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呂祿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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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看守下人發現秦鰥不見了,連忙給管家稟告,管家趕緊去找劉澤。
“什麽!秦鰥不見了?”劉澤聞言大驚,臉色變得極其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回稟君侯,今天我們去柴房時,房內空無一人,地上隻留下了一團繩索。”管家低頭說道。
“該死的!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有什麽用?一群廢物!”劉澤暴跳如雷道。
“君侯息怒,那秦鰥受了重傷逃不遠的,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他了,想必很快就能抓回來的。”一旁的管家慌忙說道。
“你個智短漢,那秦鰥知道我們要對付李諺的事情,你這般大張旗鼓的找他,一旦秦鰥狗急跳牆直接去找李諺,到時候完蛋的就是本侯了!“劉澤氣急敗壞的吼道。
管家聞言渾身一顫“君侯的意思是?”
“還能有什麽意思!趕緊給我去找李諺,把他給我控製起來,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劉澤狠聲說道。
“是,老奴遵命,這就吩咐人去辦。”管家聞言鬆了口氣,連忙轉身離去,他實在擔心自己的腦袋不保。
劉澤現在內心十分慌張,一旦李諺向呂祿告密,那自己就完蛋了。
“君侯,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此時,剛離去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道。
“何事這般慌張?”劉澤聞言眉毛一皺,沉聲喝問。
“啟奏君侯,李先生不見了!”管家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
劉澤聽到“不見”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一股恐懼從腳底升起。
劉澤癱倒在地,他心中已經預料到了不好的事情,如果秦鰥真的去給李諺告密,到時候李諺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劉澤為呂後暗中調查過呂家子弟、劉氏宗親、公卿徹侯,一旦李諺把這些抖擻出來,自己就完了。
一瞬間,劉澤心裏湧上一股寒意,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怎麽辦?”劉澤喃喃自語。
“君侯,君侯!”管家在地上磕頭,希望能夠喚醒呆滯狀態中的劉澤。
“啊!”
劉澤猛的坐直身體,一雙眼睛裏麵全是恐懼與絕望。
“不行,本侯不能讓呂祿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劉澤忽然大聲喊道,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
“君侯,您這是?”管家疑惑問道,他實在怕劉澤發飆殺掉自己。
“把府內可以用的下人全召集起來,給本侯盯緊每座呂家人的府邸,尤其是胡陵侯府,一旦發現秦鰥和李諺的蹤跡,直接殺死,不擇手段,凡殺死兩人者,賞萬金!”劉澤惡狠狠的說道,眼中充滿了陰毒之色。
管家連忙點頭應允,然後便帶著人去辦了。
胡陵侯府外
“先生,我們該怎麽辦啊!遠處那幾個乞丐明顯是營陵侯培養的死士,我們一旦露麵,他們恐怕會不顧自身性命的殺死我們!”秦鰥站在李諺的身邊,一臉的緊張。
“放心吧,既然我敢讓你來,就一定有解決這些人的方法。”李諺淡淡的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先生真的有辦法嗎?”秦鰥一臉期待的看著李諺。
“放心吧!隻要你聽我的話,我保你無恙。”李諺微微一笑道。
“在下聽先生的。”秦鰥連忙說道。
“如今長安的呂家徹侯不止胡陵侯一人,你我可分頭行動,隻要其他地方有動靜,此處必然戒備放鬆,我去他處,你留在此處。”李諺笑著說道。
“好!好!”秦鰥連忙點頭說道。
李諺離開胡陵侯府後,並沒有去其他呂家徹侯的府邸,而且尋得幾名尋常百姓,交給他們一袋錢,附耳一陣低語。
片刻幾人順著李諺方才的路漫不經心朝幾名假裝乞丐的死士走了過來,邊走邊瞎扯。
“你說剛才那兩人鬼鬼祟祟的鑽在那個角落幹什麽呢!”
“誰知道,不過一人看樣子傷的不輕!”
“莫非他們得罪了胡陵侯…”
“這話可別亂說。”
幾人邊說邊朝秦鰥的藏身之處瞄了幾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幾名死士果然起了疑心。
其中一名乞丐緩緩朝秦鰥的藏身之處走去,秦鰥遠遠望著越走越近的乞丐,汗水直往下流,待兩者隻餘二十米時,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就逃。
“就是他!”那名假扮乞丐的死士大叫道。
其他幾名死士聞言也不裝了,從袖中抽出刀朝秦鰥殺去。
“救命啊!天子首善之地有人行凶啊!”秦鰥連忙大喊道,希望能引起胡陵侯府門仆的注意。
“速戰速決,不要留他性命。”其中一名死士冷聲道。
秦鰥很不幸,當眾被亂刀砍死,所幸他的呼喊引來了營陵侯府歪巡邏的兵士。
雙方混戰了起來,死士們見目的已達到,也不戀戰,迅速撤退。
李諺見死士盡數撤離,隻餘胡陵侯府兵士,連忙大喊道“我是營陵侯府謀士!我有要事稟告胡陵侯!”
眾人不敢馬虎,生怕誤了胡陵侯大事,於是護送李諺進入了胡陵侯府,讓門仆去通報。
“君侯,有一人自稱是營陵侯的謀士,說有要事稟於您,現在書房等您。”門仆恭敬道。
“營陵侯的謀士?讓他在書房等我,我馬上過來。”呂祿聞言沉聲道。
“是!”門仆道。
呂祿一直懷疑當初呂產巫蠱之事是遭營陵侯陷害,可苦於一直沒找到證據,現在這個謀士來的正是時候。
呂祿快步朝書房趕去,他覺得這個謀士肯定能給他想要的東西。
“你就是營陵侯的謀士。”呂祿推開房門沉聲道。
“拜見胡陵侯,在下營陵侯謀士李諺。”李諺恭敬道。
“李諺,聽說你有要事告知,說說吧!”呂祿開門見山道。
“君侯勿急,還望君侯先答應保我性命無恙,在下才敢說出。”李諺微微一笑道。
“但說無妨,本侯護你,無人敢傷你。”呂祿沉聲道。
“是,多謝胡陵侯!”李諺微微欠身說道。
“先生請講吧!”呂祿擺了擺手道。
“是,君侯!”李諺點了點頭。
“君侯,洨侯當年用巫蠱之術詛咒太皇太後實乃營陵侯栽贓陷害,故意在洨侯府邸埋入草人,收買巫師和幾名下人。”李諺沉聲問道。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產哥是給人陷害的,他怎麽會無端造反呢!”呂祿陰沉著臉說道。
“營陵侯本想靠扳倒洨侯換得王爵,可不想其弄巧成拙,沒有撿到半分便宜。”
“在下有其和大謁者張釋的往來密信可以作為物證,在下也可以作為人證,願胡陵侯能上奏太皇太後為洨侯平反,懲治營陵侯。”李諺拱手懇求道。
“拿來給本侯看看。”呂祿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喜悅的光芒,若是物證人證齊全,那為呂產平反板上釘釘了。
李諺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幾片錦帛和獸皮。
呂祿連忙拿起來,仔細看了起來。
“好!好!好!你和本侯進宮麵見太皇太後,這次一定能為產哥平反!”呂祿激動的說道。
“是!”李諺連忙應道。
呂祿正要走,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對旁邊的下人說道“呂忠,你速速去找朱虛侯,讓他包圍張釋和劉澤的府邸,不要讓他倆逃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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