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尋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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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皇城,大理寺的牢房。

    玫九堂在錚錚鐵證的麵前依然心存僥幸,他天天幻想著自己的皇後姐姐能夠來救他於水火。

    而被禁足在鳳鸞殿裏的玫華也確實是焦急萬分。

    她的弟弟雖然是惡貫滿盈,但在她眼裏,玫九堂是她在宮內宮外呼風喚雨的工具。

    維護龐大而又複雜的後宮和前朝,沒有金錢的支持是萬萬不行的。

    更何況,玫九堂的罪行,玫華也是參與者。

    她焦急萬分的與她的殺手飛鸞商議著對策。

    可如今,自己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她實在是無計可施。

    而飛鸞更加決絕,她幹脆直接建議皇後棄車保帥。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玫華連連搖頭到:“絕對不可以,也許事情還沒有那麽遭!我們再等等看!”

    飛鸞不再發聲,默默的退了下去。

    皇後坐在大殿裏不停的揉捏著自己的額頭,想著萬全之策。

    而武英殿內,赫連沐風也是糾結萬分,他一來憂心自己被禁足的母後,二來也對自己舅舅的落網左右為難。

    於大義上講,他的舅舅玫九堂確實是死有餘辜,可於親情上講,那畢竟是自己的舅舅。

    他坐在書房裏,佯裝看書,想平複心情,可實際上他一直都心不在焉。

    陪在他身旁的婉柔也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一直沉默不語。

    可實際上,玫九堂落網,婉柔是很高興的,與玫九堂的新仇加舊恨總算有個了結了。

    但轉念間,見到赫連沐風如此憂心,她又有些心軟了。

    赫連沐風終於裝不下去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簡,看著婉柔到:“婉柔,你說,我該怎麽辦?我明知道自己的舅舅罪有應得,可一想到他是我母親最在乎的人,我又不想他出事情。”

    婉柔笑了笑回答到:“二殿下,我理解你的心情!在乎自己的親人是人之常情!可法大於天,我們不能因為他是我們的親人就忽略了他的罪行!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舅舅讓多少人失去了親人?難道他們就沒有親情麽?”

    赫連沐風沒有再言語,他明白,婉柔說的是對的。

    良久,赫連沐風說到:“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想代母後去見見他,送他一程!”

    “陛下不是還沒有給他定罪麽?萬一皇後娘娘想出了什麽辦法呢!”婉柔笑了笑說到。

    “婉柔,我母後不會不分是非黑白的。”

    婉柔沒有再說什麽,她明白,在任何人的心裏,自己的母親都是最好的,所以,他不想與赫連沐風爭辯什麽。

    兩人都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赫連沐風才說到:“婉柔,聽說玫九堂他搶了你的房產,你想要回來麽?”

    “當然了!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可就算要回來有什麽用呢?你不是說過,我想出宮也要等到二十五歲呢!”婉柔低著頭說到。

    “那也先要回來再說!走,我們去大理寺!”赫連沐風說罷,拉起婉柔就走。

    兩人乘著馬車來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大理寺卿見到了赫連沐風和婉柔不禁有些錯愕!

    他指著婉柔說到:“這,這,這不是那個,那個女土匪麽?”

    “你還認得我?我是不是土匪,你心知肚明!”婉柔沒好氣的說到。

    一旁的赫連沐風也說到:“我們就是來申冤的!她是被玫九堂冤枉的!大理寺卿您受不受理啊?”

    這大理寺卿見到二殿下親自帶人來申冤,怎麽敢不受理。趕忙點頭答應。

    婉柔迅速的拿來了紙筆,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寫成了訴狀,遞給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有些麵露難色,他對婉柔說到:“這個,這個將原本屬於姑娘的房產還給你這個我們可以試試,可那幾個已經死去的侍衛,人已經入土為安,無法查證啊!”

    “怎麽無法查證?人雖然是入土了,可骨頭還在,我懷疑,他們是死於中毒,而並非劍傷!人如果是中毒而亡,骨頭的顏色也是異於常人的!再說了,玫九堂這不是還活著呢麽?他一定知道那幾個人真正死亡的原因!”婉柔爭辯著說到。

    “這,這,姑娘你有所不知啊,玫九堂頑劣得很啊!他對自己的罪證是矢口否認啊!另外,那幾個人的家屬也不可能同意開棺驗屍的啊!”大理寺卿為難的說到。

    “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一直背負著殺人的罪名嘍?玫九堂不招供,那是你們沒辦法!”婉柔生氣的說到。

    大理寺卿繼續狡辯到:“我,我總不能動用酷刑吧!”

    “你敢!”這時赫連沐風開口到。

    大理寺卿不再言語。

    婉柔看了看赫連沐風到:“讓我去試試吧,我保證,不會傷他分毫的!”

