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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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確實會自己送上門來。

    “報紙上的內容,看到了嗎?”赤井瑪麗揚了揚剛拿到的報紙,自從在報紙上知道了赤井務武的相關信息後,麵對世良真純被抓無從查起的他們,順理成章地就將希望放在了報紙上。

    “這肯定是陷阱。”朱蒂也看到那則尋人啟事,“我建議不要去。”

    她們兩人已經到了全新的地方,身上各種衣物道具煥然一新,確保不可能攜帶有疑似追蹤器的物件。

    同時她們還對自己的麵部、身體特征進行了簡單處理,讓外人難以一眼將她們和先前的模樣聯係起來。

    現在她們,能夠確定己方完全處於敵人的監視範圍之外。

    “我知道是陷阱。我的工作經驗,可比你們豐富多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赤井瑪麗細致地閱讀著報紙上的其他內容,語氣裏帶著一種前輩看後輩的自信。

    她確實有自信的底氣,要知道幾十年前,他們這些特工應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組織這種小角色,和當時世界唯二的超級大國相比,酒廠這種組織的確還差了些。

    “正是因為知道是陷阱,所以我才要去那裏。”

    正當朱蒂以為赤井瑪麗放棄前往的打算時,她聽見對方這麽說道。

    “”

    她知道赤井瑪麗堅持的原因,這畢竟被抓女兒的線索,作為母親明知道是陷阱,也會先撞進去看看。

    身為外人,朱蒂知道自己應該規勸赤井瑪麗放棄這麽天真的想法,但就像淺倉真相信的那樣,好人會因為心中的善良正義而做出不理智的行動,更何況被抓走的世良真純,在她和赤井秀一分手前,算是她的小姑子。

    “去可以,但是要從長計議,我們現在人手不夠,冒然踏進陷阱隻是送死。”

    朱蒂扶額,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邊,赤井秀一則是進行著行動,他喬裝打扮,找尋著赤井務武的蹤跡。

    現在的情況,他見到的第二個赤井務武,無論真假都有了找尋的必要。

    是真的,營救世良的行動多一強援;是假的,拿下以後拷問一番也能補充些情報。

    思路是如此,可問題的關鍵在於,該怎麽找到他。

    赤井秀一徘回於當初見麵的地點附近,那時候他就在監視那個現在已經被抓走的家夥,如今事態改變,他們這邊被組織針對,知曉下一步需要去救出世良和卡邁爾,但疑似赤井務武的人應當不清楚狀況。

    說不準他依舊在這附近觀察事情的動向。

    正當赤井秀一這麽想著的時候,一個有幾分眼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畫麵回到一段時間前,安室透運送宮野明美的車上。

    “等等等等,再說一遍他們想做什麽?”

    這個混血的金發男人沒有掩飾自己臉上那仿佛見了鬼般的驚訝,他耳朵沒出問題的話,剛剛宮野明美說的是不是要活捉赤井瑪麗?

    待確認一遍後,他才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自嘲地笑了笑。

    “怪不得先是說我可以自由行動,然後又把這女人送到這裏來。”安室透看向身邊凝望窗外景色的碎片,吐槽道,“這是算準了我肯定會從她口中打探情報,隻要知道了這一點,自然就明白該怎麽配合了。”

    “不愧是那位大人。”

    碎片盯著外麵頭也不回,波本的腦補能力出乎她的預料,要是能更精準一點就更好了。

    本來淺倉真就是把宮野明美當做一個好用的工具人使用的,這次倫敦之行她死在這裏,凶手就是bi、朗姆等人,他就順理成章去宮野誌保耳邊扇動仇恨,而宮野明美要是完成任務成功回來,就意味著她已經和組織坐上了同一條船,那就更不用擔心雪莉這個寶藏哪天想不開跑路了。

    至於後麵他向貝爾摩德交代宮野明美和安室透的淵源,則是因為看出了宮野明美對貝爾摩德的影響已經潛移默化到了某種不可忽視的地步,這種情況下表露保護宮野明美的意願有助於後續對貝爾摩德的控製——當然,揭人老底的愉快也是其中一大原因。

    而諸如影響赤井秀一的心態,那是一石多鳥中的其他幾隻。

    “看起來,我還是得繼續扮演赤井務武,就是現在我該用什麽辦法聯係到赤井秀一呢?”帶著演出來的對白蘭地的崇敬,安室透按了下喇叭,對後座上的宮野明美問道“你以前是他女友,有什麽特別的聯絡方式嗎?”

    “沒有,我們聯係斷了很久了。”

    宮野明美枕在那團疊好的被褥上,平靜地回答。

    “他會自己來找你的。”碎片突然說道。

    果然自己來找我了。

    安室透頂著赤井務武的偽裝,在碎片的提醒下發現赤井秀一的身影後,轉身走進附近一家咖啡廳中,進門的同時,順手將耳朵裏的通訊器取下用紙包上丟進垃圾桶裏。

    等會兒和赤井秀一的見麵,他不會留有這麽明顯破綻在身上。

    挑選了個臨窗的角落坐下,他支起報紙,裝作監視外麵的模樣,靜靜等候魚兒的咬鉤。

    安室透想象著,到時候赤井秀一那家夥該用什麽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

    咖啡廳裏人不少,大半桌椅後麵都坐上了人,想采取聲勢較大的行動顯然是不可能的,這種情況下,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在安室透的視線中,赤井秀一身穿一件卡其色風衣,戴著一頂同色的圓邊禮帽,麵色如常地右手插兜,左手推門進入。

    看著他的到來,安室透暗暗在腦中模擬,如果不是活捉赤井瑪麗的任務在前,那這個時機就是最好的開槍機會,隻消一槍,他就能精準命中赤井秀一的頭部,讓他身死當場。

    而赤井秀一這邊,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旦眼前這人動手,他能迅速側翻躲過襲擊,隨後用藏在右邊口袋中裝填強效麻醉彈的手槍讓其失去行動能力。

    兩方的試探,在擦槍走火的邊緣顯得如此平和。

    赤井秀一在安室透麵前坐下,看清對麵那和記憶中有七八分相似的麵容正準備開口,就見對方把報紙壓在桌麵上,槍口藏身中間的褶皺中。

    “又見麵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安室透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