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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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沈青馬上就知道了今天讓自己頭痛的事還在後麵,因為他從汽車的倒車鏡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青扒在方向盤上向坐在旁邊的許文林哀求道:“許大爺,你就放小子我一條生路,我可是昨天才把你要的新型導彈資料交給你,大叔你也應該讓我喘口氣再來壓榨我吧!”

    沈青真有點懷疑眼前這位許院士以前是放高利貸的,不然追債的功夫怎麽會這麽厲害。

    自從上次許文林從沈青手中拿到那幾份微軟的資料後,他就開始一直不停的壓榨沈青廉價的剩餘勞動力,不停地給他派任務,幾乎每過幾天就會來壓榨沈青一次。

    開始時,他還隻是讓沈青潛入一些著名的研究所去“借”一些關於民用產品的高科技資料回來研究。但隨著沈青越陷越深,前些天許文林居然提出了讓沈青潛入美國國防部,去“借”幾份關於美國研製的新型導彈的相關資料來研究的要求。

    這一下把沈青嚇得不輕,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潛入世界著名的研究所“借”資料跟潛入美國國防部“借”資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哪些民營性質的研究所,就算是發現在市場上有和自己研究成果類似的產品出現,如果找不到具體證據的話也是白搭。但美國政府就沒這麽好說話了,如果中國在短時間內某種軍式武器的研究上突然有了質的飛躍,可能連傻瓜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如果美國政府調動覆蓋全球的間諜網追查這件事的話,不定就將沈青這個打遍網絡無敵手的“超級黑客”給刨了出來。到哪個時候,美國中情局暗殺黑名單上連續十多年穩坐第一把交椅的本。拉登大叔,也不得不給一位來自中國姓沈名青的家夥讓位了!

    但最後,在許文林的威逼利誘下沈青還是無奈地接下了這單要命的買賣,既然自己現在還住在別人的屋簷下也不能不低頭了。

    當然,沈青也趁機提出了要在半個月拿到自己新公司牌照的要求,許文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誰叫你這麽厲害,我不來壓榨你壓榨誰去啊!”許文林對旁邊的沈青說道:“你知道,中央哪幾位大佬給你取了個什麽代號嗎?”

    什麽代號?”沈青好奇地問道。

    一號研究所!”許文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號研究所?”沈青聞言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想明白後不由搖著頭無奈地苦笑道:“低投入高產出,而且研發周期超級短,給我取個‘一號研究所’的代號還真是貼切!”

    這個稱號可是老頭子親口禦封的,你應該感到光榮才是!”許文林笑著說道。

    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有屁快放吧,這次又要我去‘借’什麽東西?反正我也被你壓榨慣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次!”沈青斜著眼睛看著旁邊的許文林沒好氣地說道。

    許文林對沈青剛才在言語上對自己的無禮也不在意,臉上又一次露出了狼外婆似的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現在正在搞探月工程,如果一切都從頭開始研究,不光是在時間上耗不起,投入的金錢對國家來說也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所以上麵想讓你去美國國家航天局把航天飛機(相關資料)及美國曆年來從月球上得到的一些相關資料都‘借’來認真研究、研究。”

    咳咳咳!”許文林話音未落,旁邊的沈青就捂著嘴大聲咳嗽起來。

    怎麽,哪裏不舒服?”旁邊的許文林關心地問道。

    現在的沈青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寶級動物。隻要他控製傳感意識流去西方發達國家的國家實驗室去轉一圈,哪些西方發達國家對中國實行封鎖的高新尖端技術,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唾手可得,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也是指日可待。要是沈青真在自己手上有個什麽閃失,他這個監護人也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主動去跳黃浦江得了。

    沒事,讓口水嗆了一下!”沈青拍了拍胸口朝許文林搖了搖手,道:“你說得輕鬆,航天飛機還有哪些其它的資料如果做成實體文件的話少說也要堆滿幾間大倉庫,我大腦裏又沒有硬盤你叫我怎麽‘借’得來?”

