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非洲之角藍堡市國際會展中心倉庫。
    虞老顫抖的手指輕輕撫過壁畫，另一隻手，用放大鏡，仔細的甄別著壁畫的每一個細節。
    “小管，這是誰幹的！混蛋！”虞老怒發衝冠，扔了放大鏡怒罵道。
    一群老頭子扭頭對著管總他們怒目而視。
    都是專家，這塊壁畫有過什麽貓膩，一看便知。
    管總縮縮脖子，硬著頭皮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送來就這樣。”他身後的隨員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哼!我聽說你們今年秋拍還缺一件壓軸的拍品，可是你們拓印一份也就算了，這他娘的，至少拓印了十份。”虞老氣的手發抖。
    壁畫太新了，雖然確定是真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上麵的沉積的灰塵和包漿被拓印時給沾下去了。看著九成新，這得拓印了多少份啊，太瘋狂了。
    “虞老您消消氣，這真不是我們拓印的，我們就是收到了一份拓印。”管總隻好賠笑解釋。
    老頭子們怒目而視，這些奸商。
    看看把畫聖的作品糟蹋成什麽樣了。
    李老歎了口氣，拉了拉虞老，打圓場說道：“算了，都是流失海外的國寶，能弄回來，小管他們也算不容易了。水至清則無魚，不要計較了。”
    管總趕緊說道：“我們收到的就是這個狀態的壁畫，還有一份拓印。這份拓印和小楊總說好的，上秋拍。壁畫捐獻。”
    這件事可不小，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然自己豈不成了破壞文物罪人了。
    “那估計是小楊總弄來時就是這個狀態了。肯定有其他的拓印已經流傳出去了。”許老歎息著說道。“不過還好，雖然拓印了一些，但壁畫用料很厚實，影響不大，圖案還十分清晰。不過我們可得打個報告，不能讓其他博物館再來申請拓印了。”
    虞老哼了一聲，說道：“這次大量的粟特文物和安西都護漢唐文物回國，上麵很重視，是研究漢唐千餘年華夏在西域情況的第一手資料，一定要做好分類和登記工作，不能再有損壞。”
    本次壁畫都是唐畫，還有三十一幅，都是用角鋼架子固定好石板，運來的。這些東西可不能讓這些奸商再趁機拓印了。這些拓印畫也是真跡，古玩市場是認可的，雖然價值不比壁畫，但絕對價值很高。
    之前和楊凡商量好的，這批文物讓專家組先挑，剩下的上拍。
    黃鶯在管總身後看著堆積如山的文物，眼睛都轉不開了。這麽多漢唐文物，上千個箱子，估計今後幾年都吃飽了。
    黃鶯在心裏歎了口氣，那個小冤家本事越來越大了，如今早已不是她能調笑的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晃好幾年沒見了。
    楊凡打算先不急著進攻怛邏斯城，讓布哈拉人再聚集聚集，給他們時間讓他們集中起來，才好一網打盡。楊凡也打算看看準噶爾人和克烈部的成色兒。
    現在兩家一路向動進攻費爾幹納盆地，一路向南直奔吐火羅盆地和阿富汗。兩家也都在暗中較勁兒，都想證明自己不會讓大汗失望的。
    今早起床後，夫人們就開始研究吃什麽特色菜。
    她們現在沒吃過的好東西可不多了。楊凡從起家開始就是經略草原，草原上的好吃的，她們基本都吃遍了。現在甚至有時為吃什麽發愁。
    今早烏蘭托婭提議，不如我們吃包山羊吧。
    這個提議立刻獲得了公主和琪琪格的歡迎。
    而塗山月和林月如她們則是一頭霧水，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琪琪格立刻興奮的給她們科普起來。
    “這個吃法呢，是當年成吉思汗時代流傳下來的呢。那個時候啊，草原上缺乏鐵鍋，怎麽做羊肉成了老大難的問題。戰士們就發明了不用鐵鍋也能燉煮羊肉的好辦法。這技術就是包山羊了。”
