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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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偉見沈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還有些想趁著酒意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現在的人基本上都喜歡聽好話,像這些掃興的話還是別說出來再給自己這位好朋友心裏添堵了。

    算了、算了,不談這些掃興的事情了,我們都是快奔三十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小子也給我喝點白酒,老子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真***沒勁!”李偉說話的時候腦袋不停的左右搖晃,如同剛嗑了藥似的。

    沈青聞言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雙手抱拳哀求道:“我們這麽多年交情,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這可是五十多度的五糧液,你想要我命啊!”

    幾個小時前,沈青陪王振邦和許文林喝的白酒到現在還沒消化幹淨,如果現在再繼續陪李偉喝這種高度白酒不是要他的小命嘛!

    李偉搖搖晃晃得站起來,舉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很有氣勢地一揮,道:“去***啤酒,一點男人味都沒有,你要是還當我是兄弟今天就陪我喝兩杯!”

    好吧,哪我就喝點。”沈青見這小子這次的確傷得挺重,無奈之下隻得答應陪他喝上兩杯。

    小姐,再去拿個小點的白酒杯來。”沈青對旁邊的服務小姐說道。

    女服務員跑出去拿了一個“小白酒杯”進來放在沈青的麵前。看著眼前這個足能裝一兩白酒的“小酒杯”沈青皺起了眉頭,這個服務小姐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叫她拿個三錢的小酒杯來,她最後居然拿了個一兩的酒杯來,拿這種杯子喝五糧液這種五十多度的白酒不是要他小命嗎!

    靠,服務不周到小費扣光光!”沈青又瞟了一眼自己跟前的酒杯,先在心裏把這名腦子不好使服務員的小費給扣光了。

    來來來滿上!”李偉站起身來舌頭打著結對沈青說道,並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沈青倒酒。

    原本皺著眉頭的沈青,看著搖搖晃晃正在給自己倒酒的李偉開心的笑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隻見旁邊的李偉拿著酒瓶將酒全倒在了沈青跟前裝著大閘蟹的盤子裏,口中還不停地嘀咕著:“哎呀,倒多了、倒多了,全都溢出來了!”

    嗬嗬,沒多、沒多,剛剛好。”沈青微笑著端起空酒杯很氣派地“一飲而盡”,道:“兄弟先幹為敬!”

    你你小子,平時怎麽就沒見你喝酒這麽爽快過?”李偉有些疑惑地看著沈青舌頭打著結地說道。

    看來這小子還沒完全醉透,掀起桌布往地上看了一眼,發現沈青沒有搗巧把酒倒到地上去,有此不可思義地舉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中國男足捧世界杯了、美國人定居火星了、中國人終於造航母了、我的好朋友沈青終於會喝白酒了!”

    沈青:“”

    讓男人忘記一個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給他另一個女人!”

    巨龍不夜城”是個讓沈青無法忘懷的地方,因為在這裏他度過了一個終生難忘的美妙夜晚。再次走進這家夜總會的時候,他不由又想起了歐陽寶兒那名被自己粗暴奪去初夜的女博士,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這家夜總會與兩個月前比起來好像沒什麽變化,連門口站著的迎賓小姐都還是同一個人,連衣服都還是哪件低胸高開叉旗袍。

    給我開個豪華包廂。”沈青右手扶著醉熏熏的李偉,左手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插進迎賓小姐胸前雙峰間的**裏。

    迎賓小姐抬頭給了沈青一個媚笑,從自己的**中抽出哪幾張百元大鈔,也不在乎眼前男人有色的眼光,掀起自己旗袍的下擺將鈔票塞進大腿內側的絲襪裏放好,抬起頭的時候還特意給眼前這位出手大方的大帥哥拋了個媚眼。

    你過來。”沈青指了指一名從旁邊經過的服務生。

    從旁邊經過的哪名服務生停下腳步,奇怪地看了沈青一眼,不明白這位衣著體麵的先生叫住自己有什麽事,但還是很恭敬的點頭哈腰地問道:“先生,有什麽吩咐?”

