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被偷走的人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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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說到了這一條禁忌,不如我們……”沈澤洵做了個倒立的手勢。
“不要——”趴在餘涼身邊的白楠,想也不想的拒絕道。“總感覺會發現很可怕的事情,要不咱們換個其他的節目?”
沒有人理會他。
沈澤洵、司泊彥和寧斌三人繼續商議。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司泊彥的筆尖放在了寫著第四條禁忌的紙上。“未知的危險永遠比已知的危險更讓人害怕。”
“你們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白楠毫不氣餒,索性起身湊到三人麵前,一臉的不滿。
話音剛落,司泊彥對著牆根利落的來了個倒立。
“怎麽樣?”司泊彥詢問道。“可有什麽發現?”
沈澤洵環視了一周。
“沒感覺有什麽……”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房間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馨、潔淨的牆壁被滿目焦痕所取代。
司泊彥坐的沙發,其實被燒了半截,隻剩下沙發的骨架無力的支撐著。
餘凉所處的大床,也隻剩下了被燒焦的框架,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就像是剛剛經曆的一場大火被熄滅的場景。
“怎麽不說話了?”寧斌不滿的嘀咕道,索性也不想聽沈澤洵的解釋,直接對著牆壁,也來了個倒立。
當他看到沈澤洵所看到的畫麵是,頓時也被驚動說不出話來。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麽?”白楠被兩人弄得心癢癢,雖然之前極力反對,可終究沒能抵過滿心的好奇。
“臥槽!!!”白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景象。
“有人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嗎?”司泊彥冷著一張臉。
“不是我們不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表達。”沈澤洵就著倒立的姿勢看向司泊彥。“還是你自己親眼看到更有說服力。”
司泊彥狐疑的看了沈澤洵一眼,走到了他的身旁。
“這……”
入眼之處都是燒焦的痕跡,與他們平時看到的房間截然不同。
“這裏發生過火災。”白楠一臉深沉的推測道。“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火勢還不小。”
“我們看到了。”寧斌一臉的無語。“我上次聽到這麽多廢話,還是上次。”
餘凉一局遊戲結束,就看到倒立在牆根的四位。
“你們這是——”
她的目光從司泊彥的身上略過,途徑沈澤洵、寧斌,最後停在白楠的身上。“試圖成立一個雜耍藝術團?”
“小涼,我們其實生活在一個被大火燒焦的房間裏。”白楠解釋道,語氣中帶著炫耀。“你睡的床,其實已經被燒完了。”
“所以呢?”餘涼不明所以。“你那驕傲的口吻是怎麽回事?”
白楠支撐不住,翻過身,直接坐在了地上,摸了摸鼻子。“這裏不是隻有你還不知道,我難得抓住機會表現一下,給點麵子。”
“……並不想。”餘涼低頭又重新開了一局。“為了避免我產生心理陰影睡不下去,我還是不知道為好。”
已經知道了真相,再保持著倒立也沒有意思了。
司泊彥翻身而下,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
習慣性坐在沙發上的動作頓了頓,僵在了半空中。
倒立後,他不是沒看到沙發是什麽破樣子,心裏隻覺得有些膈應。
“你要是不想睡沙發,我可以把自己的地鋪讓給你。”沈澤洵說的一臉大義凜然,如果忽略掉他眼中的迫不及待,司泊彥覺得會更加可信一些。
“不用了,我可以克服。”他還是坐了下去。“至少正常的視角下,沙發還是好的。”
“好吧。”沈澤洵有些失望,坐在地鋪上還不斷提醒道“你要記得自己是一個有潔癖的人,萬一想換了,一定要和我說,千萬別勉強。”
“不勞費心。”這四個字,司泊彥說的咬牙切齒。
無論如何,他們肯定是要在這裏住下的,隻能克服心理障礙,不斷的麻痹自己。
介於昨晚的經驗,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守夜,以防大門再次被打開。
上半夜是司泊彥和寧斌。
兩人一個坐在沙發山,一個倚在地鋪,互相看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床上已經傳來餘凉均勻的呼吸聲。
門後抵著一把椅子,門把手上也掛著一個杯子。
隻要有人推動房門,就一定會發出聲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抵在門後的椅子發出了吱吱的聲響,啪的一聲,杯子也摔在了地上,房門緩緩的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隻手緩緩的伸了進來。
原本守夜的倆人不知為何也陷入了沉睡。
吱吱的聲音還在繼續,隨著走廊上的燈光灑了進來,屋裏的模樣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餘凉揉了揉眼睛,臉上滿是不耐煩。
這是第二次晚上被吵醒了,見到伸進門內的那隻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下一秒,床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房門終於被打開到可以一個人通過的程度,一個黑影慢慢的鑽了進來。
