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惠妃之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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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古城的清晨,鳥兒放聲高歌,柳葉隨風飄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清香。
婉柔在床榻上緩緩的醒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窗戶,呼吸著這江南水鄉的甜美空氣。
門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婉柔知道一定是赫連雲逸來叫自己起床了。
她笑意盈盈的打開了房門。
赫連雲逸依然神清氣爽的站在門口問婉柔到:“婉柔,昨夜睡的好麽?現在能起床了麽?我帶你去吃豆花兒好不好?”
“我睡的很香呢,豆花兒是什麽?用豆子做的花兒麽?”婉柔好奇的問到。
“傻丫頭,嚐嚐不就知道了!”赫連雲逸笑著說到。
“嗯,好吧,我們出發吧!”
婉柔走出房間,兩人漫步在清晨的水鄉中,尋找著這人間的煙火氣息。
清晨的江南水鄉翠煙嫋嫋,寧靜祥和,潺潺流水,和小攤販的叫賣聲相得益彰。
婉柔同赫連雲逸來到了一家小店,看著店裏麵的各色糕點小吃,早已經挑花了眼。
婉柔困難的說到:“赫連公子,我看哪一個都想吃,怎麽辦啊?不然你幫我點好不好?”
赫連雲逸笑著點點頭,幫婉柔選擇了一些特色早點,兩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用過了早膳,兩人又在小鎮裏閑逛了一番,這裏一些手工作坊的小玩意兒吸引了婉柔的注意,她又犯了買買買的毛病。
看這個想送給珍珠,看那個想送給玲瓏,反正看什麽都是新鮮有趣的。
赫連雲逸也毫不吝嗇的跟在身後為婉柔買單。
不一會兒,赫連雲逸的手裏就拎滿了各色各樣的小玩意兒,他無奈的提醒婉柔到:“婉柔,我們該回去了!而且,我也已經拎不下了!”
“啊!好吧!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的!”婉柔耍賴到。
赫連雲逸無奈的用肩膀推著婉柔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婉柔突然在一家刺繡店的門口停住了腳步。
那小店的櫃台上,擺著一副精美絕倫的風景刺繡。
這副刺繡,是一株紫藤花,豔麗的顏色,優美的姿態,讓婉柔心動不已。
她跑進了鋪子內,問店家到:“店家,這刺繡上的樹是真實存在的麽?”
“哈哈哈哈,姑娘,這當然是真的了,隻是美的有些不真實吧?此樹名為紫藤,百年紫藤才能為樹,此花寓意著為情而生,為愛而亡!我這繡品當中的紫藤樹,就在鎮子東口,隻是,現在不是開花的季節,否則姑娘就可以一睹它的芳容了!”
“這花兒好美啊!那老板,這副繡品我要了!包起來吧!”
“好,好,姑娘稍等!”老板精心的為婉柔包好了那副繡品。
婉柔回頭看了看赫連雲逸,還沒等她開口,赫連雲逸就說到:“好吧,就算不是花期,我們也要去看一看!”
“嗯!”婉柔樂的合不攏嘴,蹦蹦跳跳的跟赫連雲逸向著那顆紫藤樹走去。
兜兜轉轉,他們終於在鎮子的一個出口處找到了那棵紫藤。
縱然不是花期,它依然姿態萬千。
婉柔站在紫藤樹下,輕輕的撫摸著那粗壯的樹幹,想象著它滿樹繁花的樣子!
突然,婉柔喃喃自語到:“也不知道蓮池堂前的那一片玉蘭它們還好不好!”
這時,一位老婆婆走了上來搭訕到:“這位姑娘,你也是來拜這樹神的?可惜呀,現在還不是花期,要過一兩個月它才能開花呢!不過,我這裏有幾株這樹神的身上摘下來的樹苗,便宜賣給你好不好?祈求愛情,一樣靈的!”
