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相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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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值大寒,冷風瑟瑟,南朝的皇城裏,眾人都在為今年的春節忙碌的做著準備。

    隻有婉柔一人,悠閑的在流雲殿的院子裏,給她的小鹿絨團加固它的小窩。

    婉柔給絨團鋪了許多的幹草,還為它縫製了厚厚的棉墊子,生怕她的絨團被凍著。

    給絨團弄好了小窩,她又為它切了新鮮的胡蘿卜和水果,絨團吃的心滿意足,回到自己的小窩裏去睡覺了。

    婉柔照顧好了絨團,搓了搓被凍的通紅的小手,想進屋子裏去暖和暖和。

    還沒走進自己的偏殿,宮門外,一位宮人就站在門口衝著婉柔微笑的喊著:“婉柔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婉柔疑惑的看著那位宮人,隻見他一臉的微笑,陽光俊朗,看起來不像是位壞人,到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宮人鶴仙鳴!

    婉柔放下戒備,徑直的朝著小宮人走去。

    她來到宮人身邊,一臉懵的問到:“這位公公,你可是在叫我?”

    “對,奴才就是再喚婉柔姑娘!”這位宮人依然微笑的說著。

    “你認識我?公公找我何事?”

    “回稟姑娘,奴才是武英殿的錢承恩,我家二殿下想邀姑娘到禦花園一緒!”錢承恩滿臉微笑的說到。

    “啊?二殿下找我呀?這……”婉柔一聽二殿下幾個字,就麵紅耳赤,那日尷尬的相遇讓她耿耿於懷,她遲疑的低頭沉思著。

    “是的,二殿下說,禦花園的梅花開了,甚是好看,希望能同姑娘一起賞梅,二殿下還說,會一直在禦花園等著姑娘的!”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婉柔依然有些遲疑的回到。

    錢承恩得到了回複,微笑著去複命了。

    婉柔回到了院子裏,又來到了絨團的小窩前,她自言自語的對著絨團說到:“絨團,二殿下約我去賞梅,你說我要不要去呢?我去吧,覺得好尷尬,不去吧,又怕今後他不幫我給丹瑤姐姐傳遞消息,我該怎麽辦啊?可真是矛盾啊!”

    蜷縮在窩裏的絨團被婉柔弄醒,它以為婉柔想找自己玩耍,於是開心的從窩裏走了出來,蹭蹭跳跳的用小腦袋頂著婉柔往前走。

    婉柔笑著說到:“絨團,你是覺得我應該去對麽?那好吧,我去拿手爐,順便再添一件披風!”

    婉柔回到偏殿,換上了一身玫粉色的兔毛錦緞披風,這粉嫩的顏色,襯托的婉柔人比花嬌,十分的明豔動人。

    婉柔拿上手爐,走出偏殿,不想絨團站在門口正等著自己,婉柔笑著摸了摸絨團的頭問到:“你也想同我一起出去走走?”

    絨團的嘴裏發出“嗯嗯”的叫聲,好像聽懂了婉柔的話一般。”

    “那好吧,今天就帶你去禦花園轉一轉,不過你可不許亂跑呦!萬一衝撞了哪位娘娘皇子什麽的,咱倆又得被大殿責罰!”

    絨團開心的用小腦袋蹭了蹭婉柔,似乎在表示自己會很聽話,婉柔高興的帶著絨團向禦花園走去。

    婉柔來到了禦花園,還沒走近,就聞見了陣陣幽香,她心情大好,開心的問著絨團:“絨團,你聞到了麽?是梅花的味道,好香啊!”

    絨團第一次同婉柔走出流雲殿,也是高興的蹦蹦跳跳。

    遠處的二殿下聽到了婉柔的聲音,趕忙走了過來,他美滋滋的說到:“婉柔,你來了!你還帶著一隻小鹿?”

