不解道。
“田祿伯竟然也會誇讚別人,哈哈!”許文笑著說道。
另一邊,淮陽國幾百裏外。
“駕!”
“駕!”
“噠噠噠!”
道路上塵土飛揚,一支大軍急促前行,軍中飄蕩著紅色旗幟,前行的方向正是淮南國。
“距離淮陽還有多遠?”一名頭發蒼白,目光淩厲的老者騎在馬淡淡說道。
“稟將軍!尚有二百裏。”旁邊的劉章恭敬道。
老者正是隆慮侯周灶,周灶在漢朝建立後不願摻合朝堂紛爭,一直在自己的封地隆慮呆著,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誰料呂後突然下達詔書,授他前將軍銜,作為主帥率軍平定吳國叛亂,著實把他整不會了。
朝堂裏各大勢力為了這個主帥位置爭破頭皮,沒想到落到了周灶身上,周灶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不管他有多不情願,詔令不可違,隻能匆忙趕到長安,組建平叛大軍,又馬不停蹄的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朝淮陽趕去。
“命令部隊加快行軍,今天必須趕到淮陽去。”周灶沉聲道,語氣不容置疑。
“是!”劉章麵對周灶不敢多言,立刻恭敬道。
“將軍有令,加快行軍!”
“將軍有令,加快行軍!”
周灶下達命令後,數十名傳令兵騎著馬在軍隊中來回奔走大聲傳達著周灶的命令。
周灶一聲令下,平叛大軍的行軍速度頓時加快,無人敢對周灶這位老將的命令有怨言。
呂後怕周灶的命令不能在軍中暢行無阻,也怕周勃、灌嬰等老將領兵在外,配給周灶的將領都是軍功二代和劉章這樣的宗室年輕子弟,自然無人敢反對這位沙場宿將的命令。
經過長途跋涉,平叛大軍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淮陽城,周灶立馬命令軍隊休養,緩解行軍疲勞。
淮陽城丞相府
呂後臨朝稱製後封孝惠皇帝的兒子劉強為淮陽王,因為年幼沒有就國,因此淮陽國諸多事宜都是由淮陽國相申屠嘉處理的。
“勞煩淮陽相給我說說目前淮南國的形勢。”周灶坐在主位緩緩說道。
“稟隆慮侯,如今淮南國已失九江郡、廬江郡,壽春已成孤城,被叛軍圍困有兩日之久了,壽春也恐怕撐不了幾天了。”左側首位的申屠嘉擔憂道。
“看來淮南國確實十萬火急,今晚本侯令軍隊休整一下,明日立刻開拔淮南國。淮陽相你率領淮陽隊隨我一同出征,共解壽春之圍。”周灶緩緩說道,從身上掏出呂後賜予的虎符。
“臣領命!”申屠嘉大喜道。
漢初王國之兵由中尉統領,平時維持地方治安,戰時聽中央調遣,調動需以皇帝“虎符”為憑。
申屠嘉是淮陽國丞相,周灶命他率淮陽隊協同作戰,明顯是有意提拔他,給他謀得一份戰功。
“嗯,穎陰侯與我也是多年老友,他特意向我舉薦你隨軍出征,誇讚你作戰勇猛,可別讓本侯失望啊!”周灶淡淡說道。
“在下一定不辱使命。”申屠嘉沉聲道。
周灶和灌嬰都是當年劉邦的老部下了,雖然關係算不上鐵,可也不是很差,對於灌嬰讓申屠嘉跟隨作戰的請求,周灶還是願意答應的,畢竟申屠嘉確實也有領軍能力。
周灶從長安出發時的主力軍也就二萬北軍,一路上征調各郡縣兵員,加上淮陽國的軍隊勉強也湊夠十萬兵馬。
淮陽國壽春城
“放箭!放箭!”
“衝啊!”
淮南國士兵死死的守著壽春城,拚命的往下麵放箭,扔石頭。吳隊也不畏死亡,利用雲梯攻城。
壽春城牆上血跡斑斑,吳軍幾次差點攻上城牆,都被張蒼率領士兵打了下去,雙方就這樣苦苦僵持著。
“壽春城馬上就要攻破了,都給我往前衝!吳王有令,誰第一個登上城牆,賞黃金萬兩!”吳軍當中一名將領大聲喊道。
“兄弟們拚了!”
“殺啊!”
吳軍將領的話再次鼓舞了受挫的吳軍,士兵被打了雞血一樣,不畏生死的衝鋒。
“丞相,西門告急!”
“開章你快去把王宮的衛兵全都調過來,馬上支援西門。”張蒼大喊道。
“是!”
經過三個時辰的浴血奮戰,壽春再一次頂住了吳軍的進攻。
“城牆上的人,這壽春城撐不了幾日了,你們如果想要活命,就趕緊把城門打開。”
吳王劉濞見強攻幾日不見效果,再度派人勸降。
“本侯乃漢臣,壽春乃是漢土,豈能投降。倒是爾等犯上作亂之輩,應該早日醒悟,否則朝廷大軍一到,爾等家人也會被牽連。”張蒼為穩軍心,也大聲朝城下喊道。
雙方士兵都疲憊不堪,吳軍也無法攻城,於是開始互相叫罵,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
吳軍大營
“怎麽回事!之前不是打的挺順利的嗎?如今我軍在壽春已經僵持好幾天了,這樣僵持下去,吳軍恐怕要被朝廷大軍圍而殲之了。”劉濞惱怒道。
“大王,這也不沒有辦法,壽春城牆高大,從秦國沒有統一天下時,楚國就在壽春苦心經營,我朝開國後對壽春進行了加固,易守難攻。”桓豐在一旁說道。
“其他諸侯那邊又是怎麽回事?當初寡人起兵的時候,他們可都允諾好要一同起兵的,如今半個月過去了,怎麽不見一王起兵啊!”劉濞衝著應高訓斥道。
“稟大王,呂後在得知大王起兵後派信武侯坐鎮滎陽,關東諸侯皆不敢輕舉妄動,故……”應高支支吾吾的說道,內心慌得一批。
“一個信武侯就把他們嚇成這樣了!他們真是膽子小,活該被呂後天天打壓!”劉濞不屑一顧道。
“大王說的是,他們全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膽小如鼠。”應高奉承道。
“可楚國為什麽也不發兵呢?他們不是已經殺了呂更始嗎?現在不發兵,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啊!你親自去一趟楚國,責問楚王什麽意思!”劉濞說道。
“是,臣這就動身前往楚國,臣以項上人頭保證,臣到楚國後,楚王必定發兵。”應高連忙保證道。
“哼,但願如此!”劉濞冷哼一聲道。
“大王,緊急軍情!”一名士兵闖進大帳朗聲道。
“講!”吳王不耐煩道。
“漢軍已至淮南國境內,即將抵達壽春。”士兵恭敬道。
“什麽?你再說一遍!”劉濞聞言臉色大變道。
“漢軍已至…”士兵繼續說著,帳內眾人紛紛捏了一把冷汗,這士兵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看不出吳王震怒,還要刺激他。
“夠了,滾出去!”劉濞大怒道。
士兵被嚇得癱軟在地,連滾帶爬的逃離營帳。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劉濞衝著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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