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我隻是心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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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承第一次見到這麽抵觸自己,不被自己容顏吸引的女子,眼裏多了幾分玩味。

    “你喊一下看看,看會不會有人過來?”

    “你!”吳芷晴厭惡地張開嘴,“救——”

    剛喊一個字,她就被赫連承點了穴位,動彈不得的同時,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赫連承咂咂嘴,“你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執拗呢,我又不會真的對你怎樣!”

    吳芷晴聞言,眼裏沒有好情緒,既然動不了,那她幹脆就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她就不信這登徒子真的敢在這裏對她做什麽事!

    他是碩南王府的客人,而自己又是雲歌的好姐妹,要是動了她,雲歌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他的。

    心裏如此一想,吳芷晴眼中最後那一丁點恐懼消失殆盡。

    “好了,我給你解開穴位,你不要叫,怎麽樣?”

    聽到這話,吳芷晴睜開眼,眨了眨眼睛,以示同意。

    然而在赫連承幫她解開穴位後,她第一瞬張嘴就喊“來人啊,有賊啊——”

    夜深人靜,這一喊,把城主府的府兵都被驚動了。

    赫連承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宜暴露,起身便躍上屋簷。

    暗中的獄血宮等人宮主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真稀奇。

    “記住了,我赫連承總有一日會娶你。”

    丟下這番話,赫連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正好這時,府兵匆匆趕到,但得知賊人被發現後就跑了,府兵隻得去追。

    當然,赫連承是誰,他們這些府兵又怎能追得上!

    不過在回到自己房間後,吳芷晴的臉色紅得滴血,心髒也砰砰直跳。

    那人就是個登徒子,你臉紅心跳個什麽勁兒啊!

    吳芷晴在心裏抱怨自己一番。

    不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麽說,還是一個見過兩次麵的男人。

    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嫣紅的臉,吳芷晴耳朵滾燙,對著鏡中的自己諷刺道“想什麽呢,那個登徒子是個花心的,怎麽可能會真心待你,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可是私底下,雲歌跟她說的。

    一個隻見過你一次麵,在第二次見麵就調戲你,然後說要娶你的男人,怎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裏,吳芷晴也清楚了,隨後寬衣上床,將被子蒙過頭頂。

    可再怎麽翻來覆去,腦海裏始終飄蕩著赫連承那一番話……

    -

    前廳。

    縱使夜深,月雲歌和月容煊還在促膝長談。

    “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京啊?娘和阿弟一直都在想你,外公舅舅他們也掛念你。”

    “唉。”月容煊深深歎了一口氣,“自從被調離京城,來到北漠後,陛下給我的旨意隻有一個,什麽時候將北漠治理好了,什麽時候才能回京。”

    聞言,月雲歌垂眸沉吟。

    哥哥高中後,被封為太守,那可是四品官員。

    這麽年輕的太守,皇上想必是很看重哥哥。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將哥哥調離到北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就算是被人從中作梗,皇上應該也會思慮再三才對啊,怎麽說調離就調離了?

    念頭至此,月雲歌回神,抬眸意味深長地問道“哥哥,你可曾得罪過皇上?”

    月容煊聽到這話後,愣了一下,隨後撲哧一笑,“雲歌,伴君如伴虎,你當哥哥是傻子嗎,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招惹陛下?”

    “既然沒有招惹,皇上怎麽就這麽忍心將你這個四品官丟到北漠,還給了你那一道像枷鎖一樣困你在北漠的聖旨呢?”

    “這……”

    “哥哥,我這麽片麵懷疑皇上縱然不對,可我們也應該大膽猜測,事實求證才對啊!”

    月雲歌自認為自己了解的皇上,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個自己剛封不久的太守離京處理北漠那片荒地的。

    思考好一會兒,月容煊皺眉,表情嚴肅。

    “雲歌,不管這是有人故意使壞,給我假傳聖旨,還是說這本就是皇上對我器重,讓我去治旱災,我都應該盡力而為。”

    “我當官是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這北寧,為了替皇上分擔,為了這黎明百姓。”

    “如果能治理好北漠的旱災,北漠的居民雖說不會像皇城的百姓一樣豐衣足食,但至少不會餓肚子,也不會擔心自己哪日就被渴死在路上。”

    “所以,我這麽說的話,雲歌你能明白嗎?”

    月容煊也很想家,可他更想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些年,北漠的旱災雖然沒有往年嚴重,但局勢還是不容樂觀,他還得繼續努力。

    一人在外多年,他隻希望家人能夠理解和原諒他多年未歸。

    月雲歌眼裏噙淚,低下頭,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地淚流。

    原身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哥哥,今年十九有餘,卻已經在外呆了三年之久。

    三年前,十五六歲的哥哥高中狀元,成為當時北寧最年輕的新科狀元。

    再加上殿試屢屢得到皇上的讚賞,才被破例封為太守,掌管京城隔壁一城。

    奈何新官上任不到半年,就被一道聖旨給派到北漠,這一呆就是三年。

    昔日那翩翩少年,如今不到二十,下巴蓄起胡子,雙眸不再炯炯有神,有的隻是滿身風霜和一臉的滄桑。

    見她哭了,月容煊滿是心疼,起身來到她麵前,“雲歌乖,不哭啊,哥哥剛才對你說話重了點,臉色也不太好,是哥哥的不對,哥哥跟你道歉。”

    聽到這話,承了原主心情的月雲歌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肚子上。

    “我隻是心疼哥哥!”

    本該意氣風發的少年,卻被困北漠,日複一日的去治患,效果卻沒有顯著。

    她這次回京,一定要跟皇上好好說說,如果皇上嘉獎她,她希望能將哥哥調回來,就算是降職也沒關係啊,至少在身邊。

    “好了,不哭了,再哭下去,小侄子就該抗議了。”

    “哥,這孩子……”

    月雲歌本想告訴真相,但一想到自己暗中雖然有人護著,可畢竟是外人,肯定能聽到自己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改了口。

    “這孩子還沒成型呢,得再過幾個月。”

    “哦?也是……對了,光顧著說這事,哥還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會醫術的呢?難不成是哥哥在外期間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