    “嗯,是大殿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奧!奴婢參見二殿下!絨團,這是二殿下,還不趕快行李!”婉柔頑皮的摸著絨團到。

    “哈哈哈!我還沒聽過哪隻小鹿會給人行禮的!”二殿下笑的更加開心了!

    “奴婢正在訓練它呢,等它再大一些,就一定能學會的!奧,二殿下找我前來,可是有事情?”

    “沒什麽事情,隻是覺得這大好風景,一人獨賞,可惜了!”二殿下意味深長的看著婉柔說。

    “嗯,一人獨賞,確實可惜!殿下您應該再煮上一壺老酒!品酒賞梅,那才是文人雅士的心頭好不是麽?”婉柔仰著小臉,爽朗的回到。

    “哈哈哈哈,婉柔說的是,下次我該約你煮酒賞梅的!”

    “嗯,這才不辜負這大好時光麽!”婉柔邊說,邊帶著絨團穿梭在這梅林之中,她時而停下腳步去聞一聞梅花的味道,時而又輕輕的折下一枝梅花想帶回去擺在花瓶中。

    赫連沐風輕輕的跟在她的身後,開心的看著婉柔巧笑倩兮的模樣。

    他跟了半天,忍不住的問婉柔到:“婉柔,你的身子好些了麽?”

    婉柔驀然回首到:“奧,謝二殿下惦念,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麽?”

    婉柔說罷,竟然原地轉起了圈圈,想向赫連沐風展示一下自己並無大礙了。

    可她轉的太快了,幾圈下來,自己就暈頭轉向了,她停了下來,捂著自己的小腦瓜,在原地搖搖晃晃的說到:“哎呦喂,轉蒙了!”

    說著,幾步踉蹌,差點就摔倒。

    赫連沐風笑著,去伸手扶婉柔,生怕她摔倒。

    可不知為何,婉柔身後的絨團,見赫連沐風親近婉柔,竟然做出了攻擊姿勢,一個鹿頭,將赫連沐風頂的退後了幾步。

    好在絨團是隻小鹿,赫連沐風並沒有什麽事情。

    婉柔驚訝的對絨團說到:“絨團,不許這樣!二殿下隻是想扶我一下,你怎麽能頂他呢!你再不聽話,我可不帶你出來玩兒了!”

    絨團委屈的縮在了婉柔的身後。

    赫連沐風笑笑說:“沒關係的婉柔,我並無大礙,這小絨團,也隻是想保護你而已,它還真有靈性!看來以後我得多哄著它才是,不然,我都不能靠近你了!”

    “嘻嘻!二殿下不怪罪就好!”婉柔說罷,繼續在梅林裏悠閑的踱著步。

    絨團警惕的跟在婉柔身後,赫連沐風看著這美人兒和小鹿,漫步在幽香的梅花林裏,不禁更加的心生歡喜。

    他在婉柔的身後,輕聲的問到:“婉柔,你冷不冷?別著了涼!”

    “嗯,還好!我一直覺得,我們雪國,是這天下最冷的地方了,可沒想到,南朝冷起來,也是很凍人的麽!可是這麽冷,為何不下雪?”婉柔好奇的問到!

    “是啊,應天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過雪了!我聽聞雪國的雪景美妙絕倫,有機會,你定要帶我去看一看好不好?”

    “好呀!那二殿下得帶我去江南的水鄉,巴蜀的大地也看上一看!嗬嗬嗬!”婉柔嗬嗬的笑著,仿佛再憧憬著那美好的畫麵。

    “好,我答應你,一定帶你去看一看!”

    他的話,令婉柔突然想起了納蘭嶸彬!

    那時,納蘭嶸彬也說過同樣的話!他答應過自己,一定帶自己去看一看大海。

    納蘭師兄算不算的上食言了呢?婉柔雖被他送去了大海,可納蘭嶸彬並沒有跟隨她而來。

    婉柔的思緒又有些飄蕩了,她,又想家了!

    想念母親,想念師兄們,甚至想念南風瀧正,和鶴仙鳴!

