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蝕山城 探耀夜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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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鋪滿一整張桌子的地圖,事無巨細的標注著所有的位置,甚至連臨淵部落王國中所有的地方都有明確的解釋。
“哇塞,這是壓箱底的玩意都弄出來了?這麽詳細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百裏伯漁驚歎的說。
風塵有些不解,問道:“嗯?為什麽?地圖這種東西不應該十分普遍才對嗎?朝先生給我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肉疼的感覺啊。”
雲追幫忙解釋了一下:“除了擁有小站的城市之外,很多地區都是沒有探明的,如果能夠描繪出一部分沒有記載過的區域的準確地圖,這種功績足矣進入靈爵錄。載入史冊,讓整個家族都被後世所傳承。”
江小米顯然和風塵一樣沒有見識,“哇塞,那不是出名了?比開飯店可賺錢多了。”
百裏伯漁卻說:“但是也比開飯店難多了。”
風塵搶過發言權,“現在是驚歎這些的時候嗎?剛才誰說想要幹正事的。趕緊的。”
江小米這次沒有犯呆,第一個給了回應,說:“我先來,我的最簡單,我就一直在春潮嶼,所以才會把家建在那裏,後來基本也都是幾個掌櫃在忙,嘿嘿,我比較閑。”
然後江小米拿起了風塵準備好的筆,在地圖上標有春潮嶼名字的地方,鄭重的畫了一個很圓的圈。
百裏伯漁搖著頭說:“哎,暴殄天物啊,這一份地圖不知道多少人會搶著要呢,賣不少錢吧,就這麽給塗鴉了。”
然後從江小米的手中接過了筆,在天使大陸永盡平原最西岸,圈了一個地方,圈中的名字,寫著鹽灣市。
“就這裏了,鹽灣城的外郊。別提多慘了,我都不想說。”
雲追言簡意賅一些,隻是說了句:“這裏,望京。”隨後也跟著畫了一個圈。
風塵好奇的看著雲追落筆的地方,“這麽偏僻,也好意思叫望京?”
雲追聳了聳肩,“別問我,我和你們一樣,也不是本地人。”
簡單的勾勒,到不需要思索,有了完備的地圖,確實方便很多。
風塵說:“這樣的話,就隻剩下另外四處了,不過……”
江小米以為又出了什麽狀況,問了句:“怎麽了?”
風塵卻氣的拍了下桌子,“這……白勝雪,也太過分了,為什麽就把小爺我扔到這種窮鄉僻壤,荒郊野嶺,害的我差點餓死,還被諸懷追了好幾天,險些被吃了。”
百裏伯漁賤賤的笑著,“嘿嘿,看來我們杏壇的塵先生,從轉世以來,就注定成為傳奇啊,奇遇不斷。”
江小米說:“一直走運確實不容易,但是像你這樣一直倒黴,好像也挺難的。”
雲追上下打量著風塵,正好和風塵的目光撞到一起,說了句:“到現在依然手腳健全,我開始有點崇拜你了。”
百裏伯漁緊接著說:“誒,采訪采訪你,上輩子炸多少敬老院?缺德缺到這個份上。”
風塵臉上一陣青紅皂白,想著白勝雪是不是怕我當時翻臉,所以才等走了以後才留給自己這份消息,“放屁,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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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膚。小爺帶你們飛黃騰達,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知道是你們哪輩子修來的服氣。”
江小米卻說:“問題是,後麵還有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呢。你是不是忘記啦。”
百裏伯漁也湊熱鬧:“這個不用,他本來就是個瘋子,先天屬性,不需要再進一步落實了。”
這句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風塵也懶得理會,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看來,白勝雪和白行簡給的這些信息,確實不假,我們五個人的位置都和他們提供的沒有區別。這樣的話,我們既沒有穿越,也沒有轉生,隻不過被算計了一把,通過巢穴而召喚到這個地方。”
雲追說:“這麽說,我們真的有可能回去了,隻要找到另外四個人。”
百裏伯漁說:“也許,不止四個人,誰也不知道一個巢穴究竟能帶過來多少人。”
風塵也說:“嗯,白閱微也是這麽說的。”
雲追總結了句,“那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隻有這一件事情了,去這四個地方碰碰運氣。”
江小米跟著起哄:“好呀好呀,說走就走的旅行。”
風塵假裝嚴厲的說:“你這句話連一半都不對,旅行是順路的事情,更不可能說走就走。都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開始好好修煉。就咱們幾個這德行,隨便遇到隻凶獸都回不來了。”
雲追最後看了一眼地圖,說:“應該沒那麽容易,比對了一下,好像其他的人都沒有你那地方凶險。”
又是一陣嘲笑,惹的風塵無言以對,但他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我靠,我才把身份證扔了,這要回去的時候沒在自己家裏,會不會被當成黑戶抓起來。”
笑聲更勝,裝點著窗外的樹枝,替代了脫落的葉子,被風帶到了不知什麽地方,很遠很遠。
突然得來了不算明朗的希望,讓幾個青年都再次燃起了希望,憧憬著回到叫做故鄉的地方。
隻是這份喜悅,沒能告訴他們,桌上攤著的地圖上僅剩下的那幾個位置的圓圈,冥冥中標記著未來時,誰也不願提起的過往。
也許是受了希望的衝擊,幾人都沒有怎麽睡的著,不約而同的起的很早。
往日杏壇北院最懶散的幾個人,竟然同時第一批出現在了吃早餐的桌上,引來紛紛的側目。
等到茵陳和楊問柳進來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沒有睡醒,看著幾人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個猥瑣的胖子,一個看似平和的老道,一個呆妹,一個麵相溫良的痞子。
這種組合,在秋日早晨的餐桌上,怎麽看也找不到和諧。
“奇怪啊,你們已經知道了?”楊問柳走到幾人身旁坐下,問了一句。
風塵嘴裏塞滿了油餅,問到:“知道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你們竟然起這麽早?”
