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南越生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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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這小子是不是在辱老夫,竟然讓老夫給畜生看病!”崔文子臉色不悅道。
“前輩,寡人怎麽敢欺辱您,隻是此事隻能靠您,旁人寡人信不過,您的醫術讓人放心啊!”劉襄連忙說道。
“不去,老夫從不給畜生看病!”崔文子撇嘴道。
“前輩莫非學藝不精,隻會給人看病,卻不了解畜生的生理結構吧!大王,臣以為人無完人,還是不要勉強崔神醫了吧!”許文出言道。
“你說什麽!你敢質疑老夫的醫術!”崔文子指著許文的鼻子罵道。
“許兄說的有理,是寡人唐突了,那晚輩告辭了。”劉襄躬身一禮,作勢要走。
“站住!老夫陪你去,不過小子,老夫要是幫到你了,剛出言辱老夫的人要幫老夫做十天藥童。”崔文子慢吞吞的說道。
“晚輩恕難從命。”劉襄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兩天!”崔文子繼續說道。
“好!”
“許兄你!”劉襄錯愕的看著許文。
“大王,前輩是先秦就存在的高人,在下給前輩做藥童是在下的榮幸。”許文恭敬道。
“嘿嘿!你小子這就話說的好,老夫喜歡!老夫雖說是藥師,可也通百家學說,可以指點你小子一二。”崔文子笑著說道。
“謝前輩!”許文連忙恭敬一禮道。
“好了!帶路吧!”崔文子催促道。
幾人秘密乘著一輛馬車離開王宮,朝郊外藏狗處趕去。
“汪汪汪!”
“汪汪汪!”
馬車還沒有到院子門口。就遠遠的聽到了狗叫。
“小子,你這是抓了多少狗啊!”崔文子忍不住問道。
劉襄看向一旁的許文,他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條狗。
“回稟大王、前輩,裏麵共有近百條狗。”許文恭敬道。
“好小子!你抓這麽多狗是不是想咬死人啊!”崔文子忍不住吐槽道。
“前輩想的不錯。”劉襄微微一笑道。
“什麽!你是不是想咬死老夫,呸!不對!你是不是想放狗咬死我。劉小子,雖說我平時和你不對付,可也不能這麽狠吧!”崔文子吞了吞口水,神色慌張道。
“前輩不必多慮,晚輩怎麽會加害您呢!”劉襄寬慰道,內心卻樂開了花,心想崔文子這麽大人還害怕狗。
“籲!”
“大王,到了!”白業在馬車外喊道。
“前輩請吧!”劉襄嘿嘿一笑道。
“哼!”崔文子哼哼道,慢吞吞的走了下去。
“小子跟上啊!”崔文子催促道。
“來了!”劉襄笑道。
四人在門仆的帶領下來到了關狗的地方。
“汪汪汪!”
那近百條狗被關在籠子裏的場麵還是很壯觀的,而且因為劉襄的要求,基本上身形都很大的。
“嘶嘶嘶…”劉襄看到這麽多狗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心裏也有點恐懼。
“嘿!小子你腿怎麽抖的這麽厲害啊!”崔文子很快發現了劉襄的不對,忍不住調侃道。
“啊!寡人今天衣服穿的薄了點,有點冷!”劉襄反駁道。
此時正是夏六月,劉襄此言一出,眾人都樂了,不過考慮到劉襄是齊王,都強忍住了。
“哦!”崔文子淡淡說道,反而讓劉襄更尷尬了。
“前輩,你的腿怎麽也在抖啊!”劉襄不甘示弱道。
“啊!老夫酒喝多了,站不穩!”崔文子打著哈皮說道。
“哦!”劉襄也學著崔文子說話。
“咳咳咳!小子,你想讓老夫給你這狗怎麽看病。”崔文子轉移話題道。
“前輩可知野狗咬傷人後,被咬傷的人群裏會有人出現渾身乏力,厭食,發燒的症狀嗎?”劉襄沉聲道。
劉襄想說的就是狂犬病,可他不清楚這個時候有沒有狂犬病這個概念,隻能這樣說。