    沈青將滿身酒氣渾身酥軟如泥的李偉往服務生的身上一推,又掏出幾張鈔票塞進服務生的上衣口袋中,道:“我這位朋友喝醉了,幫我把他扶到包廂裏去。”

    李偉軟軟靠在服務生的身上,嘴巴裏還不停地嘀咕著:“去,誰喝醉了,我還要繼續喝酒!”

    沈青跟著迎賓小姐來到一個豪華包廂內,在服務生上過酒水之後半老徐娘臉上刷著一層厚厚塗料的媽媽桑就帶著幾名小姐敲門走了進來並熱情地向沈青打招呼:“兩位老板真是好運氣,我們夜總會剛進了一批新小姐,全部都是從內地剛到上海,以前從來沒有出來做過的新鮮貨色,而且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嫩貨,保證老板今天晚上試過之後明晚還想來!”

    媽媽桑說著讓身後衣著性感的小姐們站成一排,像擺在超市貨架上明碼標價的商品一樣供眼前這位出手大方的年輕老板選擇。

    雖然包廂內的燈光十分的昏暗,但以沈青現在的眼力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眼前媽媽桑臉上厚厚的塗料隨著她說話時臉部肌肉的活動而“嘩啦、嘩啦”的往下掉,而她身後的眾女臉上也無不是化著厚厚的濃裝。

    你身後的這些小姐隻有十七、八歲?”沈青指著眼前的小姐忍不住笑了笑,轉頭對旁邊有些難堪的媽媽桑說道:“我這位兄弟今天失戀了,去找個幹淨的雛來好好‘安慰’一下他哪顆支離破碎的心,別用這些貨色來唬弄少爺。”

    誰失戀了,是我甩了她,不是她甩了我!”躺在旁邊沙發上的李偉突然如僵屍一般直接彈坐起身來,指著沈青說了一句話後又直接倒了下去。

    這”媽媽桑看著躺在沙發上一身酒氣渾身邋遢的李偉皺了皺眉頭,她旗下的這些小姐雖然是出來賣的,但第一次都希望能賣給一個象樣的男人,讓她們用第一次去服侍這樣一個醉鬼可能不會有人樂意,除非對方肯出大價錢。

    現在經常出入這類娛樂場所的沈青已經不是剛來上海時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了,媽媽桑的意思他心裏明白得很,微笑著從包裏拿出五紮鈔票扔到桌子上,道:“隻要能讓我兄弟滿意,這些錢就是她的。”

    老板稍等,我這就去安排。一定讓您這位朋友滿意,一定讓他滿意。”見錢眼開的媽媽桑哪裏還會有什麽不願意,平時一名小姐的**費也就不過五千塊,眼前的這位豪客一出手就丟出五萬,整整是平時的十倍。這種好事平時可不是經常能碰上,媽媽桑急忙收起桌上的鈔票帶著身後的小姐退出包廂下去安排去了。

    跟著媽媽桑前來的幾名小姐看見桌上的鈔票先是眼睛一亮,但想到自己的豬早幾百年前就已經讓人吃了,又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跟著媽媽桑退出了包廂。

    不一會兒,媽媽桑領著一位清純可人的小姑娘敲門走進包廂。

    這位小姑娘上個月剛滿十六歲,前幾天才從四川過來還沒出過場,老板還滿意吧?”媽媽桑臉上掛著獻媚似的笑容對沈青說道。

    還行!”眼前的小姑娘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特殊風韻,在這種地方應該算是上品了,沈青不由點了點頭。

    媽媽桑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李偉,轉頭對身邊的小姑娘說道:“扶這位老板去樓上豪間休息,好好伺候著一定要這位爺滿意,知道嗎?”

