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詭異娃娃像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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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和王掌櫃的恩怨糾結來源已久。”

    孫嚴孫掌櫃回憶飄到遠方,開始講述那以前的故事。

    “以前,這條街就有我一家玉石鋪,那些年日子都窮,雖說不上好過,但是隻有我一家,卻也勉強能夠養家糊口。後來,王掌櫃就來了,其實他們都知道。”

    孫嚴苦笑一聲,隨手指了王家娘子與王富貴。眼神中沒有什麽感情,隻是苦澀與回憶。

    “其實,王掌櫃賣的那些東西,都隻不過是邊角料的玉石,根本值不上什麽錢,甚至還要以次充好,反手就是十多倍的利潤。不過,他們家的玉都以低於市場價兩層的價格,徹底引走了一批不懂玉石的百姓”

    “你放屁!”

    還沒等到孫嚴掌櫃說完,王家娘子黛眉一皺,掐腰伸指,用著最柔弱的外表說著最狠的話。

    “我家老王才不會做這種事,哼,我們搶了你的客源,你就懷恨在心,不要以為兩位官爺看不出來,我覺得,就是你害了我家老王,你肯定使了什麽妖法,你,你還我家老王來!”

    “就是,我哥怎麽會是這種人,一定是你胡言亂語,蓄意栽贓。”

    王家娘子姣好的容貌瞬間猙獰,揮著幾厘米長的手指甲就要向孫嚴臉上抓過去。

    “夠了,休要胡鬧,若是再有一次,將你們都投到大牢中去吃牢飯!”

    林九舉起手中配刀的刀鞘,攔住那修長的指甲,看得他也是膽戰心驚,這要是撓到臉上,且不說多狠,怕是要破相。

    林九狠狠瞪了一眼王家娘子,王樊氏,嚇得她趕忙跪倒在地,求饒,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處在牢獄中,麵前是那寒光凜凜的刑具。

    “繼續說!”

    王元看了一眼孫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孫嚴拱了拱手,開始繼續之前沒說完的話。

    “由於我那些都是正規的玉石,所有並沒有多少的利潤可以讓,再讓下去,我就會賠本,這快近乎百年的老鋪子可不能砸到我手裏,為了能夠讓這件事平息與人,我特地找到了王老板。”

    “剛開始還談的好好的,有說有笑,稱兄道弟,但是,一到了正事上,什麽東西都算不上,狗屁的兄弟情誼。”

    孫嚴嗬嗬一聲,眼神中逐漸透露出怨恨。

    “那家夥直接暴怒,說是我汙蔑他,舉起手中的酒壺就要砸我,我也沒有辦法,隻能抱住頭,避開要害,然後,我逃,他追,他摔倒,一聲驚呼,引來了王富貴。”

    孫嚴冷冷看了一臉鐵青色的王富貴,繼續咬牙切齒說下去。

    “王富貴直接闖進來,隻見到他哥摔倒在地,抓起我就是一頓揍,不分青紅皂白,那一頓毒打,直接讓我躺在床上整整一個多月,從此這腰就烙下了病根,一到陰雨天就如針紮般。”

    “小人為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見過太多了的人,也見過了太多的官爺,毫無例外,除了錢,沒有什麽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今日冒犯了兩位官爺,才知兩位官爺並非這種人。”

    孫嚴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直接將腰彎到最深處。

    “這件事情先不提,你們之間的關係恩怨,等到了這個案子結束可是去衙門伸冤,我們現在管的是王掌櫃離奇自殺案件。”

    王元冷冷看了一眼眾人,仿佛在他心中就是一塊兒堅冰,沒有一絲的感情。

    “從那之後,你們還有沒有關聯?”

    林九看了一眼孫嚴,心中對這人也是有些可憐,不管是幹什麽,工商農兵也好,做官也好,都在阿諛奉承上邊,唯一不同的是對下邊的人。

    “沒有,從那以後,我可不敢再來,現在,哪怕聽說了王掌櫃去世了,我也是帶著人才敢過來的。”

    “那這麽說,是你們在說謊了。”

    噌!

    王元將手中的佩刀抽出半分,看著王樊氏與王富貴。

    二人急忙下跪,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們,我們真的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大人饒命啊,我怎麽會害我哥呢,他是我哥呀!”