“你是說癟咬病?”崔文子驚訝道。
穀<spa> “前輩知道?”劉襄驚奇道。
“老夫早年曾聽一友提及,魯哀公治下的魯國出現過你說的這種症狀,醫師都束手無策,當時有不少人因為這個病死去。時過境遷,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這種病!”崔文子回憶道。
“那前輩知道狗患這種病的表現嗎?”劉襄期待道。
“知道,你小子不會想害人吧!你是齊王,還要用這種手段。”崔文子瞥了一眼劉襄沉聲道。
“前輩放心,晚輩發誓絕不會用瘋狗傷害普通百姓的,還請前輩幫幫晚輩。”劉襄連忙懇求道。
“這…”崔文子有一絲猶豫。
“還請前輩幫我!”劉襄說道。
“好吧!不過小子你要保證不會用這狂犬傷及無辜百姓,否則老夫饒不過你!”崔文子沉聲道。
“前輩放心!”劉襄連忙說道。
“愣著幹什麽啊!抓狗啊!難道讓老夫讓老夫進籠子自己一隻一隻抓嗎?”崔文子對著許文吹鼻子瞪眼道。
“快去抓狗啊!”許文連忙對旁邊的侍衛說道。
“是!”侍衛們連忙打開籠子,小心翼翼的抓狗。
“小心吧!別被狗咬傷了!”崔文子叮囑道。
侍衛們小心的抓住狗,讓崔文子觀察,最終經過辨別找出了十條肯定患有狂犬病的野狗。
“有勞前輩了,晚輩還有個不情之請!”劉襄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事!說吧!”崔文子無奈道。
“有沒有什麽可以迷暈狗的藥?”劉襄緊張問道。
“有,但最多一個時辰。”崔文子沒好氣道。
“夠了!有勞先生了。”劉襄恭敬道。
“我待會告知你那位謀士的。”崔文子指著許文說道。
“謝前輩!”劉襄感激道。
《漢書·五行誌》“高後八年三月,祓霸上,還過枳道,見物如倉狗,橶高後掖,忽而不見。卜之,趙王如意為祟。遂病掖傷而崩。
根據曆史記載呂後就是被野狗咬傷,不幸得了狂犬病才死的,劉襄自覺現在已經準備充足,打算按照曆史發展,讓呂後提前死於狂犬病。
南越國番禺,南越王宮
“任內史,這次怎麽帶回來的鐵器如此少,且牲畜都是公的,沒有母的呢?”趙佗冷聲道,對剛剛從漢朝回來的任胥表示不滿。
“大王,此事非臣的過錯,臣到了長安後,才知道那呂後頒布了‘別異蠻夷,隔絕器物’的詔令,徹底斷絕了與我國金鐵,田器,牛馬羊畜的交易往來。”任胥戰戰兢兢的說道。
南越國作為漢朝的屬國,官製也效仿漢朝的諸侯國。
任胥是舊秦將領任囂的侄子,因任囂對趙佗有恩,趙佗對任囂的後人都非常優待。
“什麽!你確定?”趙佗麵露驚色道。
“回稟大王,確實屬實,臣不敢欺瞞大王。”任胥恭敬道。
“大王,那呂後頒布這樣的詔書不就是故意針對我國嗎?臣早就說了,高皇帝死後,中原已無英雄,臣懇請大王重新稱帝。”南越國中尉恭敬道。
“大王。中尉所言不妥,臣以為應是那長沙王蠱惑呂後,想要趁機削弱我國,方便侵吞的。”南越國丞相恭敬道。
“丞相做事也太畏手畏腳了,漢朝能讓一介婦人當政,那他們的男人有多軟弱,照我說,不妨直接攻入長安。”中尉反駁道。
“漢朝疆域遠勝我國,天地人傑,豈是那般容易攻下的。”丞相說道。
趙佗冷冷的看著自己的丞相和中尉爭辯,也不阻攔。
趙佗是中原人,卻在南越稱王稱帝,自然要拉攏南越本土人,所以他也不拘一格的拉攏南越本土人做官,又用中原人的後裔與之對抗,讓雙方都不能做大。
“好了,別吵了。”趙佗見兩人罵的差不多了,開口勸阻道。
“臣有罪!”
“大王恕罪!”
兩人見趙佗開口,連忙閉嘴,趙佗在南越還是很有威望的。
“範疇,你能言善辯,去一趟長安,看看是不是呂後對我們南越有什麽誤會。”趙佗沉聲道。
“是!”範疇連忙應道。
“此事待範疇回來後,再做定奪。”趙佗開口道。
“大王聖明!”群臣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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