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白切黑紈絝的小嬌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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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厭嘶了一聲,朝後仰頭。
聲音暗啞道,“繼續。”
豎日一早,大黃吼叫的聲音從外邊傳進來。
池厭皺著眉頭醒來,還沒睜開眼先感受到懷中溫幺的觸感。
猛的睜開眼。
就看見隻著褻衣的人窩在他的懷中,露出的脖頸在他玄衣的映襯下白的幾近透明。
他喉結滾動,心中猛的回憶起自己昨天晚上的丟人行徑。
舌尖抵住上顎,嘖了一聲。
閉了下眼,想要起身。
卻被一隻小手扯住袖口。
他餘光掃過小姑娘不樂意的撅起的嘴,有些無奈的低笑一聲。
彎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一隻手扯下自己的衣服,送給江幺。
隻穿著褻衣出了內室。
蕭柏看著他欲言又止,“主子您用膳”
池厭噓了一聲,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
“我先去軍營,等她醒了讓她用早膳。”
蕭柏“是”
等日上四竿,蕭柏終於等到了睡醒的江幺。
未來的夫人看起來有些困倦,一直懶洋洋。
蕭柏不禁心中開始唾棄,自己那個不做人的主子是不是真的不做人了。
未來夫人還這麽小,竟然就欺負人家。
江幺用完早膳,揉弄著手中的小貓。
身邊放著前幾日最新送來的話本,但有些提不起興趣。
“池厭呢?”
蕭柏傻笑幾聲,“主子他有點急事所以先去軍營了。”
也算是為自己麵子裏子都掉光的主子挽尊了。
但沒想到幾日過去,池厭竟然一直沒回來。
江幺支著下巴放下手中的話本子,打算去一探究竟。
然後——
軍中就出現了一個瘦弱的小兵。
等小兵一舉放倒軍中的大力士之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開始亂吼著鼓掌。
“小兄弟!真厲害呀沒想到你看著這麽弱竟然這麽大力氣!”
“這在我們軍中能夠當得上千戶了!”
“這麽熱的天,你怎麽穿這麽嚴實?”
軍中壯漢陽氣重,在初春竟然還有不少打赤膊的人。
此時看著穿的嚴嚴實實的江幺就很奇特。
“我不熱”江幺搖搖頭。
一人看著江幺即使故意塗黑也掩飾不住的秀麗麵容,有些蠢蠢欲動。
一隻手悄悄摸摸的想要使壞。
沒想到跟旁人說話的江幺都沒轉頭,白皙纖細的手指就掐住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放放開我”
江幺皺著鼻子又抬起另一隻手,手上是一條熟悉的布條。
眾人好奇的掃過男人的褲子——
果不其然,那褲子刷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男人麵紅耳赤,賊眉鼠眼的拎著褲子跑了。
幾個大漢哈哈大笑,“早就看剛剛那個偷雞摸狗的家夥不爽了!”
還沒等再說幾句話,兵馬嘶鳴聲傳來。
圍著江幺的人呈鳥獸狀散開。
又有一人一手扯著江幺推開。
“嗯?”江幺好奇的盯著他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大漢也為眾人下意識的動作羞恥,“這是侯爺回來了。”
“侯爺治軍森嚴,就”
大漢道,“小兄弟,一會兒你可以直接去沈軍師那裏自薦。”
江幺狐疑,“去侯爺那裏不可以嗎?”
“這”大漢猶豫。
侯爺很厲害,行軍作戰無有不勝。
但眾人就是有點怕他。
兩人說著,一匹駿馬從兩人麵前飛馳而過。
飛揚的塵土漂浮,地上是淋漓的鮮血。
有人焦急的嘶吼。
“軍醫!軍醫呢!趕緊把軍醫叫過來!”
此話一出,軍營中的氣氛就像是烈火烹油。
發出嘶吼的人,是侯爺身邊的侍衛。
難道——
竟然是侯爺出事了嗎?
江幺心中一悸,一直以來平靜無波的心湖像是被小石子砸出一片漣漪。
她身邊的大漢深吸一口氣,“我們趕緊回去待命!”
“什麽?”
“這種時刻,是敵軍最容易圍攻,找我們弱點的時刻!
把軍營嚴防死守才是最重要的!”
大漢說完就扯著身邊的人大步跑回自己的崗位。
江幺有些焦急,勉強在眾人慌亂的時刻站直身子。
她循著剛剛大漢所說的方向,找到池厭所在的大帳。
“讓讓!趕緊讓開!”
幾個軍中大漢架著可憐巴巴的軍醫跑進大帳。
周圍都是焦躁不安的人群。
旁邊的人擠擠攘攘,她探頭都看不見前麵的狀況。
臉色越發的煞白,有些著急的咬住唇瓣。
就在蘿籮擔心下一刻宿主就要直接把周圍人都砍倒時。
一個黑甲侍衛看到了這個熟悉的身影。
“您怎麽在這裏!?”
江幺的偽裝並不怎麽細致,又因為著急臉上的黑灰都被蹭掉。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女子。
“池厭”江幺氣息有些不穩,“他沒事吧?”
她杏眸水潤,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以前從來沒有這麽焦急的時刻。
侍衛皺眉,“您別擔心,不是侯爺出事,我先帶您進來。”
說罷,清空旁邊圍堵著的眾人。
極為不易的進入大帳,江幺蹙眉進去。
裏麵的人已經被包紮好,但還能聞見空氣中隱約的血腥味。
榻上的人是林安,他麵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
【宿主,您別太擔心,他生命體征平穩。】
江幺壓下眸中的慌亂,點點頭。
“他呢?”
那侍衛從她的身後跟著,凝滯道,“在軍帳中。”
池厭確實沒受傷,但是看著狀態非常不好。
他們是真的不太敢接近。
兩人一路趕到軍帳外。
外邊圍著的人有些詫異,“侯爺說任何人不許進。”
“這是夫人。”
外邊圍著的護衛震驚一瞬,但還是有些猶豫。
以前池厭就曾經說過,未來的夫人怎麽樣怎麽樣,在軍中的待遇是要參照他來的。
但是這次又情況特殊。
江幺道,“勞駕了。”
她聲音輕,動作卻不容置喙。
腳步極輕,帳內安靜到突兀。
池厭坐在沙盤前,有些頹廢和孤獨。
她站在沙盤旁,靜靜的看著他。
池厭緩緩地抬頭,“你來了。”
他努力想要露出一個笑來,眼中沉沉的。
江幺抿唇,“從這裏開始——”
她聲音突兀,池厭頓了一下,猛的抬頭看她。
纖細白皙的手指點上沙盤上象征雍州的位置,取下上麵插著的軍旗。
“向東邊出發,康北城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津南水路攻城,一路南下——”
手指循著所言線路逡巡,一直到京城。
“直至京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