    她在一株含含苞待放的梅花樹下停住了腳步,呆呆的望著天空。

    赫連沐風察覺出了婉柔的異樣,緊張的問到:“你怎麽了婉柔?是不是太冷了?我送你回去吧!對了,把這個穿上。”

    他說罷,一揮手,一直守在遠處的錢承恩小心翼翼,抱著個披風跑了過來。

    赫連沐風走到婉柔的身前,輕輕的解下了婉柔的兔毛披風,為她換上了自己拿來的披風。

    婉柔看了一眼到:“二殿下,這是做什麽?這,太貴重了!”

    原來,赫連沐風給婉柔披上的,是一件輕裘。這在雪國,也隻有皇家能用的上。

    在南朝,更是稀罕之物!

    “隻要是給你的,都不算貴重!這是我新得的輕裘,是難得的銀白色,我覺得很適合你,就命人按照你的身材,製成了披風!”

    赫連沐風說著,麻利的給婉柔換上了那件輕裘披風。

    婉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

    “走吧,送你回去吧!見到你了,我就很開心了,對了,馬上就要到新年了,你可有什麽願望?”

    “我,想家了!可我不能回去!”婉柔低著頭說到。

    “對不起,是不是我的話讓你有了思鄉之情?你為何不能回去?是怕,家人逼你成親?”

    “哎,算是吧!”婉柔無奈的說到。

    赫連沐風笑了笑說到:“別怕,以後,我來保護你,沒有人會再逼著你做任何事情!”

    赫連沐風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婉柔。

    婉柔莞爾一笑,沉默不語。

    兩人默默的走回了流雲殿。

    婉柔話別了赫連沐風,回到了自己的偏殿,她脫下身上的輕裘,看了好久好久。

    她在想,為什麽二殿下看自己的眼神,突然變的不一樣了?

    就像,就像自己曾經望著大殿一般?

    “他不會,喜歡我吧?”

    不不不不,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二殿下,怎麽會對自己一個小小的女官動心呢?

    婉柔搖了搖小腦袋,鑽進了被窩裏。

    屋子內,溫暖的碳火熊熊燃燒,婉柔在溫暖的房中睡的很是香甜。

    睡到了下午,婉柔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起身想喝水。

    她翻動茶杯,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此時,門外突然有人喚她到:“婉柔,你醒了麽?”

    “嗯,珍珠姐姐,我醒了,你有事情找我?快進來吧!”

    珍珠聽見了婉柔的聲音,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一個宮女。

    珍珠用顏色示意了一下婉柔,婉柔這才看清,來的是倚梅閣的宮女。

    婉柔趕忙問到:“怎麽了?可是麗昭儀娘娘有事情?”

    “是啊,婉柔姑娘,我家娘娘她近日來心情鬱結,不吃不喝的,可把我們愁壞了,昭儀娘娘她還懷著身孕,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婉柔姑娘,您快去看看我們家娘娘吧!”來的小宮女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婉柔。

    “哦,好吧,前些時日,我生了病,也確實沒顧得上麗昭儀,我現在就隨你去!”婉柔說罷,起身穿上了衣衫,披上了二殿下剛送給她的輕裘,準備跟著這宮女一起去探望麗昭儀。

    她穿上了那身輕裘,珍珠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不知何時婉柔又多了件如此寶物。

    婉柔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看了看珍珠,自顧自的走了。

    小宮女帶著婉柔,朝著倚梅閣走去,路上,她羨慕的對婉柔說到:“婉柔姑娘,您家主子對您可真好啊!我剛剛去尋您,宮中的女官說您在午睡,不能打擾,這我看您出門,還有如此珍貴的輕裘,您看起來啊,簡直比宮裏的娘娘還尊貴!”

    “啊?這麽紮眼麽?我給忘了,普通的宮女,哪能穿這個,哎,草率了!”婉柔打量打量了自己後悔的說到。

    很快,婉柔來到了倚梅閣,隻見古讚麗一臉愁容的坐在殿中央。

    她看見了婉柔,瞬間就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婉柔的手,激動的說:“我的好妹妹,你可算來看我了!”

