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十九章 灌嬰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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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淄文景台

    劉襄坐在主位,左右依次是許文、召平、祝午、駟鈞、刀間、田祿伯這幾位劉襄的心腹大臣。

    所有人都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成則名利雙收,敗則遺臭萬年。

    “魏勃中尉,我齊國兵馬調集齊全沒?”劉襄沉聲道。

    “回稟大王,齊國六郡士兵都已匯於臨淄,共十二萬兵馬,隨時聽從大王命令。”魏勃恭敬。

    “召平丞相,糧草輜重都準備齊全沒?”劉襄繼續問道。

    “回稟大王,糧草輜重供應十二萬大軍三個月不成問題。”召平恭敬道。

    “好,今日寡人就要舉兵攻入長安,誅滅呂家叛逆。寡人親自擔任主帥,田祿伯和魏勃為將軍,許文和召平為軍師,刀間負責押運糧草,祝午內史負責留守臨淄。”劉襄朗聲道。

    “臣等遵命!”眾人齊聲道。

    臨淄城外,十二萬大軍整裝待發,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所有的士兵眼巴巴的等待著劉襄的王命。

    劉襄在魏勃的陪同下登上了臨時搭建的主帥台。

    “寡人!是孝惠皇帝親封的齊王,寡人的父王是高皇帝之子,寡人是正統的劉氏宗親;呂家擅自廢立皇帝,屠殺劉姓宗親,封呂家子弟為王侯,是違背高皇帝祖訓的!”

    “現在皇帝陛下年幼,需要忠義正直的大臣輔佐。今呂氏趁太皇太後駕崩作亂,擾亂大漢社稷,值此存亡之際,寡人身為劉氏子弟當挺身而出,捍衛江山社稷。”

    “爾等都是我齊國的好兒郎,凡立下功勞者寡人會重賞,賜爵賞田;凡臨陣退縮者寡人會嚴罰,殃及家人。寡人這次起兵就是要順應天意誅殺那些不配封王的人。”劉襄朗聲道。

    “大王萬歲!”魏勃高喊道。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底下的士兵都喊了起來。

    “出發!”劉襄拔劍朗聲道。

    齊國大軍開始有序的調動起來,浩浩蕩蕩的朝長安方向趕去。

    淮南國,楚國,代國,燕國這幾國的諸侯王也調動大軍朝長安方向趕去。

    劉姓諸王皆收到了陸賈的密信,有了陳平周勃等老臣的承諾,諸王鬥誌昂揚,都想爭一爭這皇位。

    兩日後,長安未央宮

    “相國、太尉,緊急軍情!緊急軍情!”一名士兵匆忙趕了過來。

    “怎麽了,快說!”呂產連忙問道,如今的局勢讓呂產神經緊繃。

    “反了!反了!”士兵喘著氣說道。

    “誰反了!”呂產連忙問道,心裏異常緊張。

    “你別著急,先緩一緩。”呂祿說道。

    士兵努力平靜下來,順了順氣說道“齊國、楚國、淮南國、燕國,代國都起兵造反了。”

    “什麽?”呂產與呂祿大吃一驚道。

    通報士兵嚇得連忙低頭,他剛聽到這個消息也嚇了一次,上次吳楚叛亂動靜已經夠大了,這次諸侯國都起兵了,那朝廷擋得住嗎?

    “大哥情況有點不妙啊!這次劉姓諸王皆反,我們該怎麽辦?”呂祿有點手足無措道。

    “別著急,讓我好好想想。”呂產擺了擺手說道,強做鎮定。

    關東諸侯王一起起兵,這動靜太大了,他們呂家現在連長安還沒有徹底掌握,該如何應對來勢洶洶的劉姓諸王啊!

