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憶如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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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些什麽呀,受刺激啦?”唐婭婷說完用手去摸雲曉的額頭。
“我喜歡你。”雲曉一把抓住唐婭婷的手,突然開口。
“啊?你……你說什麽?”唐婭婷嚇得連忙將手從雲曉手中抽出,神色謹慎地打量著他,“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我……我說你這個巫婆,我說我喜歡你你聽不懂啊?”納蘭雲曉實在是忍不住這樣的氣氛,立刻又恢複了以往的霸道。
“就你這態度,我會相信你喜歡我?你玩我是不是,真不會演戲……”唐婭婷蹙眉瞥了雲曉一眼。
“我……我是覺得我不應該會喜歡你的……不過,清漪說那個人就是你啊,她不會騙我的。”雲曉極不情願地看著唐婭婷。
“什麽?是清漪告訴你你喜歡我?她什麽意思啊?我找她去問清楚。”唐婭婷說完就欲走進校門。
“你等等,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納蘭雲曉似乎明白了什麽,語氣突然間變得嚴肅。
“說吧。”唐婭婷回頭看著雲曉。
“我們以前是不是就認識?”
“不認識。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公學院。”唐婭婷說完轉頭就走開。
雲曉看著唐婭婷走進校門,一股怒火頓時從心中噴薄而出“這到底怎麽回事?!不行,這次我必須得找莫晴風才能問個清楚……”
回到女生宿舍樓,莫晴雨看著柳清漪依舊黯然的神色,隻能繼續安慰著她“清漪,如果難過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裏,會憋出病的。要不,我就在你的寢室陪你吧。”
“我沒事,你回寢室去吧,讓我一個人呆一會。”柳清漪輕聲搖頭。
“那好吧,我就在你隔壁的寢室,你有什麽事就叫我啊。”莫晴雨還是有些擔憂的應了一聲,說完起身掩門走了出去。
看著莫晴雨離開了寢室,柳清漪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拾起抽屜裏的那條刻有“桃鎖”二字的翡翠項鏈,愣愣地看得出了神,臉上卻掛著溢滿淚水的笑容……
“寄生蟲,你就這麽不懂得尊重人嗎?你不但是一隻寄生蟲,還是一朵溫室裏的奇葩,就算你長得再高大再美麗,也一輩子隻能靠別人的澆灌與施肥;等有一天失去了這些的你,就隻能被狂風暴雨摧殘得體無完膚!!!”
“你說夠了沒有……”
“柳清漪,我要你幫我複習。”
“我為什麽要幫你呀?再說你會這麽主動地想學習?”
“你如果幫我複習,下次考試我一定能及格給你看……”
“都怪你啊納蘭雲曉,累死我了,要不是你我們怎麽會被我爸罰跑操場的嘛。”
“誒你個死八婆,那……我怎麽知道你爸就是校長啊。好了你歇一下,剩下的五圈我替你跑了……”
“運動會就要開始了哎,柳清漪,你不說點祝我取得勝利之類的話啊?”
“你以前老跟我作對,我遇見你就倒黴,你還要我祝你?”
“好啊,你不祝我也能贏。”
“哼,你輸了怎麽辦?”
“我怎麽可能會輸……哎好了,輸了請你吃飯,不過要贏了得你請。”
“好啊……”
“清漪你,你一個人上山來找我?”
“說好啊,我是怕你死在山上就沒人每天跟我吵架了,那樣我會無聊死的。”
“嘿嘿,你是擔心我吧?”
“找打啊,誰會擔心你呀……”
“爸,你不能這麽對清漪,如果你堅持不讓人救她,那我就自己去救!”
“清漪,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我們,交往吧。”
“雲曉,我幫你,隻是出於朋友的友誼,你明白嗎?”
“清漪,我幫你,卻是因為我真心喜歡你,那你能明白嗎……”
“這片海域,曾經流傳著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傳說有一對情侶,他們彼此深深相愛,但是卻不被雙方父母所接受,所以他們隻能選擇私奔,乘船出海,但不幸的是,無情的海風將女子席卷到了海裏,男子在海邊尋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女子,所以他就開始在坐在海邊守候著女子,不停地許願,他寧願變成一條魚,也要下到海裏找到女子,這樣日複一日、月複一月,男子的淚水已經流盡了……終於有一天,在一個煙花雨綻放的夜晚,男子終於化為了一條魚,跳進了海中,找到了同樣化為魚的女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所以這片海,也叫作——守望海。”
“清漪,如果有一天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就請你收下這條翡翠項鏈;等到你願意接受哪怕十分之一我對你的付出時,希望你能帶上它,讓它來代替我告訴你,你是唯一一個,我納蘭雲曉願意用一輩子去付出和愛護的女孩子;給我一個機會,哪怕隻是打開一道窗,我也會用整個天空為你照亮一生的幸福……”
“雲曉,這是?”