似乎是對自己格外有信心,她的動作顯得從容不迫,絲毫沒有緊張感。
剛走進房間,身後的門猛地被關上,屋裏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救命啊——”一道毫無起伏的聲音從後麵響起,黑影剛回頭,就被迎頭一陣痛擊,絲毫沒有反抗的機會。
司泊彥、沈澤洵聽到聲音,立即跳了起來,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兩人暫時沒法分辨出具體的情況。
沈澤洵看了一眼床上,發現餘凉不見了。
“不好,小涼有危險,”他大吼一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一個黑影就撲了過去,暫時分開了兩人。
司泊彥也乘機打開了房間的燈。
餘凉雙手舉著椅子,還有些迷茫的站在門後,似乎不明白,自己砸人砸的正解氣時,被砸的人怎麽不見了。
沈澤洵發現被撲倒的人不是餘凉後,跳了起來,退後好幾步,還順手將餘凉給拽了過來,護在身後。
來的人是裴雪琴。
此刻的她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眸隱隱泛著紅光,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她的右手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光。
寧斌和白楠也在第一時間被叫醒,盡管睡眼朦朧,也迅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抱歉——”司泊彥走到餘涼身邊,滿臉的愧疚。“我們明明在守夜,卻不受控製的睡著了。”
“應該不是你們的原因。”餘涼無所謂的揮揮手。“還是想想怎麽應對這個吧,我剛剛用椅子砸了她許久,正常人早就應該昏過去了,怎麽說也得見點血,可她卻和沒事人一樣從。”
話音剛落,另外四人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
“她現在應該算不上是人了。”司泊彥分析道“不會受傷、不會流血,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痛覺。”
“胡說,紙人也占了一個人字。”白楠跳起來道。“咱們要統一當敵人看待。”
“嗬嗬——”司泊彥冷笑一聲。“她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不是人。”
裴雪琴不耐煩的看著兩人在鬥嘴,臉上滿是被忽視的憤怒。
她高舉著匕首,直衝衝的對著四人衝了過來。
餘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遠離了戰場。
沈澤洵仗著腿長,一個飛踢,將裴雪琴又踢了回去,撞到了門上。
裴雪琴臉上瞬間猙獰了起來,看著沈澤洵的眼中帶著些畏懼和退縮。
突然,像是接到了什麽指令,她再次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
司泊彥上前,給她來了一頓電療。
裴雪琴想逃走,誰知,眼中紅光更甚,又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
這次是寧斌,一拳將人打飛。
白楠握緊狼牙棒,眼中滿是期待。
“這次到我了。”
沈澤洵見狀,配合著,在白楠打到裴雪琴的瞬間,跑過去將門打開。
裴雪琴這次終於沒有撞到門上,而是飛了出去。
房門被無情的關上,留下走廊裏一臉茫然的裴雪琴。
“殺了他們……”腦海中的指令還在繼續。
裴雪琴僵硬的站起身,不斷的撞著門。
關好門後,剛準備休息的眾人黑了臉,尤其是餘凉,整個人都冒著黑氣。
隻見她氣衝衝的跑進衛生間,在另外四人疑惑的目光下,端出了一盆水。
“把門打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沈澤洵,目光中帶著一絲陰森。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優良精神,沈澤洵利落的打開了房門,甚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裴雪琴看著突然打開的房門,冥冥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後退一步。
隻見站在最前麵的寧斌和白楠突然讓出位置,一盆透心涼的水從天而降,裴雪琴尖叫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癟下去,變成一堆紙糊。
“終於安靜了。”餘涼心滿意足的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的盆交給白楠,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脫鞋,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整套的動作一氣嗬成。
留下麵麵相覷的四人,你看你看我,我看看你。
“睡吧。”司泊彥歎了一口氣。“時間也不早了。”
第二天早上,管家並沒有來敲門,他們順利的睡到了中午。
餘凉賴在床上,還有些不想起床。
“快點起來,我們有些事情要去調查。”沈澤洵趴在茶幾上,大口的吃著東西。
餘凉原本還不怎麽餓的,看見沈澤洵吃的這麽香,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今天中午吃什麽?”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還是不想起來。
“有你喜歡吃的幹煸花菜和土豆絲。”沈澤洵說了幾個餘涼喜歡的菜。
司泊彥也停下了筷子。
“我們下午的任務有些繁重,抓緊。”
他是一點也不想留在這個破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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