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月月險些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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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的對話被一直潛伏在暗中的月月聽到。
她以為自己夠小心謹慎,可還是被那黑袍男發覺。
幸好她也及時反應,在裏麵的人追出來之前,她就逃離原地。
黑袍男和君焱昭等人追出來的時候,原地早已空無一人。
“能溜到書院後山的,肯定是書院自己人,師誠惠,趕緊去查。”
“是,主子。”
在黑袍男麵前,縱使是武功高強的師誠惠,也要低頭。
師誠惠帶人去查書院中的人。
如今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習武的習武,看書的看書。
月月擔心自己會被發現,從後山逃離後就回到房中,強忍著惡心,服下睡蠱。
這蠱隻有百痋教的人才懂。
在海棠書院,不缺乏這樣的人,而她先前進來的時候,被諸多女子嫉妒,時常欺負。
屆時用被人下了‘睡蠱’來當借口擺脫嫌疑,也不會有人懷疑。
還有就是,從她進海棠書院後,師誠惠就對她格外關照,看重她的天賦,站在她這邊的概率比較大。
這邊,師誠惠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院長,小月不在這裏。”
聽到這話,師誠惠臉色一沉,“去,將那丫頭給翻出來。”
站在人群中的小嵐聞言,心裏很是擔心。
他不能有別的動作,他還需要潛伏在書院。
以他這三腳貓功夫,出麵的話,不僅幫不了月月姐,也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所有一切就白幹了。
琢磨到這裏,小嵐緊緊捏著拳頭,低頭不作聲。
不一會兒,去找月月的人回到師誠惠身邊,在後者耳邊嘀咕幾句。
師誠惠臉色微變,讓手下人去盤查書院的學子,自己則去月月的房間。
少頃後,師誠惠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月月,緊皺眉頭,讓所有人都先出去。
等出去後,她才動手將月月身上的睡蠱被除去。
睡蠱一除,月月緩緩睜開眼。
看到麵前的師誠惠,她一臉茫然“師父?師父,徒兒怎麽了?”
“你被人種了蠱,這才一直睡,你跟為師說,誰對你下手的?”師誠惠語氣沉啞。
敢在她的書院下蠱,動手之人真是膽大包天。
月月搖搖頭,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師父,徒兒也不知是誰下手,從徒兒進書院後,總有人欺負徒兒,每隔幾日就會有不同的人……”
聽到這話,師誠惠心疼地扶上月月的肩膀,“都是為師的錯,要是為師沒有將你收為徒兒,你就不會被人如此針對。”
聞言,月月激動地起身跪在床上,態度堅定,“師父莫不要這樣說,&nbp;師父能收我為徒,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見狀,師誠惠心中的疑慮減少,看月月的眼神都變得慈愛幾分,“你剛解了蠱,先再休息一下,一個時辰後再去後山找為師。”
“是,徒兒遵命。”月月跪坐在床上點頭。
等師誠惠離開房間,月月一把扯下衣襟,露出肩頭。
看著肩膀上的印記,她冷笑著將衣服拉上。
若不是自己也跟著師誠惠學蠱術,這東西可就解決不了了。
月月從床底掏出一個漆黑的瓶子,從裏麵掏出一條筷子帶下的蜈蚣,將其放在肚臍眼上。
蜈蚣像是找到進去的位置,直接從她的肚臍眼鑽進去。
不一會兒,月月感覺五髒六腑如火燒一般,她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趴在床上大口喘氣。
師誠惠給她種的蠱會讓她的意識漸漸昏睡,從而像行屍走肉一般聽命行事。
這股蠻橫霸道,但也是有缺點的,一是解起來方便,二是隻能維持二十個時辰。
她不知道師誠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保持清醒。
月月將偷聽到的和看到的都寫在紙上,然後掀開床底的壇子,從裏麵取出一隻她細心照料多日的黑蜘蛛,再將紙條綁在蜘蛛身上。
之後便拿起一根筷子,嘴裏發出奇怪聲音的同時,用筷子敲打壇身。
蜘蛛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從地上爬到柱子上,隨後再爬到房間,直至爬出房間。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月月整理一下,模仿著蠱蟲發作的樣子,目光呆滯地往後山走。
期間不管是誰喊她,她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就算是摔跤,也默默地爬起來。
書院的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不過也有人將她身上發生的事稟報給師誠惠聽。
師誠惠轉身就去告知閑王和黑袍男。
“主子,小的認為小月不會是細作。”
“是與不是,等我試探過後便會知曉。”黑袍男冷聲道。
聞言,師誠惠不敢再出聲。
閑王君焱昭冷眸微眯,五指輕輕叩著桌子。
與此同時。
碩南王府這邊。
月雲歌剛回到王府,衛國公府就來信,說衛國公夫人病重的事。
她想去,卻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敢前去。
可自己若是不去,那母親發生何事她都不知道。
“笨女人,你要想去,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你說。”
“讓阿木和阿別偽裝成大夫陪同你一起去,你去偽裝一下,你們三人就代表我的心意,是從外麵尋回來給衛國公夫人看診的。”
“好。”月雲歌頷首,回屋偽裝。
她這次依舊裝成一個小胖子模樣,隻有這樣才能合理的藏起她的孕肚。
少頃,她和阿木(塵柒)二人來到衛國公府,門房得知她是碩南王派過來給國公夫人看病的,連忙迎去後院。
月雲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敢讓自己暴露分毫。
直到來到親娘沈氏麵前,她的手不免得發抖。
床上那個骨瘦如柴、麵色蠟黃的人真的是她的母親嗎?
多日未見,為何她的母親變成這樣子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如果是在她還在京城的時候,為何沒人告知她?
帶著滿腹疑問,月雲歌咽了一下口水,沙啞著聲音過來替沈氏診脈。
這一診脈,她頓時怒火中燒,緊緊咬著牙關,麵色冷厲。
蠱!
又特麽是這該死的蠱!
這玩意為何會無處不在!
百痋教的人竟然將手伸到無辜的衛國公府,真是好樣的!
“大夫,我娘的身子如何了?”月容珩小心翼翼地詢問。
月雲歌側首看著自己那俊美的弟弟如今一副滄桑模樣,心頭一痛。
“我們借一步說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