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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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真的很喜歡小露娜,今天一天的時間都在和小露娜玩耍,甚至還教這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怎麽射擊。
直到天色半晚才戀戀不舍的送走小露娜,還給她塞了不少零食,把她送到暫住的別墅附近,才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小露娜父母藏身的地方,是一棟裝潢相對精致的三層小別墅,裏麵的主人早已不就去去向,小露娜輕輕地推開門,把身子剛撇進去一點。
就有一隻粗暴的大手把他背著的小背包搶了過來,不但把裏麵的零食拿出來,還在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不是高手嗎?怎麽那麽小氣?就給你這麽點兒東西。”
聽到動靜的小露娜母親此時也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呦嗬,史蒂芬?自己沒本事找吃的女兒幫你弄回來了,你還好意思嫌少啊?”
“安娜,你這句話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找茬?”史蒂夫挪動自己肥胖的身體,用油膩膩的雙手掐住了帶那纖細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
“對呀,我就是找茬!你想怎麽樣?你能把我怎麽樣?”即使被掐著脖子安娜也並沒有服軟,反倒是繼續仰著脖子說道。
“你這個蕩婦,你是在找死!”史蒂夫用自己龐大的體型將纖細的安娜壓在身子底下。甩著一臉肥肉說道。
“快點,你這個肮髒的野獸!”安娜的眼中不僅沒有恐懼,竟然還透露出一絲絲興奮,用修長的指甲在史蒂夫肥厚的脂肪間不斷的遊走。
兩人竟是不管一地的髒亂和垃圾,就要在地板上開啟一場大戰,甚至在言語中沒有一點收斂,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女兒就在一邊。
可憐的小露娜則是邁著輕巧的步伐,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顯然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
小露娜沒有在二樓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向藏在隔間的三樓,拉開閣樓的小門以後,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就能看見窗邊躺著一位白發蒼蒼骨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原本麵如死灰的凝望著窗邊,聽到門板響動的聲音,他便大聲罵道:“你這隻河馬,終於想起自己有一個父親了嗎?”
“爺爺是我小露娜。”小露娜用自己甜美的聲音回答道。
“小露娜是你呀,快過來讓爺爺抱抱。”老人說著,就轉過頭用手不斷的摸索著前方,那一雙眼眶裏,竟是黑壓壓的空洞,老人原來是個盲人。
小露娜一頭栽進自己爺爺的懷抱,從衣服的夾層裏悄悄取出了藏好的零食喂給老人。
雖然沒有多少牙齒,但是老人依舊吃的津津有味,同時還不斷撫摸著小露娜的頭發,誇她是個好姑娘。
但是他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嘶吼聲和家具四處雜亂的聲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樓爆發了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
為了逃避這一切,小露娜隻能盡量把身子蜷縮進爺爺的懷抱,好像隻有在這裏,才會讓她感覺安心。
過了良久,直到天色昏暗,樓下才傳來史蒂夫殺豬般的怒吼:“露娜!快點給我滾下來!”
小露娜這才依依不舍的掙脫爺爺的懷抱,躡足潛蹤的來到一樓,雖然別墅內沒有燈光,但依舊有幾根蠟燭在微弱的釋放光芒。
對著這一點微弱的光芒,史蒂夫那泛著油光的肥肉在空中肆意晃動,而小露娜的母親則是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衣不蔽體的四仰八叉,嘴角還留著晶瑩的口水,像是做了什麽美夢一樣。
小露娜把下巴深深地埋進胸膛,不敢直視這位父親,但是這一回,史蒂夫卻一反常態地蹲在他麵前,滿臉堆笑的說道。
“啊!我親愛的女兒,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大姐姐呀?”
“不,我最喜歡爸爸媽媽。”小露娜連忙慌張的否認。
“不不不,這一個姐姐你可以喜歡。”史蒂夫晃動著臉上兩片肥肉說道。
“是。”小露娜提起來的心,這才緩緩放下,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
“好,非常好,你明天也要去找那個姐姐,知道嗎?”史蒂芬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和自己的女兒說道。
“好的。”小露娜沒敢多說什麽,隻能點頭答應。
“這才是爸爸的好女兒,哈哈哈!”史蒂芬高興的捏了捏小露娜的臉頰,隨後晃動著沉重的身軀,一點一點的往二樓挪去。
而小露娜則是在看不見父親那龐大的體型後,才走到母親身邊,將她身上七零八落的毯子撫平蓋好。
然後借著微弱的燭光,默默的打掃起了房間,地上散落的到處都是剛吃完的零食,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是凱瑟琳贈與的。
把地上的垃圾都清掃打包以後,小露娜推開後院的門,把黑色的垃圾袋扔進了原本的遊泳池裏麵。