“好呀好呀!我能將它載活麽?”婉柔高興的問到。
“很好種的,來,跟婆婆來,我教你怎麽種!”老婆婆說罷,帶著婉柔朝著自家院子走去。
婉柔乖巧的跟在婆婆身後,來到了婆婆家,婆婆拿出了三株樹苗,並仔細的教婉柔如何栽種。
婉柔心滿意足的帶著樹苗告別了南潯水鄉。
馬車一路顛簸,直到傍晚才回到了應天城。
婉柔同赫連雲逸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流雲殿,珍珠在院子裏看見了兩人,趕忙跑到門口迎接。
看著兩人手裏拎著的東西,珍珠驚訝的問到:“婉柔,你們這是去哪裏了?怎麽拿了這麽多東西回來?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快去用膳吧。”
“珍珠姐姐,不急不急,你快跟我來!”婉柔興奮的拉著珍珠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她將帶回來的東西都擺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了幾件遞給珍珠到:“喏,珍珠姐姐,這是送給你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歡!這個是太湖的珍珠做的發簪,我覺得和你很配呢,這個是蠟染的螺裙,快試試合不合身!”
“婉柔,大殿到底帶你去了哪裏啊?你,這是發財了?”珍珠笑著問到。
“大殿帶我去南潯了!嘻嘻!這些都是我選的,大殿出的銀子,他可不虧!我把我的鮫人淚都送給他做賀禮了,那一串鮫人淚,能換幾座城呢!”婉柔頑皮的說到。
“你可真能吹牛,幾座城?那你還跑到宮裏當什麽女官?當個城主多好?不過話說回來,大殿可對你真好啊!”珍珠羨慕的說到。
“我說珍珠姐姐,我給你帶了這麽多禮物回來,你都不感動麽?”
“感動,感動,就知道婉柔妹妹對我最好了!”珍珠拉著婉柔的手,笑著說到。
二人開開心心的來到了餐廳用晚膳,婉柔一邊吃飯,一邊同珍珠講著南潯的美景,她說的讓珍珠羨慕不已。
許是一路顛簸的累了,婉柔用過晚膳就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婉柔早早的起床,打扮了一番,喂過了絨團。開開心心的拎上了自己在南潯帶回來的禮物準備出門。
這時候,絨團跟在她的身後,用小腦袋不停的蹭婉柔,希望婉柔可以帶它一起出去走走。
婉柔上下打量了一番絨團到:“咦,小絨團,我發現你最近壯實了不少啊!想出去玩兒麽?那就幫我馱東西好不好?”
絨團很是開心的蹦了兩下,表示同意,婉柔可正愁沒人幫她拿東西呢,她高興的將手裏的東西,用繩子固定在了絨團的身上。
就這樣,一人一鹿先是向著離流雲殿比較近的武英殿走去。
婉柔來到了武英殿門前,她在門口站了半天,可門口的侍衛好像沒有攔她的意思。
婉柔好奇的問到:“哎,我說兩位侍衛大哥,你們怎麽不上來攔我呢?你們家二殿下到底在不在啊?”
兩位侍衛趕忙答到:“姑娘,這我們二殿下吩咐了,以後這武英殿誰敢攔姑娘您,就砸折我們的腿,您想進就進,不必問小的!”
“噗嗤!”婉柔捂嘴笑到:“哎呀,我說你們武英殿的侍衛怎麽這麽秀逗呢!我在問你,二殿下在不在?”
“哦哦,小的剛看見二殿下回來了,姑娘您請吧!”侍衛緊張的回答到。
婉柔翻了個白眼送給他,就徑直的朝著武英殿的正殿走去。
院子裏負責灑掃的宮女太監們,見婉柔帶了一隻鹿還馱著一堆東西,都議論紛紛。
這時,路過院子裏的錢承恩也看見了婉柔。
他非但沒有上前打招呼,反而是捂著嘴,跑到正殿去通知赫連沐風了。
錢承恩急急忙忙跑到了赫連沐風眼前到:“二殿下,婉柔姑娘來了,您快出去看看吧,笑死奴才了,她拿了頭鹿,當驢使呢!笑死奴才了!”
“啊?她騎著絨團來的?不會吧!”赫連沐風也笑著問到。
她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書簡,來到了院子裏。
隻見婉柔哼著小曲兒,正向他這邊走來,而一旁的絨團,耷拉著腦袋,馱著一身東西,那場景屬實有些搞笑。
赫連沐風一臉笑意的上前迎接婉柔到:“婉柔,你今天心情不錯啊!什麽風把你吹到武英殿來了?絨團,你好呀!婉柔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摸了摸絨團的小腦袋,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二殿下,你笑什麽啊?是絨團非要跟我出來的,我哪裏有欺負它?”