    你以為哪些專家真有這麽笨,會讓你去將美國航天局的信息庫全部搬回來?”許文林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旁邊的沈青,接著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將一些核心技術‘借’過來,又沒讓你去抄家!”

    嗬嗬!”原來是自己理解錯誤,沈青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哪就好,哪就好!”

    好了,正事談完了,我們來談點私事吧!”許文林說道。

    私事?”沈青愣了一下,在心裏暗暗嘀咕道:“我跟你這個專門負責壓榨我的吸血鬼有什麽私事好談!”

    把你這輛車找個地方停好,我帶你去個地方開開眼。”許文林道。

    沈青有些二丈摸頭腦,不知道眼前這位許院士又想耍什麽花樣,但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跟隨許文林坐上了他的哪輛豪華防彈奔馳。

    沈青坐在奔馳車內看著旁邊的許文林調轉車頭朝市郊方麵駛去,周圍來往的車輛也越來越少,心裏不由打起了小鼓:“他們不會在上海市郊找個隱蔽的地方,真把我當國寶級動物圈養起來吧?”

    旁邊的許文林突然把方向盤往右一打將奔馳車駛上一條叉路,汽車這條馬上跑了幾分鍾,沈青還沒看見一輛從車旁邊經過的汽車,心裏不由“咯噔”跳了一下,難道真讓自己猜中了!

    旁邊的許文林默不做聲的再次轉動方向盤,將車開上一條僅能供一輛汽車單向行駛的小路,又前進了幾公裏的路程許文林突然在叉口一個急刹車,開著車就向路邊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撞去。

    啊!”沈青眼前汽車往大石頭上撞去恐懼得大叫一聲。

    媽的,你個吸血鬼想找死為什麽要拉著我做墊背!”當汽車撞上石頭的哪一刹那沈青在心中將許文林上下十八代的女性親屬全部問候了一遍。

    沈青腦子裏預想中的車毀人亡的場景卻並未發生,汽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接穿過岩石駛入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讓人有一種從陽間突然來到陰間的詭異氣氛。

    哎喲!”沈青不敢相信的用力在大腿上拎了一下,一陣劇痛頓時順著觸覺神經傳到了腦子裏,沈青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活著的感覺真他*的好!”確定自己真的還沒死的沈青高興得在車內大喊大叫,如果不是車內空間有限,他還真準備在車內來翻兩個跟鬥以示慶祝。

    聽著沈青嚇得大聲叫喚的聲音,許文林的臉上不由偷偷露出了笑意。記得當年王振邦帶自己來這裏時事先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為的就是看他出醜時的樣子。而今天自己之所以也沒有跟沈青事先打招呼,為的就是一視同仁。

    行了、行了!”許文林叫住旁邊還在鬼喊鬼叫的沈青,道:“別叫了,這裏是軍方在上海修建的一個秘密基地,剛才在入口處隻是個普通的激光幕布。”

    靠,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嚇得差點心髒病都要發作啦!”沈青口中不滿地嘀咕著。

    沈青的心裏其實十分明白,旁邊這位居心不良的大叔事先不向自己打招呼的目的就是想從自己恐懼地尖叫中獲得某種快感。但自己既然已經上了賊船,現在連小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哪裏還有他發言的權力,發了幾句牢騷後乖乖閉上了嘴巴。

    黑暗中,汽車又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在一盞紅燈前停了下來,沈青隻聽四周傳來“轟”的一聲輕響,奔馳車開始隨著地麵一起往下沉去,沈青猜想這可能是一種類似電梯的裝置,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當然就是電梯間了。

    隨著汽車下沉的沈青突然覺得一陣輕微的能量掃過自己的身體,緊接著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能量掃過來,讓他感覺自己現正在被人在暗中觀察分析著,心頭也湧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沈青覺得周圍的時間仿佛就像是靜止了一般過得特別的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終於“轟”的一聲停了下來。

    四周的牆壁上,突然亮起的強光燈讓沈青已經習慣了黑暗的雙眼一陣刺痛,眼前頓時一片空自,自己的雙眼暫時失去了視覺。過了一會兒,逐漸恢複了視力的沈青抬頭往四周望去,再次被自己乘坐的這輛奔馳車現在所在的環境驚呆了。

    此時,奔馳車剛好停放在一個足有足球場大小的大操場中央,操場上什麽東西都沒有給人一種十分空曠的感覺,但四麵牆壁上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就隻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了。

    如果是你坐在棱角分明猶如一具移動棺材的奔馳車內,被四周牆壁上一排排機關炮口指著,感覺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吧?

