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姐妹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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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皇城,晨華君的府邸。

    一直憂心婉柔的南風瀧正一早就來到了晨華府等宮內的消息。

    可是眼看著日上三竿,大殿那裏一直沒有傳來消息。

    玲瓏給南風瀧正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早膳,他愣是一筷子也沒動。

    玲瓏也是等的著急,幹脆心一橫,帶著南風瀧正直奔兵部的軍機大營。

    可當玲瓏叫人去通稟之時,南風瀧正卻被拒之門外。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雪國的大將軍,身份特殊,南朝的軍事重地,像他這樣別國的軍事統領,自然不能隨意進出。

    南風瀧正懂得對方的顧慮,隻能站在外麵苦等。

    軍機大營裏的赫連雲逸也是剛剛收到宮裏珍珠傳出來的消息。

    婉柔果然是出了事情!

    知道婉柔又被傷的險些失去半條性命,赫連雲逸狠的牙根之癢。

    他緊握著手裏的字條,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

    還沒等他將消息送給玲瓏,他們便已經找上門來。

    赫連雲逸麵無表情的將手裏的那張已經快被攥碎的字條遞給了玲瓏。

    玲瓏接過字條,快速的讀著。

    短短的幾行字,讓她看的心如刀絞。

    玲瓏帶著哭腔說到:“這,這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們家小姐何時遭過這等罪!欺負我們雪國沒人了是麽?”

    玲瓏說罷,氣哄哄的轉身就走。

    不料赫連雲逸卻在身後拉住了她,低聲說道:“玲瓏,你想挑起兩國爭端麽?”

    玲瓏差異的看著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接著說到:“我早就知道你家主子的身份了!你可要想清楚,該如何跟你的太子和大將軍去說!難道讓他們揮軍南下,殺入南朝皇宮,給你們的公主出氣?”

    玲瓏被問的楞在了那裏!

    她呆住了半晌才說到:“大殿,你,我,反正我家小姐不能三番五次的白受委屈!揮不揮軍我不管,他們自有分寸!但這事兒,我得說!”

    赫連雲逸聽罷隻能安撫玲瓏到:“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所以也沒想著瞞你,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該怎麽說!婉柔的委屈,我不會坐視不理!”

    玲瓏才懶得聽他的鬼話,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行禮後,才告了退。

    出了軍機大營,眼見南風瀧正跑上前來詢問婉柔的消息。

    玲瓏知道,南風瀧正視他們的公主為命,如果知道婉柔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那真的有可能提著刀去給她報仇。

    她也同樣攥著那張字條猶豫了好久。

    最後,她還是隱瞞了南風瀧正到:“那個,公主是出了點事情,她,她病了,所以才無法出宮的!”

    南風瀧正的眉頭瞬間擰到了一起。

    他焦急的問到:“公主她得了什麽病?要緊麽?”

    玲瓏結結巴巴的答到:“公主,公主她染了風寒!不大要緊的!”

    可南風瀧正卻半信半疑的說到:“風寒?公主她自幼身體強健,我追隨她多年也沒見她得過風寒,怎麽來了這南朝反倒是無端的生病了呢?”

    玲瓏實在是不好騙這位從小陪著公主長大之人。

    也的確,婉柔雖然身為公主,可自幼皮實的很。

    一點兒也沒有哪個公主那般嬌弱的樣子。

    從小就活潑好動的她,身體確實是好的很。

    別說是風寒,就是咳嗽兩下都很少聽見。

    玲瓏實在編不下去了,隻能轉移話題到:“那個,南風將軍,咱們快去見丹瑤郡主吧,免得她再擔心!”

    南風瀧正知道,丹瑤也確實是在驛站裏心急如焚的等著消息,他隻好點頭答應,然後帶著玲瓏回到了驛站。

    見了丹瑤,玲瓏依然是那套說辭。

    丹瑤也是半信半疑。

    玲瓏隻好支走了南風瀧正,然後偷偷的將赫連雲逸的紙條遞給了丹瑤。

    丹瑤看罷,氣的將紙條撕的稀巴爛!

    她的婉柔妹妹,從小在眾人的嗬護下長大,哪怕是手指碰破了一點兒皮,大家都心疼不已。

    就別說被人傷成這個樣子了!

    丹瑤在殿內坐立不安,思來想去,她決定去南朝皇宮中見婉柔!

    她要讓整個南朝皇宮的人都知道,她的婉柔誰也惹不得!

    於是,她起身打扮了一番,換上了可敦的官府,一臉嚴肅的去找到了格斯泰。

    大汗格斯泰見丹瑤這身打扮和表情,有些驚訝。

    他的可敦一向溫柔賢淑,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今日突然這樣,倒另格斯泰有些害怕。

    他擔心的問丹瑤到:“我的夫人,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盡管告訴我,本汗替你出氣便是!”

    丹瑤撅著嘴到:“大汗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隻要夫人你開口,天王老子本汗也不懼!”格斯泰拍著胸脯向丹瑤保證到。

    丹瑤趕忙說到:“大汗,那個二殿下的未來王妃婉柔,你可記得?”

    格斯泰點點頭到:“記得!那丫頭很是爽快,我覺得二殿下眼光不錯!”