“哈哈哈哈,把鹿當驢使,你還是第一人!”赫連沐風開懷大笑到。
“有麽?絨團,你哪裏像毛驢了?”婉柔看了看絨團到。
絨團搖了搖小腦袋,發出“嗯嗯嗯”的聲音,似乎在抗議著自己滑稽的模樣。
“絨團,不要聽他們瞎講,你就是一隻可愛的梅花鹿,等下回去,多給你兩個果子吃好不好?”
“嗯……”絨團抬了抬腦袋,似乎並不買賬。
婉柔把絨團的生氣歸咎於二殿下。
她撅著嘴巴說到:“二殿下,不要笑了好不好?人家是給你來送禮物的,你還笑話我的鹿像驢,真是的,我都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笑了好不好?承恩,快給絨團拿個果子吃!”赫連沐風趕忙賠罪到。
“喏!這是我帶給你的禮物!一對兒上好的湖筆,還有這個,這個,你看,它可以這樣用……好不好玩兒?”婉柔像赫連沐風展示著自己帶回來的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赫連沐風倒也饒有興致的陪著婉柔傻笑著。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趕忙問婉柔到:“婉柔,你哪裏來的這些東西?你又偷偷跑出宮去玩兒了?”
“哪有,是大殿生辰,就帶我去了南潯!那裏好美呀!還有我從來沒見過的紫藤花!我好喜歡那裏啊!”婉柔回味無窮的說到。
赫連沐風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弱弱的說:“怪不得那日我去給皇兄慶賀他根本沒在宮裏,原來是帶你出宮遊玩去了!”
“呃,二殿下,你不喜歡這些東西麽?”婉柔看到了赫連沐風的表情變化,疑惑的問到。
“沒,沒有,你送我的,什麽我都喜歡!”赫連沐風又露出了笑臉到。
“嘻嘻,那就好,那我就告辭了二殿下,我還要去看其他朋友呢!”
“呃,你不再坐坐了麽?”赫連沐風挽留到。
“不了,不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婉柔說著,帶著絨團離開了武英殿,朝著麗昭儀的倚梅閣走去。
來到了倚梅閣,麗昭儀似乎精神好了許多,婉柔將從南潯帶回來的一些點心和解悶兒的小玩意兒拿給了麗昭儀。
她還給麗昭儀未出世的孩子買了許多的玩具兒和衣服。
兩人開心的聊著家常,婉柔順手又給麗昭儀號了號脈,麗昭儀的脈象相對平穩了很多,可她似乎總感覺哪裏不對!
婉柔怕麗昭儀多想,就沒有把這事說出來。
臨走時,婉柔瞧瞧的告訴了古讚麗上次有人借自己穿輕裘之事誣陷大殿,她希望古讚麗能夠留意自己身邊的有心之人。
古讚麗輕輕的點頭,緊緊握著婉柔的手,舍不得她離開。
婉柔憂心忡忡的告別了古讚麗,奔著惠妃的永寧殿走去。
來到永寧殿的院子裏,婉柔就呼喚著:“惠妃娘娘,婉柔來看您了!”
坐在正殿裏正百無聊賴的逗著雪球的惠妃,聽見了婉柔的聲音,高興的不得了。她趕忙起身相迎。
惠妃抱著雪球來到院子裏,看見婉柔真的帶著一隻梅花鹿前來,樂的合不攏嘴!
婉柔規規矩矩的行禮到:“婉柔參見惠妃娘娘,惠妃娘娘,這就是絨團,它好玩吧?不過它今天有些不高興,因為我讓它幫我馱東西,有人說它像一隻小驢!”
“哈哈哈哈”惠妃忍不住笑到:“是有一些像呢!”
