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婉柔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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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湖附近的小路上,婉柔與師門的一眾人,偶然間發現了一些令人費解的事情。

    在皇家花園的附近,居然出現了大量火藥的痕跡,這的確讓人心生疑惑。

    可馬上就要與皇帝陛下舉行大婚典禮的婉柔,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去管一管。

    更何況,天色已晚,自己的一眾親朋好友還在餓著肚子。

    婉柔思慮了許久後,便對車夫說到:“這樣,您先將我們送去品鮮樓,然後去應天府引那裏,將我們在這裏的發現告訴他,讓他們去查一查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車夫點頭答應著婉柔。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眾人上了馬車,奔向東市的品鮮樓。

    來到熟悉的品鮮樓,婉柔照舊就往樓上的雅間兒走,可今日,穿著布衣的婉柔,讓掌櫃的差一點兒就沒認出來。

    掌櫃的見一群穿著簡陋衣衫的人一進酒樓,就直愣愣的往樓上走,急忙攔下了走在最後頭,留著些胡茬兒的南風將軍。

    隻聽他極其不耐煩的說到:“哎,哎,哎,你們這都是些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兒嗎?這麽大搖大擺的就往樓上走?若是擾了樓上的貴客們,你們擔待的起嗎?”

    走在前麵的婉柔瞬間來了脾氣,她轉身走到了掌櫃的身邊,高聲的說到:“呦嗬,掌櫃的,怎麽著,你最近是眼神不濟,還是腦袋出了問題?這穿著布衣,就進不得你品鮮樓了?你敢問他是誰?我怕他說出來嚇死你!”

    “哎呦喂!這不是婉柔姑娘麽!這事兒鬧的!小的我眼瞎了,眼瞎了!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的一般見識!這樣,今天這頓飯,算我請了!”

    掌櫃的見到婉柔,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陪著笑臉到。

    婉柔白了他一眼到:“本姑娘我不差你這一頓飯錢!你怕是這邊給我免了飯錢,那邊再壓榨我蓮池堂的魚蝦價格,將這飯錢再賺回來?”

    “哎呦喂,姑娘這可就冤枉小的了!我們品鮮樓可從來不敢壓榨您的價格!您家的這魚蝦,如今已經是水漲船高,供不應求!小的還壓榨價格?您那是一魚難求啊!”

    老板陪著笑臉說到。

    “是麽?又漲價了?我怎麽不知道!”

    婉柔一臉懵的問到。

    “哎呀,您家那新來的夥計還在後廚沒走呢,您不信自己去問問?”

    老板點頭哈腰的說到。

    婉柔突然想起來,錢承恩在蓮池堂還生死未卜,自己許久都沒去看過他了。

    趁著蓮池堂的夥計在,去問問他的情況也好。

    於是婉柔回頭對玲瓏說到:“玲瓏,你先招呼大家去樓上點菜,我去看看鄭大哥他們,問問蓮池堂的近況,馬上回來。”

    “好的小姐!”

    玲瓏答應著,便招呼眾人朝著樓上的雅間走去。

    婉柔來到了品鮮樓的後廚,王水生和鄭曉龍剛剛卸好了魚蝦,準備離去。

    見到婉柔,二人興奮的上前打招呼到:“東家,您怎麽過來了?這周大哥還整日嘟囔著見不到您,賬都不知道如何交呢!”

    婉柔笑笑到:“聽說蓮池堂的魚蝦價格又漲了不少?”

    鄭曉龍高興的回答到:“是啊,東家,咱們蓮池堂的魚蝦,肉質鮮美,遠近聞名,現在啊,應天城外的各大酒樓,也紛紛來我們這裏進貨,供不應求啊!那自然是價高者得麽!這不周武大哥都跑去別的城市送貨去了!”

    “好,這都是你們的努力!好好幹,東家不會虧待你們的!”

    婉柔高興的說到。

    “那是,那是,我們自當好好效力東家!”

    兩人憨厚的回答。

    “哦,對了,那個錢公子,最近怎麽樣了?”

    溫柔詢問二人到。

    “哎呀,周大哥還想要將此事告訴您呢!那個錢公子,醒了!沒事兒了,活蹦亂跳的!可是,剛好沒幾天,人就不見了!”

    鄭曉龍著急的說著。

    “不見了?什麽意思?怎麽會不見了呢?”

    婉柔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說的不就是麽,招呼都沒打一個,突然人就走了,大概半月有餘了,一直都沒回來!”

    婉柔皺著眉頭聽著,隨後說到:“好,我知道了,周武大哥什麽時候回來,我去蓮池堂看看!”

    “周大哥三日後就該回來了!”

