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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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俗店這邊。

    淺倉真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著匕首,右手拿著一瓶擰開的麥茶,將麵具稍微推上去喝水解渴。

    在他麵前,是一排跪著的社會氣息濃重的紋身大哥。

    這些道上混的號稱砍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此刻一個個都是眼眶裏含著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慫,沒有暴力團的骨氣。

    主要是在他們打算寧死不屈表演一番黑道氣節的時候,淺倉真一邊用搶來的匕首沿著他們身上紋身的痕跡作畫,一邊一臉和善地問他們害不害怕。

    看著那鮮血淋漓可就是不致命傷口,聽著被當成“畫布”的男人的慘叫,剩下的人紛紛選擇從心表示自己害怕。

    “那害怕為什麽不哭呢?”

    淺倉真拋接著沾有血跡的匕首,微笑著問他們。

    當時的他,腳下躺著一個血淋淋的還在呻吟的男人,不久前才和另一個金發惡魔一同輕鬆放倒了風俗店中所有的暴力團成員。

    麵對這樣危險氣息濃重的詢問,還是老大反應最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還生怕自己的聲音不夠淒慘,沒有害怕的模樣。

    而在老大的帶領下,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紛紛哭了起來。

    然後就在哭聲此起彼伏之際,淺倉真又一把將匕首擲到黑老大跪著的麵前,說“太吵了,再發出這麽的聲音就自己把舌頭割掉吧。”

    此言一出,瞬間收聲。

    這就是風俗店中為什麽是現在這個情況的來龍去脈。

    過了一陣,差不多把麥茶喝完的時候,負責搜索的安室透拎著兩個大皮箱走出來,哢噠兩聲將其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箱子裏麵裝的是一袋袋的白色粉末,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錢呢?”

    看了眼地上的東西,淺倉真皺眉問道。

    “沒找到。”安室透聳聳肩,從一旁的冰櫃中拿出一瓶純淨水,略微確認沒有缺漏之後,他打開瓶蓋灌了一口。

    淺倉真呼了口氣,扭了扭脖子拿起一包粉末蹲到黑老大的麵前“錢呢?”

    “什麽錢?”黑老大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此刻淺倉真臉上的螃蟹麵具,在燈光加心理的作用下,竟然有種詭異的恐怖感。

    “當然你之前從其他暴力團手裏搶的錢!”淺倉真拿袋裝粉末扇著他的臉,用物理手段喚醒他的記憶。

    這個老大被如此對待,冰涼的痛感以及被自己手下注視的屈辱,他望著近在咫尺的淺倉真,心中懷著想要驟然發難的怒火。

    然而還劇痛的雙腿一直在提醒他,不久之前眼前這個男人在笑問“原來你是老大啊”的同時,輕描淡寫踩斷他兩條腿的事情,於是這難得的火氣就像被針刺破的氣球,一瀉千裏了。

    “都都換成這些東西了。”他低眉順眼,恭順地回答道。

    嘶

    得到這個答案,淺倉真隻覺得心痛,你要買點別的像是黃金、寶石、名畫這樣的奢侈品,他還有變現的方式,實在不行內部消化也可以,就當給幹部發福利。

    可換成粉末,確實是沒有處理的辦法。

    是的,盡管這行業十分暴利,但組織卻並沒有涉足這一領域,當然,這不是因為b有仁有義,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不能幹。

    說實話,都成立組織綁架殺人放火一條龍服務了,再順便加一件也無傷大雅。

    都是不當人的活,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不幹這行的主要原因是不缺錢,b不是街頭白手起家,他是直接將烏丸財團的資產轉移到地下,成立了無名的黑衣組織。至於烏丸財團多有錢,原著裏烏丸家有一棟黃金建造的別館可見一斑。

    手握這麽大的資產,隨便做點投資不比販賣這東西來錢快?

    其次是因為組織的成員,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卡爾瓦多斯等等基本上所有角色,都是武鬥派,殺手出身,他們不關心組織怎麽搞錢,他們隻負責殺人放火。

    現在有了白蘭地這個更專注搞錢的人,他因為上輩子的某些原因,對這行頗為厭惡,而且辛辛苦苦賣這個,哪有勒索黑道讓人身心愉快。

    最後一個原因是,比起轉運,製備更加賺錢,以組織的水平想投身這行,當然會直接從源頭入手。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化學產物,想要製備質量過硬的,還得是優秀的化學家,而化學家自從宮野夫婦死後,b最缺的就是這類科學家,願意幫組織幹活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安排到實驗室去進行藥物研究去了。

    根本沒有專業的人手來搞這方麵的事情。

    所以,在諸多條件交織之下,組織並沒有觸碰這一行當。

    嘶哈嘶哈

    這可是上億日元的損失,

    淺倉真深呼吸幾下,強忍著把這些人一個接一個打死的衝動,接著詢問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你們手裏的炸彈是哪來的?”

    “是”

    黑老大剛張開嘴巴準備回答,淺倉真就感覺衣服裏的手機一陣震動。

    他站起身來,昂首對一旁無所事事的安室透示意一下,讓他接手審問工作。

    然後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的是貝爾摩德。她打過來做什麽?懷著這樣的疑問,淺倉真接通電話。

    安室透走了過來,這次的任務,一路上倒是罕見地沒有生出任何芥蒂。這種名正言順解決社會蛀蟲的行為,實在是讓他感覺非常暢快。

    這個國家暴力團合法的法律,讓這些渣滓有了成長的土壤,在警察廳任職的他對這種法外之徒沒有辦法,但加入組織之後,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解決他們了。

    安室透繼續審問,已經被嚇破膽的黑老大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得一清二楚,比起說話笑意滿滿的麵具怪人,他更恐懼這個金發的陽光帥哥。

    安室透下手可狠多了,現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成員,大多出自他一人之手,動手狠辣至極簡直就像和他們之間有仇一樣。

    在黑老大差不多交待完之後,隻聽打電話的淺倉真處傳來一聲驚詫的反問。

    “你說什麽!”

    “我怎麽可能會安排這種事情。”

    安室透豎起耳朵,隻模糊地聽到這兩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