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揭開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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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江城府歌舞升平的煙花之地裏,來了兩位氣宇不凡,容貌姣好的翩翩公子!

    這二位公子一進春風樓,就被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圍了起來。

    老鴇子更是馬上熱情的上前去打招呼“呦呦呦,我們春風樓多久沒來過這麽俊俏的公子了,姑娘們,你們可要把握住機會啊!二位公子,可有心儀的姑娘?”

    這二位俊俏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喬莊打扮的蕭慎婉柔,和納蘭嶸彬。

    婉柔大方的拿出了一顆金豆子瀟灑的扔給了老鴇子,並說道“這些庸脂俗粉可入不了我們的眼,去,叫你們的頭牌姑娘來陪小爺!”

    這老鴇子見了金豆子,眼睛險些掉出來,可她是位雁過拔毛的主兒,遇見了婉柔這般大方的肥羊,定然是要再宰上一番的。

    於是老鴇子滿臉堆笑的說到“哎呦喂,您說說這得是多不巧,我們春風樓的頭牌秋櫻姑娘此時正在陪其他客人呢!”

    婉柔暗自失望,這裏的頭牌叫秋櫻,又沒有明然這位人物。

    這已經是婉柔同幾位師兄查探的最後幾家青樓了。

    不過既然阿古拉將腰牌藏的那麽隱秘,明然二字也許也會有隱晦,婉柔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於是她又拿出了一顆金豆子扔給了老鴇並說道“喏,我倒要看看秋櫻姑娘陪的是什麽客人,這江城府竟然還會有本公子見不到的姑娘?”

    老鴇子見婉柔出手如此闊綽,言語間又底氣十足,猜想婉柔定是身份不凡,不敢再開罪。趕忙陪笑到“公子您樓上請,我呀這就打發了秋櫻的客人,讓她馬上出來招待二位公子!”

    說罷老鴇將婉柔和納蘭嶸彬引上了三樓一處僻靜的房間。

    老鴇在秋櫻的門外敲門,催促屋內的客人盡快離去。

    過了好半天,秋櫻才打開房門,屋子裏一位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低著頭,快速離去。

    秋櫻一臉不情願的將婉柔二人引到了屋子裏,然後頗有些不耐煩的問婉柔“二位公子是想聽曲兒,還是想飲酒買醉?”

    蕭慎婉柔笑笑回答“春風樓的頭牌果然是與眾不同啊,真是高冷呢,不像其他姑娘那般投懷送抱的!不過,我們既不聽曲兒,也不買醉,隻想同姑娘談談風月!”

    秋櫻白了一眼婉柔,自顧自的出去端酒水了。

    婉柔與納蘭嶸彬相視一笑,趁秋櫻出去的功夫仔細端詳起了這間屋子。

    婉柔在觀察中發現,秋櫻的房間在春風樓三樓的一處角落,她向外張望,發現這個房間視野很好,能清晰的看見外麵的街道,更諷刺的是,這裏竟然能望見道清觀的寶塔。

    這時納蘭嶸彬也開口說到“婉柔,你看,這秋櫻姑娘牆上的畫倒是與眾不同啊!別的姑娘在屋子裏掛的都是名花,美人之類的,而她卻掛了一副長長的市井之圖。”

    婉柔也覺出了不同,他和納蘭嶸彬決定仔細盤問盤問這位春風樓的頭牌!

    這時秋櫻已經將酒水端了進來,婉柔便和秋櫻攀談起來“秋櫻姑娘,我看你氣質不凡,不同於其他的青樓姑娘,您怕不是雪國人吧?”

    秋櫻莞爾一笑回答到“奴家是地地道道的雪國人,隻是父母早亡,才淪落到了這煙花之地。”

    納蘭婉柔笑了笑,突然,她用蒙語向秋櫻說道“你可認識明然!”

    秋櫻見婉柔突然發難,驚慌失措。

    她眼神閃躲,結結巴巴的說到“公子,你,你這是在說什麽?”

    婉柔見秋櫻如此反應,知道也許這次是找對了,她趁勢站了起來,逼近秋櫻,接著用蒙語說到“阿古拉是你什麽人?蘇日將軍又和你是什麽關係?”

    秋櫻被婉柔嚇的連連退後,直到退到了自己的床榻邊,她一個不小心坐到了床榻上。

    步步緊逼過來的婉柔猛然發現,被秋櫻弄亂的床榻下,藏著一塊兒繡品。

    她趕忙拽出繡品,這繡品上繡著的竟然是草原的格桑花!

    婉柔趕忙叫納蘭嶸彬過來,納蘭嶸彬見了這塊繡品也是眼前一亮。

    婉柔冷笑到“你就是明然?你是草原人?姑娘還跟我裝聽不懂蒙語?”

    秋櫻此時已經冷汗直流,她依然反駁到“我聽不懂公子究竟在說什麽,我是春風樓的秋櫻,世人皆知。我不認識姑娘說的什麽明然。”

    婉柔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然後又質問到“秋櫻,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草原的格桑花,還有個別名,我記得沒錯的話,就叫秋英吧?”

