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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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國王城外,秋風瑟瑟,柳枝隨風飛舞。

    雪國的蕭慎婉柔公主身披一席鵝黃錦緞鳳紋披風,站在秋風之中,片片落葉從她眼前飛過,婉柔隻是目視著前方。

    她,在等待即將出城的納蘭嶸彬。

    同門一場,婉柔與自己的師兄可謂是生死之交,納蘭嶸彬即將上任仙州府,婉柔決定來與師兄告別。

    不一會兒,納蘭嶸彬的馬車出現在了官道之上,他遠遠的望見了婉柔,欣喜若狂。

    納蘭嶸彬急忙跳下馬車,向婉柔奔來。

    他跑到了婉柔身邊,卻又不知道該同婉柔說些什麽,就這樣,納蘭嶸彬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婉柔。

    婉柔公主打破了寧靜,先開了口,她語重心長的對納蘭嶸彬說“師兄,此去仙州府,山高路遠,師兄萬萬保重,待師兄功成名就歸來之時,婉柔定備好美酒佳釀為你接風!”

    納蘭嶸彬笑笑說“你就沒有別的話同我講麽,公主殿下?”

    婉柔微微一笑,接著說到“有,當然有,師兄上任的仙州府,地理位置特殊,對前線的戰報和草原的動態,還希望師兄能與婉柔互通有無,還有,此次兵部對前線的做法,恐怕會連累納蘭家,師兄放心,我定然會秉公辦事,不會傷及無辜!”

    納蘭嶸彬歎了一口氣到“沒了?”

    婉柔婉兒一笑,伸出了她的纖纖玉手,左右擺動,隻聽她手上的龍鳳玉鐲隨著她的擺動發出了叮叮當當的悅耳之聲。

    她溫柔的說“喏,我想你的時候就聽聽它的聲音好不好?”

    納蘭嶸彬開懷一笑到“這還差不多,我以為你不會想我!”

    他說著,輕輕抓起了婉柔的手說到“公主殿下,臣定當竭盡全力為您效勞的。至於我父親,我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可我那舅舅可就不好說了,他被我母親和貴妃娘娘慣壞了,與你大皇兄倒是一丘之貉,這等國家的蛀蟲,你怎麽下手,我都覺得不為過!”

    婉柔點頭到“師兄能理解我就好,好了,時候不早了,師兄盡快趕路了吧!婉柔會在王城等著你步步高升,登堂拜相!”

    納蘭嶸彬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坐上馬車,他探出頭來,不停的同婉柔揮手道別!

    婉柔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直至納蘭嶸彬的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婉柔公主騎上白馬,奔赴回王城,她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王城宮門內,內侍監大總管張朝恩正焦慮的等在門口,他遠遠看見婉柔終於回來了,趕忙上前迎接。

    婉柔見張朝恩等在門口,知道他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她趕忙問到“怎麽了張爺爺,您有事兒找我?”

    張朝恩點頭到“啟稟公主,失蹤多日的宮人小順子,找到了!”

    “那還不正好,去把他帶到議事廳,我親自審問!”

    張朝恩麵露難色到“問不了了公主,他,,他死了,我們是在後花園一個枯井裏找到他的屍體的,屍體嚴重的腐爛,正是腐爛的味道引起了其他宮人的注意,才發現他的!”

    “死了?這麽說我們隻能去問王上了?還有,他是怎麽死的?”婉柔疑惑的問。

    “老臣已經交由大理寺卿查辦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另外,納蘭大人和宰相大人以及索卓羅大人也在議事廳等您呢,公主您盡快過去吧!”

    婉柔聽罷張朝恩的話後快步向議事廳走去。

    很快,她來到了議事廳,在廳內不僅有幾位宰輔大人,還有許多婉柔不太熟悉的官員。

    婉柔見狀很是疑惑,她並未召見如此多的人。

    眾人見了婉柔,都跪地叩拜,婉柔竟然有些錯愕,自己雖然是雪國的公主,可一般情況下,大臣們是不會行此大禮的。

    婉柔急忙命令眾人起身,她先問宰相及索卓羅大人到“宰相大人,索卓羅大人,為前線重新籌措兵馬糧草之事,籌措的如何?”

    宰相麵露難色到“回稟公主,眾位大臣正是為此事而來啊,我們竭盡所能,也不過籌來了三成不到,離您要求的數目相差甚遠呢!之前我們花重金向南朝夠得戰馬,糧草也是各地方官府東拚西湊來的,國庫本就不是很充裕,再加上還要籌備過冬的食糧,我們真的是捉襟見肘了!就這三成,還有許多是各位大臣捐獻了自家的口糧湊上來的啊!”

    宰相大人說罷,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一時間議事廳內如同開了鍋,怨聲載道!

