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對峙浩天閣 第一百零八章 潛移默化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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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不安的太監還是有些膽戰心驚,但陛下的旨意又不得不答應,沒有任何辦法的他,隻能默默點頭。

    劍十一和從不離身的兩個隨從策馬疾馳於皇城中,百姓見了都紛紛讓路,守衛也不敢再攔,沒過一會就出了皇城。

    “主人,陛下讓您去尋找書院的井中人,為何咱們先出城?”

    其中一個隨從問道。

    劍十一,轉身看了看“井中人逃出書院,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辦,如果在皇城,肯定沒有他藏身之處,換做是我,肯定在皇城外斡旋,咱們在皇城外等候便是,即使他人現如今在皇城內,難道不會被發現?如果他的事做完,勢必會想辦法出城回書院,皇宮的北門是書院弟子自由出入的地方,而北門雖然繞過了皇城正門口,但咱們現在的位置完全可以觀察到。”

    “還是主人高明,咱們不用到處找人,就在此處耐心等候便是。”

    劍十一笑著點了點頭,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栓到了一根木樁上,靠著坐了下去。

    “好多年沒有回東楚,除了皇城外很多宗門都在東楚躍躍欲試,身為殤帝最後一道防線,還是有很多危險路要走的。”

    “也不知道這次回來,會不會是個錯誤!”

    隨從們並沒有多說說什麽,隻是抱著手中劍和手中鞘,呆呆的坐在劍十一的身旁。

    劍十一這幾年在西渙,沒養成什麽習慣,這耐心倒是練就的很厲害,這一等不知道要什麽時候。

    漸漸靠在樹樁上睡了過去。

    而此時在書院內,周天到了第二天急匆匆的來到徐慶年的房間中。

    咚咚!

    徐慶年還在吃著蔥油餅,又被打擾,加上他腦中的事情很多,一時讓他有些疲憊,這蔥油餅又恰好可以讓他內心有了一時半刻的平靜。

    沒曾想,這急促的敲門聲再次襲來,差點讓他大發雷霆。

    “誰啊!”

    他左手拿著熱乎的蔥油餅,右手將房門打開,一瞧是周天,脾氣突然消失了“少爺?你找我?”

    周天看了看他的左手,歎了口氣“每次來找你,你不是在買蔥油餅的路上,就是在吃,真是搞不明白,這蔥油餅到底哪裏好!”

    徐慶年一把將蔥油餅含在嘴中,隨後大口咽了下去。

    “大師兄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夫子已經出去辦事,如今書院內就你可以管事,能否讓大師兄快些好起來!”

    徐慶年喝了口水,拍了拍肚子疑惑的問道“少爺,你怎麽對張慢慢如此熱忱?難道你和他也結拜了?”

    周天進屋坐在了桌子旁,很著急的說道“隻有大師兄好了,才能告訴我他在天塹鎮時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已經說了一遍,但很多細節我還沒有問他,比如白靈兒是如何出現的?他又如何知道張慢慢的身份的,等等…”

    徐慶年知道周天此時此刻所說的話,完全就是借口,他就是想讓張慢慢好起來,跟他一起去找白靈兒,他知道張慢慢為人衝動,提及白靈兒,張慢慢肯定會跟他一起出書院的,這種心思怎能逃得過徐慶年的眼睛。

    他頓了頓聲,緩緩說道“你大師兄,被白清河打的不輕,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完全康複的話,恐怕要多些時日,少爺你不要著急,我會盡快讓他恢複的!”

    徐慶年打著圓腔,讓周天好不厭煩。

    “老徐!你…”

    沒辦法,周天隻好轉身走了出去。

    又來到蘇星河的房間,看見他似乎好了一些。

    “老蘇,你怎麽樣了?”

    周天很擔心的問道,蘇星河雙眼中仍還飽含淚水,他強顏歡笑的笑了笑“十三,你說夫子說的話是真的嗎?白清河前輩真的是如他所說嗎?夫子到底又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

    蘇星河這麽說,讓周天有些不知所措。

    “老蘇,夫子做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啊,我才來書院多久,但是依我這些天的了解,夫子做事還是很可靠的,難道你還在懷疑夫子?”

    蘇星河本來個頭就比較小,加上這幾天明顯消瘦很多,整個人看上去很單薄,似乎一陣大風吹過,就能把他吹跑似的。

    “十三,夫子為了讓你成功入書院,派了胡先生和徐前輩,還讓你成功獲得陸吾這種神獸作為防身獸,現如今又傳授了你意念之氣,雷之意念,還有身上的噬魂之氣,都是一般弟子無法觸及的,難道你就不納悶,夫子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

    蘇星河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往細裏想的確是那麽回事。

    周天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問,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蘇,你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周天反而覺得他話裏有話,似乎知道些什麽。

    蘇星河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隻要白清河前輩沒有發生意外,怎麽都好,你來找我幹什麽?有什麽事?”