    沈青甚至於在牆壁上找到了幾個科幻電影中類似激光發射器一樣的裝置,不自感歎道:“這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基地裏麵還有比這更誇張的地方,不過今天由於時間關係就不帶你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許文林說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沈青也跟著走下車卻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地上原本應該冰涼的水泥地麵居然有些熱熱的,不由轉頭疑惑地看著許文林,等著他這個院士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誰知道許文林也聳著肩膀攤開了自己的雙手,道:“這個屬於軍事機密我也很想知道,王振邦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那天你去問問他,你身份特殊說不定還真能問出點什麽來。”

    如果真問出點什麽,可要記得第一個告訴我!”許文林滿麵堆著獻媚的笑容湊到沈青眼前一雙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看來這個答案對他這個院士來說也蠻有吸引力的。

    看著眼前這張堆滿笑容的臉,再想到這張臉的主人平時對自己的壓榨,沈青真有一種抬腳踩在他臉上的衝動。

    轟”

    正在這時,操場一角一扇巨大的自動升降鋼門緩緩升了起來,從門內駛出一輛軍用吉普車,上麵坐著王振邦將軍的那名姓王的少棱副官。

    吉普車在沈青和許文林的跟前停了下來,少棱副官跳下車朝兩人敬了個軍禮,道:“許院士沈先生,我們奉命前來迎接兩位,請上車吧?”

    沈青和許文林坐上吉普車後,坐在前排的王副官對旁邊的司機說了一句:“不用去消毒室了,直接去靶場。”

    去靶場做什麽,我又不會打槍!”沈青低聲問坐在旁邊的許文林。

    許文林臉上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等於沒說的話:“你到哪裏就知道了。”

    切,吊什麽吊,不說算了!”沈青嘴中嘀咕著轉頭欣賞起了沿途的風景。(如果灰色鋼筋棍凝土建築和漆著黑漆的鋼鐵也算風景的話)吉普行駛了五六公裏仍然沒有看見靶場的影子,沈青忍不住向前麵的王副官問道“難道這整山都給挖了,怎麽這個基地內部空間這麽大?”

    坐在前排的王副官遲疑片到後目答道:“這裏其實已經是在地下五十米深處了,您剛才經過的地方還隻是基地內部的一些外圍設施,基地真正的核心局域要得到王將軍的親自批準後在經過視網膜身份驗證消毒換裝等十多道程序才能進入。”

    暈,這才是外圍設施?”沈青驚訝地張大了嘴。

    如果真如這名王副官所說,整個基地處於五十米以下的地底深處而且自己剛才所見到的還隻是整基地的外圍設施,那麽國家投在這個秘密基地上的花費絕對足夠能建造一艘最新型航母了。

    都是中國防禦性戰略思想惹的禍,要是真打起戰來與其在地下修個這樣的地下基地進行消極防禦還不如建造幾艘航母主動出擊!”沈青在心裏歎息。

    沈青與中國大多數男性一樣,心裏也有解不開的航母情節,總是盼著那天中國梅軍的軍港內也能停上幾艘屬於中國的航空母艦。以後,要是小日本再敢挑起什麽領海爭端,我們中國梅軍也能殺過去一支航母編隊,看小日本還敢像現在這樣囂張吉普車又向前行駛了幾分鍾,終於在門口寫著“靶場”兩個大字的一座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許院士沈先生,請跟我來。”王副官說了一句領著兩人走進了靶場。