    鄭曉龍回答到。

    婉柔點了點頭,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

    回到了品鮮樓的雅間,婉柔心事重重。

    一桌子美食已經擺到了桌子上,婉柔強顏歡笑的給大家介紹著這裏的招牌菜。

    清蒸鱸魚,黃金蝦球,筍絲炒肉,這些原材料都是出自自己的蓮池堂。

    大家津津有味兒的品嚐著美食,對這裏的菜品讚不絕口。

    今日的掌櫃的惹了婉柔,倒也自知。

    他十分大方的拿來了幾壇自己珍藏的葡萄美酒贈與婉柔。

    大家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品著美酒美食。

    坐在婉柔身邊的玲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小聲的詢問到:“公主,你怎麽好像有心事呢?怎麽了?”

    婉柔小聲的對玲瓏說到:“玲瓏,錢承恩醒了!可突然從蓮池堂消失了!我總覺得不對勁兒,有些心慌!”

    “啊?消失了?這,這麽大的人,怎麽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自己跑了還是被人擄走了?”

    玲瓏也有些差異的問到。

    “應該是自己走的!可是招呼都沒打一聲,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玲瓏,過幾天,周武大哥回來了,我們得去蓮池堂看看!”

    “公主,您可別逗了!馬上就是您的大婚典禮了,您哪裏還有時間去管這些瑣事?今日,恐怕是您最後一天出宮了,過幾日,大婚典禮的細節,衣衫的調整,齋戒沐浴,都要去事先安排好的,您不可能有時間再出來了!”

    “哎!是呀!可我就是覺得莫名的心慌!看來,要等到我大婚典禮後再說吧!”

    婉柔說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喝起了酒來。

    今日,在湖上與眾人戲水打鬧,著實是有些費體力,大家都沒有貪杯,微醺之後,便提議回宮休息了。

    幾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品鮮樓,正欲上車,婉柔突然在人群之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先是一愣,隨後,婉柔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東市,婉柔緊盯著那個身影,不敢鬆懈。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束著最簡單的發髻,胡子拉碴,看似不修邊幅,可高大挺拔的身姿,卻掩蓋不住他的氣質。

    婉柔焦急的追在他的後麵,可那人似乎越走越快,讓伸手敏捷的婉柔也有些吃力。

    突然,他走進了一家人流密集的茶樓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婉柔站在人流之中,眼含淚光。

    她不停的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卻怎麽也找不見。

    婉柔失望的她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她像是一個丟失了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絕望而失落!

    很快,納蘭嶸彬他們追了上來,扶起了驚慌失色的婉柔,將她帶回了馬車。

    茶樓的角落裏,一位身材挺拔,留著胡茬兒的男子正偷偷的看著這一切。

    他的眼神裏,同樣含著眼淚。

    身後,一名男子低聲的詢問到:“公子,為何不現在就帶婉柔走?”

    那男子輕歎一聲到:“現在,還不是時候!”

    二人說罷,便從後門離開了茶樓。

    他們兜兜轉轉,來到了鬧事中,商客雲集的街道,隨後便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邊,做出了奇怪舉動的婉柔被眾人詢問著。

    可婉柔就是一言不發,不肯回答大家的問題。

    回到了皇宮,赫連雲逸已經等在了浮雲殿。

    見眾人都是穿著綾羅綢緞出去,卻穿著粗布衣裳回來,他不解的詢問著大家發生了什麽情況。

    一路都沒有說話的婉柔,卻急忙的跟赫連雲逸解釋著今日在湖中玩耍的事情。

    赫連雲逸忍俊不禁的拉著婉柔的手,將她送回了房間。

    來到了婉柔的寢殿,赫連雲逸語重心長的對婉柔說到:“婉柔,今日玩兒的可開心?”

    婉柔輕輕的點了點頭。

    “孤真遺憾,沒能陪著我的丫頭一起去戲水打鬧!不過,既然開心過了,這些時日,就該收收心,老老實實的待在宮中,將你我的大婚典禮好好的準備一番!你我大婚當日,也是你的封後大典,所以,儀式不光要在宮中舉行,我們還需去城外的祖廟祭天!還有巡街儀式,目的就是要昭告天下!當中細節,你都要與各部商議好的!”

    “好的,陛下,婉柔知道了!”

    婉柔心不在焉的回答到。

    赫連雲逸笑了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到:“那就早點兒休息吧!孤去忙了!”

    婉柔起身送走了皇帝赫連雲逸後便又心不在焉的坐回到床榻上。

    前來為她收拾床鋪的玲瓏,見到婉柔這個樣子,關心的問到:“公主,你怎麽了?今日怎麽奇奇怪怪的?”

    婉柔四下查看了一圈,確定了殿內已經沒人後,一把將玲瓏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小聲的說到:“玲瓏,我今日,好像看見赫連沐風了!”