“煙花雨。今夜的天空,我納蘭雲曉占有了。因為我要將它,以及有關於它的一切美好的傳說與願望,都獻給今晚最美麗的女生——柳清漪。”
“哇,好漂亮。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它嗎?”
“還有,這條項鏈,是爺爺在我成年生日那天交給我的,是我們納蘭氏家傳之物,它上麵,刻著‘桃鎖’兩個字,象征美好純潔的愛情。我希望,他能代替我,無時無刻陪伴在你的身邊守護著你,我不求我對你的愛能像那個美麗的守望海傳說一樣,感動上天;但我向你保證,當你對這條項鏈許願時,我一定會出現在你身邊,為你實現每一個願望……”
往事一幕幕地浮現在柳清漪的腦海中,整個寢室裏安靜得隻剩下柳清漪的哭泣聲“雲曉,我們之間所有的回憶,就仿佛被陰霾遮住的藍天,即使再大再遠,也看不見任何的煙花雨了。所有的傳說和願望,都是騙人的,現實沒有童話,白雪公主也等不到喚醒她的王子,她的結局,注定隻有沉睡與孤單……”
莫晴雨在自己寢室內越想越覺得不安,於是便悄悄走出寢室趴到清漪的寢室門口偷聽裏麵的動靜。
“她果然還是哭出來了……”莫晴雨歎了口氣,正欲回寢,這時一道倩影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正是前來找柳清漪解釋的唐婭婷。唐婭婷望著晴雨詢問“請問這裏是柳清漪同學的寢室嗎?”
“你是誰呀?找清漪幹什麽?”莫晴雨用略帶防備的口氣反問。
“你別那麽緊張呀,我是清漪的朋友,來找她自然有事情問她的。”唐婭婷笑著回答。
“現在不行,清漪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你有話跟她說的話,我轉達。”莫晴雨似乎對唐婭婷的微笑並不感冒。
“不是我要對她說什麽,是她欠我一個解釋。”唐婭婷有些不滿莫晴雨的態度。
“可是她現在真的……”
“是婭婷姐麽,晴雨,讓她進來吧。”寢室內突然傳出柳清漪略帶抽泣的聲音,將莫晴雨說道一半的話打斷。
唐婭婷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在收著翡翠項鏈的柳清漪滿麵的淚痕,顯然剛才哭的十分厲害。
“清漪,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唐婭婷走到柳清漪身邊坐下。
“哦,沒事。隻是有些想念自己去世的媽媽了。”柳清漪狠狠地抽了一聲鼻涕,然後看向唐婭婷話音一轉,“你來找我,是因為雲曉哥哥?”
“是。你剛才到底跟他說什麽了?為什麽他會突然來找我說那些話?”唐婭婷有些疑惑地望著她。
“他……找你說什麽了?”柳清漪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說,他說他喜歡我。”唐婭婷說完便避開了看清漪的眼睛,表情顯得頗為不自然。
“他真的這麽說?”柳清漪語氣略顯急促。
“是啊,可是這怎麽可能嘛,我跟他才認識不到三天誒。再說了,我們在學校可是死對頭。而且你不是說,說……你才是他的女朋友嗎?”唐婭婷似乎不想說這個,將聲音壓得特別低。
“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因為,我們早就不可能了。”柳清漪神色略顯黯然。
“那他說喜歡我是怎麽回事?”唐婭婷略作遲疑,繼續追問著這個問題。
“婭婷姐,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了,你會接受他嗎?”柳清漪沒有正麵回答,轉而試探。
“不可能,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某些原因,我們隻能是普通同學關係,連朋友都做不了。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唐婭婷語氣堅決。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柳清漪在口中喃喃著,“多麽熟悉的話呀……”
“嗯,你說什麽?”唐婭婷並沒有聽清。
“哦,我是說,雲曉哥哥他們家有沒有找過你的家人?”柳清漪語氣略帶嚴肅。
“是,原來你都知道。看來你跟他分手,也是因為這個吧?”唐婭婷恍然一笑。
“算是吧。”柳清漪並不想告訴唐婭婷雲曉受傷失憶的事情,所以隻能這般搪塞。
唐婭婷歎了口氣“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需要問了。不管那個納蘭雲曉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跟他都不可能。你好好休息吧,那我先走咯?”
“嗯,謝謝婭婷姐。”柳清漪點了點頭,看著唐婭婷清澈的眼睛,心裏開始有些後悔了。
待得唐婭婷走出寢室,莫晴雨才走進來,坐到柳清漪身邊好奇詢問“她來找你有什麽事啊?”
柳清漪眼神略帶苦澀地看向寢室門口,唐婭婷離去的方向“沒有。我隻是漸漸發現,婭婷姐跟以前的我好像。而且我開始覺得,我這樣做似乎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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