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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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我也沒想到,這第一次居然會是在廁所裏,還是這麽尷尬的狀況下。

    看我鬆開手,苗婉就伸出她的小拳頭咵咵就對著我胸口一頓捶,邊捶還邊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看她那樣子,居然有點那種小怨婦的樣子,沒想到這平時冷冰冰的小美女還有這樣的一麵。

    我也沒反抗,不管怎麽說,剛才的情況是我多少要沾點便宜,我就說這世界上那有這麽香軟的鬼?

    好像是發泄夠了,苗婉才站了起來往廁所外麵走,並回頭很認真的對我說道“今晚的事情,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殺了你!”

    我就傻愣愣點點頭,跟著站了起來。直到苗婉要走出去了,我猛地反應過來,這楊師虎還在外麵,就這麽出去多少有點不妥,畢竟我還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幹嘛。

    “唉,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別說你一直沒走。”

    她倒是反問我,這重要麽?

    我說這當然重要,並告訴她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差點就把她當鬼給啃了!

    她聽我這麽一說,撲哧一笑然後說了一句驚掉我下巴的話。

    “楊詩輔今晚不是要來這裏嘛,我是想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你認識楊詩輔?”

    苗婉卻說,本來楊詩輔就是她安排來幫我的,看我這人挺善良的,不忍心看我就這麽冤死。

    但這也不能解釋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廁所,我就說你看就看,怎麽看到廁所來了?

    她才解釋說偷看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被楊詩輔發現,這才等到現在又從廁所後邊的圍牆翻了進來。

    隻是沒想到我剛好也在廁所裏,一分心就踩到了衝水踏板。想著既然被我發現了,就讓我跟一起,結果敲了半天門,人沒等到,倒是被一隻奪門而出的野豬給撲倒了。

    聽到她形容我是個野豬,我頓時就有點臉紅不好意思。

    不過,我也意識到,這苗婉的身份也不簡單,她認識楊詩輔,或者說她居然能安排楊詩輔來幫我。

    但從她也要來偷看的情況來看,她跟楊詩輔的關係也並不是完全的上下級關係。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點發虛,到這個時候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一點,這十三號倉庫藏龍臥虎好像都不是普通人,單單就隻有我是被挨欺負的角色。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十三號,呃,丙字倉的事情?”想到這裏我就問苗婉,我會這麽直接問她主要是覺得她應該不會害我。

    苗婉看了看我,說了句我完全搞不懂的話“你跟其他人不一樣,而且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我聽得one愣one愣的就問她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苗婉卻是搖了搖頭讓我別問,到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她態度堅決,我看得出她肯定不會再跟我說什麽,但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壓不住好奇心,這感覺就跟貓抓似得。

    看我這樣表情,苗婉歎了口氣又補充了句說我現在隻需要知道她不會害我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她這就徹底把我整不會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從目前來看苗婉確實沒有要害我的跡象,我相信她說得話。

    而且我發現,苗婉這人的性格是真的冷,說話永遠都是那個冷淡的腔調,要不是跟她麵對麵的話,我光聽她說話隻會覺得她是在敷衍我。

    想了半天,我就問她那你知不知道楊師虎,就是外邊那個自稱大師的,他還要去丙字倉作法。

    可我兩出去之後楊師虎已經不見了,整個十三號倉庫就隻有我跟苗婉兩個人。

    苗婉說她不知道什麽楊師虎,隻是提醒我小心一點,十三號倉這潭水很深,不是我可以把握住的。

    “你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呃,也包括我。”苗婉是頓了片刻才說出後半句話的。

    反正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我感覺腦子裏就跟糨糊沒啥區別。正準備再跟苗婉問點什麽,她突然就指著值班室裏劉叔給我的那副畫問我這是誰掛在這裏的。

    我就說這畫是劉經理給我的,驅邪避凶用的。

    苗婉點了點頭,卻是告訴我,這玩意確實是驅邪避凶的,但掛在這裏,這就是明擺著著的坑我。

    我問她為什麽,她反問我知不知道這畫的是什麽?

    我說這看著就跟獅子老虎似的,我哪知道具體是什麽。

    苗婉這才告訴我,畫上是佛家金地藏的信物,護身之物,叫諦聽。這地藏菩薩是什麽來頭?曾許下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這諦聽是他的坐騎,又是九氣聚身之獸,天生克製陰氣,鬼氣。掛在這裏不明擺著是跟這裏的怨魂厲鬼宣戰嘛!

    我聽得人都蕉麻了,趕緊就想去把這畫給收起來然後扔了,但苗婉卻告訴我,現在扔沒意義了,都這麽多天了,扔掉已經改變不了什麽。

    可我心裏苦啊,他地藏王要清空地獄關我薑午陽什麽事?我這屬於被碰瓷,躺著也中槍,我不是自願的。

    而且諦聽說白了就是地藏王的一跟班,是我的話我就不會較真,咋就能宣戰了不是?

    苗婉這些話說的我心中發涼,整個人都陰鬱了,回想發生的這些事情,就如同一張為我量身定做的大網,就等著我自己鑽進來撲騰。

    就連麵前的苗婉,我忽然覺得她之前說得對,不能完全信她,仔細想想,她其實從我來的那天就開始關注我了,為什麽又偏偏在今天跟我說這些?

    “那我繼續在這裏上班,是不是會死?”我慢慢的對苗婉問道。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問,苗婉半天也沒回答我,但我從她的表情中已經看到了答案。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沉默這麽久,同時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相信她。

    我又看了看劉厚生給我的諦聽畫,猶豫了一會我終於是忍住了沒把它取下來扔掉。掛著就掛著吧,現在知道了這畫的真意,我正好懶得再繼續帶著它了。

    劉厚生當初給我的時候特意交代我要隨時帶著,我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這畫是什麽,他故意要我隨身帶肯定還有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