    “什麽?二殿下?他……”

    “噓,小聲點兒,你生怕別人聽不見是麽?”

    婉柔緊張的捂住了玲瓏的嘴巴。

    直到玲瓏憋的喘不過來氣了,婉柔才肯放手。

    玲瓏降低了聲音,瞧瞧的說到:“公主,你是不是眼花了?二殿下,現在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他怎麽還敢出現在應天城,天子腳下?那不是找死嗎?”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與他朝夕相處這麽多年,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婉柔篤定的說到。

    “他回應天,想做什麽啊?”

    玲瓏不可置信的問到。

    “他的外公被帶回了應天城,正關在應天府的大牢裏呢!他那麽孝順的一個人,不可能不管他的外公的!我擔心,他會做什麽傻事兒!”

    婉柔低著頭,擔憂的說到。

    “您是擔心,他會去劫獄?他總不能孤身一人去闖應天府的大牢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慌!”

    “好了,別想了,或許隻是您的猜測而已,早點兒休息吧,明日還有很多事情呢!”

    婉柔呆若木雞的點點頭,躺在了床榻上。

    而被她跟蹤的那個人,此時也心神不定的坐在自己的院子當中若有所思。

    婉柔真的沒有看錯人。

    他,就是那個集結了軍隊,然後又突然消失不見了的赫連沐風。

    他的行為,讓皇帝赫連雲逸認定他為謀反。

    不僅控製了他的外公,還在整個南朝發布了對他的通緝令。

    此時的他,因為今日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婉柔而心慌意亂。

    看見婉柔崩潰哭泣的那一刻,他真的心如刀割。

    他恨不得不顧一切,馬上衝到她的身邊,將她帶走。

    可麵對赫連雲逸給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他知道,他們不可能那麽輕易的逃掉。

    更何況,自己的外公還在赫連雲逸的手裏。

    所以,自從他離開了應天親王府的那一刻起,他就一步一步的在盤算著該如何奪回她的婉柔,如何帶著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一邊招兵買馬,團結土司各部,擾亂赫連雲逸的視線,一邊則利用苗疆的銀礦財富買通了幾條商隊,讓自己的士兵混進商隊,並順利的駐紮進了應天城。

    隨後,他又打通了應天出入各城的水路交通,並且也安插進去了自己的人,以備自己日後的逃脫。

    然而,這些,並不足以讓他對抗赫連雲逸的幾十萬大軍。

    所以,如何一招致勝,虎口拔牙,才是他應該考慮的。

    於是,赫連沐風通過各種渠道,收集火藥,硝石,硫磺,並在黑市裏找來了可以製作炸藥之人,大量的製作出了足以攻城的炸藥。

    現如今,炸藥已經製作完成,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他在等一個時機。

    身後,錢承恩拿著披風來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說到:“殿下,夜裏風涼,還是披上些衣裳吧!”

    赫連沐風苦笑一聲到:“承恩,布置炸藥的人都安排好了麽?”

    “殿下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隻等宮中的細作將祭天與巡遊的路線圖盜出便可以行動了!”

    赫連沐風點點頭,接著說到:“婉柔那邊,能保證萬無一失嗎?宮中的人可靠嗎?”

    錢承恩接著點點頭到:“殿下放心,都是咱們武英殿的老人兒,對殿下自是忠心耿耿的!”

    “那就好!記住,一定不要傷到婉柔!”

    錢承恩點了點頭後便退了下去……

    又是一個新的清晨。

    每一天的清晨,都是新的孤獨開始,每一天的深夜,都重複著白天的痛苦。

    心事重重的婉柔在床榻上醒來。

    一睜開眼,便被玲瓏拽了出去。

    調試衣衫,搭配首飾,熟悉大婚流程,了解大婚禮儀,讓她忙的不可開交。

    一時間,她竟忘記了先前的煩惱。

    同樣忙碌的,還有宮外的赫連沐風。

    一大早,他便進行了一番喬裝打扮,親自來到了應天府大牢的附近窺探這裏的布防情況。

    在確定了這裏的情況後,他又返回了自己的落腳點,去等宮裏的消息。

    晌午過後,他便拿到了婉柔大婚典禮要去祭天以及巡街的路線圖。

    得到了路線圖的他,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此時,離婉柔與赫連雲逸的大婚典禮,隻剩下了三日。

    馬上成為皇後的婉柔,要在前三天齋戒沐浴,官員祭告天地及宗廟。

    前一天,侍儀司在奉天殿禦座前設置冊寶案,在冊案東西設置奉節官位,掌節人位於其位左後處,並在其南麵設置承製官位,其都朝西而立,並在橫街南麵設置正副使受製位,麵北而立,在其北麵設置承製宣製官位,其東北麵設置奉節奉冊奉璽官位,麵北而立,在受製位以北設置正副使受冊受璽位麵北而立,典儀二人位於台階上方南麵,讚禮位於正副使北麵,知班二人位於讚禮南麵,都東西相向,百官以及其侍從都按日常庭儀位置站立。