    兩人渾身顫抖著,生怕自己被拉進衙門屈打成招,被送上砍頭台。

    “哦,那可說不定,你說對吧,你和你家嫂子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那你覺得我會不會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你殺了你哥,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林九俯身附到王富貴耳朵旁,輕輕說到,卻如晴天霹靂,直接在王富貴內心炸開。

    “這,這,這”

    王富貴臉色瞬間煞白,在現在的這種社會中,若是與小嫂子同情,那可是最不容忍的一件事情,要是被曝光出來,兩人要一輩子背上狗男女這個稱號,被別人一輩子所不齒。

    “官爺,官爺,爺爺,這,這真的沒有事,不,不要瞎說。”

    王富貴神情有些恍惚,冷汗浮上一層,勉勉強強擠出一個笑容。

    “哦,是嗎,那我就和別人說了,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隱隱藏藏的好,萬一大家都能接受呢,也是一樁美事,你說呢?”

    林九輕笑一聲,拍了拍肩頭,卻直接將他拍坐在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神色驚慌。

    王元好奇看了一眼林九,真不知道與王富貴說了什麽,竟然事情大變。

    “不,不要,不要。”

    王富貴這麽壯的一個漢子,此事也竟像是個孩子一樣,神色惶恐看著林九,除了這個,嚇得別無動作。

    “嗬嗬,現在,跟我說說有關於你哥的事,可不可以啊?”

    林九笑容可掬,慢慢湊近王富貴。

    王富貴如小雞啄米點頭,甩得額頭上的冷汗珠少了些許。

    “好,好!”

    “我,我哥和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來自皇城,從小”

    “停停停!”

    林九打斷了王富貴的話,這說的什麽東西,都說到小時候了,這要是講完,不得好幾天的時間。

    “就說這一年內,其他事情都不要說,再不老實,你知道我要幹什麽。”

    王富貴本來稍微恢複的血色被這一句話嚇得又白了幾分,呆在一旁像個乖孩子。

    “是,是,好的好的。”

    “最近這幾年,我哥也沒有什麽大事,平常就是在店鋪中擺弄玉石,跟進貨人進貨,與賣家聊聊天,有時候還去翠煙樓喝一喝花酒,住上一夜。”

    “沒了?”

    林九皺了皺眉,這確實不好排查,店鋪中來往的人口這麽多,而且,在翠煙樓這種煙花之地,裏麵來往的人也是雜七雜八,哪裏幹什麽的都有。

    “沒了,應該沒了,好像是沒了。”

    王富貴搖了搖頭,像個撥浪鼓。

    王元也感受到了這個案子的棘手,這幾個離奇死亡的人,幾乎都是商賈之人,每天都要接觸大量的人員,根本就不知道從何查起,要是一點一點的查,怕是幾個月都查不出來。

    “我,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樊氏試探冒了個頭,引來兩人目光,又縮了縮身子。

    “有什麽事情就說,說不定那件你看來不起眼的事情,就是王掌櫃離奇死亡的原因。”

    “幾個月前,老王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尊像,說是可以保佑他發大財,連碰都不讓碰,有一回我給那尊像擦拭灰塵的時候被發現,還,還打了我一頓。”

    “那尊像在哪裏,是什麽樣子的?”

    “那尊像,是個小孩子的樣子,有點兒,怎麽說呢,真的很像是個娃娃,不過,看起來有些嚇人。”

    王樊氏抿抿嘴,看了一眼王富貴。

    “那個像,就在我們房間裏麵,由於老王死了,我怕看見這些東西傷心,就都給收了起來。”

    “帶我們去!

    林九沉思了一會兒,雖然這件事情對於某些信徒來說很正常,不過現在流行的佛教,道教等等,貌似都沒有以一個娃娃作為像的,所以,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但是還不能確定就是因為這個。

    林九和王元跟在王樊氏與王富貴身後,穿過前麵的店鋪,後麵一處不小的院子,這一處地產,在這河東郡中,算上這街鋪,不得值上個數百兩銀子。

    原本二人以為這院子就已經證明他家有錢,沒想到,走進房間,到處都透露出富豪的氣息,真絲的床幃,黃花梨木床雕刻精美,一旁的兩隻大瓷瓶雖不是皇家特供,但也是民窯中的精品。

    牆壁上還掛著數張當今大家的書法名畫,真是晃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王夫人,家裏真是豪華呀,沒想到外麵難求的大家作品都有。”

    林九嘖嘖讚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那些呀,誰知道呢,都是我家那人用來裝門麵的,大字不識幾個,也就是看著花錢的多,所以買回來裝作知識分子。”

    王樊氏隻不過瞥了一眼,她也是不是大字,感覺上麵寫的啥都看不出來,還不如自己寫得好看,也沒有太感興趣,在枕邊一隻小盒中翻找著。

    “找到了!”

    林九二人順著看過去,真是個娃娃泥塑,上麵粉刷徹底,正笑嘻嘻看著自己,嗯,有點兒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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