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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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那轉過身看著用深邃的眼睛看著黃岐,嘴唇嗡動,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們說你殺了博爾達,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那天博達爾確實找過我們,也確實發生了衝突。但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動過殺心,更沒有殺他。”
黃岐緩慢而虛弱的聲音,帶著鏗鏘有力的語調說道。
“除了你不可能有別人!那天博達爾但死因就是被人用鈍器擊碎了天靈蓋,而據我所知,你平時所使用的就是一把鈍器,甚至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也親口回答了。”馬德爾聽到黃岐的辯解,當即站出來指責道。
“我那天並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那句話的意思的,想要殺我的人,我已經把他殺了。”黃岐目光狠厲的看著馬德爾說道。
“武器怎麽解釋?那天周邊並沒有其他人,他臨走之前就是說要去把你給殺了!你剛才又說想殺你的人,你已經把他殺了,那不就是你殺了博爾達嗎?”馬澤爾繼續指責。
“你怎麽知道他說的是不是氣話?他是這麽說的,但是不代表他那天就那麽做了,對於武器就更簡單了,鈍器非常容易找,你怎麽確定就是我的鈍器殺了她,而不能是別人的鈍器?”黃岐一字一句地辯駁這蒼白的指責。
“無論如何,他的死亡都跟你有絕對的關係。”馬德爾想不出理由隻能無賴般的說道。
“什麽絕對的關係?我殺了他,還是我讓人殺了他?我為什麽要殺他?難道就不能是因為跟你說了一句氣話,然後憋著一肚子怨氣,跟我打了一架,打完之後你趁別人不注意,自己把他殺了嗎!”黃岐也索性在辯駁中把馬德爾拉下水。
“笑話!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為什麽要殺他?”馬德爾是不屑一顧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父子相殘的還少嗎?你那天第一次見到我就選擇沒有把事情說清楚,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誤導我,讓我說出什麽對自己不利的話嗎?”黃岐思索了一番,眯起眼睛開始質問馬德爾。
“哼!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格魯那大人讓博達爾的靈魂來質問這個小子吧!”馬德爾不想再進行著毫無意義的辯駁,便轉身對格魯那說道。
“你們覺得呢,是不是應該喚醒博達爾?”格魯那環視一周開口問道,四周紛紛響起附和的聲音,要求把博爾達的靈魂召喚出來。
格魯納點了點頭,水晶骷髏慢慢飄到空中。,每個人身上都飄出了一些灰白色的骨粉,短衣服到水晶骷髏的身上,組成了一個高大的人形,從哪些灰白古粉組成的五官中,黃岐可以認出這就是那天拿著棒球棍的人。
當所有骨粉聚合完畢,那個古怪的生物睜開了眼睛,看到黃旗之後,瞬間開始狂暴起來,憤怒的怒吼,手上甚至出現了棒球棍一樣的物體。
“看啊!博達爾生前多恨他,他就是凶手。”馬德爾看到這一幕,咬牙切齒的指著黃芪痛罵道。
那詭異的骨灰狀靈魂體,揮舞著棒球棍,朝著虛弱的黃岐而去,就在閃避不及要被擊打的時候,忽然閃出一道曼麗的倩影,攔在在黃岐身前。
“住手!”那身影正是凱瑟琳,她把黃協護在身後,盯著這個生物說道。
博達爾的靈魂像是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用緩慢的語氣,呆愣愣的問凱瑟琳:“為什麽?為什麽拒絕我?”
“因為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意,你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但也僅僅是我的哥哥啊。”凱瑟琳回答。
“但是他讓你傷心了,我要教訓他。你讓開。”魂體每說出一句話,身形就會暗淡一分,隨著情緒不斷波動,整個骨灰在不斷的飄灑到空中。
“看來博達爾對這個人的敵意,是因為嫉妒啊。”格魯那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要再廢話了博爾達!究竟是誰殺了你,你還記得嗎?”馬德爾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我沒看見是誰殺了我,我隻記得自己被無數黑色的藤蔓緊緊勒住,然後一根巨大的鋼管砸中了我。”博達爾越說身形就越虛化,現在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消散,隻留下一部分的胸部和頭部。
“黑色藤蔓?什麽樣的黑色藤蔓?”格魯那追問道。
“就像是~就像是馬德爾先生的黑暗觸手一樣。啊啊啊啊啊——”博爾達似乎非常的痛苦,再回想自己死亡原因的過程中,骨灰飄散的速度明顯增快,當他說出最後一句話以後,那水晶骷髏頭中發出了非人一般的尖叫,刺耳且嘹亮。
最後這一句話,深深點醒了在場的眾人,加上之前黃岐無理由的攀咬,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粒種子&nbp;,在他們放棄了思考隻是用情緒支配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馬德爾,甚至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馬德爾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這個該死的混蛋,虧我還那麽相信你。”
“就不應該讓你來當死亡代行者!”