    “昭儀娘娘,前些日子,我的身體出了點兒問題,沒能及時來探望您,真是抱歉!”

    “你怎麽了婉柔?沒有大礙吧?”古讚麗擔心的說到。

    “我沒事的,已經痊愈了,倒是娘娘您,懷著身孕,怎麽可以不吃不喝,心情不好呢?這樣,對胎兒不利啊!”

    “婉柔,我就是擔心,害怕的很啊,我不敢隨便吃東西的,我怕有人會對我腹中的胎兒不利,更怕,皇後……”

    “噓……昭儀娘娘,莫怕,您先坐下,我給您把把脈。”婉柔捂著古讚麗的嘴說到。

    接著,婉柔認真的摸著古讚麗的脈象,不禁眉頭緊鎖,古讚麗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這胎像竟然有些不穩。

    婉柔擔心的告訴古讚麗:“昭儀娘娘,您的胎兒已經有倆月了,隻是,您的胎像有些不穩啊!這個時候,胎兒最需要營養,您不能不吃東西的!另外,您需要吩咐太醫院給您再開一些安胎的藥物,以穩住胎像,否則,這個月份的胎兒,很容易……”

    婉柔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她實在不忍讓古讚麗再加負擔。

    “婉柔,你給我開藥好不好?在這宮中,我唯一信任的,就隻有你了!”古讚麗祈求婉柔到。

    “不可的娘娘,您的飲食起居,都要記錄在冊的,用藥更是要層層把關的!這樣,您若真的擔心,我把這個留給您!”婉柔說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銀針,遞給了古讚麗。

    她接著說到:“食物,可以用它來試毒,如果銀針變黑,則說明不能食用,沒有變色,您就可以放心食用,另外,您的用藥,可以讓宮女們悄悄的留一些藥渣拿給我看,我一看便知有沒有問題!至於您的家人,您告訴我詳細一些,我可以托人幫您去打探一下消息!”

    “太好了婉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一定會幫我的!”古讚麗激動的拉著婉柔的手。

    “那你現在可以安心吃飯了?”婉柔微笑著安慰著古讚麗。

    “嗯,我吃,我現在就吃!”古讚麗說罷,命人去準備了一些膳食,婉柔看著她吃下,才放心的離開了!

    婉柔不知,她的到來,和她那一身輕裘的打扮,很快,就被傳到了鳳鸞殿。

    鳳鸞殿內,皇後在客堂內聽著倚梅閣她安排的宮女娓娓道來著:“今日,麗昭儀又派人去了流雲殿,流雲殿來了位宮女,竟然穿著一件輕裘披風。這流雲殿的小小女官,都這麽氣派了,可見大殿下平日裏得多貪腐!”

    皇後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那小宮女叩頭離去。

    她剛走,屏風後,那個叫飛鸞的人就走了出來。

    皇後看了看她到:“你可查出了流雲殿這宮女的來頭?”

    “回稟娘娘,這女子的民藉奴婢已經查過了,父親是位百戶,並無不妥,她是大殿下親自找回流雲殿做了貼身女官的!”

    “並無不妥?一個小小的女官,本事不小啊!竟然讓麗昭儀刮目相看,還能穿得上本宮也沒得幾件的輕裘?去,安排一下,就用這事兒,好好查一查赫連雲逸和他的好母妃!”

    “喏!”飛鸞說罷,迅速的離去。

    婉柔回到了流雲殿,還沒邁進偏殿的大門,就被珍珠攔了下來。

    珍珠一件凝重的問婉柔到:“婉柔,你這一身銀色輕裘是哪裏來的啊?大殿今年都沒有得到這般賞賜啊?”

    “這麽貴重麽?啊,這,這是二殿下今日給我的!”

