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記得明明沒照過，這是哪來的啊？”

    老太太思緒飄飛，滿麵止不住的感慨，有驚訝，有歡喜，還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淡淡失落。

    一旁，楚輕眉連忙伸長脖子，表情愕然的看向手機屏幕。

    這是一張再明顯不過的P圖。

    隻不過是拔下王老太太當時的當按照，和一張與李泰和有幾分相似的模糊照片，強行拚湊成一張大頭合影。

    “這是當年的李泰和？”

    “嗯，我找朋友用大數據，通過回江州後的李泰和諸多照片，進行麵部識別，綜合分析後，逆推出其十七八歲的真實真相。”

    聽到薑凡的回答。

    楚輕眉滿麵淩亂道：“那我朋友給他看李泰和的結婚照時，她怎麽表示，不對呢？”

    “也許……她當時完全清醒。”

    “什麽意思？”

    “當年，假的李泰和，在分別時，也許告訴過她，如果以後有人拿著我的照片問你，你就說這不是真的我。”

    聽著薑凡的猜測，楚輕眉本能道：“你這完全是瞎猜。”

    “不信？”

    “嗯？”

    “那再試試看。”

    薑凡笑著和王老太太套了幾句近乎後，又對著自己手機屏幕，一陣輕輕點擊後，指著李泰和回江州後，拍的結婚照，道：“王奶奶，您看，這是我爺爺年輕時的照片。”

    “挺好！”

    王春蘭一臉笑吟吟的表情。

    並無任何做作。

    可是，這張照片，在楚輕眉的朋友，第一次拿著照片給她看時，她一口否定，照片上的人，不是李泰和。

    現在呢？

    她怔怔的失神看著照片，手指不斷輕輕刮擦。

    對於照片一旁，與李泰和合影的那個女人，並不在乎。

    “看到了嗎？”

    薑凡轉頭悄聲對楚輕眉說道。

    楚輕眉滿麵表情，好似便秘一樣道：“完全混亂……”

    “是的，我們不知道，當年那個假的李泰和，到底給她叮囑過什麽，所以配上她的阿茲海默症，照片對於她來說，完全是隨即結果堅定。”

    “那，那，那……

    楚輕眉一時間口舌打結。

    好半響，她才失神道：“如此說來的話，你的兩個李泰和猜想，也就立不住腳。”

    “不！”

    薑凡搖頭道：“假的李泰和，可以給她灌輸一些有意識的錯誤指導，但並不能編造一個宏大故事，事實上，一個完整的編造故事，老太太現在肯定也記不全了。”

    “所以？”

    “剛才老太太說李泰和不會遊泳，這很可能，來自於她真實的一個記憶片段。”

    這種事，怎麽會記錯了呢？

    “你們警署審訊犯人的時候，不是都會拉清單嗎？”薑凡若有所思道：“一大堆問題羅列出來，打亂順序，不斷問，反複問，隻要是沒有親身經曆過的犯罪細節，隨便在腦海中胡編的，遲早會在這種審訊中，露出破綻。”

    這尚且還是正常人。

    對於王春蘭老太太呢？

    她雖然因為生病，導致思緒混亂，但也正是因此。

    四五十年前，假的李泰和，難道能讓她記下一個完美謊言，以待後人時時刻刻追查嗎？

    不可能的。

    “李泰和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進行簡單信息誤導指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