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組織的再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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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初上,夜色彌漫。

    借著黑夜的掩蓋,遍布在各處的烏鴉歸巢。

    酒吧內。

    琴酒看著無人的吧台,稍微感覺有點不適應。以往這時候都是白蘭地最先抵達,擔任調酒師的工作。

    現在這家夥來晚一些,他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大哥!”

    不過即便如此,琴酒也不需要親自去負責做那些雜事,他忠誠的小弟伏特加雖然能力稍顯平庸,但在這種時候,還是比較有眼力見。

    當即從吧台後麵的玻璃酒櫃中取出琴酒平時最常喝的酒給自己大哥倒上。

    此刻說句題外話——某事件發生之後,伏特加在可能會有白蘭地出現的場合,從此滴酒不沾。

    在琴酒獨自一人飲酒的時候。

    酒吧門被推開,貝爾摩德頂著一張平庸的麵貌走了進來——她算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要是真容來此,恐怕下一刻這間酒吧就會被聞訊而來的狂熱粉絲團團包圍。

    “?”

    進來之後,她也對白蘭地的不在而感到略微的驚奇。

    “那家夥……居然不是第一個到的?”

    “有點反常啊……”她手指在臉頰上劃過,一邊撫摸著假臉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接下來,組織的幹部接連到來,波本,黑麥,基安蒂,科恩……等等。

    哪怕正在電視台拍攝節目的基爾,也以在電視上出鏡的方式,變相出現在了現場。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組織島國本部的全員集結了。

    一段時間過後。

    琴酒眉頭蹙起“白蘭地那家夥,是想放我們鴿子嗎?”

    他抬頭瞥了眼牆上的時鍾,距離約定的碰頭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

    聽到他的抱怨,一旁側身倚靠在球桌前的貝爾摩德一邊用球杆瞄準著八號球,一邊回應道“反正這時候也沒事不是嗎?”

    “不如來一局?”

    撞球落袋,貝爾摩德將球杆漂亮地甩出花樣向琴酒發出了邀請。

    琴酒沒有理會她。

    在這之後,又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白蘭地才推門而入。

    在如此多成員的麵前,他自然是戴著麵具。

    棕色的貓頭鷹環顧在場一圈,發現自己是來得最晚的一個,於是他用充滿歉意地口吻,在走向吧台的同時說道“抱歉抱歉,來晚了,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

    “嗯……”進入吧台之後,淺倉真看著僅有琴酒一人身前擺著酒杯,抬手扶住貓頭鷹的額頭,發出痛心疾首的“嘶嘶”吸氣聲。

    “好吧好吧………看來我的地位已經確定了。”

    他吐槽著自己“組織唯一指定調酒師,我沒來你們就不能自己動手嗎?”

    說罷。

    淺倉真輕車熟路地取出酒杯,按照現場每個人的口味習慣給他們把酒調好倒上。

    隻不過,這時候卻並沒有在意他的吐槽,其餘人的視線落在了那個跟在白蘭地身後的陌生人身上。

    “他是誰?”

    琴酒眯著眼睛,陰惻惻地問道。

    隻是,雖然他的語氣滿是一言不合就拔槍的殺意,但手上卻並沒有明顯的動作——

    畢竟比起對陌生人的懷疑,他同樣相信白蘭地,如果眼前這人心懷叵測的話,後者是不會將其帶到這裏來的。

    “哦,他啊。”

    淺倉真熟稔地搖晃著手中的調酒杯,隨意地說道。

    “蘇格蘭,我們未來的情報部長。”

    “以後他的工作,是調查島國政界官僚的情報,區分誰是可以收買的,誰是必須消滅的。”

    “哦?”琴酒仍舊有些懷疑,不過情報方麵的事情,他本來也不怎麽管……如果管了的話,原曆史中組織也不至於那麽多臥底。

    而這個世界線有了白蘭地,他就更加不在意這種事情,專心去做殺人的活去了。

    “他是我們未來的情報部長?”

    在之後,提出異議的是波本,他提出異議的原因也很合理——

    在炸彈犯事件中,白蘭地暗示過要把情報方麵的事情交給他負責,結果現在還沒過多久……就突然空降了一個情報部長出來?

    這感覺,就好比職場上你的上司給你畫餅,說隻要能達到什麽績效,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而等你拚死拚活之後,公司選擇了對外招聘……

    盡管組織人員調動的事情不容成員置喙,但這種感覺依舊讓人非常蛋疼。

    “是的。”白蘭地絲毫不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羞愧,平靜地回答。

    而在得到明確答複之後,以安室透的身份,顯然不宜繼續追問下去,隻能有些憤憤不平地坐下。

    看到他的樣子,頂著他人外貌的蘇格蘭,也就是諸伏景光的目光稍微一暖,心理放鬆了一些。

    不過眨眼間他眼睛裏的溫暖便收斂起來,重新變得冰冷無情。

    他這個神態變化,當然逃不脫安室透的觀察。

    對於空降而來搶了自己位置的人,波本可不會掉以輕心。

    在眼神變化的那一刻,一直注意著他的波本,卻不知為何突然對眼前這人浮現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人自己見過的。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抓住這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麽的時候。

    蘇格蘭眼中泄露的冰冷就讓他僅有的熟悉感被抹除。

    “他是你從哪裏找來的人?”

    貝爾摩德把球杆在吧台旁放下,接過淺倉真為她調好的酒,問道。

    “啊……”淺倉真裝作思考一陣之後,正經地回答,“秘密,秘密讓男人更有男人味,所以……我不告訴你。”

    聽到這句頗為熟悉的話,貝爾摩德虛起眼睛看著他。

    “不……我隻感覺你像個不聽話的臭小鬼。”

    淺倉真沒有回答她的詢問,貝爾摩德也點到為止,沒有刨根問底下去。

    這是或許是秘密主義者的默契,你不打聽我的秘密,我也不會幹涉你的秘密。

    然後,正是她的詢問,暴露出一件事實,那就是諸伏景光的偽裝,並非出自她之手。在暗處,還另有人掌握著柯學等級的易容之術。

    “對了……”

    一邊調酒,淺倉真又看向一旁的波本,“蘇格蘭調查的結果和你對接,等會兒聚會結束之後,你們兩個都留一下。”

    “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們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