    婉柔雖然知道輕裘的價值,可她不知道,在南朝,這銀色輕裘竟然如此金貴,往年冬季,自己的母後總會給自己做上一件的,所以她並沒有那麽的在意。

    “我的好妹妹,聽姐姐的,別將它穿出流雲殿了好不好?我怕,有心之人會拿此說事的!”

    “哦,好的珍珠姐姐,我今後不穿了就是!”

    婉柔以為,此事就此打住了!

    次日清晨,南朝的議政殿內,大臣們正探討著民生國事。

    禦史台的大人,與眾大人提到了春節臨近,物價上漲,民生困難的問題。

    而一旁的戶部尚書,卻不太同意他的說法。

    隻聽他含沙射影陰陽怪氣的說到:“我覺得,每年春節臨近,物價上漲,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啊!百姓們的口袋還是承受的住的!現在,咱們南朝在聖上的帶領下,那是國富民強嘍!我聽說,就連流雲殿的小小女官,都穿上了雪國的輕裘了!這點小小的物價,在百姓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赫連雲逸聽罷,眉頭一皺,他知道,這是又有人看自己不順眼,在找事情編排自己了!

    還沒等他開口,赫連齊就不悅的說到:“竟有此事?那雪國的輕裘,今年流入我南朝的並不是很多,就連寡人也沒見得幾件上品啊?赫連雲逸,你的宮中,富的流油啊!”

    赫連雲逸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到:“請父皇明查,我流雲殿上下一向深居簡出,怎麽會有輕裘這等禦賜之物?更別說將它穿出去示人了!難道戶部尚書是親眼所見?”

    “哎呀,大殿呀,老夫隨未親眼所見,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啊,有或是沒有,去你流雲殿一搜便知啊!”戶部尚書胸有成竹的說到。

    一旁的二殿下赫連沐風突然醒悟過來,這事兒,是在說婉柔!

    昨日他剛剛送給了婉柔一件輕裘,今天一早,此事,就成了有心之人編排大殿的理由,這消息,傳的是真快呀!

    此事,畢竟是因為他赫連沐風而起,他不能坐視不理。

    於是赫連沐風走上前,對著赫連齊行禮到:“啟稟父皇,大殿宮裏,的確有一件銀色輕裘!”

    “什麽?”赫連齊更加氣憤了!

    大殿下也是心頭一顫!

    “父皇容稟,那件輕裘,正是父皇前些時日賜給兒臣的,兒臣,送給了,送給了我的心儀之人!敢問,孫大人,送自己喜歡的女子禮物,有罪麽?”

    “啊,這,這,既然是陛下賜給二殿下的,那如何處置,自然全憑二殿下!”

    這戶部尚書孫大人,見二殿下站出來為赫連雲逸說話,不敢再為難下去!

    坐在寶座上的赫連齊,聽聞自己的兒子竟然喜歡一位女官,也是眉頭緊鎖,可他又不好在議政殿上談論自己的家事,隻得忍了下來。

    今日的朝堂議事就在這不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

    赫連雲逸下了朝,迅速的向殿外走去,他著急奔回流雲殿,想問一問究竟是誰穿了赫連沐風的輕裘去招搖過世。

    此時,赫連沐風追了上來,叫住了他到:“皇兄,實在抱歉,今日,又給你惹麻煩了!”

    “無妨!你不是替我解了圍麽!隻是我不明白,我宮中的哪位宮女,能入得了二殿的法眼?”

    “哎呀,大哥,你別取笑我了!我不是一時情急想出了這個餿主意麽?”赫連沐風違心的說著。

    “你不怕父皇責備你喜歡上一個小小宮女?而且還是我宮裏的?父皇最看中門第出身,你可別因小失大!”赫連雲逸提醒到說。

    “知道了大殿!”赫連沐風說罷,拍了拍他,轉身離開了!

    其實,赫連雲逸的心中早就有數,自己宮裏的宮女就那麽十幾個,誰能入得了那一向高傲的赫連沐風的眼。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