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被開膛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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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先生!”

    這個稱呼,聲音雖輕,但在湯瑪斯耳中卻顯得振聾發聵。

    他幾乎是聽到“傑克”這個詞的瞬間,臉色就無法抑製地變得蒼白,然後轉為陰冷。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執掌辛多拉公司的董事長,終究還是鎮定了下來,右手迅速地摸向辦公桌下的抽屜,那裏麵他放著一把裝好子彈的槍。

    這個動作,雖然細微,但逃不過淺倉真的眼睛。

    湯瑪斯以極快的速度拔出手槍瞄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要扣動扳機——

    但可惜的是,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繼承開膛手傑克的能力,或者說,那位活躍在倫敦街頭的殘忍殺人犯,大概率也算不上什麽厲害人物。

    比起文學作品中對他的各種描述,現實中的他更可能是個隻敢在夜晚對獨身女性下手,以此來發泄內心卑劣的心理變態而已。

    就在子彈將要出膛的刹那,淺倉真身形一矮——

    “砰——”

    子彈射出,從他頭上掠過,打中背後的辦公室門框。

    沒有命中,發覺這一點的湯瑪斯立刻調轉槍口準備重新瞄準……

    然而為時已晚。

    哪怕隻是下壓槍口需要的短暫時間,已經足以淺倉真做出反應,隻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對準其持槍的右手向上刺去。

    朝上的匕首,下壓的槍口,速度更快的,自然是淺倉真這位經驗老道的殺手。

    噗——刀尖入肉。

    嗤——穿肉而過。

    淺倉真舉著匕首,將湯瑪斯持槍的右手頂起,他手上的手槍,也因為劇痛而鬆手掉落。

    “放心。”

    淺倉真鬆開匕首的握把,順手接住那把落下的手槍。

    “我避開了血管,所以不會有事的。”

    說這話時,他也不去管湯瑪斯那扭曲的表情,指著匕首對其炫耀般說道。

    “你看,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甚至還弄了一把開膛手傑克的同款。”

    聽到這裏,湯瑪斯忍著劇痛將目光移動到手臂上,這一看,這哪是什麽同款,分明是某部開膛手傑克大熱改編作品的道具,隻不過打磨得極其鋒利。

    “你到底是什麽人!?”

    麵對淺倉真的行為,這位開膛手後人終於還是感到了畏懼,他疼痛得脊背死死抵在椅背上,氣喘籲籲問道。

    “問得好。”

    淺倉真一拋一接著手槍,就像在玩一個彈力球。

    “在一百多年前,伴隨著無良媒體的炒作,開膛手傑克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他的犯下的案件,也成為至今為止的世界未解之謎。”

    “而我,本來隻是一個對未解之謎的探索者,希望能夠從你這裏得到一些答案……但你既然用槍指著我,那麽沒有辦法……”

    “你把這家公司賣給我怎麽樣?”

    這個問題說出來之前,湯瑪斯都快以為眼前這人是為了解開開膛手傑克的真相所以才找上了他,而等到問題之後,他才後知後覺明白,這家夥原來是衝著他公司來的。

    可惡,有問題直接說啊,鋪墊這麽久,耽誤我搶救的時間!

    “不可能!”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辛多拉公司是他的心血,哪怕死也不可能就這麽輕易交出去。

    “是嗎?”

    一道銀光閃過——

    又是一把匕首。

    湯瑪斯的右臂再添一道傷口。

    隻是這道傷口和手腕處的貫穿傷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麽。

    “這麽嚴重的傷我都沒有同意,這點小傷,你以為我會屈服嗎?”

    湯瑪斯一字一頓,艱難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這時,公司的安保也聽到槍聲來到辦公室的門口,隻不過因為平常湯瑪斯的脾氣,外加淺倉真隨手鎖門的好習慣,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闖進來而是在門外高聲詢問。

    “董事長,裏麵發生什麽事了,需要幫助嗎?”

    聽到這個聲音,湯瑪斯眼裏一喜,張嘴就要呼救,然而他張嘴的同時,淺倉真手中的匕首直接探進了他的口腔。

    “噓,安靜,你不會希望我手抖吧。”他壓低聲音,善意地勸解。

    舌頭上帶著些許血腥味的冰冷觸感,湯瑪斯分不清是匕首上沾著的血跡還是舌頭已經出現了傷口。

    在這種情況下,他顯然不可能再繼續說話了。

    不過沉默同樣會引起外麵人的注意,這時候的他,已經覺得自己離獲救近在咫尺。

    然而。

    “沒事,剛才我和這位客人發生了一點小衝突,現在已經達成了共識。”

    “你們先回去吧!”

    湯瑪斯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淺倉真用他的聲音把門外的安保驅散,雖然有心求救,但口中的冰冷,還是讓他隻能從喉嚨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來吧,接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吧。”

    淺倉真取出匕首,在桌上的文件上仔細地擦了擦。

    “真是的,如果你不動槍,我們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如果他開始沒有直接稱呼湯瑪斯為傑克先生,才是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你到底是什麽人!??”湯瑪斯懼怒交加,但又不敢反抗,淺倉真的行為,讓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殘忍的祖先。

    死在開膛手手裏的那些女人,可都是被開膛破肚了的啊。

    淺倉真細致地摩擦著匕首的鋒刃,好似想要磨掉表麵那層金屬。

    “我是什麽人呢……”

    他一邊念叨著這個問題,一邊看向布置在辦公室裏的酒櫃,這位董事長還是挺懂享受,酒櫃裏的酒品類齊全,威士忌,伏特加……以及白蘭地。

    “你可以把我,暫時當做一個比媒體包裝出來的開膛手……還要殘忍一點點的拯救者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背負著開膛手的原罪……整日生活在擔驚受怕的恐懼之中,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讓你從這種境地中順利地走出來。”

    “畢竟,我所犯下的事情,可比那位凶名赫赫的開膛手要……嚴重得多。”

    “對了……”

    淺倉真摩擦匕首的動作一頓,視線認真地落在湯瑪斯的身上。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死在你祖先手上的女人,被開膛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