    “大汗喜歡的人,自然沒錯!那女子,與臣妾十分投緣!加上我們都是雪國人,臣妾就認了她為幹妹妹!可她,在南朝皇宮裏受了欺負,險些喪了命!大汗您說,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得為她出這個頭?”

    丹瑤一臉憤慨的說到。

    格斯泰差異的說到:“那姑娘不都已經被賜婚了麽?那就是南朝的準王妃啊!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還能欺負她?再說,再說二殿下不管?哪兒還輪得到夫人您過問?我看著,那二殿下蠻喜歡那姑娘的!難道是一時新鮮?”

    “哎呀,就是趁著二殿下陪您去狩獵的時候下的黑手,還不是欺負她無權無勢,沒有靠山!反正臣妾不管,這個閑事兒,臣妾管定了!”

    丹瑤執著的說著。

    格斯泰也是個性情中人,聽聞是有人下黑手暗算婉柔,也覺得很是氣憤。

    他拉著丹瑤的說到:“那夫人你說,你想怎麽辦?”

    丹瑤知道格斯泰肯幫忙,就依偎在格斯泰的肩膀上說到:“大汗最是心疼臣妾了,您知道,臣妾作為您的內眷,去南朝皇宮不是很方便!臣妾想去看看婉柔那姑娘,順便給她撐撐腰,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不敢再作亂!臣妾也沒有什麽要求,隻求大汗您給臣妾下個拜帖,去拜見二殿下就好!您啊,隻需要給臣妾多帶幾個隨從就行!”

    格斯泰哈哈一笑到:“夫人就這點兒要求?那本汗一定要給夫人辦到啊!”

    格斯泰說罷,就拿來了自己的印章,給赫連沐風寫了一份拜帖拿給丹瑤。

    丹瑤接過後,就迫不及待的帶上了隨從和玲瓏,氣勢洶洶的向著南朝皇宮趕去。

    來到了皇城外,丹瑤遞上了拜帖,侍衛們見是草原的可敦來訪,一刻也沒敢怠慢。

    雖然很是納悶兒,草原的可敦為何來皇宮拜會二殿下,也不得不急忙去通傳。

    丹瑤被請到了城門樓裏喝茶等待。

    過了許久,赫連沐風才隨著侍衛,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宮門口。

    丹瑤見到了赫連沐風,一臉不悅的說到:“二殿下,本宮聽聞,我的幹妹妹婉柔,在您武英殿裏受了傷?本宮特來探望,不知是否叨擾了二殿下?”

    赫連沐風一是知道婉柔有多在乎這位草原可敦,二是礙於丹瑤的身份。

    所以他恭恭敬敬的回到:“可敦來訪,不勝榮幸!婉柔也是十分思念可敦,知道您來了,她高興的不得了!可敦快請!”

    說罷,赫連沐風命人抬來了轎子,帶著丹瑤直奔武英殿。

    到了武英殿,丹瑤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了婉柔的寢殿。

    武英殿的人,見草原可敦這來勢洶洶的架勢,都議論紛紛。

    很快,草原可敦來武英殿探望婉柔的事情就從武英殿裏傳了出去。

    丹瑤在婉柔的床榻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撫摸著婉柔。

    這是丹瑤第一次見婉柔如此慘狀。

    那麽心疼妹妹的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婉柔安撫了她半天,好不容易讓丹瑤的情緒平複了下來。

    可剛剛停止哭泣,丹瑤就一臉威嚴的將赫連沐風叫了過來。

    她十分不悅的問到:“二殿下,我想請您給我講一下,我婉柔妹妹受傷的前因後果!還望您如實告知!”

    赫連沐風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打醋的回答了丹瑤的問題。

    丹瑤聽罷,知道這明顯是皇後她再搞事情。

    可就像赫連雲逸說的一樣,她不能挑起兩國爭端,更無法去指責南朝皇後。

    丹瑤隻能衝著赫連沐風發飆到:“那如二殿下所說,婉柔是被冤枉的嘍?”

    赫連沐風點了點頭。

    丹瑤接著咄咄逼人的說到:“那既然是被冤枉了,難道二殿下就允許自己的結發之妻白白被人冤枉?白白遭受這非人的折磨?或者說,是二殿下根本不想認這門婚事?”

    赫連沐風被問的急了,趕忙說到:“我怎麽會不認!”

    “那既然二殿下都認可,就誰傷了婉柔,便讓他給我血債血償!他們捅了婉柔幾刀,你就去為你的王妃捅回來,這才算是位男人!”

    丹瑤激動的硬剛著赫連沐風。

    赫連沐風聽罷,回到:“可敦說的有道理,我是應該這麽做!之前,是我顧慮太多了,可敦的話令我茅塞頓開!”

    丹瑤笑笑到:“好,那本宮就陪著二殿下去,本宮倒要看看,二殿下是怎麽一心護妻的!”

    赫連沐風聽罷丹瑤的話,點點頭,便帶著丹瑤奔向了內衛府。

    其實,赫連沐風看著傷痕累累的婉柔,何嚐不心疼難過。

    隻是之前礙於自己母後的麵子,不好發作,可丹瑤這一番不管不顧的言論,徹底激發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的母後,何嚐給自己留那麽一絲情麵?

    這些時日,自己的母後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赫連沐風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天,接著丹瑤的情緒,他,也一並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