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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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還在是薑蟬衣突然過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生死簿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小侯爺該完成的任務也還是要做】

    【畢竟這也是為你好不是?】

    【要是您再拒絕任務,削減的壽命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生死簿的話讓顧昭尋多了幾分怒氣,他隱忍著道“你不必再說了。”

    “本候做便是。”

    環視整個屋子,隻有這一張床。

    總不能讓薑蟬衣和自己睡在一起。

    顧昭尋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薑蟬衣,歎了一口氣。

    “你對本候有恩,算不得本候唐突你。”說著,顧昭尋掀開被子,將薑蟬衣抱上了床。

    生死簿捂嘴偷笑,卻見顧昭尋往門外去。

    【小侯爺,你也需要留在屋裏,你別忘了!】

    守在門口的雲暮,腦中全都是主子痛苦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小侯爺如此難受過。

    “吱呀——”開門聲才夜裏顯得十分清晰。

    雲暮回頭看見是顧昭尋,頗為訝異道“主子?您怎麽樣了!”

    “薑小姐”

    “雲暮,去辦一個榻進來。”

    顧昭尋淡淡開口,臉色有些不大好。

    “榻?”雲暮臉色古怪,但在小侯爺的眼刀下最後還是搬了個榻進來。

    “一側首,就看見薑蟬衣躺在小侯爺的床上!”

    “主子這”雲暮目瞪口呆,尤其是床邊還有一絲血跡。

    顧昭尋冷冷開口“我與薑蟬衣並未發生什麽。”

    “方才她為本候治療,有些虛脫。”

    雲暮舒了一口氣“那要不要讓鶯兒來把薑小姐帶回去?”

    “不用了。”顧昭尋掃了一眼雲暮“你出去便是。”

    “是,主子。”

    雲暮離開了房間,總是想不明白薑蟬衣怎麽喂主子治個病,竟然治到了床上。

    好在夜裏院子裏的人都被打發出了,要不然明日必然要生出不小的風波。

    可是薑蟬衣宿在顧昭尋屋裏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落在了雲氏的耳朵裏。

    翌日。

    “你說什麽?!”

    “昨天咱們的人在偷偷在牆頭看清楚了,薑蟬衣進到小侯爺屋內之後,便沒有再出來過!”

    雲氏握著手上的簪子,驟然捏緊。

    “看來咱們得早點下手才行了。”雲氏咬牙道。

    這小賤人,如今還真是有了幾分手段了,竟然還能爬到顧昭尋的屋裏。

    這麽多年,她想了多少辦法都沒有塞進去一個女人!

    嬤嬤安撫道“主子,您莫要擔心。”

    “您不是賞了薑蟬衣一副鐲子嗎,就她那副身子,可有她好受的。”

    雲氏聞言,心情倏然好了幾分。

    “那是自然。”

    另外一邊,薑蟬衣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乏累,好似被人鞭打過一番。

    睜開眼睛一看,眼前卻是不大對勁的樣子。

    這不是她自己的屋!

    薑蟬衣瞬間坐起來,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裳。回頭一看,顧昭尋躺在榻上,閉眼小憩。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醒了去上朝,可是今日卻留在府上。

    看來他昨日的事情對他影響的確不小。

    薑蟬衣小心掀開被子下床,打算溜回自己的屋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到時候少不了麻煩。

    可是她才下床,顧昭尋就動了動身子,然後睜開眼睛望著她。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薑蟬衣嗬嗬笑了兩聲“早啊,小侯爺。”

    “你昨日放學為本候壓住蠱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顧昭尋留下一句話,解釋清楚了昨日之事。

    薑蟬衣撇撇嘴,這人倒還是君子。

    “是嗎?不好意思占了小侯爺的床。”

    說完,薑蟬衣準備開溜,卻被顧昭尋攔下。

    “小侯爺?”

    “你昨日來找本候,是有事。”

    薑蟬衣頓住腳步,瞧著顧昭尋清明且冷靜的眼神,忽然想起來她昨日來的目的。

    “沒錯!”

    薑蟬衣猶豫了片刻,便直接拉開椅子坐下“我是想要告訴小侯爺一件事。”

    “您看這個。”薑蟬衣把自己的玉鐲子遞給顧昭尋。

    “慢著。”薑蟬衣在顧昭尋快要碰到鐲子的時候突然開口。

    這人怎麽什麽東西都碰的?!

    “這鐲子有毒,您還是不要碰的好。”

    顧昭尋驟然凝眉,眼神凜冽了幾分,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你為何,置於身上?”

    薑蟬衣笑道“要是不戴在身上,被人瞧見了,還以為是我看不起夫人。”

    “是雲氏給你的”顧昭尋眼底放棄寒霜。

    看顧昭尋的臉色,他與雲氏之間,隻怕也不簡單。

    在原主的記憶裏,小侯爺與雲氏雖然走得不算近,還是對雲氏還算是比較客氣。

    兩邊人誰也犯不著誰,而且對顧斂還頗為照顧。

    不過現下看來,私下裏指不定有多少醃臢事情。

    “這鐲子,你留在清竹苑,不必再戴了。”

    “哦?要是被她聞起來怎麽辦?”薑蟬衣嘴角噙著冷笑。

    顧昭尋抬眸“你來找本候,不就是要本候幫你找個理由?”

    “若是雲氏聞起來,便說是本候說的。”

    “那便多謝小侯爺了。”

    薑蟬衣打量著顧昭尋的臉色,笑道“小侯爺可知,這鐲子上是什麽毒?”

    “與您身上的,差不多。”

    一瞬間,屋子裏的氣壓低了好幾個度。

    “也是慢性毒,時間久了身子就會宛若一具空殼。”

    顧昭尋薄唇為抿,嘴角帶著一絲血意“薑蟬衣,本候還是小瞧你了。”

    “你想要借本候的手,除掉雲氏。”

    顧昭尋的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

    無論雲氏與他的關係如何,也是顧家之人,想要除掉顧家現在的主母,會引起多少風波是可想而知的。

    這也是為何他尚未動手的原因。

    “顧家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顧昭尋的話,在薑蟬衣的意料之中。

    他們之間的利益還沒達到完全平等的交換,不過薑蟬衣相信,會有這一天的。

    “我才不插手顧家的事情。”薑蟬衣起身“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小侯爺。”

    “何事?”顧昭尋的態度急轉直下,語氣也有些冷。

    “院子我已經在找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搬出顧家,我想還是和小侯爺直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