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第一個赤井務武的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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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一個在公開場合參加比賽的職業棋手並不困難。
淺倉真的計劃很簡單,讓部下假扮成清潔工,趁著棋賽期間羽田秀吉上廁所的空當,從背後一個悶棍將其打暈過去,裝進收拾垃圾的大垃圾桶裏直接帶走——
至於帶走之後需要做的事情,對於組織來說,從無人監管的垃圾場裏回收一個昏迷的對象,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看到羽田秀吉的那一刻,盡管宮野誌保對這個人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但由於她有著淺倉真沒有的東西——一點微不足道的良心,所以哪怕已經做好進行人體實驗的決心,心中也仍舊有些許的觸動。
“怎麽了,不忍心嗎?”
淺倉真麵對著單麵的玻璃,注視著裏麵躺倒的羽田秀吉,他留意到了宮野誌保的那不起眼的情緒波動,詢問道。
“不,沒有。”麵對詢問,宮野誌保搖搖頭,“隻不過是個沒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她說話的聲音在淺倉真耳中,即便已經強裝鎮定,還是能聽出微不可查的顫抖——不過這並不重要,就像有些人做事前聲勢浩大,上手了才發現不過是色厲內荏。
宮野誌保此刻的觸動,絲毫沒有影響她接下來打算采取的行動。
從人類身上采取適合的實驗樣本這項工作,經過在貝爾摩德身上的練習,她已經很得心應手了,在知曉麵前這個應該是自己表兄的男人就是實驗對象時,她幾乎沒什麽猶豫,就背對著玻璃,站在台桌前準備起需要的器材來。
“等一下。”
淺倉真攔住了她。
“在實驗之前,我必須提醒你一些應當注意的事情”
羽田秀吉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沒有任何印象的天花板
怎麽回事?
他的記憶力非常出眾,腦海中有關昏迷前的畫麵迅速從繁雜的記憶中浮現。
隻不過出現在他記憶中的,並不是上廁所時被打暈的場景,而是他忍著後腦勺的疼痛悠悠醒轉,發現自己像是精神病院捆綁發狂病人一般被束縛在床上,身旁一左一右,各有一個穿著打扮和手術醫生沒什麽區別的怪人正盯著他。
見他醒來,便是一針鎮定劑下去,讓他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是什麽地方。”
他雙手支撐著從地上坐起,有些吃力地環顧周遭的環境,放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對麵那塊鏡麵的牆壁,裏麵清晰倒映著這個房間的模樣。
純白床墊,純白的桌椅,以及羽田秀吉身上那身純白的實驗服。
除此之外,房間中唯一的異色,就是羽田秀吉身上那作為人類的色彩。
他正想行動,渾身的無力感卻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將腦海中的動作變為現實,腹中的饑餓感正向羽田秀吉傳達著信號,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正常進食,如今剩餘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做出探索周圍的舉動。
鏡麵的另一邊,交代完注意事項的淺倉真視線一瞥,看到囚牢中發生的狀況。
“他醒了,我剛才說的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宮野誌保按壓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剛才接受了白蘭地灌輸的一大堆或有意義或無意義的要求,算是感受到了職場遇到坑爹領導的壓力與無奈。
“那就好。”淺倉真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先走一步。”
“等等!”宮野誌保喊住了他。
apt4869的人體實驗,白蘭地就這麽走了?這麽關注實驗進度的他,居然不想第一時間知道實驗的結果?
“怎麽了?”淺倉真回頭。
宮野誌保整理了一下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你要去哪?”
“嗯,倫敦。”
赤井秀一這邊。
特工與罪犯的暗中較量並沒有發展到刀光劍影的地步,圍繞著兩個刷新地點不同的赤井務武,雙方明裏暗裏展開了各種對方或許都沒能察覺的試探。
其中大本鍾附近的區域,由於那裏有個如同地區領主一樣固定刷新的赤井務武,顯然已經成了多方角力的最核心戰場。
而這一天,赤井瑪麗的小有家資終於到了顯威的時候,來自警局的官方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借用防備恐怖襲擊的名義驅散了周邊區域的一切人流,電光火石的速度便將那位赤井務武銬上了押運犯人的廂式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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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這麽簡單。
錢加上地頭蛇的人脈,就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隻可惜這次行動,並沒有獲得理想中的收獲——
關押犯人的車廂內,一場拷問正在展開。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
赤井瑪麗抽著那個已經卸去赤井務武偽裝的陌生男人的臉,那聲聲的脆響,以及那人轉瞬間紅腫起來的麵龐,可見這連環巴掌是有多麽的用力。
“我隻是收了錢站在那裏而已,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個男人口齒模湖,嘴巴張開牽扯到臉上的痛處後,喉嚨中又是幾聲痛苦的低吟。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赤井務武,這慫包的模樣,也不可能是組織的幹部。
隻是不相關的外人?大費周章抓到的人,居然隻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這一刻,赤井瑪麗怒火升騰。
“那個給你錢的人是誰!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不知道!”男人正想搖頭,卻驟然看見赤井瑪麗眼中的凶光,本來胸中就沒多少的氣節瞬間化為烏有,拿錢幹活的事情玩什麽命啊,當即便將他知道的聯絡人的身份信息說了個一清二楚。
“那是個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就這些,其他的真不知道了,她和我見麵的地點是國王大道的一家酒吧!”
酒吧接頭的地點,盡管知道這個地點大概率沒什麽用,但終究不是一無所獲,至少赤井瑪麗已經知道幕後黑手之一是一個說話溫柔的亞裔女人。
平息了會兒情緒,赤井瑪麗又問道:“你知道你偽裝的這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一問三不知的回答,但或許是已經嚇破了膽,這個男人又緊跟了第二句話,“不過那個女人看到假扮成他的我以後,眼神很可怕,好像要殺了我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赤井瑪麗察覺到了那個幕後黑手對赤井務武帶著殺意,這意味著什麽,顯然人是不大可能對死人心懷殺意的,對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感情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赤井務武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