“償命!你必須償命。”
然後所有人都附和著,叫喊著,償命!償命!
“我沒有!我不是!我我我~”馬德爾顯然被這反轉給驚到了,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格魯那。
“安靜。”骷髏緩緩飛回格魯那的手中,他用蒼老了幹癟的聲音,緩緩的吼道,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待他發話。
“看來這件事情很有問題,可能我們還遺漏了什麽。”格魯那眉頭緊鎖,緩緩說道。
“沒錯,我也相信這不是馬德爾幹的。博爾達剛才說是像,而並不是說是。在每一個人都擁有能力,完全可以是其他類似的能力做到,比如說某種長著觸手的生物,亦或者是繩子。還可能是他中了幻術。”
馬德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黃岐,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他說話。
“是的,絕對沒有殺他,我不可能傷害我們的兄弟姐妹!”馬德爾趕忙解釋道。
“馬德爾,你敢為你說的話,立下誓言嗎?”格魯納走上前,撫摸著他的額頭說道。
“是的!我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我並沒有殺死他。我願立下誓言,在有生之年一定會找到凶手!為博爾達報仇!”馬德爾單膝跪下,用十分肯定的是語氣大聲說道。
“好,既然你願在我麵前立下誓言,那就用生命去完成!”格魯那用拇指在馬德爾的額頭上摸開了一道紫紅色的符文,在那一瞬間,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麽人定下了契約。
“是的!我將不惜用生命去完成,否則我必將得不到真正的死亡!”馬德爾回答著深深低下了頭。
其他人看到馬德爾發下誓言也不再多問,格魯納轉身緩緩說道:“既然今晚沒有能審判凶手,那大家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吧,馬德爾這件事情,就讓那個小夥子幫你調查吧。”
“是!”所有人答應完這一句,就分分離散開了。
“你們也走,你留下來。”格魯那回頭看這三人揮了揮手,讓馬德爾和凱瑟琳離開,然後指著黃岐說道。
“格魯那爺爺,你要對他做什麽?如果你敢傷害他我就和你拚了!”凱瑟琳用撒嬌般的語氣拽著格魯那的衣角說道。
“我不會傷害他。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請他幫忙。”格魯那寵溺的摸了摸凱瑟琳的額頭,然後十分溫和的說到。
得到了格魯納的肯定,凱瑟琳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格魯納先生,你為什麽要幫我?”其他人都走遠黃岐才開口問道。
從今晚的審判儀式上,黃岐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格魯納其實在有意無意的幫助他開脫罪名,似乎一開始就知道博爾達並不是他殺的。
“因為你是直麵過死亡的人,在不久的未來,我需要你的幫助。”格魯那很自然的回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黃岐繼續問道。
“我的能力叫直麵死亡,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但是我無法讓那些並經從死亡裏掙脫出來一次的人,再次感受那個恐懼。”
隨手格魯那的解釋,黃岐想起來了,曾經在那個地獄節點的教堂,他就在死亡邊緣遊走一次,是已經開始看起了他人生的走馬燈,但是在最後一刻,他還是挺了過來,並且完成了反殺。
“如果我擁有免疫你的能力,你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殺了我,而不是幫助我。”黃岐想明白了因果,但是依舊充滿疑問。
“你說的沒錯,最重要的是你身上似乎有一種力量,可以把這種無畏的勇氣給引導出來,我並不知道這種力量的來源,是不是你的能力,隻是昨天晚上,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龐大,無畏,慈悲的力量。”格魯納說著,一步步靠近黃岐,渾濁的眼睛中,似乎要把他整個人看透。
“你想要借用的,其實是這股力量吧?”黃岐三分試探,七分肯定的說道。
“也不是,別站著了,進來說吧。”格魯那推開小木屋的門,一邊說著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黃岐看了看那扇幽黑的小木門,沒思考一會兒,就邁著緩慢的步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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