    農曆八月初八,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應天城裏一派喜氣祥和,處處充滿著節日的喜慶。

    皇城內,皇後婉柔頭戴鳳冠,臉遮紅方巾,上身內穿紅娟衫,外套繡花鳳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照妖鏡,肩披霞帔,肩上挎個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下身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千嬌百媚,一身紅色,喜氣洋洋。

    在眾人的簇擁下,婉柔來到了奉天殿

    披甲衛士與宮廷禮儀侍從就分列宮門兩側,宮中奏起禮典樂曲。

    太監在大殿忙碌的備齊冊封所需要的“香案”與冊封的所需的文件以及在丹陛,兩旁設置著歌舞藝人。

    負責冊封的使者,敲響了三次鍾鼓。

    百官與身著“袞冕服”的皇帝赫連雲逸隨後進入奉天殿。

    禮部官員為皇帝奉上冊封書以及皇後寶璽放於案桌,百官隨即按庭儀時候的站位,到殿上站在各自的位置。

    莊嚴的奏樂想起起,君臣四拜,百官起身後,音樂止。

    承製官上前請示皇帝赫連雲逸是否開始冊封大典,皇帝應允。

    承製官其從中門走出,走下台階到達宣讀製命的位置,高呼:“有製”

    正副冊封使滾下接製命,承製官宣讀製命到:“冊封蕭慎氏,婉柔為皇後,命你等持節展禮!”

    正副冊封使俯伏,起身,承製官從西殿門入殿。

    執事人舉冊寶案,從中門下來,奉節官率掌節的人在前引導到正副冊封使得站位旁,放於朝北方向。

    掌節官從冊寶案上開封節令,交於奉節官,奉節官把其交於正使,掌節官下跪受節,起身後站於正冊封使得左邊,隨後奉節官陸續退場。

    引禮官引正冊封使到到受冊位,奉冊官拿起冊封文書交於正使,正使跪受,並把冊封文書放於冊寶案,退回了原站位。

    此時奏響禮樂,正副使者拜四拜,起身,禮樂閉。

    奏響禮樂,掌節官在前引導,舉案官緊隨其後,出奉天門後,禮樂閉。

    侍儀高呼:“禮儀完畢!”

    皇帝赫連雲逸起身,百官退卻。

    掌節官封裝節令,奉冊官員持笏板立於存放冊書等的龍亭旁,儀仗隊以及奏樂隊伍在前引路,到中宮門外,奏樂起。

    皇後蕭慎婉柔頭戴九龍四鳳冠,出祭禮服,走出閣樓,站立居所大殿中,朝南站立。

    百官再次跪地朝拜。

    繁複的封後典禮告一段落。

    接下來,皇帝赫連雲逸會帶著皇後蕭慎婉柔去城外祖廟祭天,昭告天下。

    宮外的儀式,更為隆重氣派!

    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暖風卷著花香刺得婉柔有些頭直暈。

    就連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盛大婚禮。

    一身大紅喜服的赫連雲逸,坐在禦輦裏,春風得意。

    他緊握著皇後婉柔的手,憧憬著二人美好的未來!

    突然間,城南應天府的天牢方向,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刹那間,火光衝天,人群四串!

    坐在禦輦裏的婉柔瞬間耳朵轟鳴,頭暈目眩!

    她痛苦的捂著耳朵,頭疼欲裂!

    這場麵,像極了當初蘇日想要密謀殺害自己父皇母後的場麵。

    皇帝赫連雲逸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先是看了看反應有些異常的婉柔,隨即大聲的叫喊著禦前侍衛晨華君。

    晨華大驚失色的來到了赫連雲逸跟前。

    赫連雲逸惡狠狠的衝他吼到:“什麽情況?你不是向孤保證過,今日的大婚典禮會萬無一失嗎?”

    晨華戰戰兢兢的回答到:“回稟陛下,微臣已經將這附近所有街道徹查了數十遍了!並無可疑啊!”

    “那這爆炸是怎麽一回事?還不快去查清楚?”

    赫連雲逸顫抖著身體,怒吼著。

    晨華馬上帶上了一隊兵馬前去查看。

    晨華君離開了沒多久,圍觀的人群便出現了一陣騷動。

    刹那間,不知從哪裏冒出了無數名身穿普通百姓服飾,卻渾身綁滿了火藥的死士。

    他們不管不顧的朝著赫連雲逸與婉柔的轎輦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