    沈青跟著王副官走進靶場內部,發現在這外麵不起眼的建築內部空間卻出其的大,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麽大了。

    此時靶場內正有許多身著軍裝的兵哥正在練習射擊,與外麵哪些每年每人隻有幾十發子彈指標的兵哥不同,這裏打靶的兵哥們好像個個跟子彈有仇似的,隻要端起槍就肯定要打完彈甲內的子彈才肯罷手。

    老許小沈,你們來了。”王振邦將軍迎了上來並親熱地向兩人打招呼。

    王振邦將軍走過伸手與許文林和沈青握了一下,見沈青的眼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旁邊架成一堆的自動步槍,走上去拿了一把過來遞給沈青,笑著說道:“小沈,打幾槍試試?”

    隻要是男人就沒有對槍支不感興趣的,沈青當然也不會例外。接過王振邦遞過來的自動步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覺也不是很重嘛。

    王振邦領著沈青走向旁邊的射擊場,正在練習射擊的軍人們見狀都主動停下手中的動作很有紀律站到了一邊,等著看眼前這位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子表演槍法。

    沈青這個從沒有打過槍的新手,見兩邊手裏拿著步槍的兵哥們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心裏不自一陣發虛:“自己在這些天天玩槍的老手麵前班門弄斧,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還是改天再打,今天我們還是先去辦正事?”沈青邊說著還邊朝旁邊的許文林使勁的眨眼,希望他也能出來幫自己說兩句話。

    許文林朝沈青點點頭,開口說了一句讓沈青恨得牙癢癢的話:“今天到這來就沒正事要辦,你這個神槍手就別謙虛了,也好讓大家看看眼界嘛!”

    靠,你個死吸血鬼,不幫忙就算了,也用不著落井下石吧!”沈青狠狠瞪了許文林一眼,接過王副官遞上的彈甲走向射擊位。

    許文林看著走向射擊位的沈青笑著對旁邊的王振邦說:“老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麽?”王振邦問。

    我賭沈青這二十發子彈打在靶子上的絕對不會超過三發。”許文林道。

    賭注是什麽?”王振邦又問。

    拿我珍藏的哪瓶十八世紀產的波爾多紅酒賭你珍藏的哪瓶黃金威士忌,怎麽樣?”許文林笑嘻嘻地開出了盤口。

    很公平,我賭了!”王振邦道。

    沈青現在的聽力絕非普通人所能比,剛才許文林與王振邦的哪番話聲音雖小但還是讓他聽清楚了大概的內容,在心裏狠狠說道:“靠,你個吸血鬼想讓老子出醜,老子偏要讓你輸死!”

    沈青走到射擊位上控製著體內的異能量湧入雙眼之中,頓時五十米之外的人形靶就如同放在自己眼前一樣清楚。沈青有模有樣地端起手中的步槍扣動扳機一口氣將彈甲的子彈全打了出去,然後將自動步槍扛在肩膀上,目頭舉手做了個很酷的v字形手勢。

    從頭上的電子屏幕上大家可以清楚得看到沈青的射擊成績,二十發子彈全打在人彤靶的頭部而且還是一個彈孔連著一個彈孔在人彤靶的額上打了個筆直的一字型。

    靜,死一般的靜,然後是陣耳欲聾的熱烈掌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樣也行!”這下輪到許文林傻眼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沈青的異能還能這樣用,害得他把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珍藏都給輸了。

    吩咐下去,今天的事列入二級機密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軍法從事!”王振邦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副官小聲吩咐道。

    是!”王副官應了一聲後,走到一位掛著中尉軍銜的連長身邊交待起來。

    集台!”連長對著還在指著電子屏幕上的人形靶竊竊私語的兵哥們大吼一聲。

    這下沒得玩了。”沈青嘀咕著把手中的槍交給王副官,轉頭向著旁邊苦著臉的許文林問道:“你說帶我來開眼看界,不會就是打槍吧?”

    旁邊的許文林白了一眼這位讓自己痛失愛酒的罪魁禍首沒好氣的答道:“你去問老王,這裏可是他的底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