“嗯……”絨團又有些生氣了,嘴巴裏發出了不悅的聲音。
“呦,這小東西還真能聽懂話似的,快,雪球兒,你有朋友了!”惠妃開心的說到。
她高興的將婉柔拉進了殿內,開始滔滔不絕的同婉柔話起了家常。
這是這麽多年來,惠妃娘娘話最多的一次。
她作為一個既不受寵愛又沒有什麽家族勢力的妃子,在後宮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許多年來,永寧殿同它的名字一樣,永遠那麽寧靜。很少有外人踏足。
深宮寂寞,這一熬就是二十幾年。若不是念在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惠妃,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
婉柔這個自幼在皇宮裏長大的公主,怎麽會不明白,一個沒有聖眷,沒有勢力的後宮女子,縱然有著高高在上的位分,可同那冷宮又有什麽區別呢?
她心疼又理解惠妃,她隻能竭盡全力去安撫這個善良又可悲的女人。
婉柔傾聽完了惠妃的訴說,趕忙拿出自己從南潯水鄉帶來的禮物。
有各式各樣的糕點,還有顏色各異的絲織品,婉柔還給惠妃娘娘帶了許多的民間畫本,讓娘娘解悶兒。
最後,婉柔拿出了那副紫藤繡品送給了惠妃。
惠妃看著這精美絕倫,栩栩如生的紫藤花,也是愛不釋手的稱讚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紫藤樹?”
“是啊,奴婢也是一眼就被這紫藤吸引住了,我和大殿下還特意跑去看了呢,可惜,這紫藤要三四月才開花的!不過,我就知道娘娘會喜歡,我特意拿了一株樹苗來送給娘娘,我們一起去栽在院子裏好不好?”
“好呀!真是太好了!若是能親眼目睹這麽美麗的紫藤花,那真是死而無憾了!”惠妃高興的隨婉柔來到了院子裏,尋了一塊兒空地開始動工。
婉柔用力的挖著土坑,突然一塊兒石頭狀的東西擋住了婉柔的工具。
她看了看惠妃,惠妃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在意,然後接過了婉柔手中的工具向著一邊挖去。
很快,婉柔和惠妃就將那株紫藤樹苗種好了。
惠妃高興的拉著婉柔回到了房間。
她拿出了一本書,對婉柔說到:“來來來婉柔丫頭,你看這本畫本,寫的啊,特別有意思,特別是這塊兒,這兒,瞧瞧,多有意思!”
婉柔察覺到了惠妃的暗示,按著惠妃手指的字看了過去,惠妃指的是書上的幾個字,拚到一起便是:“有耳目!”
婉柔瞬間明白了惠妃的意思,馬上也照葫蘆畫瓢的在書上指字到:“埋的是什麽?”
惠妃又指了指到:“我會查!”
婉柔微笑著看了看惠妃,她更加的心疼這對兒苦命母子了,每日在他人的監視中生活,那得是什麽滋味兒?
惠妃無奈的笑了笑,很顯然,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二人繼續聊了會兒天,婉柔眼見快要到了午後,怕大殿回去尋不到自己會擔心,她隻能起身告別了。
惠妃依依不舍的起身相送,她是真心的喜歡這個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婉柔。
比起婉柔,她那馬上就要過門兒的未來兒媳,可是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一眼。
惠妃拉著婉柔的手到:“婉柔丫頭,答應娘娘,沒事兒的時候就多來看看我好不好?”
“當然了惠妃娘娘,我以後一有空就會來的!”婉柔說完,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惠妃,希望她能弄清楚埋在院子裏的那奇怪東西的來源。
惠妃輕輕點了點頭。
婉柔告別了惠妃,帶著絨團回到了流雲殿。
她剛走進流雲殿的院子,就聽見了葉盈盈的聲音,婉柔心想不妙,這許久沒來的葉盈盈,怎麽今日又來了?
她剛想帶著絨團躲出去,不料葉盈盈的侍女梁媛就狗仗人勢的喊住了她。
今日的葉盈盈可是來者不善,她已經在流雲殿指手畫腳了好一陣子了,理由就是下個月自己就要搬進流雲殿,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了。
她一來流雲殿,就將婉柔住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將她的東西全都扔了出來,很明顯,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
婉柔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七零八落的扔了一院子,怒火中燒!
而身後的婢女梁媛還在叫囂著:“那個什麽婉柔,今日起,你就給我搬離流雲殿,去浣衣局報道吧,還不拿著你的東西快滾!不過你身邊的梅花鹿可不屬於你,我看拿到膳房給我們未來王妃補補身子倒是不錯!”她說著,就要來抓絨團。
婉柔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喊到:“梁媛,你個賤婢,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罷,婉柔衝到梁媛麵前,衝著她一通拳打腳踢!
