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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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懷安負責牽著那匹馱著很多東西的馬。

    “哈哈哈!”

    “方向不變,一路向北有一個石頭壘成圓形拱門,穿過去,走到底,然後向西拐一下有一個如意酒坊,我現在就住在那裏。”聶一倩道。心裏暗想“想不通就不想了,先把自己身上的毒給解了再說。”&bsp&bsp&bsp&bsp&bsp&bsp

    “我怎麽好像聽說你是住宋玄逸的將軍府裏,還成為了他的妾室?什麽時候又搬到如意酒坊去了?”葛郎中瞟著渾身結實了不少的聶一倩問道。當然,除了那變黑的手以外,其他的一切看著還挺好。&bsp&bsp&bsp&bsp&bsp&bsp

    “一言難盡。你們一路車馬勞頓,先安頓好了,我再跟你們細說吧!不過,你們怎麽突然想著到這邊來了?”聶一倩再次問道。她現在努力的想求證自己的烏鴉嘴的準確率。

    “這還不得問你了?”葛郎中道。

    “真不愧為師徒倆人,話都說一樣一樣的。”聶一倩道,聳聳肩,不再追究。幾個人很快就回到平日的那種相處狀態。

    “本來就是為了你,你在這邊搗鼓什麽酒精?還搗鼓一批藥回去,我們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的?這不就過來看看呢?”周懷安道。

    “我什麽時候搗鼓了一批藥回去?”聶一倩納悶的問道。

    “難道不是你弄回去的?鏢局送錯了地方,可是鏢局指名道姓就是你送的。”葛郎中道。

    “鏢局。”聶一倩更是糊塗了。自言自語道“自己什麽時候雇鏢局送藥材回去了?鏢局的大門向什麽方向開我都不知道。”

    “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難怪送來的都是上好藥材,而不是雜草。”周懷安笑著打趣道。心裏隱隱約約覺得即使不是她送回去的,但是這批藥材肯定是與她有關係的,沒有人會是傻子。

    “我有那麽糟糕嗎?”聶一倩一掌打在了周懷安的後背上。心裏納悶“這裏麵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種事情找馬王才問就對了。一上午都沒有見到他,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葛郎中眼尖的一再確認,聶一倩身體絕對出問題了,十有是中毒了,這毒中的還不輕,腳下的步伐立刻沉重了起來。難怪她要半夜向自己求救。

    聶一倩在前麵帶路,很快就到了地方。

    “如意酒坊。”一塊黑色的牌匾,書寫著的幾個燙金色的大字,每一筆都如刀切斧斷力度非凡,一看就是一個鋼鐵直男書寫的。

    周懷安與葛郎中在牌匾前站了一會兒。

    “到了。”聶一倩上前敲響了小院的大門。

    “這麽晚了才回來,還以為你又出什麽事兒了!”開門的依舊是唐務實。一直擔心她,得空了就到門口處來晃悠一下,伸頭向外瞧瞧。小六子都笑話他“唐老爹,你這是嫌咱院子門口的地基不夠夯實,來踩地基的呀!”

    “讓您老擔心了。他們就是我一直在外邊等的人。葛郎中與周懷安。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兩個人。”聶一倩笑著介紹道。

    “這是我們酒坊的技術負責人,唐務實唐老。一直都很照顧我,對我特別的好。&bsp&bsp”聶一倩簡單而不失親切的給雙方介紹引薦。

    大家互相拱手見禮。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因為有一個共同關心的聶一倩,也倍感親切。

    “太好了,總算是讓聶姑娘給等來了,快請裏麵進。”唐務實笑著說道。熱情洋溢的上前邀請葛郎中與周懷安進屋。

    “小六子,麻煩給葛郎中他們安排一個房間。過來先牽馬,一會兒把馬上的東西都卸到葛郎中他們屋裏。”聶一倩吩咐道。語氣輕快,滿臉帶笑。

    “好的!”小六子笑嗬嗬的跑了過來。接過周懷安手裏的韁繩,拴在了院子裏的大石柱子上。然後就開始忙碌準備起來。

    “二位客人遠道而來,肯定餓了,聶姑娘招呼著進屋歇歇腳,我去與老張打下手,張羅一桌好酒好菜過來。”唐務實立馬當家做主開始招呼起來。心上擔心的事情消失,渾身都輕鬆了很多。

    “麻煩了。”葛郎中拱手道。

    “客氣個啥,都是自己人。”唐務實說完,笑著擺擺手,轉身就去忙活了。沒有想到還真讓聶姑娘把人給等來了,老天保佑,終於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了,怎麽能讓人不高興呢?

