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偷襲君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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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君越亭心中自然有數。
沈榮軒在前往幽州的路上遭到北漠大軍的埋伏,導致隊伍最後僅剩沈榮軒一人活著。
這便說明,如今各方早已是草木皆兵,所有的動作都逃不過眾人的眼睛,而如今比得則是誰的速度更快。
而此處距離京城極近,貿然動手襲擊自己隻怕會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路途,隻怕不會如昨夜那般平靜了。
淨櫟見君越亭眼底一片了然,便知君越亭在離開京城前便已洞悉了各方的心思,“再行半日便到了前方驛站,皇上辛苦了一夜,可休息一番。
“卑職也可再增加些人手保護皇上,隻是,如今卻是委屈了皇上。”
淨櫟側目看了眼君越亭身上普通將士的盔甲,心底一片難受。
見淨櫟已是按照事先安排的準備好了一切,君越亭麵色冷峻地點了下頭,馬鞭再次抽響,馬兒瞬間飛奔起。
一路順利到達驛站,君越亭與所有將士一同下馬踏進驛站,隨後低聲吩咐淨櫟“讓所有人休息半個時辰,補給完路上所需的糧食和水立即上路。”
語畢,他便領著身後跟隨的幾名參將踏入驛站。
趁著補給的一小會時間,君越亭出聲問著一名參將“其餘三麵出城的人可有受到襲擊?”
那名參將將自己手中掌握的消息告知君越亭“回皇上,一切均與咱們一樣暫時沒有受到襲擊。
“想必太子碩南王均在探測哪支隊伍中藏著真正的皇上,才沒有貿然下手。”
從昨夜出城到現在,尚未接到其他三麵發出的信號,便說明大家暫時均是安全的。
聽完此話,君越亭卻是陷入沉默中,君墨塵與君焱昭倒是有耐心,他們二人是要麽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置對手於死地的角色。
半個時辰後。
既然君墨塵與君焱昭尚在觀望的狀態,那自己自然是要在那二人回神之前到達南方。
“立即出發!”
隻見君越亭當機立斷地站起身,領著所有人快步走出驛站,再次踏上征途。
五日後。
君越亭領著眾人立於山頂往下看去,幽州城盡數落在他的眼底,隻見他的眸光如天上的烏雲般。
淨櫟見君越亭的雙目緊盯著遠處的幽州,心知如今君焱昭掌控著幽州地促進城池,這已是惹怒了皇上。
未免君越亭怒上心頭做出過激行徑,淨櫟隻能盡力規勸。
“皇上,咱們傍晚時分便能夠到達軍營。
“此時幽州在焱雲手中,咱們還是先行回到軍營再從長計議。”
君越亭冷目盯著遠處守備嚴密的幽州,眼底一抹寒光閃過,雙手卻是輕扯韁繩,調轉了馬頭。
正打算領兵往軍營的方向奔去,卻突然聽到一道響徹天際的聲響傳來。
砰!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護在君越亭身旁的一名士兵應聲墜落馬背,竟是半點掙紮也沒有便沒了呼吸。
眾人低頭望去,見那士兵胸口開花,泊泊鮮血正從他的胸口流出。
見堅實牢固的盔甲竟也抵擋不了這不明物體的襲擊,君越亭的隊伍中頓時響起一陣騷亂。
眾人紛紛拔出腰間佩劍誓要保護皇帝。
這暗器是何處發出,一個個抬頭往四處的樹上望去,試圖找出賊人的藏身之處。
槍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倒下的士兵也越來越多,四處的硝煙味也隨著槍聲的響起而彌漫在四周,淡黃色的硫磺頓時迷住了眾人的雙目,讓人找不到殺手確切的藏身處。
君越亭卻在最初的詫異之後冷靜下來,隻見他揮鞭騎馬往軍營奔去,期間還回頭往幽州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彌漫的濃鬱殺氣。
“莫要慌張,盡速前往軍營。”
得了君越亭的命令,眾人立即收起心底的慌亂,一麵護在君越亭身側,一麵奮力逃離此處。
隻是剛說完,一道槍聲便劃空而來,直接穿透君越亭的肩頭。
見君越亭受傷,眾將大驚,瞬間將君越亭團團圍住,再也不敢有半絲的掉以輕心。
“保護皇上!”
淨櫟則是眼明手快地指揮幾百名弓箭手擺開陣勢擋在君越亭的身後,擋住了敵人的偷襲。
“砰!”
“咻!”
一時間,槍聲箭聲破空而來!
奈何,箭矢隻是射在樹幹上,而弓箭手卻是倒下一批又一批。
天空傳來一聲巨響,天上的烏雲聚攏在一起。
瓢潑大雨如一碗水從天空中傾倒下來,眨眼間便淋濕了所有人的衣衫。
“撤!”
一道低沉穩重的聲音在傾盆大雨中響起,樹林中劍拔弩張的氣勢瞬間消失。
“我們也停!”
淨櫟隱身在弓箭手身後,見對方停止了攻擊,立即現身,雙目緊盯著麵前靜謐的樹林。
見大雨洗刷了方才硝煙彌漫的樹林,讓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淨櫟眼底若有所思,這才想起詢問身旁士兵的傷亡情況。
“死了一百人,傷了二百人。”一名將士上前,將已經統計好的傷亡人數報給淨櫟。
隨即將士蹲下身查看中槍倒地士兵的傷口“淨櫟大人,這是什麽?為何卑職不曾見過?又是何人敢在此處動手?”
聞言,淨櫟眉頭一皺,繼而上前查看死者傷口,見隻消是傷及重要部位的士兵均是斃命,便知這武器的厲害。
“先撤回軍營,再著人過來收屍。”
淨櫟低頭看那些被雨水衝洗過的屍體下均流出鮮紅的鮮血,心頭更加警惕。
此處不宜久留,淨櫟也終於明白皇上在離去前為何轉頭看向幽州。
難怪這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麽差錯,原來暗中早有人候在此處,打算給皇上重擊,置皇上於死地。
隻是,讓淨櫟不解的是,為何那些殺手見下雨便收了手?
一縱隊將領冒著大雨護著君越亭奔向軍營,還未靠近軍營大門已有將領朝著門外放哨的士兵吼道“快傳軍醫!”
因君越亭受傷,君越亭的軍營陷入慌亂。
所有軍醫均是召集到主將的營帳內,輪番為君越亭把脈看傷,包紮傷口。
奈何所有軍醫均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例,紛紛傻眼,不知該如何醫治。
隨後都立於營帳內討論了半天,最終也不曾研究出一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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