    秋櫻聽了婉柔的質問,突然,她一把推開婉柔,朝窗戶邊跑去。

    納蘭嶸彬見狀,趕忙上前扼住了秋櫻的喉嚨,他生怕這女子再像阿古拉一樣服毒自盡!

    此時,婉柔和納蘭嶸彬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秋櫻不簡單,她,也許就是阿古拉名牌上的明然!

    婉柔找來繩子,將秋櫻五花大綁,並把她的嘴巴堵了起來,她生怕秋櫻用什麽方式,跟草原那些亡命之徒通風報信。

    婉柔示意納蘭嶸彬去叫來其他師兄,將這春風樓稍稍控製起來。

    婉柔則在房間內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鍾離明軒和慕容靖宇等人也隨著納蘭嶸彬來到了春風樓,秋櫻的房間裏。

    此時江城府的官兵們也換上了便衣包圍了春風樓。

    縹緲派的師兄們詢問婉柔有什麽發現,婉柔將之前的疑問一一提出。

    慕容靖宇聽聞秋櫻房間內的畫與眾不同,趕忙上前查看。

    他摘下畫,仔細的觀察,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竟從這幅畫上截下了一層薄薄的宣紙。

    這層紙被揭去之後,這幅畫竟然是江城的城區圖,江城重要的街道,商鋪,政治機構,都被濃縮在了這長長的畫卷當中!

    慕容靖宇冷笑到“雕蟲小技!”

    蕭慎婉柔扯下了秋櫻口中的手帕逼問到“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秋櫻依然嘴硬的說道“一副城區圖能說明什麽?公子讓我狡辯什麽?”

    婉柔笑著將在阿古拉身上搜出的腰牌扔給了秋櫻,此時的秋櫻明顯有些緊張。

    婉柔笑了笑說道“姑娘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的話,江城府的大牢裏那些羅刹們,可沒有我這般好說話!”

    婉柔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她在秋櫻的身上來回搜索著,果然,在秋櫻袖口的一處暗袋內,婉柔翻出了一顆藥丸。她馬上拿給張南星。

    張南星點點頭道“是狼毒草!”

    此時眾人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草原的陰謀也許要被揭開了。

    婉柔與眾人商議,先將秋櫻帶回江城府衙門,仔細審問,並派人在春風樓暗中觀察可疑人員。

    回到江城府衙門,婉柔等人把秋櫻交給了官府的典獄長,畢竟在審訊上,他們更加能讓秋櫻開口。

    眾人在府衙內焦急的等待。

    大概是到了亥時,一隊官兵來報,說是在城郊發現了兩輛可疑的馬車,懷疑是曾經裝過猛火油的那兩輛。

    突然,鍾離明軒問官兵“馬車在城郊哪裏?離道清觀有多遠?”

    官兵趕忙回答“離道清觀大約半個時辰的腳程。”

    鍾離明軒轉問眾人“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秋櫻的房間能清楚的看見道清觀的寶塔?要說這道清觀,可是一處藏人的好地方!”

    婉柔和納蘭嶸彬也點頭附和。

    “快,馬上派人去搜查道清觀!”

    眾人馬上聞聲而動。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淌,留在官府的眾人焦急的等待著各路消息。

    這時典獄長來到了府衙大廳,他如釋重負的說“那小娘們兒可真是嘴硬,費了兄弟們好大的功夫,終於招了!她交代,她在春風樓裏的城區畫,和她繡的格桑花合在一起,就是草原那幫蠻夷準備安放炸藥的地點,另外,明早卯時會有官府的細作,將王上王後來江城的路線圖交給秋櫻,秋櫻再將兩幅圖送到指定的地點!”

    眾人聽聞,立即將在春風樓搜來的畫同秋櫻的繡品對在了一起。可眾人並未看出所以然,不得不又將秋櫻帶了過來。

    秋櫻一身狼狽的來到了眾人麵前,可以看的出,她受了不輕的罪。

    秋櫻無奈的指出了幾處紅色的格桑花。

    眾人拿來筆墨在她指出的地方做上了標記,這才看出,這些草原人的毒辣之處。

    他們所選的地方,皆是人口密集的街區,和一些主要的集市,街道。如果奸計得逞,後果可想而知!

    婉柔氣的牙根發癢,她趕忙命人去標記處搜查。

    單單拆了炸藥不行,她還暗自發誓,一定親手宰了那個狠毒的蘇日!

    此時的婉柔來不及再多想,她與縹緲派的師兄和楚大人的官兵商議好對策之後,決定分頭行動。

    一部分人押著秋櫻回春風樓,讓他正常與細作交接,隻不過交接的是婉柔等人設好的陷阱。

    另一部分人去他們預備安裝炸藥的地點埋伏。

    最後,蕭慎婉柔決定親自帶人去迎接父王母後,並告知自己的親人,江城府的這諸多陰謀。

    婉柔交代好了一切,騎上快馬飛馳而去,披星戴月的婉柔此時依然惴惴不安!她隱隱覺得,江城還是會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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