    三人一前一後進到堂屋,幾把柳木椅子,圍著一張長方形大實木桌,各自挑了一個坐位坐下。聶一倩端起水壺,給他們倆分別倒了一杯解渴的白開水。

    “先喝口水解解渴,我現在去泡一杯這裏的人特別喜歡的黑茶,泡煮而成的奶茶過來。”聶一倩笑著說道。

    “不忙活,給我說說你那手是怎麽回事兒?”葛郎中道,然後端起茶杯一口喝幹放下。

    周懷安端起的水杯又放得下去,趕緊把眼神看向聶一倩的手指。發現聶姑娘的手指顏色極其不正常的泛著黑色。這是中毒的征兆。

    “有問題!”周懷安越過葛郎中,走到聶一倩麵前,不顧禮法的抓起她的手。“你這是中毒了。”

    聶一倩苦瓜的臉說道。“可不是嘛,葛郎中,你可要救救我呀,我的小命要不保了。”

    &bsp&bsp&bsp&bsp“好好的,怎麽會中毒呢?你碰到什麽毒物或者是服用了什麽毒藥嗎?”周懷安急切的問道。

    “前天晚上,被人喂了一顆毒藥。”聶一倩道。說完,眼神就望向葛郎中。葛郎中就是她的救星,是她活命的希望。看看他接下來怎麽說?

    周懷安立馬轉身拉起葛郎中,“師父,你快點起來給聶姑娘看看。”關心則亂,忘記了自己也是個郎中。

    “不著急,聶姐兒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有事也不是大事兒,看把你急的。”葛郎中一巴掌拍向周懷安拉自己的手上。

    “能不急嗎?這毒氣都已經到手指頭了,是已經開始發作的跡象。”周懷安道。

    “老頭子,我站起來怎麽把脈呀?”葛郎中道。起身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腦門上。

    “忘了。”周懷安一拍額頭道。

    “真是的,一點也沒有聶姐兒的穩重,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不穩重的徒弟?還胳膊肘淨往外拐,讓我老胳膊老腿的走過去,也不知道讓聶姐兒自己走過來。”葛郎中吹胡子瞪眼睛道。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就催促我起床,說聶姑娘有可能出事兒了,讓人在月光下趕路。”周懷安道。葛郎中順手又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一把年紀了力道還這麽重。說你是老人家,那都是裝的。”周懷安嘟嚕道。

    聶一倩笑嗬嗬的向葛郎中走過去,坐在他的對手處。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我看看。”葛郎中看著聶一倩坐好,吩咐道。其實他的心裏是急的,中毒可不是那麽好解的。

    “中毒多久了,一開始的症狀是什麽?”

    “前晚上後半夜,倒黴催的我被一個叫何順的人給喂。還說七天無解藥,我就得去見閻天尊了。最開始是指甲蓋發黑,慢慢的,手指頭開始發黑。”

    “你還有那毒藥的成品嗎?”葛郎中試著問道,鬆開聶一倩的脈搏,心裏猜測極有可能是沒有的。她體內的毒很是古怪,應該是由好幾種毒藥混合而成的,發展速度還挺快的。最好是有毒藥的標本讓他分析一下,聶姐兒受的罪相對會減少很多,解毒的成功性更大。

    “沒有,不過我得到了一顆貌似是解藥的東西,沒有敢吃,想讓你幫忙看看。”聶一倩從懷裏掏出那顆從天而降的黑色藥丸,遞了過去。

    “哦,我看看。”葛郎中稀罕道。不知道是說她的運氣好呢,還是說她的運氣壞?隻能希望這顆藥丸真的能解開她身上的毒,否則自己也隻有五成把握。

    葛郎中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略微聞了一下,就趕緊把藥丸從鼻子下麵拿開。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

    “分辨不出它的成分,不過你可以先吃吃看。反正你現在已經中毒了,即使這顆藥丸裏麵含有毒藥你吃了也死不了,如果是真的解藥,你就獲救了。”葛郎中道。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

    “葛郎中,你老人家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呀?我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聶一倩有點崩潰的說道,沒有想到葛郎中都說這話了,自己離死還真的不遠了。

    “現在我也分辨不出來你具體中了什麽毒,要解毒也得有些時日,指不定還要給你刮骨,放血,很傷身的。這個藥丸也是帶毒,反正你現在已經中毒了,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你可以先把這個黑色的藥丸給吃下去,我正好可以觀察一下,你服下藥丸後的身體反應。”

    “那好吧!”聶一倩一仰頭,毫不遲的把這顆藥丸放進嘴裏,一口氣的就給吞了下去。

    “你還真的是毫不考慮一下的就給咽下去了呀!”葛郎中道。

    “不是你叫我吃的嗎?”聶一倩真想把黑色藥丸吐出來,奈何已經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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