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得交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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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倉庫這邊。精神上遭受蘇格蘭以軟肋相威脅,肉體上武力差距又大得讓其絕望。“認識到自己的淺薄了嗎?”此時此刻,諸伏景光也擺脫了威脅自家好友的不適,開始全心全意扮演起無惡不作的組織幹部來。而這一行為的反饋,便是原先本能覺得覺得蘇格蘭有一丁點異樣的安室透,完全將之當成了錯覺。“你要讓我當你的臥底?”兩者的實力差距之下,安室透熄了武力反抗的心思,忍著厭惡反問道。他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嘲諷對方,難不成還真敢相信他送出去的情報?“你當然可以給假情報。”蘇格蘭冷笑一聲,“隻是你得為朋友想一想吧?”說著,他轉過身去,將背心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安室透的麵前。“你給假情報我也不會怪你,一次一根手指怎麽樣?”他這話裏的意思,不外乎是要對人質下手——也或許能算是另一種層麵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了吧。“當然你也可以找尋機會傳出假情報引我進入陷阱,畢竟有十次機會呢。”說罷,他雙手插兜,輕鬆自在宛如散步般離去。“你這個……混蛋!”看著踱步離開的蘇格蘭,安室透的雙拳死死握緊,如果他是個魯莽愚蠢的家夥,此刻就是幹掉蘇格蘭的絕好機會,然而他不是。即便心中滿是屈辱、痛苦、悔恨,他的大腦仍舊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沒有趁機偷襲蘇格蘭。過了一陣。若不是需要顧忌場合,淺倉真已經想要大聲鼓掌叫好了,現在他隻是手掌輕拍,表明其對諸伏景光奉上的這場表演的讚美。“你親自過來,是擔心我把真相告訴他嗎?”看著站在陰影之中,好似舞台下向演員致敬的觀眾一樣的白蘭地,諸伏景光帶著些許嘲笑意味問道。原來你這家夥也沒有看上去那麽胸有成竹嘛。“就當是這個理由吧。”淺倉真沒有選擇火上澆油,隻是淺笑一聲,用半是否定的語氣認可了諸伏景光的猜測。“我倒是沒想到,你下手居然能這麽狠。”他上前兩步,走在諸伏景光的身側,一邊朝著出口前進一邊說。“不狠一點,怎麽能讓他相信呢?”諸伏景光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信任安室透能力的人,他相信隻要露出哪怕丁點破綻,都有可能被抓住線頭扯出線團,最終導致一切謀劃的破產。而且......他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哪怕安室透再怎麽勸誡都是無用,最終的結局,必然是他也跟隨而來。所以這時候狠下心,能避免未來出現他不想看到的場景。“可是,太狠的話。”淺倉真道,“以後他再和你交手,說不定就抱著必殺的想法了。”雖說安室透限於諸伏景光這一人質的安危不大可能真對蘇格蘭下死手,但淺倉真完全可以去挑撥幾下,丟個諸伏景光其實在他手上的包袱,就能坐等他們兩人自相殘殺了。“沒事,我又不會輸。”諸伏景光怎麽可能知曉淺倉真的卑劣,他隻當這話是白蘭地對他剛才嘲笑的回敬。......因為某些突發變故迷茫幾個月終究不是安室透的設定,所以在蘇格蘭的身影消失後沒多久,他就控製住了心底的屈辱,冷靜思索了一遍他眼下的處境。毫無疑問,隻要不能接受犧牲諸伏景光的事實,現在的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聽從蘇格蘭的要挾,為其擔任公安中的臥底。至於後續的事情,也就剩下隨機應變而已。現在天還很亮,太陽掛在天空,安室透從昏暗的倉庫中走出,抬手在眼前遮擋住微微刺眼的陽光。“結束了?”這時候,一聲百無聊賴的詢問傳入他的耳中。他循聲看去。但見清本正隆靠坐在開來的汽車邊上,鼻青臉腫生死不知,不過從略有起伏的胸膛來看,他隻是失去了意識。說話者是站在他不遠處的另一個男人,此人的身份安室透也熟悉,正是那位跟在蘇格蘭身旁形影不離的,名叫浩司的搭檔。“結束了。”他將目光從清本正隆身上挪開,看向立於一旁的男人。說實話,現在的場景是他始料未及的。這麽說起來可能有些殘忍,但在他的推測中,當他從倉庫中出來以後,見到浩司這件事很正常,但看到活著的清本正隆卻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照蘇格蘭的手段,既然想讓他成為組織的臥底,那麽清本正隆這個可能的目擊者照理說不應該存在。組織內部有名有姓的幹部,都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即便對於安室透來說,找個借口將清本正隆敷衍過去不算什麽難事。“怎麽了,看見他還活著很驚訝?”浩司問道,“還是說,你更希望我幹掉他呢?”“驚訝是有。”安室透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妙,浩司的弦外之音他聽得出來,“你想要的......”“我和蘇格蘭那家夥不一樣,我不覺得區區一個人質就能讓你就範,所以想要取得我的信任,還得拿出一份投名狀才行。”他瞥了眼昏迷的清本正隆,說道。“就是他的命嗎?”“當然。”浩司讓出了道路,審視著站在原地默然的安室透,“怎麽了,不能下手嗎?”“下手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呢,我該怎麽解釋呢?”安室透冷靜反問,將問題拋了回去,“我們兩個一同出來的事情,又不是隻有彼此知道,我在這裏殺掉他的話,投名狀的確是有了,可被懷疑的我,又該用什麽手段去獲取情報呢?”“你的意思是?”從常理來說,浩司和蘇格蘭兩人的關係,顯然是有正式代號同時負責情報工作的後者占據主導,安室透根據後者的態度,推斷出前者或許並沒有太大的自主決定權。“投名狀我會給你,但不能是現在。”他注視著浩司的雙眼,給出了自己的條件。而浩司聽聞之後,稍一思索。“可以,隻是作為投名狀的人選。”他嘴角一扯,露出個笑容,抬手指向那邊的清本正隆,“隻能是他。”