    知道了!”這位小姑娘看來在媽媽桑手中一定吃過不少苦頭,媽媽桑對她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點,她的身體就不由害怕得顫抖了一下,急忙上前從沙發上扶起醉熏熏的李偉離開了包廂。

    老板就不找個小姐玩玩?”媽媽桑見真正買單的大老板還坐沙發上,又開始‘關心’起他的生活來。

    嘿嘿!”沈青眯著眼睛笑了兩聲,搖著頭對眼前滿臉堆笑想在他身上掙第二個五萬塊的媽媽桑說道:“我跟你說實話,我的嘴現在都讓老婆給養叼了,這裏的庸脂俗粉還真沒有一個是我看得上眼的!”

    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出來玩不就圖個新鮮,不如老板也找個雛玩玩?”媽媽桑不甘心讓眼前這隻肥羊就這樣溜了,鼓動三寸爛之舌繼續向沈青推銷著自己手下的小姐。

    在媽媽桑的鼓動下沈青也不由有些動心了,但想到自己家裏現在還有個情緒極不穩的女人等著自己去安慰,最後沈青還是沒有留下來,甩出一紮鈔票付帳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夜總會。

    沈青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12點鍾了,可沒想到王緹居然還躺在床上看時裝雜誌。

    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王緹見男人回來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隻穿著一件單薄的低胸內衣胸前的美好頓時露出了大半,雙峰中間哪若隱若現的**更是分外誘人,對於剛剛從夜總會哪種地方回來的沈青來說就更是具有絕對的誘惑力了。

    沈青脫去外套坐到女人的身邊,微笑著說道:“小傻瓜,你怎麽不一個人先睡呢?”

    你先頭不是說讓我洗完澡在床上等嗎,你還沒回來我哪裏敢睡!”王緹鑽進男人的懷裏發嗲道:“以前是我不好,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眼前的王緹如此乖巧反到讓沈青十分的不適應,想到從“滿漢樓”出來他將汽車停在無人的馬路邊後,在汽車裏發生在自己身上突然失去意識的怪事,沈青小心地問道:“先在車裏,我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麽?”

    沒,沒什麽!”王緹的眼中一下充滿了恐懼,縮在男人懷裏的嬌軀也忍不住有些顫抖。

    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體正在發抖,沈青更加肯定了在汽車裏肯定發生了什麽對她來說很可怕的事情,才會將王緹從每天想方設法從他這裏撈錢的小魔女變成了現在這樣對他千依百順的小綿羊。

    真的沒什麽?”沈青讓女人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反正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王緹含著眼淚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沈青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反應會這麽激烈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但心裏總感覺這件事跟自己體內蘊藏的異能量有關,就如同上次他懷疑愛玲有可能對自己不忠時自己情緒的失控一樣,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就像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另一個靈魂控製了一樣,直到完事後才從女人身上的傷痕得知了自己剛才的粗暴。

    也許自己身體內真存在另一個邪惡的靈魂也說不定!”沈青心裏不由冒出這個有點荒緲的想法。

    好了、好了,別哭了!”沈青拍著懷中女人的粉背說道:“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我,我也要去!”王緹小聲說道。

    這麽香豔的要求沈青如果不答應,他還算男人嗎?抱起女人柔軟的身體走進了浴室

    激情過後,沈青斜靠在床上抽著事後煙,而旁邊的女人可能因為在剛才的激戰中消耗了太多體力所以現在已經進入了夢鄉。

    哎!”沈青歎了一口氣,伸出夾著香煙的右手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上彈了一下煙灰,想到隱藏在自己身體裏的哪個在他與女人**的時候,時不時就跑出來搗亂的靈魂,沈青的腦袋裏就開始隱隱做痛。

    人們常說什麽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現在沈青終於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自己自從懂得怎麽使用體內的超能力為自己服務之後,不管是在錢場上還是在情場上,自己都是一帆風順,除了已經差不解決掉的武田青木哪個日本老頭之外自己幾乎就沒碰上過什麽麻煩,可以說這一路走過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老天爺在賜給他改變命運的力量同時,還不忘記跟他開個小玩笑,弄了個不知所謂的靈魂放在自己體內,而且還讓這個家夥時不時出來跟自己搗一下亂。