而躺在床上假寐的安娜,此時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痕,雙手也不自覺的抓緊了毯子。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小露娜又被母親送到了凱瑟琳所在的地方,而史蒂芬直到中午才醒過來,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走向後院的吊床上。
“嘿,史蒂夫。”第一個賊眉鼠眼的身影跨過別墅的圍欄,非常熱情的和史蒂夫打著招呼。
“金!這個肮髒的老鼠,又下來我這裏討吃的!”史蒂夫沒好氣的把空罐頭扔了過去,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
“史蒂芬,咱們兩個是老朋友啦。這次來,不是為了告訴你一些最近的消息嗎?”被易拉罐砸到腦袋的金忠義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滿臉堆笑的說道。
“有什麽消息?無非就是這個跟那個打了那個跟這個打啦,打來打去不還是這樣。”史蒂芬不屑一顧的躺在了吊床上,龐大的體型將固定用的鋼筋都壓得吱呀作響。
“這回不一樣,有市政廳的消息,還有3的懸賞。”金忠義不斷走進史蒂芬,用他那油腔滑調的聲音說道。
“市政廳能有什麽消息?懸賞又能值多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快滾!”史蒂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要趕走金忠義。
“這次的懸賞,可是一年的食品和彈藥啊。”金忠義眯起他那細長細長的眼睛,笑嗬嗬的露出兩根大門牙說道。
“什麽?什麽懸賞能價值這麽多!”一聽到這次的懸賞,足足有一年的補給那麽多,史蒂芬頓時來了興致。
不過這一時金忠義卻不在焉的揣著手,兩個小眼睛四處亂轉,不再往下說明。
史蒂芬當然知道他是在索要報酬,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本事,抓人說信,又躺回了吊床上,晃晃悠悠的開了另一瓶啤酒。
“這次的懸賞,隻是要找人,隻要消息核實,物資當場奉上。”金忠義眼睛都沒動一下,就側著頭板著臉說道。
史蒂芬此時心中也開始有了想法。如果隻是找人,他也許還真能找到,畢竟他原本也是一個地頭蛇。
但是他又瞟了一眼金,中意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和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心中又產生了厭惡,但是又隻能無奈的從屋裏拿出一個部隊鍋,甩在他身上。
“哎呀,部隊鍋好東西,那是我們的名小吃啊。”金忠義抱著部隊鍋,樂嗬嗬的笑了起來,似乎十分滿意這份報酬。
“快說吧,什麽懸賞?”史蒂芬嫌棄的看了一眼金忠義繼續往下問倒
“找一男一女,還有一隻貓頭鷹,連圖像我都給你找來啦,拿著吧。”金忠義從懷中摸索出了三張紙,遞給史蒂芬然後就腳底抹油的離開了別墅。
可惜虧他走得快,不然一定可以看到史蒂芬那笑得扭曲的表情,因為這話圖上畫的正是凱瑟琳和黃岐,還有喵喵。
然他沒見過黃旗,但是在前天晚上,他剛剛見過凱瑟琳,而且自己的女兒還天天過去找她,在隻要確定他們的位置,那這一年的物資豈不是手到擒來?
心思想到這裏,史蒂芬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喜悅,放肆的笑聲在整個空蕩蕩的後院裏傳播。
就在此時,安娜也拿著三張紙走了進來,還興衝衝的和史蒂芬說道:“今天在街上好多3的人在分發傳單,說要找這兩個人。”
史蒂芬看見安娜手裏的紙張和自己手裏的一模一樣,馬上想明白自己又被金中意擺了一道,這分明是隻要離開家門就可以知道的消息。
但是他又怎麽可能歸咎於自己中午才起床?反倒是怒氣衝衝的走到安娜麵前,一把奪過三張通緝令,確認了一遍這些和自己手裏的一模一樣。
史蒂芬生氣的說道:“為什麽現在才回來?你要是早兩分鍾回來,我就可以省下一份食品,你知道嗎?”
“如果你願意自己起來送女兒去的話,那你早就應該知道這個消息!”安娜也是不慣著史蒂芬,雙手一插腰,扭過臉就冷冷的說道。
“你竟然還敢強嘴!”史蒂芬一件自己妻子竟然不知悔改,當時怒從心頭起,惡狠狠的扇了安娜一巴掌。
然後用肥胖的大手,緊緊的薅住她的頭發往屋子裏麵拽,安娜連哭帶喊的叫讓掙紮著,但是都無濟於事,隻能這樣被慘兮兮的拖進屋裏,開始新一輪的大戰。
等到晚上小安娜自己回來的時候,兩人都一反常態的站在門口,盼著他回來。
這樣小安娜受寵弱精,隻敢邁著小碎步靠近兩人。
“我親愛的女兒,快點進來。”史蒂芬滿臉堆笑的抱起小安娜,就走進屋裏。
隨後在兩人的盤問下得知,凱瑟琳和黃岐現在藏身的地點,隻還知道了黃岐現在的身體虛弱,並沒有什麽戰鬥力,連移動都十分緩慢。
這個消息很明顯,讓兩人喜出望外,史蒂芬當即就要離開房子,去找3的接頭人匯報。
但是卻被安娜攔了下來,還數落道:“你如果現在去找,萬一他們得到消息提前跑了,怎麽辦?”
“你說的對,不過我們怎麽辦呢?再不去,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麽辦?”史蒂芬雖然同意自己妻子的說法,但還是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
“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要對凱瑟琳姐姐做什麽事啊?”見到大聲密謀的兩人,小露娜雖然非常恐懼,但還不由自主的問道。
“有了!我的乖女兒,你明天去找凱瑟琳姐姐,然後和她待在一起,我沒去接你,你絕對不許回來。”史蒂芬突然一拍大腿,然後非常開心的捏著小露娜的臉說道。
“什麽?”小露娜顯然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茫然的看著兩人。
“女兒,你隻要知道而且接會對你很好就行了,去睡覺吧。”安娜此時閃過身,拍下自己丈夫的兩隻胖手,然後把女兒送上樓睡覺。
當然,打斷自己丈夫的代價,自然就是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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