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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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墨塵一聽這奶聲奶氣的呼喊聲,心一下子就化了。

    “好,爹等下幫你。”

    本來還想將君墨塵趕出房間的月雲歌頓時打消念頭。

    她想看看他究竟會不會幫她挽發髻。

    接下來,她就親眼見到他一個大男人像姑娘家一樣手巧,幫她挽了一個飛天髻。

    不僅如此,他還給她描眉。

    看著他熟練的手法,月雲歌皺了一下眉頭,“你這麽熟練,這幾年是不是幫別人畫了無數遍?”

    君墨塵手一頓,輕笑道“醋了?”

    “胡說八道,我才不吃醋。”月雲歌哼哼兩句,“你最好說清楚,不然,我不會跟你回北寧的。”

    “哦?你就不想念你的家人?不想念皇祖母?不想念京中好姐妹?”

    聞言,月雲歌頓時沉默,低頭咬了咬下唇。

    再次抬頭,她委屈地看著他。

    【和離!我一定要和離!這狗男人太過分!】

    聞聲,君墨塵心一抽,不由得不慌了一下,連忙解釋“沒有,我心裏隻有你一人,至於描眉挽發髻這事,等會兒你出去問塵東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真的隻有我一人?”

    “對天起誓,僅你一人。”

    這下,月雲歌的心情才舒緩不少。

    等君墨塵幫白白也梳了一個俏皮可愛的雙丫髻後,白白開心得一直膩在他的懷中。

    “走吧君墨塵,我帶你見見蝶姨誌叔,他們是我的義父義母。”

    這連名帶姓的,君墨塵很是不喜,“笨女人,你一定要連名帶姓的喊我嗎?”

    “那不然呢?喊你王爺?還是相公?還是你的字天羿?”

    “相公可以。”君墨塵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痞壞的笑意。

    “……”月雲歌頓時沉默,“我拒絕。”

    她從來沒這樣喊過他,特別不習慣。

    君墨塵臉一沉,“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喊我,太見外,我不喜。”

    都如此親密了,她還這樣喚自己,自己很不爽。

    聞言,月雲歌勾唇,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倒是有一個稱呼,但我怕喊了之後,你會更不喜。”

    能聽到她心聲的他,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稱呼。

    心裏永遠都是喊他‘狗男人’,她以為他不知道是吧?

    “既然你不願,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

    語畢,他悶悶不樂地抱著白白往外走。

    見狀,月雲歌低頭看身邊的塵塵,“你爹是不是生氣了?”

    “阿娘,爹肯定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

    話雖這麽說,但她還是覺得君墨塵他身上……透露著一絲難過。

    想到這裏,她拉著塵塵,快步走過去,大膽伸手牽上君墨塵的手掌。

    猶豫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紅著臉喊道“相,相公。”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暖意,尤其是聽到她這麽喊自己,君墨塵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娘子。”

    這一聲‘娘子’,讓她的麵頰滾燙如同開水燙過一般。

    “嗯。”月雲歌羞赧地低頭。

    君墨塵見狀,心情大好,一手抱女兒,一手拉月雲歌的手,往蝶夫人二老的住所走去。

    他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笨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讓能牽動他的情緒。

    一想到她以後會全身心呆在自己身邊,他就無比歡喜,因為他們啊……分別了六年多,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這邊,毒王和蝶夫人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月雲歌一家四口找來。

    進來後,君墨塵放下白白,鬆開月雲歌的手,上前抱拳行禮“見過兩位前輩。”

    既然是笨女人的義父義母,那他須得行禮。

    毒王夫婦對視一眼,眼裏露出滿意。

    毒王說道“坐。”

    君墨塵也不扭捏,和月雲歌一塊坐在旁邊。

    “雲歌丫頭,現在你夫君來接你,你不日就要走了吧?”蝶夫人依依不舍地問道。

    她和月雲歌相處了這麽多年,在後者昏迷不醒的五年裏,都是她精心照顧,她真的是將後者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

    尤其是塵塵和白白,她都當成是孫子孫女。

    如今她們娘仨一走,那這毒王穀,就又要安靜下來了……

    “蝶姨,離開北寧多年,當年跟你們來到這裏,我無怨無悔,可現在過去這麽多年,我要回北寧看看家人了,而且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繼續在外麵呆著。”月雲歌同樣是一臉難過。

    雖說現在的她在北寧口中已經是死了多年的人。

    可君墨塵跟她提過,相信她沒死的,還有大把人在,其中就有自己的親人。

    如今百痋教一事已經平息,她也醒來,是該回去了。

    蝶夫人深深歎了一口氣。

    “即是如此,我們也就不多留了,你這丫頭我們倆都歡喜的很,要是得空,就回來看看。”

    “蝶姨,不如你們跟我一塊回北寧吧?這裏已經被君越亭知曉,我擔心他們還會再來。”月雲歌垂眸,長翹的睫毛掩蓋一抹不舍和的擔憂。

    君越亭找誌叔也找了這麽多年,一直不肯放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還死傷多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傻丫頭,這南疆是我的根,現在年紀大了,也就不想東奔西跑了。”

    聞言,月雲歌看向蝶姨,發現後者頭發上那顯眼的銀絲。

    “蝶姨……”她起身,過去撲通跪地,趴在蝶夫人的雙腿上嗚咽。

    這一世,和他們二老相處的日子,比跟誰的都多。

    雖然自己昏迷了多年,但也能感受到蝶姨對自己的照顧的。

    “不哭了啊,有空你回來看看便是,以你的本事,進出南疆,也不用再防著誰。”

    “好,我有空會回來看你們的。”月雲歌抹了一把眼淚。

    蝶夫人點頭,“丫頭,這是給你的,能防百蟲,雖說你現在已是百毒不侵,還有綠蛇王和之前那個女娃給你的東西防身,但為了保險起見,這個給你,這是我戴了大半輩子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塊紅繩串著的黑玉出現在月雲歌掌心,一股獨特的藥香鑽入她的鼻中。

    “蝶姨,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月雲歌拒絕。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蝶夫人板著臉。

    見狀,月雲歌咬著下唇,點頭將黑玉掛在脖子上。

    “塵塵,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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