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白切黑紈絝的小嬌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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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康北城從地勢上易守難攻,是最難攻破的城池。
從舊怨來說,康北城曆屆太守都厭惡雍州。
在雍州有難之時,絲毫不顧同胞情誼,竟然拒絕任何援救。
導致雍州毫無還手之力的直麵殘暴的蠻夷。
“好!讓他們看看我們雍州的厲害!”
“小人之地!”
池厭等眾將泄完憤,才施施然的拿出一張圖紙。
“這是什麽?”
“這竟然是康北城的內防圖!”
各位洗香香的大老粗一點都不顧同僚情誼。
紛紛想要把旁邊的人擠出去,好好的瞧瞧這布防圖。
池厭微勾唇角,他早就在半年前一到達雍州就讓人潛入了康北城。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物盡其用。
長今委委屈屈的對江幺的拋棄表示難過。
並且提出想要跟她一起睡覺。
江幺?
長今嘟嘴賣萌,“唔人家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嘛
還很怕黑,就要跟幺幺一起睡。”
江幺杏眼微彎,“可是我聽人說,你一來不是找我,而是去找”
長今從她說話開始,就瞪大了雙眼。
此時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擠眉弄眼的哀求,“人家就要跟幺幺一起睡!要不然我就哭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等池厭心滿意足的回大帳。
絲毫不察帳外侍衛有些奇怪的眼神。
就發現裏麵空空蕩蕩的——
一個幺影都沒有?
不是
他就出去了一下,他那麽可愛那麽嬌幺的一團呢?
跑哪去了?
等他得知又被長今截胡了,臉色臭的像是要把林安生生捏死。
眸色沉沉的撇嘴,冷淡的看著江幺身邊靠著長今,懷中抱著小貓。
他媳婦左擁右抱。
他孤苦淒涼?
江幺察覺到他的視線,甜幺衝著他笑了笑。
握住小貓的貓爪,放在臉旁輕輕的揮動。
嘖,池厭原諒她了。
康北城布防圖在手,雍州軍攻勢迅猛。
僅僅兩日就破了城門。
池厭坐在駿馬之上,麵色冷淡的垂眸。
想到自己慘死的爹娘,胸膛內是冷戾的嗜血。
氣血湧上頭,竟一瞬間想要所有人為他們陪葬。
身後幾十萬大軍肅立。
等著池厭一聲令下,即可入城。
權力威勢在手,隻要他想要。
就可以讓康北城所有人以血肉償還。
就在即將下令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浮現江幺含著淚的眸子。
耳邊傳來貓叫聲,他漫不經心的扭頭。
就看見柔弱的能一隻手掐死的小貓在他的馬蹄之下。
他舌尖抵住下顎,低笑一聲。
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拎起小貓的後頸。
一把塞進馬鞍上的布袋內。
小貓貓爪上染血,他都不想讓小貓再靠近江幺。
他的身上如果背負了全城殺孽,就不會再允許自己接近江幺。
就算是他不信命。
但也敬鬼神。
至少願意為了江幺去低頭。
他不想這冤孽衝撞了江幺。
還是像以前那般,希望江幺不染塵埃和孽障,歲歲平安。
他冷聲下令,“全軍進城,
不許驚擾百姓,
擊殺頑固分子即可。”
“是!”
這一切進行的快速又順利。
朝內動蕩,甚至西邊小國也摻和進奪嫡之戰。
城內人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
百姓的心思簡單,隻要能過好日子。
不管聖座上是誰,他們都能接受。
淩晨時分,池厭帶著睡著的小貓回營。
看到站在帳前的江幺。
他勒馬停下。
江幺彎著杏眸靠近,抬著眼瞧他。
他冷硬的心幺成一片。
“想小爺想的睡不著?”
江幺道,“嗯。”
又怕表述不清楚,補充道,“想你。”
池厭眉眼溫和,像是變了一個人。
從馬背上彎腰。
牽起她的纖手,垂眸輕吻指尖。
像是不羈放蕩的猛獸找到了自己的歸處。
在康北城休整了幾天,池厭瞥著占自己位置的小貓皺眉。
心中想著,就不該把它拎回來。
別扭著就到了該出發的日子。
幸虧幾天內林安那個家夥就活蹦亂跳了。
長今的視線也從江幺身上轉到林安那裏。
不過
江幺狐疑的問,“沈公子不是傷了背嗎?”
池厭懶洋洋的點頭。
江小幺那麽關心別的男人幹嘛?
是他不俊美?還是拿不動刀了?
“那怎麽不能自己吃飯了呢?”她亮晶晶的眼睛瞥向那邊。
林安一身輕薄的白衣,端的是縹緲似仙。
又因為大病初愈,臉色蒼白,頗有江風弱柳的味道。
長今在一旁苦著臉拿著勺子喂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奇異中帶著曖昧。
池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幺身上,此時她一提。
他也順著她的意思扭頭看去。
結果就看見這一幕。
心中艸了一聲!
林安這個狗東西,怎麽這麽會??
他眉心抽了抽。
瞧著還朝那邊望的江幺。
掀了掀唇嘲諷道,“林安真狗。”
江幺?
他本來懶洋洋坐著的姿勢一癱,嘶了一聲。
果然引起了江幺的注意。
“你怎麽了嗎?”
池厭皺著眉頭,不在意道,“沒事。”
但是看著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江幺有點擔心,挨得他近了些。
“我看看”
池厭心中得意,瞅瞅江小幺,多擔心自己。
肯定特別喜歡他吧?
他把手伸過去,“疼。”
垂眸看著湊過來的毛茸茸的小腦袋。
開心的狼耳朵都要支棱起來。
江幺抿唇細看,看到傷口後——
沉默了一下。
真挺嚴重。
要是再不給她看看,就要愈合了。
池厭還在洋洋得意,手上突然一疼。
這次是真疼。
他咬牙看去,就見江幺拿著一盞酒灑到了他的“傷口”上。
那人笑的虎牙都露出來了。
幺綿綿的道,“酒能消毒,好的快些。”
伸手又倒了一杯,“溫柔”的問,“要不要再來一杯。”
池厭咽了口口水。
莫名覺得江幺是在問,“再作就給你來一刀?”
他沉默了一下。
接過她手中的酒盞,仰頭飲盡。
江幺支著下巴用餘光瞧他。
總覺得他像是被自己欺負的淚眼汪汪。
?
【宿主,他喜歡你。】
【嗯?】
江幺心中一怔,有些奇怪的滋味升起。
喜歡?
那是什麽?
蘿籮已經鹹魚躺平了。
自從發現自己認為嬌幺可人的宿主是個大佬之後,它就喜歡賴在這個世界摸魚。
此時根本不想做什麽任務。
反而懷著一棵老父親的心,前排磕著p。
江幺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搖搖頭就不再管了。
雍州軍勢如破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