    “把山羊宰殺後，不要破壞羊皮，保持羊皮完整，從屁屁上把整個羊和皮桶子完整的脫離。把切好的稍加醃製的羊肉、排骨、內髒、沙蔥、沙蒜、香料、鹽塞回皮桶子裏，再加上燒紅的鵝卵石填入皮桶子。把屁屁的口紮緊。然後把皮桶子架在火上燒烤。”
    “火焰把羊毛都燒光，等烤熟後，把燒黑的皮殼擦洗幹淨，用解手刀切開皮殼，裏邊就是燉好的羊肉了。湯汁也可以盛出來喝掉。”
    琪琪格說完，就引起了老婆們的讚歎。
    “哇，聽起來就挺好吃的。這種用羊皮燉羊肉，可真有特色啊。那還等什麽，趕緊去殺羊吧。”塗山月滿眼都是小星星，興奮的說道。
    楊凡也點頭，說道：“這在烹飪上屬於石烹法，是一種很古老的烹飪方法呢。”
    塗山月立刻問道：“老爺，那這個石烹法，除了燉山羊，是不是還能做很多別的菜呢。”
    楊凡笑道：“當然啦，隻是你沒有吃過罷了。”
    “石烹法最適合做海鮮了。蝦、螃蟹、海參、海魚都可以。肉類也適合石烹法，牛排、牛肉都可以。我給你們做過的石板牛肉，也是一種石烹法呢。還可以做湯，把燒紅的石頭扔進湯裏，就可以把湯做熟了。”
    塗山月口水都出來了，趕緊說道：“老爺，那個鐵板牛肉和石板牛肉都好吃，我最愛吃了。咱們明天吃好不好。其他的石烹法的菜肴，您也要做起來啊。我一聽都餓了捏。”
    中午，一隻烤熟的包山羊放在不鏽鋼托盤裏端上桌。
    楊凡也是第一次嚐試這種吃法，感覺挺有意思的，可見辦法總比困難多。草原上缺鐵沒有鐵鍋，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這不就發明了羊皮燉羊肉了。
    烤好的包山羊，看著像一整隻的烤乳豬。看著就有食欲。
    塗山月親手用她那把大馬士革花紋鋼的匕首把皮桶子割開，香味頓時散發出來，充滿了整個飯廳。
    “老爺，這是您的。”塗山月給大家分肉，林月如和公主則給大家用銅碗盛湯。
    楊凡嚐了一口，發現別有風味，很好吃。他看皮桶子烤的金黃色，用匕首切了一塊下來，嚐了嚐，發現羊皮也非常好吃。
    今天這道菜獲得了大家的一直好評。楊凡和夫人們邊吃邊聊，順便品嚐著撒馬爾罕葡萄酒。這是布哈拉汗國特產，甜甜的非常好喝。配上撒著葡萄幹和蜂蜜的酸奶簡直是絕配。
    吃完了飯，一家人坐在黃金刺繡的波斯地毯上，喝著八寶茶聊天。
    “琪琪格，塔什幹城打的怎麽樣了。”楊凡放下蓋碗茶問道。
    “大汗，我阿布來信說，他們已經掃清了塔什幹外圍，俘獲了八千帳牧民呢，已經開始攻城了。”琪琪格挺胸說道。準噶爾進展很快，他們獲得了六萬套甲胄之後，把布哈拉人打的落花流水。
    “塔什幹可是堅城，有什麽困難沒有。”楊凡笑眯眯的問道。
    琪琪格這小妮子是個直腸子，性格和塗山月有點像，還有點刁蠻和任性，不過她超級崇拜大汗，認為他是草原上的大英雄。
    男人嘛，都喜歡享受女孩子的崇拜，這讓楊凡非常受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大汗都這麽說了，還反映不過來就是傻子了。
    “大汗，準噶爾人都都十分英勇作戰，可就是缺乏些攻城武器。這裏您也知道樹木太少了。”
    “嗯，新城倉庫裏還有幾架投石機，用飛艇給你阿布他們送過去吧。後麵進入了費爾幹納盆地，堅城一座接著一座，安集延城更不好打。沒必要折損太多勇士。”
    “謝大汗賞賜投石機。”琪琪格興奮的下拜道。
    她滿心滿眼都是楊凡，眼睛裏都要洇出水來了。小臉兒紅紅的想著，大汗對準噶爾人太好了，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 ?明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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