    赫連沐風看了看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做了個請的手勢。

    赫連沐風同婉柔一起來到了關押玫九堂的牢房。

    要說這大理寺卿還算是念著舊情的,玫九堂雖然被關押,但他明顯比其他犯人的待遇要好的很多。

    他一沒凍著,二沒餓著,也沒受到任何的刑罰。

    反而是精精神神的躺在牢房裏望著天。

    見到了赫連沐風,玫九堂瞬間來了精神。

    他蹭的一下起了身,高興的問到:“風兒,是不是你母後派你來接舅舅了?我就知道,皇後娘娘她一定有辦法放我出去的!”

    “舅舅,您別白日做夢了!我母後沒有吩咐我任何事情,我今日來,是希望你如實交代你的罪行的!也許念在你認罪伏法的份上,父皇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赫連沐風不悅的說到。

    “赫連沐風,我是你親舅舅,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玫九堂氣急敗壞的說到。

    這時候,他突然注意到赫連沐風身後的婉柔。

    他盯著婉柔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了婉柔的身份,他驚訝的說到:“怎麽是你?你來幹什麽?”

    婉柔輕蔑的一笑到:“我來要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嗬嗬!小丫頭,你行啊!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居然將我南朝的兩位皇子玩弄於股掌之中啊!我說沐風啊,漂亮的女人不能信啊!她們要麽是圖你的權,要麽是圖你的錢,你可別被她蠱惑了!”

    “舅舅,你就不用再在這裏詆毀他人了,您還是想想,您自己該怎麽辦吧!”赫連沐風不悅的說到。

    婉柔看了一眼赫連沐風說到:“二殿下,能讓我單獨跟他談談麽?”

    “婉柔,他就是個無賴,我不放心你的。”

    “沒關係的,二殿下放心,比他更無賴的我都見過,讓我試試吧,我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問他!”

    赫連沐風沉默了半天,最終還是答應了。

    婉柔板著臉對身旁的看守說到:“把門給我打開吧!”

    看守難以置信的看著婉柔。

    赫連沐風示意他們打開門,婉柔走進了牢房,又讓人將牢門上了鎖,並屏退了所有人。

    玫九堂輕蔑的看著婉柔,坐在草甸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

    婉柔則一臉嚴肅的說到:“玫大國舅爺將南朝的退役戰馬,賣給了蕭慎敬業多少黃金啊?”

    玫九堂先是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婉柔居然知道他的那些戰馬是同誰交易的。

    他隨後又裝傻到:“什麽戰馬,什麽蕭慎敬業,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雖然當時用了化名,可蕭慎敬業早就全部招供了,你以為你能躲的過去?這筆賬,就算南朝不和你算,我雪國也不會放過你的!”婉柔惡狠狠的說著,並一步一步逼近玫九堂。

    玫九堂知道婉柔是有功夫在身的,突然有些害怕,他嚇的隻往後躲,並磕磕巴巴的說到:“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

    “對你一個將死之人,我也不必隱瞞,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蕭慎婉柔!”

    婉柔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她死死的盯著玫九堂,看的玫九堂直冒冷汗。

    玫九堂驚訝的說到:“蕭慎,婉柔?你,你,你是雪國的長公主?你不是嫁到草原去了麽?”

    “你還說不認識蕭慎敬業?是啊!我不是嫁到草原去了麽?那還不是拜你所賜!是你,讓我雪國三萬將士埋骨他鄉,是你逼的我背井離鄉,就連我最後的那一點點溫暖之地,也是被你奪走的!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麽?”

    婉柔說罷,左手捏著右手攥緊的拳頭,捏的嘎嘣嘎嘣直響。

    這玫九堂看著平日裏威風八麵,實則是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平日裏,不過是仗著人多示眾,狐假虎威罷了,他被婉柔這麽一嚇,果然是心生恐懼了。

    他幾乎帶著哭腔的說到:“蕭慎婉柔,不不不,婉柔公主,你,你究竟想怎麽樣啊?這裏可是南朝,你可別亂來啊!你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啊!”

    婉柔陰險一笑,兩根手指迅速的點在了玫九堂的脖頸上,玫九堂瞬間失了聲,他張著嘴巴啊啊啊的說不出話,嚇的他淚流成河。

    婉柔笑笑到:“玫九堂,我要你乖乖交代,你坑騙雪國的錢財去了哪裏?還有你誣陷我殺的那幾個人究竟是怎麽死的!否則我現在就可以無聲無息的要了你的命!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你若是說,我就給你解了穴道,你若還是不說,那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你也不必幻想皇後會來救你,他被你拖累的已經自身難保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棄車保帥吧!”

    玫九堂慌忙的點頭,表示自己會招供,婉柔迅速的解開了他的穴道。

    玫九堂大口的喘著氣,恐懼的看著婉柔。

    婉柔接著將一顆藥丸迅速的送入了玫九堂的嘴裏,讓他咽了下去。

    她威脅他到:“這是我的獨門秘方,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巴,該說的老實交代,不該說的,給我守口如瓶!否則這顆毒藥會讓你全身潰爛而亡,你若交代了,三日後,我自會給你解藥!”

    玫九堂嚇的夠嗆,點頭說到:“我懂,我都懂,我交代,我都交代!”

    婉柔滿意的笑了笑,喊來了守衛,離開了玫九堂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