    婉柔也是愁眉苦臉。

    這時索卓羅大人也將朝廷近年來的收支呈給了公主,婉柔公主仔細看了看,知道眾位大臣確實有難處。

    她無奈的衝大臣們說到“眾位,請安靜,我知道,大家都有難處,可朝廷危難之際,諸位大臣必須齊心合力,與雪國共渡難關,我相信,諸位大人沒有一個人希望我雪國幾代人打下來的江山,淪落他人之手,我更相信,沒有人忍心,讓在前線為我們浴血奮戰的將士們餓著肚子,用雙腳為我們去打仗!所以,今日,我們必須要想出辦法來!這樣,我現在就號召後宮的娘娘們,捐款捐物,諸位大臣,也都去管轄內的富戶那裏號召捐款捐糧,對捐獻多的人,要立名冊,朝廷日後定不會虧待眾人的,我們有多少,湊多少好不好?”

    眾人無奈點頭,聽令散去。

    婉柔接著問納蘭迦葉到“納蘭大人,戴佳偉霆有沒有招供,朝廷的困境可以說是由你們兵部而起,他必須要給我交代清楚,軍馬糧餉的去處!”

    納蘭迦葉趕忙回到“啟稟公主,戴佳偉霆已經招供,他供述到,朝廷與南朝的戰馬交易,是大皇子蕭慎敬業一手撮合的,朝廷拿的是一等戰馬的錢,而買來的卻是南朝退役的老馬,這其中的差價都被大皇子拿了去,用作上下打點,和自己侵吞,另外,朝廷籌集的糧食,有多半被大皇子低價轉賣出去,所剩不多的糧食被摻了其他雜物運送到了前線!戴佳偉霆夥同大皇子作案,也得了一百兩黃金。這筆錢他還沒來得及揮霍,都藏在他的府中呢!”

    “簡直是膽大包天,蕭慎敬業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連軍餉都敢貪汙,這世上還有他不敢做的事了麽?納蘭大人,這等誅九族的大罪就發生在你兵部,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可知罪?”蕭慎婉柔厲聲嗬斥到!

    納蘭迦葉聞聲普通一下跪在地上,他作為朝廷重臣,怎會不知其中厲害。

    “臣知罪,臣罪該萬死,還望公主,和陛下給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之後,再斬了老臣也不遲!”納蘭迦葉懇求公主到。

    “你說,你要怎麽將功補過?”

    “臣願散盡家財,盡量彌補朝廷的損失,當下,最重要的是將糧餉軍馬運抵前線,臣定竭盡所能完成此事!”

    “好,納蘭大人,回去勸勸你的內人戴佳氏,倘若戴佳氏一族,能在三日內將朝廷所需兵馬糧草補齊,我可以考慮同父王求情,不株連九族,如若做不到,休怪我無情!”婉柔狠狠的說到。

    納蘭迦葉絲毫不敢怠慢,奉令去做。

    而此時,張朝恩示意公主跟他來。

    婉柔隨張朝恩走到了內室。

    張朝恩低聲對婉柔公主說“公主殿下,二皇子來報,大皇子已押至宗人府,但他拒不認罪,而貴妃娘娘,現在正跪在殿外要求見王上,她聲稱剛剛禦醫院為其診脈,說自己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這,這可就不好辦了!另外,大理寺來報,小順子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心髒而亡,死後拋屍枯井的。凶手手法幹淨利落,一擊斃命,是個高手!您看,怎麽辦好?”

    婉柔眉頭緊鎖,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來,她真的是措手不及,心亂如麻。

    隨即她對張朝恩說到“貴妃的事兒交由母後處理吧,讓鶴仙鳴跟著母後,給母後出出主意,另外,給母後透個話,讓貴妃一族和大皇子府,吐出贓款,興許還能活命,否則的話她戴佳氏一族都別想脫得了幹係!甚至他們還會連累納蘭家。”

    至於蕭慎敬業,她那個為非作歹的哥哥,婉柔公主決定親自去會會他!

    婉柔吩咐完,朝著宗人府走去。

    這寢墊外,貴妃戴佳氏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

    見婉柔從殿內走出來,她大聲喊到“蕭慎婉柔,我要見王上,你現在就去給我通報,本宮要見王上!本宮懷了王上的骨肉,我必須要親自麵見王上同他稟明!”

    蕭慎婉柔看都沒看貴妃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身後,戴佳氏還在大喊,婉柔不屑與她糾纏。

    半柱香的時間,蕭慎婉柔來到了宗人府,她氣衝衝的走進了關押蕭慎敬業的牢房,蕭慎敬業見到婉柔,竟還不知悔改的叫囂著“好你個蕭慎婉柔,你還敢來,你一回宮就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安的什麽心你,你簡直不要臉,等我出去之後,看我不把你和蕭慎泓華大卸八塊!”

    隻見婉柔公主小手一揮,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蕭慎敬業的臉上。

    刹那間,宗人府大牢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這個眾人都拿他沒有辦法的大皇子,竟然被自己的妹妹狠狠的扇了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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