“我們應該知道嗎?”
自從楊問柳走出了陰霾,回複了精神,和風塵的互懟也就變成了常態。
茵陳依然溫和,一身的書生氣,總是平易近人,帶著淺淺的微笑說:“昨天下午院長來了消息,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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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安排一下,出了些問題,需要杏壇去處理,我們考慮再三,我和問柳有事,需要前往薄書樓,所以這次的任務,就落到你們幾個頭上了。”
江小米有些興奮:“好呀好呀,又要去哪玩?”
茵陳卻說:“不算危險,但總有意外,小米不是杏壇的人,可以不去的。”
百裏伯漁已經快要憋出泡來,興高采烈的附和,“好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有危險也不怕啊,這種事,簡單。”
風塵卻依然自顧自的喝著湯,“嗯……我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是簡單的任務。”
百裏伯漁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前幾天打賭的內容,趕緊問茵陳:“茵哥,能不能別讓風塵去。”
茵陳詫異,“哦?為什麽?”
百裏伯漁說:“我覺得他最近有些勞頓,極為需要休息。”
茵陳和楊問柳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頓時對百裏伯漁平日裏不修邊幅的樣子有些改觀。
江小米卻在一旁無情的揭穿了胖子臉上這張虛偽的麵具:“師兄你別聽他瞎說,他是怕被連累。”
之後還添油加醋的把幾個人打賭的事情以及對風塵玄學運勢都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小弟,你現在比夏天的蠅蟲,稍微受歡迎一點啊。”楊問柳難得笑的開心,聲音入耳,恰似泉水叮咚,十分好聽。
風塵百口莫辯,也懶得理會,隻是問:“師兄,你還沒說出了什麽事情呢。”
茵陳說:“嗯,是這樣,蝕山城的耀夜學宮最近出了很多離奇的事,兩名女學生失蹤了,學宮懷疑和一個學生有關,卻拿不出證據,所以暫時關了起來。現在群情激憤,不但學院裏人心惶惶,連學生的家人親屬都要個說法。”
風塵說:“我們不是不管和教育有關的事了嗎?王權能同意?”
茵陳說:“其一,是耀夜學宮的師長曾經就供職於杏壇,和院長交情匪淺,據說情況十分複雜撲朔迷離,沒有細說,一定要讓我們出麵去一趟。其二,因為耀夜學宮是目前王國最重要的學院,幾乎王國一樓兩館和各級城市中六成的在位者,都出自耀夜學宮,根基深厚……”
風塵搶了話題說:“所以涉及的各方關係錯綜複雜,勢力背景眾多,一是誰都不好得罪,二是王國派誰去,都會遇到另外很多人的阻撓,剛巧杏壇能壓得住他們,還可以撕破臉,不用給任何人麵子,才讓我們成為不二之選,王權也欣然同意了。”
茵陳開心的笑了一下:“和你說話,真的很省力氣。就是這個意思。”
雲追問了一句:“那看來,這失蹤的學生和被關起來的學生,身份都不簡單吧。”
茵陳剛要開口解釋,風塵又說了句:“怎麽可能會傻到提前告訴你,事先知道了咱們覺得麻煩,感覺頭疼,不肯去怎麽辦?”
茵陳笑出了聲,“哈哈,確實如此。”
百裏伯漁想了想,說:“聽著好像確實沒什麽風險,就是去刷刷臉,擺擺官威。”
風塵站起身來,滿足的擦了擦嘴,看了看桌上幾人,說了句:“走吧,列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