    “諸侯王起兵的理由是什麽?”呂產看向通報士兵問道。

    “回稟大王,他們說太皇太後駕崩,呂家意圖謀害皇帝,改朝換代。”通報士兵結結巴巴的說道。

    穀<spa>  “胡說八道,太皇太後隻是病重,現在仍在長樂宮養病,他們分明是想逼宮!”呂產怒道。

    通報士兵被呂產嚇得臉都蒼白了,不敢說話。

    “你先退下吧!有別的消息盡快來通報!”呂祿對士兵說道。

    “是!”通報士兵如釋重負連忙離開。

    “如今長安封鎖的死死的,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那幫劉姓諸侯王是怎麽知道太皇太後駕崩的?是誰給他們通風報信的?”呂祿百思不得其解道。

    “長安城內有本事給諸王通風報信的沒有幾人!”呂產冷冷說道,若有所思。

    “產哥莫非懷疑劉章,劉章可一直在他的朱虛侯府呆著,從未離開過!”呂祿臉色一變,反駁道。

    “祿弟誤會了,我不是說劉章。若是劉章通風報信的話,他不會乖乖把南軍兵權交出來的,早就打開城門迎接齊隊了。”

    “我估摸著此事是陳平、周勃幹的,他倆一個本來是右丞相、一個是太尉,現在都失了官職,賦閑在家,想必十分怨恨我們呂家。諸王起兵如此順利,肯定有他們的支持。”呂產緩緩說道。

    “產哥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帶人殺了這兩個老賊!”呂祿咬牙切齒道。

    “哎!祿弟莫急!陳平周勃必然是要殺的,但此時萬萬殺不得,此時殺了他二人就坐實了你我是擅權篡位之輩了,恐落人口舌。”呂產連忙勸阻道。

    “那陳平周勃殺不得,我們該怎麽阻攔各諸侯國大軍啊!”呂祿氣的用拳頭捶大殿柱子道。

    “滎陽有十幾萬大軍,咋們隻要調動了滎陽方麵的軍隊,諸侯王斷不敢輕舉妄動。”呂產說道。

    “可駐守滎陽的信武侯靳歙如今重病纏身,行動不變,我擔心他沒辦法控製住滎陽駐軍。”呂祿擔憂道。

    “唉!咋們呂家沒有可以統領幾十萬大軍的人,隻能從開國元勳裏麵找一位有威望的老臣了,可忠於咋們呂家的老臣也沒人可以鎮住關東諸侯啊!”呂產歎息道。

    “產哥,我倒是有個人選!”呂祿沉思道。

    “誰?”呂產問道。

    “穎陰侯灌嬰。”呂祿緩緩說道。

    “灌嬰?以他的威望倒也可以震住關東諸侯,可這些年他一直稱病在家裏,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我怕他與周勃有聯係啊!”呂產遲疑道,對灌嬰有點不信任。

    “產哥莫非忘了隆慮侯了,隆慮侯同樣不過問朝政,可不還是乖乖聽從朝廷的詔令平定吳楚叛亂了麽。”

    “灌嬰,周灶這類老臣平日裏不參與朝政,恰恰能證明他們對朝廷的忠心。陛下在我們手裏,咋們的命令就是皇帝的詔令。”呂祿緩緩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以太皇太後和皇帝陛下的共同名義起詔書吧!”呂產點了點頭道。

    穎陰侯府

    灌嬰自從發現難以撼動呂家的地位後,稱病在家,不理會劉家、呂家還有功臣集團之間的鬥爭,每日悠然自得,不問俗事。

    “君侯!皇帝使者來宣讀詔書了,君侯快些去迎接!”下人趕來恭敬道。

    “讓使者稍等一下,我馬上來。”灌嬰內心大喜道。

    最近長安禁嚴,他隱隱猜測呂後已經駕崩,正想著如何利用眼下時局自己謀利,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穎陰侯接詔,關東諸侯無故造反,意圖謀害皇帝,朕拜穎陰侯為大將軍,賜兵符,速速趕往滎陽,抵禦關東諸侯。”使者朗聲道。

    “臣穎陰侯嬰接詔。”灌嬰激動的接過詔書和兵符,恭敬道。

    自己這幾年的隱忍沒有白費,現在有了這兵符,他就可調動滎陽駐軍,有數十萬大軍在手,自己也能變成持棋人。

    正如昔日滅楚之戰中故意按兵不動的韓信一樣,各方都會拉攏自己,自己隻需要坐享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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