    周天剛從幻境中出來,心中雖然舒暢不少,但內心深處還是想盡快把白清河前輩的事告訴白靈兒,他不想玄天宗的人和浩天閣扯上任何關係。

    周天轉念一想,想起了宗門比武那日玄祀的事情,於是急忙問道“你說你幫我把玄祀安排好了,現在告訴我,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蘇星河向門外看了看,冷言冷語的笑了笑“如今書院全院封鎖,夫子在走的時候,應該是告訴了徐慶年,任何人不得下山,就算告訴你玄祀在哪,你又如何出去?”

    周天皺眉想了片刻,靈機一動“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白清河前輩,咱們可以一起出去,我去找玄祀長老,你去找白清河前輩,如何?”

    蘇星河一聽,瞬間起了興趣,嗖的一聲站了起來,並對周天說道“甚好!甚好!那咱們何時走?”

    因為所有弟子都在無名水榭的旁邊,如果夫子在的話,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夫子發現,但現在夫子不在,應該很容易脫離徐慶年的眼界。

    周天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蘇星河的身體狀況,心中一沉如果這麽走了,蘇星河一旦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

    想到這,周天還是不想帶著蘇星河一起。

    “老蘇,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待我回去認真想想再告訴你!”

    蘇星河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他這麽說,蘇星河反而很高興的點了點頭“好,我等你消息,兄弟一場,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騙我的!”

    周天假模假樣的笑了笑“放心吧,老蘇,等我消息!”

    說罷,轉身便走出了蘇星河的房間,轉角處突然發現王然然,給他嚇了一跳“七師兄?你在這幹嘛?你在趴牆角偷聽?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王然然的舉動,讓周天覺得很奇怪,自從來書院,王然然一直癡迷於黑白棋子和各種棋局,為什麽這次會偷聽?

    可他不知道的是,王然然這種舉動完全是徐慶年安排的,就是怕他做出什麽傻事,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在幹什麽。

    王然然哪做過這種事,第一天偷聽就被逮個正著。

    “周?啊不對,十三?你在老八的房間裏幹什麽?”

    王然然有些結巴,更讓周天覺得詫異。

    “我和蘇星河是結拜兄弟,我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你在這偷聽幹什麽?是不是老徐安排你來的?”

    王然然做賊心虛,周天不停地問,他跟著不停地往後退,就連眼睛也無法與周天對視。

    “七師兄,是不是老徐讓你監視我?怕我做什麽出格的事?”

    周天咄咄逼人的架勢,像極了他的父親。

    王然然有些招架不主他的不停逼問,自言自語道“讓我動武招架還好說,這種語言的招架,我屬實辦不到,真不知道徐前輩為何讓我來做這種事!”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周天也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老徐,到底要幹什麽?讓他趕快救大師兄,他不願意,反而來暗自監視我!我找他去!”

    說罷,周天氣憤的甩袖向王然然的身後走去。

    “少爺,不用找了,我就在這!”

    徐慶年突然出現在王然然的身邊,麵帶微笑的張口說道“少爺,夫子外出辦事,唯一交代的便是你了,說不能讓你走出書院半步,我是夫子的弟子,王然然也是書院你的弟子,攔住你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偷聽監視也是奉夫子命令指示,這你怪不得老七!”

    徐慶年的說辭,讓周天渾身不自在,哪怕是他父親在世時,都沒有這麽監視自己。

    “我就是想讓白靈兒脫離浩天閣的控製,這有什麽錯?現在玄天宗已經不成樣子,白靈兒身為玄天宗的一員,我決不能眼看著她淪為浩天閣的走狗而不自知!”

    周天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大聲,徐慶年聽後也挺難辦,一邊是夫子的囑托,一邊是自己服侍多年的少爺,兩邊為難的他,連聲歎氣。

    “哈哈,好一個正義凜然的書院弟子,我書院好久沒出現你這種人了,風骨剛硬,說話理直氣壯,看來夫子他老人家,這幾年還真是收了不少好弟子!”

    突然一聲巨大的低吼聲劃破天空,周天和王然然一驚,看著四周,仰頭又看了看天,卻看不到任何人。

    “什麽人?”

    而徐慶年此時內心卻有些波動,這個聲音很明顯就是他!

    “白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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