    不如去問問許文林院士,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也許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沈青想著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調出許文林的電話號碼,大拇指按在接通鍵上麵又有些遲疑了。

    自己跟這位許文林院士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對方的底細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除了知道他是“中軟”的總裁之外其它的自己可以說是什麽都不知道。但從今天晚上王振邦將軍對他恭敬的態度來判斷,這位許文林院士絕對不會像表麵上哪樣簡單,將自己的秘密全告訴這樣一個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沈青將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從新又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披上一件睡袍走到客廳的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上海美麗的夜景沉默了。

    遠處的一棟居民樓突然發生了爆炸緊接著開始燃燒起來,衝開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同時也將沈青的眼球染成了妖異的紅色。

    由於距離太遠看不很真切,所以沈青控製體內的能量慢慢湧入眼睛,如同上次在珠寶城的會客室中那樣四周亮了起來,遠處的失火現場也變得如同就發生沈青眼前一樣清晰,現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物品甚至在空中飛舞的蒼蠅他都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的存在。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就仿佛你化做一種永遠不會消散的能量,已經同周圍的大自然徹底融合在了一起,大家不分彼此大樹、野草、甚至是空中的空氣裏都有自己的存在。

    已經徹底感覺不到自己身體存在的沈青在心裏不由想道:“這難道就是許文林院士口中的離魂?”

    沈青的意識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低頭向下望去整個上海市區都在自己的視野之內,上海的標誌性建築東方明珠塔此時燈火通明,就如同一把閃著寒光指向天際的出鞘利劍直指雲宵,而不遠處的黃浦江則在上海外灘沿江風光帶的五彩燈光的照映像一根發光的絲帶將整個上海一分為二。

    正當沈青意識離體魂遊太虛的時候,睡到半夜起來小解的王緹發現沈青呆呆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做什麽,於是打開了客廳頂部的水晶藝術吊燈。

    親愛的,你怎麽不去睡覺,站在這裏看什麽呢?”王緹說著走向了窗前正在發呆的男人。

    別開燈!”被女人從哪種與大自然融合的舒服感覺中驚醒的男人轉到頭來,眼中突然紫光一閃“砰”的一聲響,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藝術燈如同電線斷路一樣在閃過一陣火光後熄滅了。而旁邊的王緹看見沈青眼中的紫光就如同見到鬼一樣,尖叫一聲慌慌張張地跑回了臥室。

    沈青沒有去理會跑進臥室的女人,而是轉過身來再次將能量慢慢灌輸進雙眼之內希望再次去體會哪種飄飄欲仙的美妙感覺,可惜反複試了幾次都沒有再能找到哪種天地合一、萬物竭我、我竭萬物的奇妙感覺。

    算了,以後有時間再試吧!”沈青搖了搖頭朝臥室走去。

    沈青走進臥室,很意外地發現剛才過了這麽久時間,床上的王緹居然還沒有睡,此時她正抱著枕頭蜷縮在床上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

    沈青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溫柔地對旁邊身體直發抖的女人說道:“不用怕,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聽話,我聽話!”抱著枕頭蜷縮著的女人頭點得就像雞啄米似的。

    時間也不早了,睡吧?”沈青笑著幫王緹蓋好被子,看著她乖乖地閉上眼睛從新進入夢鄉

    眼前女人害怕的神情讓沈青很是奇怪,隱藏在他體內的哪位兄弟究竟對王緹做了什麽,居然會讓她這樣的女孩子怕成這樣!

    沈青看了床頭的小鬧鍾一眼,時針已經指向了三點的位置,一陣疲倦感襲來沈青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熄滅床頭燈也閉上了眼睛。

    希望今天晚上能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