婉柔是位習武之人,這次她絲毫沒有留情,拳拳打在了那賤婢的臉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梁媛那賤婢打的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此時的葉盈盈帶著一群人從後院衝了出來,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今日,她知道大殿去了自己父親的軍機大營,一時半會是回不來流雲殿的,趁著這空檔,她決定徹底的來解決婉柔這個眼中釘!
她之所以帶著人來,就是想等著婉柔發飆,好給她安一個死罪,來個永絕後患!
婉柔的衝動,正和了她的心意!
葉盈盈的人瞬間就包圍了婉柔,並誇張的大聲喊到:“蕭婉柔,你殺人了!殺人了!你竟敢在光天華日之下,當眾殺人?來人,將這賤婢給我帶下去,杖斃!”
“你敢!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那賤婢死不了!你憑什麽對我用刑?”婉柔氣憤的喊到。
可戲精附體的葉盈盈突然趴在了梁媛的身上哭嚎到:“我的好妹妹呀!姐姐對不起你!怎麽就讓你活生生的被人打死了呢!”
婉柔大喊到:“你胡說!她還喘著氣呢!你是眼瞎了麽?”
葉盈盈咬牙切齒到:“我說她死了,就是死了!還不動手!”
葉盈盈一聲令下,她帶來的十幾個士兵就麵露凶相,拿著本該是修葺宮殿用的工具,衝向了婉柔!
婉柔是真的急了,她對著來人施展拳腳,暫時的將這些人擊退回去。
葉盈盈打死也沒想到,婉柔居然會武功。
此時,一直躲在角落裏的珍珠趁亂跑了出去,她狂奔向武英殿,替婉柔去向二殿下求助。
婉柔一次又一次的擊退著那些壯漢,可畢竟他們手裏有武器,婉柔十分的被動,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傷口。
最後,不知是誰繞到了婉柔身後,一個扳手擊倒了婉柔。
瞬間,幾個人就將婉柔按在了地上。
婉柔被五花大綁的拖到了後院!
葉盈盈恨的牙根直癢癢的說到:“你這來路不明的妖女!竟然還會武功?說,你待在大殿身邊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你攜帶武器侍衛進宮又是何居心?你想行刺不成?”婉柔不甘示弱的反問到!
“本小姐帶的是修葺流雲殿的宮人,哪裏來的武器侍衛?死到臨頭還嘴硬?給我打!”
葉盈盈一聲令下,身邊的大漢舉起手中的仗板狠狠的朝著婉柔打去!
一仗下去,婉柔的後背就皮開肉綻!
大漢絲毫沒有收手之意,繼續舉起了仗板。
此時,流雲殿的前院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赫連沐風帶著一隊禦林軍衝進了後院。
見到婉柔被五花大綁,打的皮開肉綻,赫連沐風怒火中燒到:“全部給我拿下!”
禦林軍不費吹灰之力控製了葉盈盈的人。
葉盈盈憤怒的喊到:“二殿下,您這是什麽意思?這流雲殿的宮女,當眾殺人,我這未來的王妃管教不得麽?”
“葉小姐!這是皇宮!不是你的葉府!別說你還不是王妃,就算是,你也沒有資格濫用私行!蕭婉柔她殺了誰?你那賤婢麽?來人,將那奴婢帶上來!”赫連沐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梁媛被拖到了後院,赫連沐風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梁媛不自覺的咳嗽了起來。
“看見了麽?這賤婢還有氣!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拖到慎刑司!關入水牢,別讓她死了!”赫連沐風惡狠狠的說到。
“你!你憑什麽關我的奴婢?”葉盈盈還在擺著架子到!
“就憑我是赫連沐風!”赫連沐風字正腔圓的說到。
“還有,你給我聽好了,蕭婉柔,從現在開始,是我武英殿的人了,誰若敢再傷她一根汗毛,休怪我不客氣!”赫連沐風說罷,將一身是血的婉柔抱起,轉身就走。
婉柔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東西和絨團。
赫連沐風回到:“知道了!”
他眼眶通紅的將婉柔抱回了武英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